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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藥就不會這麽難受了。”陸烨無奈地說道。

“我不難受,”聽出對方的語氣一點也不強勢,淺淺繼續靠在他肩膀上,卻擡起頭來看着他,說道,“真的不難受,就只是有點暈,你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一下下。”

還就只是頭有點暈呢,你已經糊塗得連我和你哥都分不清了。

陸烨挺想把這句話說出口的,也希望自己能夠口氣強硬起來逼淺淺把藥喝了,但是……

陸烨嘆了口氣,妥協地說:“好吧,不喝就不喝吧。”

他承認自己一看到淺淺那雙霧蒙蒙地眼睛就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了。

聞言,淺淺剛剛還委屈得不行的小臉上頓時綻開了一個欣喜的笑容,甚至強撐着直起軟趴趴的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的脖子來湊到陸烨臉頰邊親了一口,才又窩回他懷裏,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還不忘讨好地說道:“果然還是哥哥最疼我了。”

這可是十多年抗藥生涯第一次取得真正意義上的成功,叫她怎能不歡喜?

她這廂是心願達成閉上眼睛休息去了,完全不管自己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在陸烨心裏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陸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局促得手腳怎麽放都忘了,那果凍一樣柔軟卻帶着些許溫熱的觸感似乎從他的臉頰一直燙進了他的心裏,要不是僵直的手臂還維持着環抱着淺淺的姿勢,估計淺淺得從他硬得跟板磚沒什麽兩樣的身體上滑下去。

然後,這種震驚的心情逐漸轉變為狂喜,他收緊了摟着淺淺的手臂,恨不得就這樣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去,喜不自禁地在她頭發上方深深嗅了一口,雖然吸入鼻腔的基本上全是大排檔裏火鍋底料的味道,但還是沒有妨礙他素來冷靜自持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癡迷之色。

☆、第 16 章 、聚餐(四):

? 一旁把這一幕好戲盡收眼底的李南洋為了忍笑一直在桌子下用手掐自己大腿,但在看到就連喝多了以後也只喜歡冷着臉的陸烨第一次露出這種癡漢一般的表情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嗤嗤”的竊笑聲從他緊緊捂着嘴的指縫間漏了出來。

陸小公子生平第一次的粉色幻想就被這沒眼色的笑聲給戳破了,他甩了忍笑忍得眉毛都擰成了一團的李南洋一記鋒利的眼刀,從牙縫間擠出的每一個字都帶着刮骨的冰霜:“李南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沒有沒有,這個真的沒有!”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李南洋忙擺手道,只是那說兩句又笑一聲的話實在沒有多大的說服力,“我絕對沒有看好戲的意思,我只是噗哈哈……呃對不起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我今天神經肯定搭錯了位!我只是佩服,沒錯,佩服!佩服陸小公子好手段,這才不到十天就抱得美人歸了。這等好手段,你怎麽就一直藏着掖着呢,好東西應該大家分享才是啊!可憐我們出去野外求生的時候同睡一個大通鋪的三十個難兄難弟,有二十九個都是光棍,剩下的那一個還正在鬧分手!”

他隔得比較遠,淺淺說話時的聲音又小得近乎耳語,所以他不知道淺淺錯把陸烨當自己哥哥了的事情,還以為淺淺已經被陸烨的“好手段”給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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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事陸烨也不想去解釋,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岳淺淺已經在他身上蓋了戳他已經是岳淺淺的人了這事兒。【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越說越不靠譜,陸烨才懶得搭理,又怎麽看都覺得他很礙眼,索性像趕蒼蠅一樣對他揮了揮手:“走走走走走,你快走,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視線裏滾蛋。”

李南洋走了幾步,不死心地回頭,甩了甩手上的車鑰匙問道:“真的不用我送她們回去?”

