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七夕(一)
????農歷七月初七,是傳統的七夕佳節。
對于這個特殊的日子,淺淺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如往常一樣窩在家裏玩兒了一整天的拼圖——拼圖是爸爸從出差的地方給她寄回來的,說是有助于開發智力。
雖然對爸爸寄拼圖回來的目的很是不滿,但看在拼圖還算好玩兒的份兒上,淺淺只生了半天的悶氣,就興致勃勃地玩兒開了,吭哧吭哧地拼了整整五天了,她只拼好了一個角,這讓她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是不是真的有點問題。
所以下班回來的媽媽打開淺淺的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淺淺端端正正地盤腿坐在床上,正低着頭認真地應付着拼圖,她的頭發亂蓬蓬的,睡衣也還沒有換下來,一看就知道她是午睡了起來,還沒梳洗就繼續玩兒拼圖了。
媽媽走進房間,一雙眼睛雷達一般掃過卧室的每一個角落,不死心地想要從房間裏找出幾件以前沒有的東西,比如毛絨布偶和玫瑰花之類的。←_←
然後并沒有。
媽媽停下來,看着這個直到她停在了床前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的傻丫頭,不死心地問道:“淺淺你……今天又在家裏窩了一天嗎?”
“啊,媽媽?你回來啦!”淺淺忙裏偷閑地擡頭對媽媽笑了一下,馬上又低下頭,繼續拼圖,口中回答道,“是啊,我不在家裏宅着我去哪兒啊?棠棠和家裏人一起出去旅行了,若芸又被她媽媽趕去學琴了,雯雯最近熱衷于打籃球……”
“不不不,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媽媽進一步試探道,“今天就沒有……男生約你出去玩嗎?”
“啊?”淺淺一臉茫然地反問,“為什麽要男生約我出去玩啊?”
看着淺淺那一張被大寫的“無辜”二字填滿的臉,媽媽淡定不能了,抓狂道:“因為今天是七夕節啊!七夕節!你怎麽可以在家裏度過!你這是浪費良辰美景!”
“哦……”淺淺恍然大悟,拉長了語調應了一聲,很爽快地對媽媽伸出了手,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拿來吧。”
媽媽正在氣頭上,故意裝傻道:“什麽拿來?我什麽都沒帶回來!”
“別騙我了。”看出媽媽在裝傻,淺淺笑得特別開心,“你每年都會給買的。”
見淺淺從始至終都沒有抓到過重點,媽媽終于認輸了,悻悻地把藏在身後的紙袋遞過去,挫敗地說道:“其實剛付了錢我就後悔了,今年不應該由我給你買的。”
淺淺笑眯眯地接了過來,一邊翻看着,一邊随口問道:“為什麽不應該由你給我買啊?”
“七夕節的巧克力,當然應該由男生給你買啊!”媽媽理直氣壯地說道。
媽媽的話音剛落,淺淺的腦子裏就飛快地閃過了某人穿着白襯衣黑長褲挺拔瘦削的身影,她正在拆巧克力包裝的手指一頓,随即臉上也發起了燒。
這個小動作沒能逃過媽媽的火眼金睛,只見媽媽小小地吃了一驚,一雙眼睛就彎成了兩道不懷好意的月牙。她壞笑着問道:“喲,這是想到誰了,瞧你那滿面的春色,帥你一臉血啊?”
“……這是你一個當媽媽的人應該說的話嗎?”淺淺又羞又惱,沒好氣地反駁道,巧克力的包裝也不拆了,而是選擇轉移話題,她揚了揚手裏的巧克力,說道,“兩盒都是給我的?”
“兩盒都是給你的。”媽媽肯定地說道。
“那哥哥的呢?”淺淺瞅瞅兩手空空的媽媽,巴巴地問道。
“別跟我提你哥,說着我就來氣兒,養了他十六七年了,兒媳婦兒的影子我都沒見到過,真是白瞎了他那一張好看的臉,”媽媽氣哼哼地說道,“讓他想吃自己買去!”
不明白為什麽別人的家長都是擔心孩子早戀,自己的媽媽卻總是擔心兒子找不到媳婦兒女兒找不到婆家的淺淺撇了撇嘴,默默地把一盒巧克力藏在了自己枕頭下——你不給你兒子留一盒就算了,我自個兒給我哥留!
……然而用的還是媽媽買回來的巧克力。
好了,這種不值一提的細節就不要太在意它了。
淺淺這邊正在天人交戰,那邊的媽媽就猛地湊近了許多,她擠眉弄眼地問淺淺:“來來來,淺淺,看在媽媽把兩盒巧克力都給了你的份兒上,給媽媽透露一下你剛才想到的人是誰啊?”
