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 公元618年7月,劉文靜不顧李世民的命令私自迎戰,結果在淺水源被薛舉打敗,折損兵将過半,主帥李世民也在逃脫時受了重傷,李淵震怒之下罷黜了劉文靜的官職。
***
“二哥可算是醒了。” 無垢見李世民醒來終于舒了一口氣,面上也有了笑容。
李世民心疼地撫上她有些疲憊的側臉:“你瘦了,怎麽滿眼都是血絲,是下人們沒有照顧好你嗎?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她們也太失職了。”
無垢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其實我并沒有熬太久的,昨晚上一直是墨城在照顧你的,我剛喚了她回去歇着。”
李世民長嘆一聲:“無垢,我敗了,是不是很沒用?”
“二哥何出此言,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你這又是說的什麽話?難道二哥就因此怕了那薛舉不成?”
“怕他?我自然不會!”李世民說着眸中已漸漸有了冷意,眼簾低垂遮住了滿目陰霾,“下一次我定讓他付出更沉重的代價!咳咳……”
無垢擔憂的輕拍他的脊背幫他順氣,又接過挽月遞來的水杯喂他喝下方道:“什麽事都沒有自己的身子重要,二哥養好了身子才好和薛舉一決高下啊。”
“唉,若不是我當時病重又哪裏會有如此的局面?”
無垢不悅的睇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二哥還不知自己這一戰輸在何處?”
李世民身子一頓,猛地想起臨行前無垢的話,有些驚詫地擡頭看她,眸中漸漸有了些許懷疑。
無垢卻是無視他的驚訝,只淡淡道:“二哥若不是心中過于自信又豈會将軍中大權交給劉文靜?劉文靜是有謀略,卻狂妄自大盲目輕敵。或許二哥根本就知道劉文靜不會聽你的話你卻仍願意去試一試。若說是劉文靜太狂妄倒不如說是二哥自負了。”
李世民的目光漸漸黯淡,心中對無垢有諸多疑問一時間竟也是無從問起。一切皆如她所說,他确是輕敵了,當時重病在榻,也忘記了臨行前她的囑托,是覺得薛舉并不可怕這才将指揮權交給了劉文靜。
無垢能夠猜的出他是因為沒有把薛舉放在眼中他不覺得奇怪,可是縱使心思敏銳也不該知道他會将軍權交給別人,她遠在長安又如何算得出他會在那個時候染上重病?
“無垢,你……”李世民話音剛起便見初語進來禀報,“殿下,夫人,楊夫人來看殿下了。”
無垢忙站起身:“快請她進來吧!”說着又對李世民道,“剛好我也有些倦了,便讓墨城來照顧你吧。”
“無垢!”李世民擡手拉住欲離開的無垢,眸中盡是探究,深邃的目光近乎想要将她看透。
無垢的手不自覺握緊,臉上依然保持平靜回頭淡笑:“二哥還是好生歇着吧,我過一會兒便來看你。”
說着無垢将他的手放回被褥中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撞上走進來的楊墨城,她點了點頭什麽話也未說便讓她進去了。
走出房門,她這才長舒一口氣。剛剛驚的心都幾乎跳了出來,還好攔住了他要問的話,否則若真問起她還真沒想到該如何做答。總不能說她是一個現代人,因為知道歷史才勸他不要将軍權交給劉文靜吧。
回到房中,無垢也着實覺得有幾分疲憊,在挽月的照顧下在房裏小憩了一會兒。
原本是打算休息一會兒便起,誰知這一睡便到了翌日的日上三竿。
“夫人,你醒了!”挽月笑着迎上來扶無垢起身,“近來夫人越發嗜睡了呢,叫都叫不醒。”
“怎麽,有人叫我嗎?”無垢皺了皺眉頭,當真是睡得深沉竟全然不知。
“今天早朝過後陛下來府上看殿下了,夫人睡得沉陛下便沒讓人打擾您,與殿下說了一會兒話便回宮了。”
無垢心中沒來由一緊,原本兒子受傷作為父親前來探望是人之常情,可不知怎的,她總覺的陛下不是單純的來看看二哥的傷勢那般簡單。
“陛下與二哥說了什麽?可有人在側?”
