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清晨,刺耳的鬧鈴在暗黑的屋裏響起,床上的女人在鈴響三聲以內迅速按掉鬧鈴坐起了身。揉了一會眼睛後不情不願地起床洗漱,等弄好出來後男人也醒了。
“消太,該起床了,我去做早餐。”
一個平凡的工作日從早起開始,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天的開頭就有些不太順利。青木跟往常一樣将兩片面包放進面包機烤脆,拿出來後攤開放在盤子裏。熱鍋,倒油,看似一切有條不紊。然而在把雞蛋敲進平底鍋時,從未有過地将蛋殼一片片碎在了裏面。好不容易挑幹淨後洗完手又忘記擦幹淨水漬,一甩水珠和油一混合,油立刻飛濺了出來。青木雪白的手臂立刻鼓起一個泡,忍痛在水龍頭底下沖了沖,卻忘記了關火。本該金黃透亮的雞蛋因為高溫變成了焦黑色——顯然已經無法入口。
一系列的失誤似乎預示着什麽不祥的事情,但還沒等到青木去細想,更令她擔心的人從房間走了出來。
當相澤從屋裏出來後看到平時應該已經在桌上擺放有序的早餐今天卻只完成了一半,便走過去想幫忙,但還沒靠近就看到青木手臂上一大塊顯眼的紅色。青木還想往回縮但被男人一把拽住胳膊,力氣稍微有些大。
看到男人緊鎖的眉毛,青木有些局促。也不怪她擔心,每次她只要把自己弄傷了,消太都會看起來有些生氣。要麽拽着她的力氣不由自主地變重,要麽眉頭緊皺,臉也會有些黑。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受傷卻要哄着男人,但她也從來沒有試過在相澤明顯有些生氣的時候去作死。
家裏的燒傷藥膏過期了,暫時也沒有辦法處理。在被相澤責怪了一通後,得到對方說今天下班會帶回來藥膏的保證,這事就此翻篇。也得虧過會不去觸碰傷口就不再疼痛,再加上一大早兩人都趕時間,便匆匆結束了早餐去往學校和警部。
青木今天有個會議需要外出,因為她的工作性質,大部分時間都必須留在特殊審訊部随時任命。就算有重要會議也是屬下去聽,回來再轉達給她。但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太過平靜,幾乎沒有什麽多人作案或者潛伏危機出現,青木就準備親自參加會議。但就在她剛理好資料準備出發前,手機傳來了一陣鈴聲。
是消太打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這陣鈴有些催促的意思。青木手上有些不受控地動作,迅速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
“轟——”手機那頭沒有人回應的聲音,只能聽見一些嘈雜的打鬥聲,可能是情急之下按到的播出鍵求援。兩人一起出門,學校和警部剛好是兩個方向。當時就是為了讓兩人去工作都不至于太遠就選擇了中間的位置,現在自己已經到了而消太依舊在戰鬥...離雄英應該還遠,不然電話不會打給自己,那麽只能是家附近了……
“向xxx附近巡邏的職英事務所聯系,那片區域現在至少有兩名敵人出現。”青木向身邊的手下吩咐道,自己換上戰鬥服立刻趕了過去。
沒錯了,如果只是一兩個沒什麽威脅的敵人消太不至于會打給她電話。既然打了那只能說明,情況比想象得要危及得多,而且出現的敵人并非雜類。不知道為什麽,青木腦中突然浮現出死柄木的臉......
青木今天一切的不順都給了她警示,就算再警醒自己不能迷信,但當她看到地上滴落的大片鮮血和鮮血的來源不顧傷口拼死戰鬥的樣子,心中一時湧起的悲憤幾乎将她的理智吞噬殆盡。努力控制住沖動的手腳,深呼一口氣發動個性了解現場的情報。地上躺着一個小個子男人,身上還被拘捕帶束縛着。可與相澤對立戰鬥的還有兩個敵人,其中一個體型巨大,個性為[熊]。與野獸熊毫無差異的利爪上滴着鮮紅的血液。雖然兩人中熊更具有攻擊性,但相澤只是死死盯着另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從而只能用身體的感應去盡量躲避熊的攻擊。但不管動作多麽迅速,總歸是感知到危險才行動的,再加上長時間戰鬥消耗的體力讓相澤受到的攻擊越來越多。
就算消太的個性對身體異形系無效,也不該只看向另一個人完全不分心給這邊猛烈的攻擊啊……突然青木猩紅的瞳孔猛地縮緊——那個人是!