淺淺:“……”
不客氣地把媽媽的臉推開,淺淺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孩子的事情大人別管,好了我肚子餓了,媽媽你該去做飯了。不然我就給爸爸打電話說你不給我飯吃,虐待我。”
媽媽一張笑得春暖花開的臉在聽到淺淺的後半句話的瞬間僵硬了,想到岳爸爸過幾天就要回來了,為免被秋後算賬,盡管還很不情願,但媽媽還是沮喪地離開了淺淺的房間,一邊走還一邊不滿地嘀咕:“你肚子餓了也是你這個小孩子的事啊,我這個大人管什麽管……”
關上房門,媽媽一改先前的沮喪神情,扳着眼皮對深褐色的門板做了個鬼臉,搖頭晃腦道:“不說就不說,哼,還真當我猜不到了?不就是你那個高高帥帥的班長嘛!小樣兒,還想瞞着你媽媽我了。”
然後她就喜滋滋地下樓做飯了。
**
媽媽的手藝沒有哥哥好,但淺淺卻是萬萬不敢挑剔母上大人的勞動成果的。她很給面子地扒拉完了一碗飯,又喝了滿滿一碗湯,才靠在椅背上,摸着圓滾滾的肚子,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等媽媽也吃完了以後,淺淺主動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哥哥又開始補課啦。岳爸爸和岳其琛兩父子不在的時候,家裏的碗都是淺淺洗的。
碗才洗到一半,淺淺放在客廳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淺淺正滿手泡泡,自然不好出去接,只能揚聲朝外喊了一聲:“媽媽,幫我把電話拿進來一下!”
“知道啦。”正在吃餐後甜品的媽媽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廳,拿起淺淺的手機,一看上面的備注就樂了,把手上的牛奶布丁往茶幾上一放,她往廚房走去,連腳步都歡騰了許多。
淺淺在圍裙上擦了擦滿手的泡泡就要伸手卻接,媽媽卻沒有給她,而是接通電話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料理臺上,用眼神示意淺淺繼續洗碗。
淺淺是徹底敗給了自家老媽的惡趣味了,她順從媽媽的意願繼續洗碗,對着電話的方向說道:“喂?”
“……”過了一會兒,陸烨的聲音才在電話那頭響起,他不太确定地問道,“淺淺?你在嗎?”
意識到陸烨方才是沒聽清楚,淺淺忙提高了聲音回答道:“班長,我在呢。我在洗碗,手機放在一面開着擴音呢。”
“難怪,我說你的聲音聽着怎麽那麽遠呢。”陸烨的聲音帶着笑意。
不知怎的,光是聽到這含笑的聲音,淺淺就覺得有些耳熱,她趕緊用洗碗來掩飾,問道:“班長給我打電話做什麽?有事嗎?”
“嗯……”陸烨沉吟片刻,反問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哈?”淺淺手一抖,一只正準備放進清洗池裏的碗又滑回了洗碗槽裏——這麽小言的臺詞班長是從哪裏學來的?
一定是葉澤楓這個老不正經的家夥,把她正直的好班長帶壞了!
“哈哈,”大約是聽到了碗落回水裏發出的“噗通”聲,陸烨特開心地笑了,笑得淺淺面紅耳赤,末了還故作好心地問道,“碗掉了嗎?摔碎了嗎?如果摔碎了的話,小心別割到手。”
一聽這語氣淺淺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真怕她割到手的話,他是不可能說得這麽輕松的。她漲紅了臉對電話喊道:“你你你你……你有事趕緊說!”
“好好好,不逗你了。”如今的陸烨早已深谙淺淺的“炸毛點”,即使沒有看到淺淺的人,他也能想象出淺淺此時皺眉撇嘴臉紅的表情,他輕咳一聲表示自己要說正事了,道,“的确有事,我是想問問……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在說到“你今天晚上有空嗎”的時候,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下去,清冷中透着幾分溫柔,還帶着些微的沙啞,說不出的悅耳動聽。雖然和手機隔了一段距離,但淺淺卻覺得這聲音像是響在耳邊似的。
淺淺聽得心裏癢癢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隐約預感到陸烨接下來要說什麽,她的喉嚨口不自覺地有些發緊,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問這個做、做什麽?”
“因為我想約你出來。”
“為什麽要約我?出來幹什麽?”
“就……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走哪兒去?”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