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I loved you
?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The number you have dial cannot be connected this time.”當這個聲音再次被自己從韓辰霄的手機上聽取,那種一瞬間仿若重現的景象讓楚逸一震。只是沒有接通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麽。明明這樣安慰着自己,但是,那種揮之不去的不安到底是什麽,為什麽?
“只是太相似而已,沒事的。”低低地對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說,心中的陰霾卻沒能消散半分。
“逸逸啊,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啊!”當施詠儀仿照古代美女無骨般地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壓到楚逸身上時,突然的重量除了讓兩人一起趴倒在桌面發出巨響外也成功把楚逸從那通電話的不安中解脫出來。
“靓靓……”楚逸揉着被摔痛的手,有些危險地看着撓腦門尴尬的施詠儀。
“呵……呵……有……有話好好說。”說話不太利索的施詠儀在不自覺地退了兩步之後突然記起什麽,一臉激動,“不對,逸逸,你要救我啊……”
“很抱歉,見死不救正是本人禀承的優良品質。”一句話沒好氣地從楚逸嘴裏說出。
“逸逸,不要醬紫嘛,人家就知道你最好了。”
賣萌?楚逸看着施詠儀很自然的翻白眼,“說。”
“恩,是這樣的,話說,傳說中,厄,那個……”
“說重點。”
“今晚上陪我去相親。”
楚逸為着施詠儀突然的幹脆利落而一愣,明白過來後便很坦然地表示,“沒空。”
“逸逸,不要這樣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不能這樣啊,有了男人不要姐妹啊,見色忘友啊,見利忘義啊,見色心起啊……”
聽到最後,楚逸眼角一抽,明顯地感覺血氣已經慢慢湧上了腦門,在耗盡了所有忍耐細胞後,楚逸終于懂得了那一句經典的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坐在計程車上,楚逸還是忍不住鄙視自己,不就是忍一忍嗎,忍一忍就過去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瞅着旁邊一臉得瑟的施詠儀,楚逸感嘆,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不能沖動。本來已經到了下班走人的階段了,怎麽自己就中了那準表姑嫂的計呢,沖動是魔鬼啊,沖動是魔鬼。
“逸逸,不要一臉天塌下來的樣子,放心,只要我們聯手把他滅了,你的任務就完成了,放心,放心。”
在施詠儀的第N次表示要把相親對象滅了之後,楚逸終于出口問了出來,“你跟他是奪夫之痛,搶妻之恨,亡國之恥還是怎滴?”
“基本上呢,我們沒見過,你所列舉的任何理由沒有任何成立的依據。就是基于普遍的相親綜合證,姐才二十五好不好,正是一枝花的年紀,相親這種喪權辱國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只是撞到了槍口上而已。而且我家母親大人表示了對于那個撞槍口上的是相當滿意,靠,不就A大的人嗎,使得這樣。你說,這種理工科的還是IT短命型的好聽點是一經濟适用男,難聽點,你說,一二十七八的人,名校畢業,在IT公司裏混了經理的人竟然要相親,這種一看就知道外件相當極度的差,這種男的,在心靈上打擊二十五歲的我,還在身體上打擊我的眼睛,你說不滅他滅誰。”
楚逸在聽着施詠儀的話時沉默了,恩,A大IT,這個系裏,曾經的自己是接觸過的,那時候的理工男在自己看來總比自己學校的男生要好上一點,只是已經過了那麽多年,楚逸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靠窗的,黑西裝。”挂上電話,施詠儀拉着一副像去就義的楚逸踏進了餐廳。
剛下班的時間了,這裏并不算擁擠,但是,人也不少,但是,在一堆人中,坐在餐廳靠窗且穿着黑西裝單人的卻相當容易發現。
“陳列?”原本一臉不屑的施詠儀在看到對方的臉後,不太确定了,雖然長得不是十分出衆,但是,在經過了自己的一番思想上的诋毀後,看到人後,恩,長相過關了,八十。
“我是。兩個人?”看着帶着電燈泡的施詠儀,靜坐着的人擡頭眼睛中有着玩味。
“我是施詠儀,這是我同事,陪我過來的,楚逸。”
“哦,請坐。施小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陳列只是笑了笑,轉過頭對着楚逸,“楚小姐,幸會。”
楚逸看着自來熟的施詠儀已經和陳列在聊開了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這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剛剛還說準備要滅人來着,一轉眼已經聊開,完全沒有初次認識的不适用。這叫什麽,一見如故,恩,也許也不能這樣說,話說,施詠儀無論看到誰,只有不是特別恨的,一般都能一見如故,天生的外交家啊。
“楚小姐。”猶自出神的楚逸被正式的稱呼喚了回來。
“叫我楚逸就可以了。”
“逃逸的逸嗎?”