“她們酒醒了自己會回去,用不着你操心。”陸烨不耐煩地說道。

聚會快要散席的時候,醒酒藥也發揮了作用,江棠等人一個接一個地揉着眼睛恢複了一半的神智,但是等她們看清楚被陸烨抱在懷裏的淺淺時,她們忍不住懷疑自己其實是更暈了,暈得都出現幻覺了。

看江棠、夏雯、林若芸都開始對外界事物有了一定的反應,陸烨就知道她們現在至少有自己找回家的能力了。

他對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進鍋裏的三人說了一句“既然醒了就自己回家吧,我送淺淺回去”,就輕輕拍醒醉了也不肯喝醒酒藥軟趴趴地靠在他懷裏打瞌睡的淺淺,低聲說了一句:“淺淺快起來,我送你回家。”

如果不是因為淺淺和她們相處得還不錯,他早就已經帶着淺淺離開了,哪用得着等她們醒過來。

“送我回家?你還要去哪裏?你不跟我一起回家嗎?”神志不清的淺淺執着地把陸烨當做岳其琛,“幾點了?媽媽是不是又在加班了?那你可不能留我一個人在家。”

“好好好,我跟你一起回家。我哪兒也不去。”陸烨哄道,“保證不留淺淺一個人,好嗎?”

“這還差不多。”淺淺滿意地點點頭,抓着他的手站起來,對仍然一臉呆滞的江棠三人揮了揮手,說道,“棠棠、雯雯、若芸,下周一再見。”

“等等,淺淺……”江棠急了,出聲叫她。

旁邊的林若芸忙拉了拉她,用眼神示意她看陸烨。

已經站起身了的陸烨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雖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但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裏卻有明顯的警告。

江棠眨巴了幾下眼睛,很沒出息地慫了。

淺淺呆了一下,見江棠叫住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以為她只是不放心自己就這麽回去,便指了指身邊的陸烨說道:“棠棠你不用擔心我啦,我哥哥都來接我了,不會出什麽事的。倒是你們回去的時候要當心啊,到了家記得給我發短信或者打電話。”

囑托別人的話說得一套一套的,偏偏一個連人都能認錯就暴露了她已經醉得不能再醉的事實了。

到了這個地步,江棠還能說什麽呢?她以前沒見過淺淺喝醉的樣子,但就憑淺淺一根筋的性格,她也知道如果自己拆穿站在淺淺身邊的人不是岳其琛而是陸烨的話,會發生的對話是怎樣的——

“淺淺,那不是你哥哥,那是陸烨。”

“陸烨?怎麽可能,這就是我哥哥,我不會認錯的。”

“淺淺,你喝醉了,那真的不是你哥哥,那是陸烨。”

“不,這就是我哥哥,喝醉了的人是你棠棠,你看你醉得連我哥和班長都分不清楚了。”

……

所以她還是省省吧。= =!

見淺淺沒有別的話要交代了,陸烨才拉了拉她的手,說道:“走吧。”

淺淺就乖乖跟他離開了,只留下仍然不能接受發生了什麽的三人——

江棠:“尼瑪,淺淺她喝醉了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啊啊啊!我為什麽要放任陸烨這個大尾巴狼把她帶走?!萬一陸烨對她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她哥哥會掐死我……不,掐死我們所有人的!”

夏雯:“我大概是在做夢吧,這個夢太驚悚了,我需要再睡一覺冷靜一下。”

林若芸:“我就說陸烨喜歡淺淺吧!看!狐貍尾巴這麽快就暴露出來了!”

陸烨牽着淺淺路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陣陣涼風從巷子吹出來,吹得淺淺打了個激靈,她下意識地拉緊了身上的牛仔小外套,用掌心摩挲手臂取暖。

陸烨看得捉急,全班六十多號人中在這樣的天氣還穿着長袖外套出來的就只有淺淺一個,他也沒有外套脫來給她禦寒,只能摟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裏攬了攬,讓她貼在自己胸口處,然後帶着她快步離開這個陰風陣陣的小巷口。

淺淺經過這麽一凍,腦子反而清醒了一些,她擡頭,借着晦暗的路燈看了那個線條淩厲的下巴一會兒,遲疑地說道:“班……班長?”

正猶豫着要不要幹脆舍了這點難得得獨處時間打車送淺淺回去的陸烨身子一僵,低頭對上淺淺霧蒙蒙的雙眼,叫道:“淺淺,你酒醒了?”

