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6紅豆
? 平靜地應答着韓辰霄相隔六年後的日常問候。相似的寒暄,千篇一律的問候,就像兩個闊別多年的普通朋友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聯系。
挂上電話的那一刻,楚逸握緊手機靜默無言。原來自己真的可以那樣的平靜,沒有激動,沒有狂喜更沒有悲傷,仿佛就真的只是兩個好久不見的朋友的一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對話而不是那個自己暗戀了十幾年,失去了聯系六年的人的突然來電。
平靜,是唯一一個能形容楚逸這幾天狀态的形容詞。平靜地工作,平靜地生活,就像那過去了的三年時光,就像韓辰霄依舊沒有消息的每一個日子。
星期五,總策劃室的犒賞唱K活動打破了楚逸的約而此刻楚逸撥出那個道歉電話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鏡子上反映出的松了口氣的表情讓楚逸猛地一驚,帶着苦笑地挂上電話,原來自以為的平靜不過都只是假象而已,原來,想要平靜還是那樣的困難。
“逸逸,還好跟着你調了過來,福利就是好啊,福利就是好啊!”下班後靓靓拉着楚逸第N次感嘆。楚逸有些笑意地想着,這孩子算不算是在自誇啊?
不算大但卻絕對豪華的包廂裏音樂震天,楚逸安靜地坐在角落裏看着靓靓高聲吼着《離歌》,喧鬧的包廂裏,楚逸抱着飲料笑笑地看着一班原來看着都挺安靜的人聲嘶力竭地吼着,呵呵,這都是壓抑了多久了?
“楚姐,不帶這麽安靜的,過來把靓靓姐的麥克風拿掉,我們都被荼毒了一晚上了。”那個一臉陽光的蔣安安揪着好不容易從靓靓手中的麥克風對着楚逸大吼。玩瘋了的人瞬間起哄。“楚逸,這就是你不對了,你不玩還有誰敢玩。”發線已經上移的邱副總看着楚逸笑着說,楚逸有些黑線地回想着片刻前的熱鬧,這睜眼說瞎話也是一種本事。
“對對,逸逸,為了懲罰你來,青藏高原和那瓶白的任選一樣。”施詠儀重奪回麥克風聲音吼得震天。
楚逸黑線地聽着下面的起哄聲,轉眼已經走到了施詠儀面前一把拿過麥克風,笑笑地說,“這白的如果我喝了,估計今晚的男同胞就相當危險了,而青藏高原如果我吼完估計你們也就能身臨其境集體缺氧了,我還是唱這下一首吧,這誰的歌,姐不客氣了。”
“啊,啊,這還是我的歌,邊兒去。”施詠儀反應過來想要重奪回麥克風權利卻被起哄聲轟了下來。
只是,當音樂出來的時候楚逸還是莫名地一顫——《紅豆》,剛想推脫說不會,卻瞬間釋然,紅豆,紅豆又如何,唱吧,一首歌而已。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麽是溫柔,還沒跟你牽着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還沒好好的感受,醒着親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楚逸安靜地唱着,她的聲線不是特別好,但是當那句“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出來的時候,不自覺地整個喧鬧的包廂突然安靜了下來。
低沉而略帶傷感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包廂裏,當那句“相思的哀愁”唱出來時,施詠儀在楚逸力壓低沉的聲音中讀出了并不多見的哽咽。
施詠儀靜靜地看着站在臺上安靜地唱着的楚逸突然感覺有點陌生。安靜的楚逸并不少見,但是一直以來溫和地笑着的人突然有些哀傷地唱着這首歌時不會讓人感到想哭,只是心酸,莫名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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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很堅強,施詠儀一直這樣以為,除了試用期的時候被葛二整的時候調到後勤部一臉不忿地哭後再也沒有見過她情緒有十分激烈的波動。即便面對着客戶甚至葛二的惡意刁難,楚逸都是一臉溫和地笑着,不是太過軟弱也不是刻意奉承任人刁難,施詠儀很清楚那樣的笑容後面總是讓人不自覺地心安理得地妥協。表哥說過,有時候笑臉比威嚴地恐慌要來得恐怖。但是,施詠儀卻不以為然,楚逸那種笑不是笑面虎的笑裏藏刀而是那種讓人不自覺地不設防的暖意。見慣了楚逸的笑容突然這樣一個流露着哀傷的人讓自己不适應了。
