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反賊
一路風平浪靜,賞着沿途景色,加上白小漁陪伴,闵楓時常開懷暢笑。
再看不到主子的頹廢之色,殘應和侍衛們也高興。
離開京城後,白小漁又開始偶爾行醫,原來的藥箱丢在了北昌,藥箱丢了無多大事,再預備一個就好,只是藥箱裏有一套白奇給她尋來的精鋼刀具,丢了實在可惜。
闵楓得知後,撂給白小漁一句話:“多大點事,相公我給你弄套比那更好的。”
趕了多日子路,春意越來越濃,除了早晚天氣較涼,白天氣溫很怡人。
又回到當初鬧了誤會的小城裏。随着闵楓步行,這和原來一樣,還是那麽熱鬧。這次沒有住客棧,闵楓帶她去了當年與沐鸾飛會面的宅子裏。
當年,沐鸾飛公幹路過此處,無意看到闵楓和白小漁晃蕩小城街道上,沐鸾飛便發信號約闵楓見面,一個面見的,卻弄出闵楓與白小漁的誤會來。
想起那年事,白小漁害羞的笑笑。
闵楓先将她安頓在此,叫她不要随意走動,闵楓有些事要處理,處理完,晚上帶她去個地方。宅子中的人對白小漁很恭敬,所有人稱她為夫人。
用過晚飯天黑透,闵楓回來了,他身上沾着酒味,進屋一把圈住白小漁,“吃過飯了嗎?”
“我早吃過了,”白小漁鼻子湊近聞了聞,“看樣子你也吃過了,老實交代,和誰吃的飯?”
“小笨蛋,我能和誰吃飯,當年為了找你,我動用了人情關系,今天回來了,不得去還這份情?”
想起來了,那時他為了找她,請動了城中一位倔脾氣的郡守,聽說那位郡守誰的賬也不買,偏偏賣了闵楓面子,那人原先就是闵楓手下,她的大英雄還有這樣的人追随。
膩歪一陣,闵楓換了身衣服除去身上酒味,過來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小漁也換了套黑色衣裙,外罩一件黑色鬥篷,随闵楓出了宅子。
城門前亮出令牌,已經關閉的城門為他們打開。明月高挂,照亮大道,白小漁抱着闵楓的腰坐在他身後,馬蹄飛快的載着他們飛奔,夜風寒涼,他為她擋去大部分寒風侵襲。
一路快馬行至一處山腳下,山腳下的積雪還未融化,借月光看清楚這是座荒涼無比的荒山,“楓哥,我們來這做什麽?”
“呆會你就知道了。”闵楓牽着她往山上行了一陣,遇見一處高臺,他攬着她的腰說道:“抓緊我。”
闵楓帶着白小漁踩着借力處飛上高臺子,上到高臺子上,順小路又行片刻,面前沒路了,一座山體擋在眼前,闵楓到山體跟前撿起一塊石頭敲擊山牆。不多時,山牆一處像大門似的打開,開門人看清來人,道:“将軍,請。”
那人稱闵楓将軍,這令白小漁有點意外,不過想想也對,闵楓原先就是領兵的将軍,那人是他下屬的話,稱他将軍也沒錯!
進入山洞內別有洞天,裏面到處都是洞口,行至每個洞口前,都能感到裏頭吹出一絲風。
“漁兒,千萬不要亂走,萬一走岔了會很麻煩的。”闵楓說。
白小漁順從的點點頭,“好,我知道。”
開門那人為他們引路,左拐又拐,好似九曲十八彎,到了一處泛着光亮的洞口前,裏面傳出來叮叮咣咣的響,踏入裏面,白小漁被驚的合不攏嘴。
一進到裏面,一股熱浪撲面,剛剛聽到的那些聲音是打鐵的聲,裏面十幾座竈臺,一群鐵匠正在揮汗如雨,被打制好的刀劍、長矛,一捆捆、一堆堆的碼放在一邊,那景象震的白小漁說不出話。
雖知闵楓背後搞出的事不小,但聽說與親眼所見完全是兩種概念,這無疑證明闵楓乃是貨真價實的反賊。
正忙活的衆人看到闵楓,紛紛停下手中活計半跪,異口同聲道:“将軍!”
闵楓道:“都起來吧。”
他們再說了些什麽白小漁沒注意聽,但看他們剛才朝闵楓的行禮,白小漁能确定一件事,這些人不是普通百姓,他們是十足的軍人,闵楓竟在這裏都隐藏着兵力,他背後到底有多少軍隊?
白小漁還在發呆神游,闵楓的手掌于她眼前晃晃,“想什麽呢?”