淺淺沒有馬上回答他,又盯着他看了好一陣,嘴巴一直小幅度地翕合着,似乎是在默數什麽,然後才疑惑地問道:“怎麽有兩個班長……不、三個……四個五個六個?怎麽這麽多班長……”

陸烨:“……”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四下看了看,問道:“我哥哥呢?我哥哥去哪兒了?”

陸烨想了一下,答道:“你哥哥去給你買醒酒藥了。”

“醒酒藥?”淺淺皺了皺眉鼻子,說道,“不是答應了不給我吃藥了嗎?”

“或許是他覺得你這個狀況還是吃點藥比較好。”陸烨撒謊撒得毫無壓力。

“可是我不想吃藥。”淺淺可憐巴巴地說道。

“那怎麽辦?你哥哥說你喝太多了,必須吃藥。”陸烨順着她的話頭問下去,“要不你想想什麽情況下你哥哥才不會叫你吃藥?”

淺淺皺着眉頭,很努力地思考了一會兒,拍着手恍然大悟道:“睡覺的時候!我睡着了哥哥就不會叫醒我讓我吃藥了。”

“那你現在要怎麽睡呢?這裏是大街上。”陸烨問道。他倒是希望淺淺能叫他背着她,這樣她就能睡覺了。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

淺淺又苦惱了。

但她并沒有苦惱多久,她扯扯陸烨的衣角,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問道:“我哥哥離開多久了?”

陸烨含笑看着她:“剛走。”

“那好,趁他還沒有回來,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帶了鑰匙的。等回到家,我就馬上跑到床上去,然後我就睡着了,這樣他就不會叫我吃藥了。”

“好。”陸烨點點頭,認可了她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等我到家的時候你記得用我的手機給我哥哥發條短信,不然他找不到我會着急的。”

“嗯。”

“我手機聯系人的第一個就是我哥哥的號碼,記住了嗎?”

“記住了。”

……

淺淺的家坐落在一條古街上,走過屹立了兩百多年的牌坊,入目的就是一片保存得十分完好的清代建築群——也正是因為保存得非常完好,才能在經濟快速發展的A市保留下來,作為一種文化标志而免受拆遷的風險。又因為當時住在這裏的人都還算得上是富裕的人家,所以基本上全是住宅,商業氣息并不濃厚。

淺淺的鑰匙才剛剛插.進鎖孔裏,大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了,岳其琛那張帶着焦灼之色的臉在門縫間逐漸清晰起來。

冷不丁看到“去買醒酒藥了”的哥哥,淺淺吓得頭皮都炸了,平時總是慢三拍的腦子此時此刻竟出乎意料的靈光,她趕在岳其琛把“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臉這麽紅是不是喝了酒”等批評說出口之前低呼一聲,往前撲進岳其琛懷裏,自欺欺人地嚷嚷了一聲“我已經睡着了,你不要罵我我聽不見,也不要叫我起來吃藥”,就閉着眼睛不動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岳其琛雖然條件反射地接住了淺淺撲過來的身體,但大腦還在回放剛才似乎被人按下了快進鍵的場景。

唯有看穿了一切的陸烨,發出了幾聲輕笑。

岳其琛回過味來,又好氣又好笑地在淺淺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問陸烨:“她這是怎麽了?”

陸烨的目光落在岳其琛剛才拍過的那個位置,又不着痕跡地移開,說道:“大概是……喝醉了吧。”

想起她回來的路上那些有趣的反應,還有現在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地裝死的舉動,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丫頭,平時看着呆得不行,關鍵時刻還是有幾分急智的嘛。

☆、第 17 章 測驗(一):

? 星期一。

早讀一下課,淺淺就被江棠幾人拉到了一個猥.瑣的角落,她們仨的表情一個賽一個的嚴肅,搞得淺淺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了嗎?”

“的确是不得了的大事,”江棠一臉沉痛地說道,“你還記得上周五晚上發生了什麽嗎?”

“上周五晚上?”淺淺歪着腦袋想了一下,說道,“不就是我們班聚餐嗎?”

“是啊,你還記得聚餐的時候你做了什麽嗎?”夏雯緊跟其後問道。

“做了什麽?嗯,讓我想想……就只是吃東西和喝酒啊?”淺淺奇怪地反問,“還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喝酒以後呢?”

