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春游(五)
????淺淺把濕衣服放在陸烨手上,遲疑了一下,接過他的白襯衣,猶豫道:“但你這襯衣不是今天才換的嗎?”
“讓你裹上你就裹上,是衣服髒了嚴重還是鬧感冒了嚴重?”陸烨說着,走出山洞找了幾根合适的樹枝拿進來,用力往地上一插固定住了,然後把淺淺的衣服展開挂在上面。
做完了這一切,陸烨就貓在衣服後面問淺淺:“淺淺,你換好了嗎?”
淺淺小聲的應了一聲:“好、好了,不過你不能笑話我,我我……”
“好,不笑話你。”陸烨很好脾氣的答應了。
“那、那你趕緊過來吧,我是說,過來烤火,別、別凍感冒了。”
“好。”
陸 烨這才直起身,想到淺淺現在衣服褲子都沒穿,他胸腔裏本來還泛着一點點旖旎的心思,結果一看到淺淺那穿着不合身的外套、雙腿裹着白襯衣還用兩條袖管在膝蓋 處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的裝扮,那點子粉色幻想就轉化成了掩飾不住的笑意,他忍着笑,從衣服後面繞出去,伸手就要去拿淺淺的褲子。
想到自從自己摔進溪水裏以後什麽事都是陸烨親力親為,淺淺也感到不好意思了,她拽着褲子不肯松手,說道:“還、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別別別別!”陸烨按住淺淺的肩膀不讓她起身,不由分說地把她的牛仔褲搶了過來,說道,“你這個樣子還是安心坐着吧,別亂動,待會兒漏了風進去吹感冒了咱們就白折騰這麽久了。”
淺淺一想,覺得陸烨說得很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也就默默松了手,由着他把褲子拿過去了。
陸烨幫淺淺把褲子晾好之後,忽然轉過身,帶着一臉古怪的神色看着淺淺。
淺淺讓他看得頭皮都麻了,不由得問道:“怎、怎麽了?我知道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古怪,你、你說了不會笑話我的。”
“不是,那個,我就想問問,”陸烨的眼神飄忽不定,臉色也越發不自然,“淺淺,你的,那個,濕了嗎?”
雖然每天都在幻想淺淺的內.褲是什麽顏色,但當着人家姑娘的面,陸烨還是不好直接把“淺淺你內.褲濕了嗎”問出來,畢竟在淺淺心裏他還是一個好人來着……
“那個?什麽那個?”淺淺果然沒能第一時間聽懂陸烨的暗語,一頭霧水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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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穿在最裏面的那個……”陸烨飄忽的目光在淺淺的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的位置停留了一瞬就轉開了,并竭力擺出一副“我很正派”的樣子。
淺 淺順着他的目光往下面看了一樣,頓時好不容易才褪了色的臉頰又漲得通紅,在火光的映照下,那濃烈的紅似乎馬上就要從淺淺臉頰上滴下來了一樣。她條件反射的 又把身體縮小了一些,并攏雙腿曲起雙膝,又拉起外套的下擺把曲在身前的雙腿一起罩了,最後把腦袋放在膝蓋上,鼓着大眼睛戒備地盯着陸烨,成功地把自己僞裝 成了一顆黑色的球。
陸烨被淺淺直白的眼神看得老臉發紅,他把目光轉到一邊,尴尬地咳嗽了兩聲——
岳淺淺小姐,你可否把這種戒備公.交.色.狼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我就只是問問,又沒打算對你做什麽。再說了,問出這樣下流的問題我也不想的,還不是因為擔心你把濕的穿在身上會不舒服?我絕對沒有諸如想要趁機知道你的內.褲是什麽樣的之類的意思……
**
淺 淺的內褲的确被浸濕了——廢話,褲子都濕成那樣了,內褲能不濕嗎?但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把衣服褲子全脫了,只穿着內衣內褲就套上一個男人的外套裹上一 個男人的襯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若是陸烨真的要求她把內.褲一起脫了,那她就、她就看錯他了!她寧願就穿着濕衣服回去,大不了感冒發燒住院打點滴嘛!
