11 ☆、頹廢
白小漁雖是大夫,但醫不治己,大夫來到,白小漁的頭疼已消,上了年紀的老大夫細細診斷,沒發現白小漁哪裏有疾,老大夫開了幅靜神方子,又安頓兩句便離開。
白奇坐在床邊,說道:“姐姐,你剛才吓死我了。”
白小漁神色恢複,她笑笑,“我沒事,剛才或許是失憶的後遺症吧。”
白奇面色緩和,往跟前挪了挪,離白小漁更近的擁抱她,“姐姐,答應小奇,永遠不要離開我。”
聞言,白小漁心跳加速,耳邊憑空響起一句話,“乖寶貝,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伏在白奇肩頭,白小漁下意識地說:“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白奇将人擁的更緊,臉上顯現發自內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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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奇被封鎮國将軍,他比原先更忙。新皇登基,還有許多事需要他來做,白奇的鐵腕不但幫裴景昊坐穩皇位,也鎮住還在暗處的異心者,而他也相當會做人,幫裴景昊掃平一切後主動交出兵權。
這做法令裴景昊原本對他還有那麽點的猜忌心也完全放下,畢竟國家安寧還要仰仗白奇,不能收回他全部兵權,裴景昊只收回一半兵符,另一半繼續留在白奇手上,只要不是大的調兵,任由白奇随意。
白奇還如原先淡漠,和誰都是點頭之交,這令裴景昊相當滿意。
遠在另一邊,大周京城,皇宮乾政殿,闵睿端坐龍椅之上。
朝臣正議論紛紛,北昌新皇登基,應派人出訪北昌以示友好。北昌新皇正是五年前來訪過大周的北昌太子,衆人議論的對象,主要也是圍繞着那位鎮國将軍。
以前,大周并不把北昌放眼裏,後來北昌出現一位戰神将軍,此人用短短幾年間把北昌周邊的一些諸侯小國全掃平,收複皇權集中,現在的北昌不可小觑。
聽說那人為了推北昌太子上位,将忤逆者殺的幾乎消失殆盡。如此殺伐果斷的人,教人不得不防。
上位者總有一統天下的野心,闵睿也不例外。他能坐上皇位還是從闵楓手裏撬來,他想徹底除掉闵楓卻沒機會,而闵楓也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沒想到,防了家裏邊,卻叫外頭的人乘機壯大,闵睿擱在龍案上的拳頭越捏越緊,眼下确實不是找闵楓茬子的時候,他目前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諒他也翻騰不出浪花來。
調整心情,闵睿問道:“衆位愛卿,你們誰願出訪北昌?”
大殿衆人,剛才還言辭激昂,現在卻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想到五年前,北昌太子被闵楓得罪過,誰都不敢主動攬下這差事。誰能保證北昌新皇不是個記仇的,萬一是個小心眼,那他們去了還能落下好?
大殿成了鴉雀無聲的靜悄悄。
闵睿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五年前确實得感謝闵楓,若非闵楓,大周已少了一座城,也是因彼時的彈琴事件,大周才得罪了北昌太子、公主。他的這些臣子們歌功頌德時個個精氣神十足,遇見點正事都成了縮頭烏龜。
大周為何就不能再出個如闵楓那樣有點骨氣的人呢,越想越氣,闵睿袖子一甩,“退朝!”他呼呼地離開。
衆臣都明白皇上為何突然發火,但衆人全部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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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王府的荷花池邊,闵楓倚在躺椅上閉眼小酣,殘應抱臂立在他身側。主仆二人每天這姿勢,保持好長時間不變。
被闵睿召回京,闵楓如同被軟禁,一天好吃好喝的将他伺候着,只要不離開京城,你随意。一連幾個月,闵睿的暗探得來的消息都是闵楓天天睡覺,殘應守在他身邊護衛着。
這次回京,闵楓沒帶多少衛隊,為防突變,他把衛隊分散派出,如果京城傳出動手信號,他們就會伺機而動。
回來後,闵睿對闵楓不冷不熱,似乎同闵楓打心術戰。闵楓如同被困在籠子裏的老虎,渾身有勁沒處使,有火發不出。闵楓有時在想,幹脆主動撕破臉皮。可又想到,他曾答應漁兒絕不主動挑起戰争,是以他硬是忍住了。
因為她,他變的優柔寡斷。
秋風送來涼意,闵楓睜眼坐起,伸個懶腰,“睡的老子腰都疼。”他說道。
離開躺椅,闵楓随意活動着。殘應道:“今日宮裏傳來消息,皇上想派使臣出訪北昌。”
“估計沒人敢去吧。”闵楓冷哼道。
“确實沒人敢接這差事,聽說皇上因此憋火氣下了朝。”
闵楓嘴角挑出輕蔑笑,卻也再沒說什麽。他現在,每天不是呆在王府睡覺,就是閑暇時間去打獵,反正閑時間多的是,他也一直在思考,皇上到底想幹什麽?