“喝酒以後……好像大家都喝醉了。”

“嗯,喝醉了以後呢?”

“喝醉了以後……”陷入回憶的淺淺想着想着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坦率地說道,“我只記得我去洗手間,差點摔了一跤,是班長扶住了我,結果好像是被雯雯還是若芸看到了?總之等我回來以後你們就逼問我是不是和班長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為了證明我和班長之間什麽都沒有,就跟你們把杯子裏剩下的梅子酒喝光了,沒一會兒我就覺得腦子特別暈,再往後……我就不太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江棠懷疑地追問。

“真的不記得了。”淺淺老實地搖頭。

“你不記得你喝醉了以後整個人都靠在了陸烨懷裏去?”夏雯不死心地繼續問。

淺淺用了大約半分鐘來理解夏雯說了些什麽,然後笑得樂不可支:“雯雯你什麽時候也學着像棠棠那樣扯謊騙人了?我跟班長又不熟,就算我真的靠過去了他應該也會推開我吧,我覺得他不是那麽随便的人。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還以為我當時說自己會撲在班長的懷裏是因為腳滑踩空是編排來糊弄你們的,所以才聯合起來詐我?省省吧,你們什麽都詐不出來的,我和班長之間是清白的。”

可關鍵是他就是表現得那麽随便了啊!!!

夏雯只恨自己當時沒有機智一把拿手機出來把陸烨那溫柔小意順帶光明正大揩油的場景給錄下來,至少現在就不用這麽辛苦的解釋了。

淺淺的腦子裏永遠比正常人少根筋,只要是她認定了的事實就很難再改變。就拿現在來說,“棠棠她們一定是聯合起來想詐我”的念頭已經在她腦海裏形成了,所以不管江棠、夏雯、林若芸她們怎麽說“你記不記得你喝醉了把陸烨當成了你哥哥一直對着人家撒嬌”、“你記不記得是陸烨送你回去的”、“你記不記得陸烨帶你出去的時候還裝作不經意地在你腰上摸了一把”,她都只當做是詐她的手段,一直搖頭——反正她也是真的不記得了,但她覺得陸烨這個人明明挺紳士的,才不會幹她們所說的這些事呢。

見淺淺認了死理,江棠等人也放棄了——你叫她們如何對着一個雙眼裏明擺着“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的”幾個字的人繼續說下去啊!!!

沒一會兒就打響了上課鈴,淺淺等人各自回到位置,對上陸烨沉靜的雙眼時,淺淺還就自己好友們都在懷疑他的人品而對他歉意的笑了笑,雖然他并不知道這事。

第一堂課就是班主任梁老師的英語課,她踩着高跟鞋走進來以後并沒有急着開始講課,而是宣布了一件對全班一半的學生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的事情——下周一二學校照例要求對一年級新生進行開學測評考,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門門都要考。

這是A市最有名的四所高中——華中、一中、A中、仁中之間不成文的約定,雖然每年都被華中虐得很慘,但對一中來說,至少還能虐虐A中和仁中來找心理平衡。

但是今年,哼哼,誰虐誰還不知道呢。

盡管梁老師一再強調這次考試只是為了測驗學生的水平,因為中考的時候有人發揮失常而有人發揮超常,并不會記入總成績,大家平常心對待就好。但等她講完了以後,教室裏還是馬上就陣亡了大半。

又好言安撫了一番,梁老師才拿起課本教生詞。

這下一來,就連嘴上說着不在乎成績的夏雯都忙碌了起來,畢竟瘋玩兒了一個暑假,大多數人都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秀逗了,初中學過什麽早就忘光了,還是需要翻一翻書才回憶得起來。自然也就沒人再有那個閑心來追問淺淺和陸烨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是什麽了。

能硬考上一中的學生的底子都不錯,至少新學期伊始還沒有那種不學的人。于是乎每天都想着怎麽渾水摸魚的淺淺就變成了班上最閑的人之一,一上自習課不是看小說就是玩游戲,不然就趴桌子上呼呼大睡,整一破罐子破摔的形象,只有在江棠受不了地揪着她的衣領猛搖一番後,她才會應付地看兩頁書,然後依然故我。