好在陸烨并沒有要求她把內.褲也脫了,甚至于自從問過那句話以後,他就再也沒正眼往這邊看過,他坐在火堆前,要麽往火堆裏添柴,要麽去給烤了一會兒的衣服褲子翻面兒,再用手試試幹了沒有。
這樣淺淺松了口氣——她還是沒有看錯人的,班長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好人!
而實際上,把手放在淺淺的褲子上摸着幹了多少的陸烨心裏正進行着激烈的鬥争——
從剛才開始就瞥見淺淺隔一會兒要扭一下腰,隔一會兒要扭一下腰,果然是濕的內.褲穿在身上不舒服吧?要不要勸她脫下來就着火烤烤?反正內.褲那麽小,要不了多久就烤幹了,我保證不偷看不就成了嗎……
還是算了吧,沒見這丫頭的兩只眼睛瞪得都快趕上紅綠燈了嗎?我保證了不偷看她多半也不會相信。指不定現在在心裏怎麽編排我呢,要真勸她把內褲也脫下來,說不定就坐實了變态色狼的名稱了,我要做的是一個有下限的癡.漢,不是沒原則的色.狼……
不對,這是我媳婦,我對她做什麽都應該是理所應當的,我現在只是想勸她把讓她不舒服的內.褲脫了,怎麽就成沒原則的色狼了呢?
等等,我正在摸的這個地方好像是……
陸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所放的位置——褲子後面右側的褲兜。
如果淺淺正穿着這條褲子的話,那我正在摸的這個地方,不就是淺淺的小翹臀嗎?
想通了這一點,陸烨漆黑的雙眸中浮現出了詭異的神采。
**
一個小時後,陸烨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們必須回去了,再不回去會趕不上集合時間的。”
淺淺點了點頭,手一伸,解放了被雙腿撐得緊繃繃的外套。
陸烨起身,說了一聲“淺淺,你的襯衣和褲子幹了”,就把襯衣和牛仔褲取下來拿給了淺淺。
這 兩件衣服在陸烨翻來覆去的烘烤下,早在二十分鐘前就幹得差不多了,只是陸烨一方面希望把衣服烘得一點水氣都沒有,這樣淺淺才不會生病,另一方面覺得淺淺這 用外套裹着雙腿的造型蠻賞心悅目的,想多看一會兒,就沒及時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淺淺,而是裝模作樣的繼續烘烤着。
淺淺接過衣褲,趁陸烨不注意反手在自己屁屁上摸了一把,心道:我的內.褲也幹了,只這麽小塊地方受了濕氣應該沒什麽大礙吧?大姨媽也不是這兩天來……
但淺淺的毛衣到現在摸着都還是潤潤的,毛衣這東西本來就吃水,不容易幹透,由于材質問題,陸烨又不敢把它放得離火堆太近,所以烤了這麽久,還是只烤了個半幹。
“淺淺,你的毛衣還沒幹。”陸烨擺弄着淺淺的毛衣,頭也不回的說道。
聽到身後再次響起淺淺穿衣服時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陸烨擺弄毛衣的手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腦海裏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了一個念頭——最後的機會了陸烨,再不好好把握的話,說不定“偷看淺淺的內.褲”這個成就真的只有在婚後才能get了!
