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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獄警拖走的沈睿德, 沈亦楓興致缺缺。
“行啦, 阿循, 我們回家吧。”他拍了拍大老虎的頭, 站了起來。
坐太久, 起來的時候踉跄了一下, 往右邊倒去。
大老虎連忙叼住他的衣角, 将他拉了回來。
沈亦楓嘿嘿一笑, “謝啦, 阿循。”
下一秒,他抓住大老虎的尾巴,輕輕一甩,小聲喊道,“駕!”
大老虎:“……”
大老虎看了膽大包天的小雌性一眼, 眼神無奈又寵溺。
“阿循,你愣着幹嘛?走呀。”沈亦楓眨了眨眼睛, 一臉無辜。
大老虎耳朵瞬間紅了, 他刨了刨地板,見小雌性不打算放手,只得硬着頭皮往外走。
但是在出門的前一秒, 沈亦楓突然撒手。
對上大老虎疑惑地目光, 沈亦楓笑了一下, 他拍拍大老虎的屁股,眼中滿是狡黠,“好啦, 不逗你了,知道你們雄性獸人要面子。”
大老虎不好意思地甩了甩尾巴,輕輕蹭了蹭沈亦楓。
其實,小雌性想抓着他的尾巴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面子什麽的,有小雌性重要嗎?
大老虎為了追人真的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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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往自己手裏送的尾巴,沈亦楓哭笑不得,“阿循,別鬧。”
大老虎畢竟是帝國元帥,讓別人看到他被人揪着尾巴走路,多尴尬啊。
沈亦楓雖然喜歡欺負大老虎,但是不喜歡別人欺負他的虎,他超護短的!
玩鬧要有分寸,不能不尊重人。
見沈亦楓真的不想抓他的尾巴了,大老虎耳朵耷拉下來,看着可憐兮兮的,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
沈亦楓哭笑不得,他為了大老虎的面子着想,大老虎反而不高興了,這都什麽事?
想歸想,他還是抱住大老虎的腦袋揉了揉,又親了一下,這才把虎哄好了。
在沈亦楓看不到的角度,大老虎眼中劃過一絲計謀得逞之後的笑意。
裝可憐這招是他跟小肥啾學的,果然,每次露出委屈巴巴的樣子,小雌性都會過來哄他,這招真有用!
從監獄出去的時候,外面霞光滿天,大地被橙色的陽光籠罩着,看着格外溫暖。
深秋的風卻沒有那麽溫柔,沈亦楓被風吹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大老虎見狀,連忙擋到沈亦楓面前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風,然後扭頭,擔憂地吼了一聲。
“我沒事。”沈亦楓往大老虎那裏靠了靠,挨着那柔軟的毛毛,他暖和了許多,“上懸浮車就好了。”
大老虎點點頭,将尾巴送到沈亦楓的手裏,讓他抓着。
沈亦楓左右看看,見周圍除了目不斜視站崗的獄警沒有其他人,這才抱住大老虎的尾巴,嘴角翹了翹。
大老虎的尾巴毛絨絨的,手感特別好。
抱了一會兒就感覺暖烘烘的,看着那一甩一甩的尾巴尖兒,沈亦楓偷偷親了一下。
大老虎察覺到他這個動作,麻爪一瞬,差點摔了。
尾巴、尾巴不能随便親的!
看着蓬松了許多的尾巴,沈亦楓嘿嘿一笑,往懷裏團了團,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耍了一次流氓。
之後幾步,大老虎走路都飄了。
保镖遠遠地看到大老虎和沈亦楓過來,連忙拉開車門。
但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定睛一看,原來是大老虎順拐了!
兩個保镖“……”
人形順拐沒什麽,獸型順拐還能不摔……
他們應該說真不愧是顧元帥嗎?
看着将大老虎的尾巴當成暖手寶的沈亦楓,兩個保镖眼中滿是景仰。
回去的路上,懸浮車突然停了,沈亦楓疑惑間,保镖下了車。
沒一會兒,保镖拿着一件米色風衣上來,遞到他手裏。
“嗯?”沈亦楓愣愣地接過風衣,“給我的?”
“元帥說怕您冷,讓我留意一下服裝店給您買件外套。”保镖回答道。
“啊,謝謝。”沈亦楓對保镖笑了一下,然後穿上風衣,果然暖和了許多。
他摟着大老虎的脖子揉搓兩把,眼中滿是歡喜,“阿循,你真好。”
大老虎尾巴輕輕甩了一下,心情特別愉悅。
另一邊,沈朝陽、不對、是高朝陽想借着高家的權勢将他媽媽撈出來,但是他在高家并沒有站穩腳跟,處處受到高立業妻子的人的掣肘,進行得特別困難。
再加上判決書已經下了,他沒辦法跟帝國法律抗衡,只能想其他辦法,比如說——買通獄警,用其他死囚犯代替陳月月。
但是高朝陽太天真了,帝國監獄不是一般地方,裏面的獄警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被買通,帝國早就亂了套!
因此,他非但沒有買通獄警,反而被警告一番,要不是高立業死命護着,怕是要去跟陳月月一起吃國家飯。
這件事之後,高立業跟高朝陽促膝長談,告訴他要想成大事,必須要有取舍。
高立業常年混在女人和雌性堆裏,對女人和雌性的弱點十分了解,知道說什麽能一擊即中。
因此,一番大道理講下來,高朝陽醍醐灌頂,對他更加死心塌地。
其實,高立業真想把陳月月撈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對他來說不劃算。
高立業雖然重視高朝陽這個唯一正常的血脈,卻不想多一個人來左右他的兒子。
陳月月不過是他年輕時衆多風流帳之一,要不是有高朝陽,他壓根想不起來還有這樣一個人,更別提上心了。
因此,陳月月即将被執行死刑正和他意。
高朝陽不知道高立業的小算盤,還以為高立業真的盡心盡力救陳月月了,只不過被顧家攔着,不得不放棄。
沒辦法救出媽媽,他只能将滿腔憤怒發洩到沈亦楓身上,打算跟沈亦楓不死不休!