這個“全班最閑”的人的名額只有兩個,另一個呢,就當屬陸烨了。

不得不活生生地把自己從網絡小說的溫柔鄉裏拔出的男生看了一眼自己那到現在還用一只手支着腦袋另一只手悠閑地在草稿本上寫寫畫畫、從頭到尾都沒見他把初中課本拿出來哪怕是敷衍性的翻一翻的學神同桌,在心裏感嘆了一聲同人不同命,認命地拿起書。

與此同時陸烨也擱下在草稿本上不知道戳出了多少黑點點的筆,百無聊賴地嘆息——

唉,好想知道淺淺今天穿的是什麽顏色的內褲啊……

一個星期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雖然只是高一年級統考,但由于是四所高校聯考,校方對此也非常重視,特地打亂了順序重新編排了考場。

很不幸,江棠、夏雯、林若芸三個人沒有哪一個和淺淺在同一個考場。

很幸運,陸烨和淺淺在同一個考場。

根據考好找到各自的考場後,江棠、夏雯、林若芸三人心裏發出了同樣的咆哮:陸烨你是怎麽賄賂了編考場的老師的!!!

一旁的淺淺還挺高興地對陸烨說道:“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沒人跟我一個考場了呢!班長我考試前是一定會睡覺的不然我考着考着就會犯困,所以拜托你一定要在考試快要開始的叫醒我啊!”

陸烨看似随意地答了一聲“好”,聲音清清冷冷,似乎和回答別人的時候沒什麽兩樣,但微微上揚的尾音卻在不經意間洩露了他小竊喜的內心。

兩天就要考九門,說來時間真是緊迫,星期一上午八點開考,先考兩個半小時的語文,休息半個小時,再考一個小時的物理;下午是兩點半開考,先考兩個小時數學,休息半個小時,再考一個小時的化學;晚上是七點半開考,考一個小時的生物,再上一個小時的晚自習才放學。星期二就要輕松許多了,同樣是八點開考,先考兩個小時英語,休息半個小時,再考一個小時政治;下午兩點半開考,先考一個小時歷史,休息半個小時,再考一個小時地理,晚上照常上晚自習。【注】

淺淺也真的說到做到,一到考場就趴在桌子上開始睡,這也多虧上個星期五江棠特地帶她走了一遍從學校大門到她的考場的路線,否則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學校的哪個角落轉悠呢。

陸烨一走進考場就看到了已經睡着了的淺淺,她穿着白襯衣和黑色短褲,襯衣的下擺紮進了褲腰裏,即使是這麽趴着,小腹還是一片平坦,一點贅肉都看不見,懶懶散散地伸在課桌下的雙腿也是又直又長。

【猥.瑣男】陸烨一點非禮勿視的自覺都沒有,就這麽站在考場的門口用帶着某種紅果果的目光趁姑娘睡覺的時候把人家打量了個遍,末了還嫌棄地想:太瘦了,到底吃什麽長大的,怎麽光長個頭不長肉……不對,個頭好像也沒怎麽長,就只長了……

陸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滑,落在那幾乎要把襯衣扣子崩開的部位,順便眼尖地發現了她第二三顆扣子之間還自己釘了一個暗扣。

還好,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的。陸烨欣慰的想道。

直到同考場的學生對自己投來怪異的眼神,陸烨才收拾了自己跑到沒邊兒的心情,低頭尋找桌角貼着自己考號的桌子。

坐下以後,陸烨對這個位置表示還算滿意,只要稍稍往右邊偏一偏頭,就能看到認真做題的淺淺。

七點四十的時候,監考老師抱着試卷走進教室,看了眼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淺淺,皺了皺眉沒說話,自己拆試卷袋。

又過了十分鐘,陸烨想着考前多少還是需要上個廁所,便走過去輕輕拍醒了淺淺。

淺淺揉着眼睛擡起頭來,看清楚面前站的陸烨,嘟囔道:“是班長啊……怎麽,快考試了嗎?”