“安,厄,是,逃逸的逸。”楚逸剛想出口的話停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接了下去,逃逸,安逸,其實并沒有什麽可以争論的吧。
“恩,其實,我想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陳列的話剛說完,施詠儀在心中暗暗降了些分後已經很“坦誠”地準備斷了某人的幻想,“那個已經名花有主了,我說,陳列,相親對象在這兒呢,現場給我上演那麽一場狗血的腦殘偶像劇不是很好吧。”
“很像搭讪的?”本還想看到對方的驚慌或者不自然,但是,施詠儀似乎低估了對面的男子,只見陳列只是很淡定地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施詠儀在突然不知怎麽應對的一瞬間中反應過來,淡定地搖了搖手指,“不是很像,你那就叫搭讪。”
“哦,原來這就叫搭讪啊,哥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體會呢。”陳列笑着,笑容純粹,只是轉向楚逸笑容裏多了一些興味,“楚逸,恩,雖然我比不上人體計算機,但是,這個名字嘛,呵呵,還是能想起來的,想不起來才叫怪事呢。”
“你們真認識啊?”出聲的是施詠儀,帶着疑惑還有同樣的興味。
楚逸皺眉想着,卻想不起來對面的男子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還是能想起來的,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們在老大的婚禮上見過,還有以前在A大也見過。”
“老大?”
“老大是我師兄,張望年。我是韓辰霄的大學同學兼舍友,嘻嘻,美女名花有主,看來隔了那麽多年韓辰霄那小子還真的把你追到手了。”
當韓辰霄三個字從他口裏出來的時候,一向相當大大咧咧的施詠儀卻明顯地感受到了身邊的人一震。
韓辰霄,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加上那樣一張臉想讓一向是外貌協會的施詠儀忘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那個男人,從楚逸口中透露出來只是中學同學的人到底跟身邊的人有着怎樣的關系。
施詠儀想着,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晚笑得一臉勉強的楚逸,還有那一段從楚逸口中慢慢吐出的話,“靓靓,十年前,那個還是一臉陽光,笑得恣意灑脫的陽光型大男生突然就失去了蹤影,在他本應該站在學校禮堂裏接受頒獎受人崇拜的時候,在他本應該拿着省裏高考榜眼的榮耀笑得一臉得瑟的時候,在他本應該跟着同學一起胡鬧一臉陽光的時候,在我……”
十年前,中學同學,高考榜眼,A大,韓辰霄……原來……
“那小子收得可夠密的,看我不把老哲,計算機挖出來坑死他,一聲不吭把老婆套上了還不帶通知一聲。”
“他……他不……”他怎麽了,他不什麽,楚逸沒有說,也說不出來。只是在施詠儀和陳列的眼光下慢慢地不自然。
“難道說,不是他……”陳列看着臉色不自然的楚逸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太确定地看着施詠儀,在看到對方聳肩後有些懊悔,難道擺烏龍的是自己,難道韓辰霄那小子沒有追上,慘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道着歉,看着那個臉色不自然的人,陳列暗嘆,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我沒有男朋友。”笑了笑,看着對面尴尬的人,楚逸淡淡地陳述。
“哦。吓得我。”大大地出了口氣,剛剛暗嘆嘴賤的人毫無反省之心地“故技重施”,“難道那小子追不上,楚逸,你拒絕了他,靠,那時候就應該賭他追不上來着,浪費了大好機會大把銀子。”恩,好吧,除了施詠儀,那邊在那裏大大咧咧地談論着的人也相當自來熟。
“賭?”忽略了還在笑的楚逸,施詠儀被勾起了八卦之心。
“恩,在老大婚禮上,那小子看到她,笑得都妖孽了,我們就開賭了,結果沒人押他……”轉眼想到什麽的陳列突然意識到什麽,“楚逸,那個,呵呵……”