高朝陽知道他現在的狀态不對,但是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讓沈亦楓身敗名了幾乎成了他的執念!
接下來一段時間,沈亦楓和顧氏集團名下的産業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沖擊,但是他們有準備,反将一軍,讓高朝陽吃了不少啞巴虧。
饒是如此,高朝陽還不死心,孜孜不倦給他們制造着麻煩。
高朝陽就像一只蒼蠅,在他們的驅趕下不得不遠離桌上的菜肴,但是他并不放棄,越挫越勇,讓人煩不勝煩。
周末,三小只參加幼兒園的秋令營去了,老管家跟老夥伴們出去玩了,家裏只剩沈亦楓和顧炀循。
沒有第三者在場,顧炀循變成人形,大大方方在家裏活動。
書房裏,他們一個處理公務,另一個啃醫學書籍,兩不幹擾。
氣氛安靜又溫馨。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沈亦楓伸了個懶腰,打算做午飯。
他一動,顧炀循坐不住了,三兩下将事情吩咐完了,然後急忙起身,屁颠屁颠跟在沈亦楓身後。
“阿循,我去做午飯,你忙你的,我做好了喊你。”聽到腳步聲,沈亦楓回頭朝他說道。
“我不忙。”顧炀循像一只粘人的大貓,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主人分開。
這麽難得的跟小雌性獨處機會,他怎麽能放過?
當然要抓住一切機會刷好感度啦!
顧炀循這段時間做了不少筆記,但是大部分都沒什麽用武之地。
比如說,将小雌性按在牆上,然後托起小雌性的下巴來一句,“雌性,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要你做我的雌性”,“你這個磨人的小雌性”什麽的,也太羞恥了吧!
光是想想,大老虎頭頂就要冒煙了。
現在的雌性都喜歡這一套的嗎?
但是他真的做不來啊!
真讓人頭禿。
“那好吧。”沈亦楓不知道顧炀循腦子裏的垃圾廢料,聳了聳肩,“對了,你中午想吃什麽?”
“我都行。”回答完,顧炀循覺得太敷衍了,連忙補充一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那是自然,我的手藝自然是最好的!”鋼鐵直男沈亦楓一點都沒被撩到,驕傲地揚起下巴,一臉自豪。
看着鬥勝了的小公雞一般的沈亦楓,顧炀循眼中滿是笑意,“嗯。”
“哇,都十一點了,這時候再煮飯有點晚了。”進廚房後,沈亦楓想了一下,對顧炀循說道,“今天吃面好不好?”
“我都可以。”顧炀循接過沈亦楓遞過來的圍裙,他正準備穿,突然想到什麽,動作一頓,“楓楓,這個東西怎麽穿?”
不懂裝懂的顧炀循耳朵悄咪咪紅了,面上卻是一本正經。
“我幫你穿吧。”沈亦楓果然入套,他将圍裙展開,抖了一下,“阿循,你頭低一點。”
“嗯。”顧炀循大寶寶一般乖乖低頭,讓沈亦楓給他套圍裙。
沈亦楓将圍裙給他套到脖子上面,稍微調整了一下。
因為這個動作,兩個人靠得很近,沈亦楓的呼吸輕輕拂過顧炀循的頭發,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嗯?”沈亦楓有些疑惑,“阿循,你是不是冷了?”
“我沒事。”顧炀循耳朵更紅了。
他一方面唾棄着自己的心機,另一方面又享受着小雌性的親近,看着沈亦楓那雪白優美的頸項,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顧炀循攥緊拳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親上去吓到小雌性,手腕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套圍裙的過程漫長而又短暫,在顧炀循愣神間,沈亦楓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
顧炀循這才後知後覺直起腰。
看着他傻呼呼的樣子,沈亦楓撲哧一笑,他伸手,在顧炀循眼前揮了揮,“阿循,你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顧炀循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讓小雌性知道他剛剛想的東西,巴掌估計已經到臉上了,還要附贈三個字。
臭流氓!
顧炀循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好喜歡,真的好喜歡小雌性啊。
看着眉宇間洋溢着輕松喜悅的小雌性,顧炀循心跳加快了不少。
他從前見過不少雌性,清純的,可愛的,性感的,活潑的,高冷的,應有盡有,但是從來沒有哪個雌性或者女人能讓他這麽上心。
好想将人叼回窩啊!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可以的!
顧炀循做了一個深呼吸,給自己加油打氣!
“行啦,把手擡起來。”沈亦楓繞道顧炀循身後,幫他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拉了拉圍裙,滿意地點點頭,“圍裙系好啦。”
“嗯。”顧炀循點點頭,不自在地拉了一下身上的圍裙,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要是可以,他希望這個圍裙永遠都系不完。
那樣小雌性就會一直看着他了。
“阿循?”沈亦楓喊了幾聲,顧炀循才回神,他有些擔心,“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軍部出了什麽事?”
“沒有。”顧炀循不好意思把心裏話說出來,但是一開口,發現自己的回答太冷淡了,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在想怎麽幫忙。”
“這樣啊。”沈亦楓笑了一下,遞給他一把小青菜,“你來擇菜吧,擇好了洗幹淨然後給我。”
“好。”顧炀循接過小青菜,然後蹲到垃圾桶旁邊認認真真擇菜。
沈亦楓看了一眼,莫名覺得這樣的顧炀循有點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啧,心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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