也懷疑過,是否被闵睿察覺到什麽,可闵睿只将他晾在一邊,沒任何行動,這确實令闵楓費解,當下也只能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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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密室裏,闵睿負手面對牆壁而立,他望着挂在牆上的一副山水畫。
闵睿身後,一從頭到腳包裹嚴實的黑衣人端立,那人抱拳道,“皇上,您的統一大業,只有旻王能幫您完成。”
“這畢竟是步險棋,朕怕到時候,誰都拿不住他。”闵睿轉身,面朝黑衣人道。
“您現在拿他也是無可奈何,他如果出了事,他身後的那些人,可都是不怕死的。”
闵睿被黑衣人的話觸動,沒錯,只有闵楓才能助自己實現統一大業。也只有闵楓才能和北昌的那位鎮國将軍有一拼,“你先回去吧,讓朕考慮考慮。”闵睿道。
闵睿多日子獨自靜坐禦書房陷入深思,放開闵楓如縱虎歸山,拴住他也确實不能将他怎樣,與其同他耗下去讓北昌繼續壯大,還不如賭一把,闵睿明白,這個賭注非常大。賭贏了天下歸一,要是輸了,他這個皇帝就成了階下囚。
禦書房龍案前,憑空出現人影,“皇上,想要多大的回報,就得承擔多大的風險,請您早做決定。”此人白衣白發,正是那鯉魚精清玄。
闵睿思緒回攏,道:“國師,你來了。”
清玄道:“皇上,貧道一方外人也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您早做決定,天下歸一就能早一天到來。”
闵睿繞過龍案踱到清玄跟前,“國師,這計策風險實在太大,朕拿不定主意。”
“皇上,貧道還是那句話,想要多大的回報,就得承擔多大的風險,天下歸一不是那麽容易的,風險與回報,自古以來都是成正比。”
天下歸一,這個彩頭實在太誘人,一國之君如賭徒,他手中的籌碼就是他的親兄長闵楓,闵睿行至禦書房門口,閉眼深呼吸,內心做激烈鬥争。
清玄去他身側,說道:“等到四海歸一那天,您就是天下之主。”
天下之主!!!
這四個字令闵睿嘴角顯微笑,閉上眼,四海歸一的那場景似乎就在眼前。
“來人,宣旻王入宮議事。”閉眼之人道。一聲令下,侯在殿門外的傳旨太監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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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京城地處偏南,雖已入深秋時節,這裏卻還是花紅柳綠。
“駕……”闵楓一馬當先,他身後跟着殘應,還有十幾位同樣駕快馬的侍衛。
京郊外一大片密林,闵楓又來這裏打獵,幾個月下來,大大小小的活物都快被他打光了。林中不時竄出一兩只野兔、山雞之類的,他也懶得理會。
一行人停馬河邊,闵楓抱臂立在河岸上,回想幾日前闵睿傳他入宮議事,滿朝文武,話裏話外、明示暗示想請他出訪北昌,包括闵睿也是這意思。
闵楓冷笑,“這種吃力不讨好的活就想起老子來了,我腦子又沒被門擠了。”腦子被門擠,這用詞還是白小漁的說辭,每每想起她,闵楓內裏總生陣陣抽搐。
殘應道:“主子,皇上到底打什麽主意呢?”
闵楓轉臉看着殘應道,“我也想不明白,派我出訪北昌?他難道就不怕我聯合外人之力來反他?”
闵睿的做法令闵楓第一次有些摸不着頭腦,闵睿究竟有何目的?闵睿的目的肯定不單純,所以闵楓借口自從回京身子虛,需要安心靜養,他一口給回絕了。
打獵也沒多少意思,林中轉悠一圈,闵楓準備回王府接着去睡覺。回去時沒有如來時也快馬加鞭,一行人晃晃蕩蕩的,由着馬兒載他們散步。
京城還是那麽繁華,酒肆茶樓林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闵楓卻沒心思欣賞,這樣的熱鬧、繁華和他沒一點關系。
前方傳來打鬥,衆人停馬街邊,只見前方有十幾人圍住倆男子。
反正無聊,闵楓下馬靠在街角牆邊,看那邊衆人打群架。殘應與衆侍衛被闵楓的這做派整愣神,他們知道王爺在遵守和王妃的約定,也正是因王爺信守承諾,現在的王爺和曾經天壤之別。
看主子這般頹廢,他們也心疼。
侍衛們同闵楓一樣,一字排開的靠在牆上看街上衆人打架,混在百姓裏一直盯梢的暗探們,見他們這樣紛紛撓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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