“沒關系。”
晚飯結束後,意外的并不是兩個剛認識而且聊八卦聊得頗為投緣的人在那決定要不要男方送女方回家,而是陳列送了楚逸回家,原因無他,晚飯中兩人聊得越發興奮的時候,大BOSS頗為不情願的一個電話把自家表妹送回了家。
“今晚上的事情很抱歉,希望不要介意。”安靜前行的車子裏,陳列難得收起了那副與施詠儀談八卦的興奮心情對着楚逸認真地說。
“沒有什麽。”
“可能我這樣說很失禮,但是,還是想問一下,韓辰霄和你,厄,他還有機會嗎?”語氣中認真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也許就因為太認真了才讓楚逸疑惑。好基友這個詞毫無預兆地跳了出來讓楚逸一下憋得厲害。
沒有看到楚逸的表情,陳列只是自顧地說着,“你還記得大四那年韓辰霄出國考察學校那段時間你過來找他碰到我嗎?”
韓辰霄出國那段時間,找人,思緒回流,突然憶起了那一段時間,那時的自己剛掉了手機,在A大的數據大樓下無措地徘徊等待。
“你不是給了我你的郵箱,後來,我還是沒有能夠黑進他的電腦,後來就忘了這件事了。剛好,他剛回來那一段不知道為什麽像瘋了一樣地不斷往外跑,經常是不到一兩點不回來,後來就不再出去了,只是躲在實驗室沒日沒夜地幫老師整理數據,所以我就真的把你找過他的事忘了。快畢業的那一段,有一天那小子不知道怎麽了叫了我們整個寝室出去說是請我們喝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喝醉,平時冷冷清清的樣子全沒了,一臉的失魂落魄,念念叨叨的都是一個名字,說是把她丢了。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他出去找的是你,而那時候我才記得你給的郵箱我還沒有給他,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早點記得,是不是就不會破壞了你們……後來,在老大的婚禮上看到你,看到那個笑得一臉妖孽的他,所以我才會以為你們走到一起了。”
只記得自己跟陳列說了聲,“謝謝”便神游着飄回了家。
“楚逸,大四快畢業的那段時間,我到你學校找過你。”那天晚上韓辰霄淡淡的一句話就那樣不斷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像瘋了一樣不斷地往外跑,其實這才是真相嗎。
“韓辰霄,你似乎一直瞞了我不少東西。”楚逸自言自語着,心卻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喜悅,只有無盡的慌亂。
她不知,其實韓辰霄瞞着她最多的遠比她想象的多,只是,當她打開自己那個已經被遺忘了很久的郵箱,才終于明白,這段時間以來的慌亂究竟所出何處,而終也因為這份慌亂和這個郵箱泣不成聲。
荒廢了差不多七年的郵箱裏,安安靜靜地躺着五百多封郵件,除了幾十封垃圾郵件,寄信者只有一個人“CXH”,而安靜躺在第一位的第一封信是在兩個星期前,自己對他吼着讓他離自己遠點的那個晚上。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首詩,來自普希金的詩,被翻譯成了英文版的“I loved you”:
I loved you; and perhaps I love you still,
The flame, perhaps, is not extinguished; yet
It burns so quietly within my soul,
No longer should you feel distressed by it.
Silently and hopelessly I loved you,
At times too jealous and at times too shy.
God grant you find another who will love you
As tenderly and truthfully a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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