挽月搖了搖頭:“陛下遣了所有人離開,也不知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陛下走後殿下好似很不高興,連楊夫人去看他也被他趕了出來,如今誰也不讓進去伺候。”
無垢一聽心中不禁有些擔心,他如今還受着傷不讓人照顧怎可?
“多久了?怎的不早些叫我!”
“夫人恕罪,奴婢看您這些日子沒好好睡過覺這才不忍心喚您起來。”
說話間挽月已為無垢穿好衣服也绾了發髻,無垢皺了皺眉,雖心中不悅但知她是為自己考慮便也沒有說太多,只是淡淡道:“我去看看。”
剛到門前,只見楊墨城正一臉着急的在門口徘徊。無垢上前喚了一聲:“妹妹!”
楊墨城看到是無垢笑着迎上去:“姐姐,你快進去勸勸吧,世民哥哥好像喝醉了,把屋裏的東西摔了一地,也不讓人進去侍奉,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我也不知改如何是好了。”
無垢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
楊墨城這才點點頭回了自己房中。
無垢獨自推開房門走進去,濃烈的酒氣撲入鼻間,她忍不住皺了皺秀眉,正受着傷怎就喝起了酒來?
裏面的東西摔落在地上一片狼藉,越過地上的碎片緩緩走向內室。剛撩開珠簾便聽到冰冷到極致的聲音傳來:“出去!”
無垢步子一頓卻徑直走了進去,迎面看到李世民正坐在床頭的地面上,周圍是一些喝完了的酒壺。
他的發絲有些淩亂,慘白面部如今因為喝了酒有着幾分紅潤,整個人看上去卻很是無力。
看着他如今的樣子她已猜出了大概,鼻間一陣陣酸澀,薄薄的霧氣在眼眶凝聚,幾乎要化作水流出來。
她心疼的走上前蹲下身子拉住了他的手:“二哥……”
剛一出口淚水便忍不住的落下,他的苦她怎會不明白?想必皇上來此是告訴他要立大哥為太子了吧。
當日皇上親口允諾立他為太子,如今卻出爾反耳。莫說他本就有征服天下睥睨江山的雄心,即便他無心于此也是容不得別人在他面前失信的,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的父親。
畢竟,他是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
今日表面上是陛下關切來看他,說白了不過就是因為失信而心中有愧吧。
李世民身子一顫,緩緩擡起頭來看着面前梨花帶雨的妻子,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卻是沒有開口。
無垢靜靜地在他身邊坐下,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她想,他此刻需要的就只是她的陪伴吧。
吃了敗仗本就有些沮喪,陛下卻在此時提起立儲之事,當真是很多人都難以承受的。
翌日早朝,李淵終于宣布了自己思慮再三的決定。
長子李建成敦厚穩重,恪守孝道,立為皇太子,入住東宮。次子李世民為秦王,四子李元吉為齊王,追封三子李玄霸為魏王。
東宮
李建成雙手負立站在宮殿外,望着東宮裏的草木依舊恍然若夢。
在這之前他一直提心吊膽着,父皇對世民的承諾很少人知曉,他卻是其中之一,他日日擔心父皇哪一天把太子之位給了世民,誰知卻在此時突然入主東宮。
這險些失掉的儲君之位如今安然的握在自己手中,他無論如何也會抓緊!
世民,只希望我們兄弟不會因為這人人都想要的皇位而自相殘殺……
□□
望着正在擴建的□□後院,無垢忍不住冷笑出聲。
李淵若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句諾言而使他們兄弟間嫌隙暗生,将來自相殘殺,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悔呢?
且不說李世民如今怎樣,就是東宮的李建成聽到他的父親曾經想要立李世民為太子又是怎樣的心境呢?定是擔心哪天儲君之位被奪了去吧!
他們在太原,在河東的确是好兄弟,但面對皇位,面對至高無上的皇權,
兄弟情,皇權欲,
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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