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繼續
? 從A大回來的那天晚上楚逸便病了,都說病來如山倒。一直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的楚逸好幾年不曾病,這次倒有了把這幾年不曾遇到的感冒病毒集體爆發的傾向。到了第三天病毒倒像結了盟,一個狠勁兒終于逼出了高燒。病得歪歪斜斜地倒在校醫院打點滴,楚逸無語淚噎。
人總有脆弱的時候,楚逸不知,原來坐在椅子上數着滴管裏的藥劑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也是一個可以讓人紅了眼眶的過程。
想哭的時候特別喜歡想過往,想未來,想父母,想朋友,但是,隐隐中揮之不去的卻永遠還是那抹燦爛的笑容。想韓辰霄,從來沒有一個時刻那麽密集地思念一個人,第一次見面時那張挑眉的燦爛笑容,跟自己叫板時那張笑得一臉得逞的笑臉,咬着自己給他買的早餐得瑟得跟什麽似的的笑臉,作弄自己後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笑臉,甚至對着自己大吼大叫直罵自己笨時生氣卻一臉朝氣的臉。那樣有朝氣的笑臉突然跟四天前A大球場上冷漠的臉重合,讓自己有些怔愣,到底哪個才是他?
“韓辰霄,我很難受。”信息剛剛編輯完成想要發出去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删了。
難受,難受,身體上持續的熱讓自己很無力,但是,心裏隐隐的有一種情緒想要發洩,卻無力發出。
那天韓辰霄興奮地啃着楚逸帶來的特産,卻還是沒能實現自己所說的那樣把楚逸送回學校,教授的提早召喚讓他興奮地抛下了楚逸跑了過去。一如當年跟着唐明興奮地跟自己分道揚镳在學校門口向左走向右走。
如果沒在校門口重遇上康德一衆人也許楚逸永遠會在自己建構好的世界裏默默地認為韓辰霄還是單身。但是,那天何藝棋隐約卻帶着刺探的話語讓楚逸在韓辰霄那批師弟的起哄聲中懂得,原來,這個女生跟韓辰霄的關系真的不簡單。
“何藝棋,你需要把韓辰霄管那麽緊嗎?那叫啥,方圓十裏之外寸草不生?唉,這□□裸的妒火啊。”康德帶着調笑的聲音惹得坐在對面的何藝棋憤然的一個白眼。而楚逸在這樣一句話中只是笑,也許除了笑自己根本不知道能說些什麽。
已經神游太虛的楚逸并沒有發現康德和陳列對視一眼後那濃濃的惡趣味。那裏面只傳遞着一個很清晰的訊號:呵呵,不知道韓辰霄回來後會不會後院起火。但是,康德和陳列卻忘了,□□曾經耳提面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一個錯誤的推測,一個純粹為了好玩的惡趣味,毀掉的往往是巨大的。
“楚逸,怎麽還那麽有空裝脆弱,裝無辜?看來這感冒病毒也不咋地。”上完課的老大協同小五走了過來。
“這不窮極無聊,不裝裝脆弱裝裝無辜怎麽把這漫長的點滴時間給耗費過去啊。”
“得,能說這話,說明感冒病毒還沒有上腦,還有救。對了,楚逸,等你好了我們去香港玩怎麽樣?”小五在确認了楚逸确實還有救後就轉入正題繼續開拓自己的版圖。
“小五,姐最近比較窮。”
“少來,剛拿了獎學金的是誰?對了,老大,一起一起?”小五挑眉看着一旁正在把自己透明化的老大。
“啊,很忙很忙。”老大繼續望天。
“小五,就算我們有錢也沒時間啊,你挑啥時間去?還得簽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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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不我們畢業旅游?”
“這個可以考慮。”老大拍板。
“對了,楚逸,我收到小六的小道消息,傳聞中,你去A大是會的情郎?”小五持續挑眉,“這個不厚道啊,既然勾搭上了和尚廟裏的怎麽都要牽橋搭線解決我們尼姑庵裏的囤積問題啊。”
“恩,正确來講,中國的狗仔隊還是比較有浪漫主義精神的,缺少了批判的現實主義,所以請把他們自動歸納為傳奇小說或者鴛鴦蝴蝶派切莫看成寫實主義,所以要正确對待中國狗仔隊帶回來的小道消息。”楚逸淡定,力求淡定。
“嘻嘻,那你告兒姐,你經常往A大裏跑如果不是會情郎那又是幹嘛?”
“恩,準備來一場純潔得不像樣的豔遇,順便提高我的審美觀,你知道,在學校裏對多了尼姑庵裏嬌滴滴的男生很容易産生可怕的看到公豬都認為是潘安的蝴蝶效應的。”
“恩,有道理,逸逸,下去再去調整人生觀世界觀的時候記得捎上我。”應答的是老大。
“老大,這個有點難度。既然你已經被黃老相中,如果想要在未來的五年裏保持正常的審美需要強勁的定力。”小五認真地說着。
“那你說,姐是不是應該換個綜合性大學或者理工大學?”老大認真考慮。
“護士,麻煩拔針。”在老大和小五認真考慮和引導中,我很淡定地察覺到了漫長的點滴時間終于完了。
不知道是自己刻意不再接近韓辰霄還是由于自己真的很忙,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韓辰霄跟楚逸就像以前沒有聯系上的時候一樣,一直沒有再聯系。
“楚逸啊,我都那麽多天不見人影了,你難道就不會去報案?”那天很久不曾聯系的韓辰霄突然來了電話,楚逸直到那一刻才發現,原來真的不可能,就算一直沒有聯系,直到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自己建築起來的堡壘還是瞬間崩塌了。
“最近比較忙。”
“楚逸,你需要那麽冷淡嗎?好歹我都被奴役了接近一個月了,你就不能給點關心?”