一曲完畢,楚逸拿着麥克風靜靜站了片刻,對着安靜的包廂怔愣了片刻便反應過來,“呵呵,既然大家那麽陶醉那我就不客氣繼續往下唱了。”
聲音一出最先反應過來的施詠儀闖了上去一把奪過了楚逸的麥克風不客氣地回了一句,“休想,姐的地盤,靠近者格殺勿論。”楚逸笑笑地遞過麥克風不再說什麽。
楚逸這一首歌的小插曲過去,包廂裏的氣氛又被帶動了起來,連帶着那個年紀不算輕也不算老的邱副總也被灌得有點熏熏然。
楚逸臉喝得紅通通但是絕對十分清醒地往外面走,裏面太過瘋狂,總需要有個喘息的時間。站在走廊的窗口往外看,五彩霓虹燈下的城市有些不真實,美卻朦胧得很不真實。
走廊盡頭的包廂裏,趙瑞拿着電話彎起嘴角往外走,看着楚逸站着位置微微點了點頭便向旁邊的小道裏拐。又是這個女生,第一次看到還真是震撼,真像,長得可真像。
楚逸看着那個向自己點頭後便往裏走的趙瑞,眼睛不自覺地跟了過去,那頭那個曾經在B大的BBS上被盛贊無比切合“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八個大字的趙瑞此刻對着電話笑得開懷,溫潤的面貌帶上了幾分明媚的陽光的氣息,柔了那一份冷漠,溫暖得讓人轉不開目。那頭的人應該是個女孩吧,而且還是趙瑞愛着的女孩。
“安逸的逸?”身後響起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看着趙瑞的楚逸,楚逸猛地回頭,看到的是帶着興味眼神的齊皓。
“你好,齊先生。”
“不要這麽見外,叫我齊皓就好,來這裏玩兒?”
“同事聚會。”
“哦,對了,你是‘新風’哪個部門的?”
“編輯部。”
齊皓點頭,帶着笑意,“對了,安逸的逸,你有男朋友沒有?”
齊皓毫無連接的一個問題讓楚逸皺起了眉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沒有再出聲。齊皓看了看那頭小道裏笑得溫柔的人有些戲谑地對着楚逸出聲,“不要被那個溫和的面孔迷惑了,那人冰冷起人來絕對比一般人要狠,所以不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再說,你面前還有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不是?”
楚逸看着那頭笑得溫和的人突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麽,笑笑地搖了搖頭,“齊先生,我應該也不只有你們兩個選擇不是?”
齊皓聽着楚逸的問題一愣,繼而大聲地笑了起來,“有意思,安逸同學,我倒覺得你現在只剩下一個選擇呢?”
在楚逸還想要回答的時候,趙瑞已經微笑地從那頭走近了這邊聊得還算愉快的兩個人,看了看齊皓再看看楚逸輕微地皺了皺眉卻很快地掩飾了過去,“聊什麽那麽高興?”繼而向楚逸溫和地笑着,“你好,趙瑞。”
“你好,楚逸。”楚逸微笑着點了點頭,“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說完再點點頭便往包廂裏走。
楚逸不知道的是,身後兩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異樣,趙瑞微微嘆了口氣,叫了聲身邊的發小,“齊皓,她……”
“我知道,不用擔心。”齊皓看着已經消失的身影停住了趙瑞的話,只是眼睛裏有着掩飾不住的光,亮亮的,讓人無法忽略。
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個晚上,将近兩點的時候,楚逸終于等到了散場的訊號,一時感動得無法言語。
“先生,齊先生已經幫你們付賬了。”服務員微笑地看着想要埋單正在掏卡的其副總。
“齊先生,哪個齊先生?”其副總在各人面面相觑的目光中疑惑地問出疑問。
“齊皓,齊先生。”
“齊皓?那個法律顧問?”出聲尖叫的是靓靓。
“恩。”服務員微笑地點頭便點頭退了出去。
留下的一室的人繼續面面相觑,接着便是難以置信的聲音一直回蕩在小小的包廂裏,包括邱副總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在打電話确認後,邱副總雖然還是一臉的疑惑卻已經放下心來,微笑地對着大夥說了幾句便讓大家散了。
楚逸在靓靓持續不斷的尖叫聲中平靜地坐着車子後座一聲不吭,看着前面還在興致勃勃讨論着的同事,一種莫名的不太舒服的感覺突然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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