“嗯,還有十分鐘。起來清醒一下,再去上個廁所什麽的就差不多了。對了,早飯吃了嗎?”陸烨問道。

“吃過了,哥哥早上做的三明治。”淺淺點點頭,她瞌睡還沒有醒,但還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外面走去,“那我去上個廁所好了。”

☆、第 18 章 、測驗(二):

? 走到教室門口了,她習慣性地擡頭望挂着班牌的地方看了看,發現——

“這不是我們班啊?”淺淺回頭,疑惑地問道。

“對啊,我們的考場是高一十九班,在4教。”陸烨耐心地解答。

“所以……”淺淺撓了撓頭,“廁所在哪邊啊?”

“……”陸烨站起身,過去拉住她的手說道,“走吧。”

淺淺也知道自己天生就在找路這方面沒有智商,也就沒有掙開陸烨的手,而是乖乖跟他走了。

他沒有偷窺女孩子進廁所的癖好……好吧,他承認他忘了在前面那句話裏加個“以前”來限定時間概念,但這不能怪他,只是淺淺一起身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跟上去看看她要去哪裏,順便尋找一下有沒有能看到她的內.褲顏色的好時機,比如上了廁所後不小心把裙擺給紮進了內.褲裏而不自知的情況……

但這次他真的沒有別的陰暗的小心思,他只是單純地害怕這個“從未見過路癡到了如此地步”的女孩從廁所裏出來就忘了怎麽回考場,然後迷失在偌大的四棟教學樓裏,畢竟4教的廁所在他們所在的考場的左手邊,而3教的廁所是在他們所在的教室的右手邊……

考場裏餘下的學生都有點震驚:才高一就敢這麽嚣張地在老師面前牽小手的,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

看着淺淺從廁所裏甩着手上的水出來,靠在廊柱上等的陸烨的眼珠子往下一轉,看到她黑色的短褲,才想起她今天沒有穿裙子不存在不小心把裙擺紮進了內.褲裏而不自知的情況,不得不遺憾地移開了目光。

回到教室的時候,老師正準備發試題卷,看到一前一後進來的兩人,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快去坐下,等試卷發下來了再進來就要取消你們的考試資格了。”

陸烨無動于衷地繼續往前走,倒是淺淺吐了吐舌頭,小聲地對老師說道:“對不起,下次不會這樣了。”

見她認錯态度還不錯,老師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說道:“知道了,坐下吧。”

昭示考試開始的鈴聲打響了以後,整個考場安靜得只剩下筆尖在答卷上滑動的“沙沙”聲。

語文這一科目對陸烨來說根本沒有難度可言,考的就只是一個積累,陸烨答得很放松,甚至寫完三道題就會往淺淺的方向望一眼,她認真做題的樣子很可愛,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抿得緊緊的,一邊看着試題卷,另一只手執着筆一刻也不停歇地寫着。

但沒看幾下陸烨就發現了一個現象——淺淺做題的速度太快了。

本來他做題的速度就已經夠快了,但淺淺的速度看着比他還要快,他這邊才剛做完小閱讀的選擇題,她那邊已經把印着文言文閱讀的那一面翻過來壓在下面在寫古文翻譯了;他這邊寫完了古詩詞填空,她那邊都已經狂奔到大閱讀去了。

這麽快的速度……好像她做題根本不用思考來着……

難道其實大家都想岔了,淺淺實際上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畢竟有那樣一個學神哥哥,妹妹有某種神技能應該也說得過去吧?

陸烨百思不得其解。

但一想着可能要被媳婦比下去了,他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寫字的速度。

等陸烨寫完作文的一二段再回頭看去時,淺淺已經把作文那一面的左側全部填滿了,也就是說,她只差最後兩三百字,就可以搞定這張語文試卷了。

陸烨看了看挂在黑板正上方的鐘——離考試結束還有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寫字的手頓了頓,眉眼清冷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搖搖頭繼續寫:媳婦這麽厲害,他還真是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啪嗒”一聲放下筆,淺淺甩了甩寫得酸痛的右手,把試題卷和答題卷分開疊好推到一邊,她趴在課桌上發呆,心裏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埋怨為什麽所有考試的時間都這麽長。