“啊、沒什麽。”白小漁笑了笑。
“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闵楓扯着她朝另外一處山洞去,這邊雖沒剛才那邊熱,但溫度也不低,進到裏面看明白,這裏面放着制造出的甲衣,同樣也堆的滿滿的,打仗時,這些甲衣能最大的降低将士們的傷亡。
行至一張石桌前,為他們領路的那人取過一個小包裹,“将軍,這是按照你的要求趕制的,看看,合不合意。”
展開包裹,借牆壁上的蠟燭亮光看清裏面東西,白小漁驚訝,白奇為她弄來的精鋼刀具已經很稀有了,眼前這套比精鋼更少有,這套小刀竟是用烏精鋼制成,用烏精鋼制成的武器可是殺人不沾血呢。
“楓哥,你從哪弄來的烏精鋼?”
“漁兒認得這種鐵料?”
“你忘了,小奇的短匕就是用烏精鋼制成的。”
闵楓想起白奇有一把從不離身的短匕,用的正是烏精鋼的料,難怪她會認得,“別管我從哪弄來的烏精鋼,你可喜歡?”
白小漁收起刀具,将那包裹如寶貝似的揣進懷中,行動證明了她喜不喜歡。
又随他于洞裏轉悠一陣才出來山洞,洞內洞外溫度明顯差異,夜風寒涼,白小漁打開寒顫。被他再次攬着腰飛身下山,又到山腳處。
發覺她冷,闵楓把她摟進懷裏,給她溫暖。
白小漁還在為剛才看到的景象心潮彭拜着,是以窩在他懷裏極安靜。
“怎麽了?”闵楓問道。
伏在闵楓懷中半天,白小漁才說:“楓哥,真的會打起來嗎?”
闵楓将懷中女子又摟緊了點,“開戰只是個時間問題,現在就看我與皇上誰能沉的住氣。”
若非他答應過白小漁絕不主動挑起戰争,這仗其實早就打起來了。闵楓的性子裏天生的存着好戰,明明很厭煩打仗,他卻又巴不得開戰,白小漁的出現才讓他耐着性子沉寂了這麽多年,如今照現在的情況看戰事一觸即發,他內心又開始悸動,想沉寂也沉寂不了了。
立在山腳下,她伏在他懷中,闵楓像是與她聊天的輕輕對她訴說着,這裏空曠無人,不怕有人聽了他們談話去。
白小漁越聽心越驚,不光西北隐藏軍隊,其它地方也有,只不過是西北以外的軍隊為很小一部分,與他離別的這五年,西北的軍隊又增擴,将西北以外的也算到裏面,闵楓手裏竟有四十多萬人馬。
這是怎樣一個數字,這麽多人,他居然能夠将他們化整為零。
隐藏西北的四十萬人馬一半是騎兵,也就是說,闵楓手裏步兵、騎兵各二十萬。當今皇上恐怕也沒有這麽龐大的騎兵軍隊吧,他竟然有。
剛才看到的這樣兵工廠不止這一處,其他地方還有好幾處,他現在既有兵馬又有武器,他哪來的錢組建了這樣龐大的軍隊,他說過,無幻宮做生意賺來的錢想組建這樣的軍隊完全不夠,寶藏到現在都還沒找見,他怎麽做到的?
白小漁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她擡起頭,滿眼疑惑的望着他。
闵楓看明白了懷中女子眼中疑惑是何意思,他輕輕摩挲着她的臉,“小笨蛋,你聽哪裏還鬧過匪患嗎?”
聞言,白小漁雙眼圓睜,随即“撲哧”笑出聲。
他竟然去打劫強盜和土匪!
他竟然為了組建軍隊去明搶!
他竟然比強盜還強盜、比土匪還土匪!
他曾經好像是說過,他不去打劫強盜已經算仁慈了,誰叫那些惡人遇見比他們還惡的人,怪他們倒黴了,相視笑,白小漁又鑽進闵楓懷中,倆人開始咬耳朵。
“瘋哥哥,這麽多人要吃飯,你的軍饷到現在還沒下落,如果真打起來,糧草能供的上嗎?”
“我最擔心的也是這問題,現在只有五張卷,剩餘的那一張還沒着落,我也想過,憑着五張卷能否找到寶藏,我試過根本不行,缺一張怎麽都弄不明白寶藏的位置。”
往他懷裏蹭了蹭,白小漁說:“無論怎樣,我一定會幫你找到最後一張……”還沒說完,闵楓摟她的手臂收緊,“你再敢拿自己冒險,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說過,我是你的福星,也許剩餘的那張卷還得我來幫你找。”踮起腳尖在闵楓臉上落一吻,白小漁說道:“我答應你,絕不拿自己冒險。”
“記住你說的話,青龍卷有沒有無所謂,你的瘋哥哥我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懂嗎?”
“好,漁兒答應你。”她嬌笑。月色下,山風吹起她頭發,二人靜靜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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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兩天又上路,馬車上探讨最後一張青龍卷會在哪裏,本該六親衛保管的青龍卷,一張卻出現在大周皇宮,一張還是白奇從北昌無意得來,守護這兩張青龍卷的太.祖親衛哪去了?