“那恭喜你終于逃脫了壯丁生涯。”
“靠,楚逸,有你這樣對老同學的嗎?”
“恩,我要上課了,待會兒再聊。”
有點匆忙地收拾好課本往圖書館外逃,黃昏的小樹林裏楚逸抱緊書本一直倔強地看着灰蒙的天空。都說擡頭看天,閉眼幻想總會把想要流出的淚給憋回去。但是,此刻看着天空,眼角還是濕潤了。
“韓辰霄,我差點兒就成功了,為什麽你還要來電話。”喃喃的聲音不知道責怪別人還是譴責自己。
我差點兒就成功了,我差點兒就可以把你給驅逐出我的世界裏了,為什麽你在我即将成功的時刻來了電話。我告訴自己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自己不去想你不去聯系你,而你也不再聯系的話就把這一段暗戀給結束,真正地放開自己,為什麽,本來就要成功了,為什麽。
本來已經玩命兒地學習,工作,運動、玩兒了,為的就是能夠不再想你,為什麽你的一個電話後我的腦就不在受控制了,韓辰霄,你混蛋,而最混蛋的是我自己竟然功虧一篑了。
“韓辰霄,我都快把你給忘了,為什麽你還要來電話?”
“逸逸,在這兒玩兒傷感?”身邊突然坐了一個人,楚逸低頭回首,淚在眼角突然掉落,滑下了臉龐。
“恩,傷春悲秋呢,感受一下古代詩人的美好情懷。”楚逸回首,看着小五徐雨君笑着回,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那笑容寒碜得吓人。
徐雨君看着楚逸撇了撇嘴,然後也只是靜靜地坐着,不再說話。
“楚逸,你有沒有覺得傻傻地看着天空傷感是個特傻逼特矯情的動作?”不知為何,靜坐着的徐雨君突然出聲。
“曾經有個人跟我說過,當我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特傻逼特矯情。”在楚逸思索着怎麽應對徐雨君的毒舌的時候,徐雨君突然自說自話起來。
“所以,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在有熟人的地方再傻傻地看天,我想如果還有那麽一個人跟我說,我做這個動作特傻逼特矯情的話,我會不會真的矯情地哭出來。”
楚逸靜靜地看着身邊坐着傻傻看天的徐雨君,突然胸口有些壓抑,不敢出聲打擾身邊的人,楚逸只是有些苦澀地想着,如果那個人真的看到這樣的徐雨君,應該就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一個全身萦繞着憂傷氣息的人看着天空,有誰會說這是矯情,看到了只是忍不住心酸而已。
只是,這個傻傻地看天的徐雨君卻是楚逸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直以來徐雨君都是楚逸宿舍裏最活躍最開朗的那一個。如果大一的時候不是經常跟着徐雨君出去跑的話,楚逸應該會笑話此刻坐在自己身邊說話的人,只因那個自己跟着出去一步一步擴大旅游版圖的徐雨君卻成熟迷離得讓人陌生,所以,此刻的楚逸懂得,徐雨君并不是在矯情。
“感覺只有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才敢恣意地做最真實的自己。”耳邊不知為何響起的是徐雨君大一時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做最恣意的自己,原來,宿舍裏活得最不恣意的卻是那個笑得最多,最愛玩最愛鬧的人。
“雨君,你有沒有曾經想要忘記過誰?”一陣沉默後,楚逸靜靜地出聲。
“有呢。”
“怎麽忘?去旅游嗎?”
“忘不了。”徐雨君突然轉過頭露出苦笑,“去旅游恰恰是為了讓自己放肆地去想他。”
“忘不了啊……”楚逸喃喃地說着,“那怎麽辦?”
“那就記着呗。”徐雨君笑着回,“也許記着記着就忘了,當走過的地方多了,可能自己都忘了自己最開始是為了什麽想要開始,這樣的時候,就差不多能忘記了。”
“有些東西越是刻意想要忘記就越難忘記,佛曰,這叫執念,想要忘記的執念比想要記得還要難以擺脫,如果忘不了那就記着吧,也許少了執念,那份忘記要來得快。”徐雨君笑着,眼睛已經恢複了明亮。
“你很喜歡那個說你矯情的人,對吧。”不是疑問句,楚逸非常肯定。
“恩,很喜歡,所以忘不了,現在也不想忘了。”徐雨君笑着站了起來拍了拍楚逸的肩,“走了嗎?”
“恩。”楚逸笑着站了起來,既然忘不了那就記着呗,既然不想擺脫那一份暗戀的心情,那就繼續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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