這麽一趴下,她就看到了門外灑落了一地的陽光。

她是一個懶散又樂于享受生活的人,每個陽光溫暖卻不毒辣的日子,她都會把自己柔軟舒适的小躺椅搬到庭院裏去,拿一本小說或者漫畫躺在上面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哦對了,旁邊一定還要有一張小圓桌,上面放着哥哥做的點心和她最喜歡喝的酸奶,要讓她一伸手就能拿到,看得困了的時候她可以随手把翻開的書往臉上一蓋就打個盹兒。這是她最愛做的事情。

但自從身體漸漸好起來,不用半個月半個月的請假不上學了以後,這種懶洋洋的時間就變得很少了。春天過于短暫,往往還沒注意到它的到來它就已經離開了,冬天的陽光太難得,夏天的陽光即使在早上也很曬人,而秋天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家夥,前半部分模仿夏天,後半部分照搬冬天,只有中間這部分還算讨人喜歡,至少上午的陽光還是很舒适的,但卻不是每天都會出太陽。

淺淺看着看着心就癢了起來,她已經好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作為一個腦子裏缺根筋的行動派,她從來都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當即高高的舉起了手,在老師看過來的時候聲音脆生生地問道:“老師,請問我可以提前交卷嗎?”

聽着格外安靜的考場裏突然響起這麽一聲,陸烨的筆尖一滑,就差這最後一筆的字就多出了一條突兀的尾巴,他不甚在意地在這個字上劃了一道斜線,轉頭看去。

此時此刻做這個動作的人可不止他一個,确切地說是這個考場的所有人都把震驚的目光投向了舉起的手還沒放下的岳淺淺。

老師怔愣之後回過神來,擡手看了看時間,頓時就怒了:“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就要交卷了?你題都做完了嗎?!”

“做完了啊。”淺淺很快地點點頭,還生怕老師不相信,把寫得滿滿當當的答卷拿出來揮了揮。

老師狐疑地走過去接過淺淺的答卷快速地掃了一眼,她大概正好是一名語文老師,也就能看出淺淺并不是亂寫一氣,甚至正确率還很高,字也寫得漂亮,就覺得淺淺不像是那種自己答不起題就故意擾亂考場秩序的壞學生。她把答卷還給淺淺,雖然沒那麽惱了,但語氣還是不算好:“做完了你就應該好好檢查,這麽早交卷了你要出去幹嘛?”

陸烨預測淺淺會給出一個很奇葩的回答,他敢肯定。

“哥哥說做題的時候最好相信第一感覺,不要檢查,容易把正确的改成錯誤的,把錯誤的改得更錯,所以我考試從來不檢查的。”淺淺很誠實地答道。

好吧,這一句還算正常,但是下一句就——

“報告老師,我想交卷了出去曬太陽!”

“噗——”

早有心理準備的陸烨清楚地聽到了全考場除了他和淺淺以外的人吐血的聲音——

我們正在苦逼兮兮地和閱讀理解做着殊死搏鬥,你居然說你要、交、卷、了、出、去、曬、太、陽?!

老師才剛剛好看起來的臉色瞬間又漲成了豬肝色,她看着一臉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意思的淺淺,猛地拍了桌子一巴掌,呵斥道:“簡直胡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要提前交卷去曬太陽的!你給我……你給我安安分分坐在這裏到考試結束,哪兒也別想去!”

淺淺被她這聲色俱厲的訓斥吓到了,連忙答了一聲是,等老師氣呼呼地回到講臺上坐下後,才恹巴巴地趴在了桌子上,霧蒙蒙的眸子放空地看着窗戶外面,那樣子真是可憐極了。

陸烨看得心疼,頓時寫作文的心思也沒有了,他擱下了筆,舉起了手。

才剛重新拿起備課本的老師都快要被這接二連三的情況搞得崩潰了,她哀怨地嘆了口氣,問道:“又怎麽了啊?”

這語氣,簡直跟還珠格格裏面發現小燕子又闖禍了的皇阿瑪如出一轍啊。

相比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岳淺淺,陸烨的理由就正當多了:“上廁所。”

總算這個世界上還是正常人居多的。

老師松了口氣,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快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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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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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