現在,這兩張卷也到了闵楓手裏,那兩位親衛将軍再不提也罷,可那最後一張卷會在哪呢,想找毫無頭緒,闵楓身上寄托着四十多萬人,他要養軍隊,不能将為他賣命的人虧待了,所以寶藏必須得找見。
馬車行到一處人煙荒蕪之地停下,車窗外傳進女子哭喊聲,還有一群男人的嬉笑聲。
“什麽事?”闵楓隔車窗發問。
殘應到窗前,“前頭有位女子受一群惡漢調戲。”
“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沒王法了,把我家旻王殿下當空氣?”白小漁先着闵楓鑽出了馬車。
前方路邊不遠,剛見綠的草叢裏,十幾個大漢正對一女子欲行不軌。那女子聲音都快哭啞,卻換不回那群人一絲良知。他們沒注意大路這邊,還在大笑着撕扯那女子衣物。
那一幕令白小漁恨,前世踏出地獄門,她也受過這樣對待。多麽不願意,多麽惡心,雖是前世經歷,卻深深印在今生腦海裏,衆侍衛連同闵楓都覺到白小漁的氣息突然變冰冷。
“主子,王妃有點不對勁。”殘應記得,那年石嶺中,白小漁就是這樣的氣息。
闵楓擺擺手示意殘應無事,通過白奇夢,闵楓知道白小漁受過兩個男人欺負。他明白,這樣場景一定是刺激到她。
“殺了他們。”闵楓吩咐。
不待侍衛動手,白小漁取過殘應馬上的弓箭,長箭搭上弓,瞄準前方,她冷冷道,“誰都不許插手。”白小漁的嘴角輕挑微笑,眼中妖氣畢現。
眼見那女子就要被迫害,手中弓箭射出,不偏不倚,恰射中一人。
笑聲頓消,中箭男子叫罵,那些人才看到大路邊一隊人馬。一身黑色華麗衣裙的女子手持弓箭,她手中又一支箭瞄準他們。
那群人顧不得躺在草叢中的人,立刻提起各自武器指着這邊叫嚣:“什麽人,不要命了,你等可知大爺我們是誰麽?”
白小漁綻放一臉魅惑,并無答話,手中箭再次“嗖”一聲放出,直直射進剛才叫嚣的那人胸前。那邊炸鍋,大喊着,“殺了他們。”
除中箭兩人,其他人全提着武器攻上來,侍衛剛想出手,白小漁再次發聲:“都不許幫忙。”她順手拔出殘應的佩劍,迎上前和那些人打起來。
侍衛們看向闵楓,闵楓抱臂做觀戰姿态,既然主子沒意見,他們也觀戰。侍衛們時刻小心着,不叫那些人傷了他們的王妃。
白小漁雙手持劍,她用劍的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樣,那劍在她手裏像刀又像劍,能砍能刺,這樣打法,侍衛們也是第一次見。
白小漁的魅惑笑容一直挂在臉上,那群人覺到這女子不是善類,一起朝她攻來,白小漁看着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然而使的劍法卻怪異又幹淨利索。
這些人每人只挨一劍,劍劍都傷到同一個地方。雖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但傷了的地方血流不止,白小漁朝他們身上大動脈招呼,割破個口子血如泉湧。原本都還不在乎那點小傷,卻發現血越流越歡快,當下都慌了。
觀戰衆人看清楚狀況,提着的心全放回肚子裏,侍衛們知道王妃會武功,卻沒幾個親眼見她使過,這樣幹淨利索的身手着實令人大開眼界。
血再這樣流下去,他們會因血流幹淨而死,那群人不再戀戰想逃離,怎可能如了他們願,不待主子發話,觀戰侍衛立刻出動把那些人圍住,誰也別想走。
白小漁把劍扔回給殘應,取過一侍衛挂在馬上的長鞭。再到那些人跟前,白小漁揮動鞭子,劈頭蓋臉的朝他們落下,那些人捂着傷口叫罵,然而誰罵的越大聲,誰挨的越重,到後來,聽不見誰還有力氣大罵,只聽見鬼哭狼嚎。
打人對白小漁來說再熟悉不過,好久沒有這麽暢快的打過人了,白小漁的笑容越發魅惑,渾身的冰冷氣亦越濃。現在的她看在闵楓眼裏怎是個冷血、妖嬈、冷豔,和在白奇夢裏看見的她一模一樣。
白小漁還在那不停的揮鞭子。
“姑奶奶,求您饒了我們吧。”被打的那些人抱着頭,滾來滾去的告饒。
白小漁揮動鞭子不見停,“你們這群人渣,活在世上就是浪費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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