陸烨下意識的捏住了毛衣的袖子,那柔軟的絨毛像是活過來了一樣,不輕不重的在他的手心裏撓着,一直癢到了他心裏去,他只猶豫了一會兒就下定了決定——看一眼,就只看一眼,如果被淺淺發現了的話,就說自己只顧着想毛衣的事沒注意到她在換衣服。
他悄悄地回過頭去——這種明知道不應該卻偏偏渴望得做夢都想要的興奮感激得他渾身都在微微戰栗着。
……然後,他看到了正在換衣服的淺淺。
淺 淺背對着他,也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先脫下了他的外套再穿上自己的衣服,而是縮在寬松彈性又好的外套裏穿的,由此可見這是一只警惕性多麽高的小兔子,這也讓陸 烨很後悔,他今天怎麽就穿了這麽大一件外套出門呢?早知道該穿一件修身的……哦不,緊身的!然而他并沒有緊身的外套……
淺淺彎腰去解下綁在腿上的襯衣,外套的下擺堪堪遮過她的臀部……陸烨有種想哭的沖動——他是造了什麽孽才在僅有的幾件外套中挑中了這件最寬松的?!
淺淺半蹲下身子去,小心翼翼地把兩條褲腿套在腳上,拉至腿彎處,再站直身子拽着褲腰的兩邊繼續往上拉……陸烨看得一臉血淚——平時怎麽不見你的平衡能力這麽好?果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
終于,淺淺提褲子的動作頓住了。
陸烨滿心悲憤,卻還是不肯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性,看了看——哦,原來是褲腰卡在臀下了。
淺淺努力拉了兩下,拉不上去,她又頓了一下,一只手鬼鬼祟祟地從腰側挪到腰後,摸索着捏住了褲腰,然後猛地往上一提——褲子就這麽穿上了。
在褲子被提起來的那一瞬間,她握成拳狀的手不可避免地把外套的下擺抵得往上皺起,掀開的地方正好露出了內.褲的一部分,肉乎乎的小屁.股甚至把內.褲上的卡通圖案撐得很有立體感。
雖然淺淺提褲子的速度很快,但陸烨還是把她的內.褲看了個一清二楚,不僅如此,連淺淺內.褲上的卡通圖案是什麽他都知道了。
陸烨又想笑了,他感覺自己憋不住了,忙把頭轉回來,一邊假裝整理衣服,一邊肩膀抖得跟篩糠似的。
不是他笑點低,是淺淺的內.褲真的……太喜感了!
內褲的顏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有點失真就不說了,關鍵是那個卡通圖案有着圓滾滾的身材和兩只豎起的、尖尖的耳朵,沒錯,你沒有猜錯,就是一只流.氓兔【扶牆笑】,而且是流.氓兔的背面還綴着一根尾巴,那根尾巴它是立、體、的!
陸烨表示他很好奇她內.褲的正面印着的是不是流.氓兔的正面……
**
淺淺提起褲子後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拉褲子拉鏈或扣上扣子,而是轉頭去看陸烨有沒有偷看她換衣服——很好,他還在專心整理衣服,似乎沒注意到她已經換好了衣服。
她松了口氣。
**
聽到淺淺長長的出氣聲……哦?貌似還拍了拍胸口??
陸烨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
淺淺檢查了自己這一身穿着,确定無一遺漏了以後才說道:“沒幹就算了吧,趕緊回去才是正事。”
“穿毛衣是因為哥哥擔心早上霧氣重會比較冷,現在太陽都出來了,霧氣也都散了,不穿毛衣……應該也沒問題吧。”淺淺指着洞口處那一地陽光,不太确定地說道。
陸烨想了想,說道:“那你把我的外套穿着。”
“嗯,” 淺淺點頭道,看了看陸烨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她的臉又紅了紅,把解下來的、已經變得皺巴巴的襯衣遞給陸烨,抱歉的說道,“這個,襯衣給你,謝謝你。還 有……對不起,給你弄成了這樣,我剛才已經把你穿什麽號記下來了,這周末我就去給你買一件新的,哦,還有外套。”
陸烨把襯衫接過去,随便抖了兩下,既不嫌它被淺淺揉得皺巴巴的,也不嫌她被淺淺蹭得髒兮兮的,就這麽直接的穿在了身上,還順手在淺淺頭上摸了一把,笑着說道:“好。”
淺淺撓了撓被他摸過的地方,臉頰更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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