一陣藍色的火焰從那人手中放出,而相澤的眼中透露出明顯的不适。青木再也不敢站在原地胡思亂想,一個【瞬移】将相澤帶離危險區,原本待的地方留下一片焦黑色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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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澤的情況比她想象得還要差,只是這麽輕輕一碰,就能感受到手下衣服上明顯的濕意,以及不斷竄入鼻間的血腥氣息。因為是黑色衣服所以看不出傷勢多嚴重,但青木在碰到相澤有些冰冷的手的那一刻,心中咯噔一下幾乎控制不住眼底的酸澀。相澤的呼吸很亂,要不是疼到難以忍受,他絕對不會連控制住自己氣息這樣基礎的事情都做不到。
“消太,我已經找人聯系附近事務所了,一會他們來人你跟他們走。這裏先留給我,你看情況離開。”盡可能冷靜地向傷員指出最好的逃生方式,作為一個學生她做得很好。但作為一個妻子,相澤的手有些用力地扣住了青木的手腕,但過了一會還是放開了。
現在自己的狀況,留下只會成為她的負擔,不該意氣用事...
“...我知道了,你去吧。”
女人得到希望聽到的回答後松了口氣,在他嘴角匆匆落下一吻後,留下一句“等我回來”,飛速加入戰場。
那只熊的攻擊力确實驚人,也沒有動物該有的笨拙。每一擊都帶着要将她頭蓋骨打碎的力氣襲來,被青木一次次預知後躲開。少年時期就能做到的事經歷了十年的鍛煉,如今已是爐火純青的地步。巨大的熊被這個身形比自己矮幾乎一半的女人耍得團團轉,暴怒之情溢于言表。每次看似要捉住她的時候,眼睛一眨又不知道去了哪裏。而邊上的另一個敵人——披着別人臉的荼毘在一旁也是空有一身能力,卻無法發揮實效。
青木就像背後長眼了一樣,每一次都能在兩人的下一步落腳點之前算出兩人共同的攻擊盲區,從而讓兩人的攻擊看似動靜很大,實際卻是無效。這麽做其實只是暫時的拖延時間,直到捕捉到荼毘腦中一閃而過的懷疑,在那一瞬間用到了她的裝置——貼在後頸上小小的電極片,那是一個微型的幹擾性機器電波。
巨熊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面部表情僵硬地維持在一臉猙獰和暴跳如雷之間。僅僅三秒,青木已經繞至他的身後,把他視作靶子躲過荼毘的攻擊,經過之時将帶有強烈麻醉效果的刀刃在他手腕處靜脈附近輕輕一劃。刀鋒極其鋒利,而青木鍛煉過上萬次。無論情況多麽危急,她的力氣都會控制得剛剛好。不會重到讓人大出血導致當場休克,也不會輕到根本不足以讓敵人被麻醉。畢竟她的武器就是這一對鋒利的帶有濃縮麻醉的匕首,保證下手不會重到把人殺死是她成年後訓練了好幾年的內容。
等到青木得手後,立刻躲避到以巨熊為中心和荼毘形成對稱局面的地方。但随着巨熊麻醉效果開始後倒地,戰場瞬間變成了兩人之間的對決。因為親眼看見過女人的實力和制服手段,讓荼毘對她有些警惕。只好用遠距離的高溫火去試探,順便防止對方突然的近身襲擊。這次的行動如果就這樣結束,那麽他們就又要回到一年前的狀态。荼毘眯了眯眼,突然感覺有些奇怪。
自己一直忌憚于這女人的個性,似乎是能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必殺個性,但現在為何遲遲沒有要向前進攻的意思。這麽想着荼毘故意放松了防禦想試探一下,不料對方如同一只看到食物的惡犬一般,猛得就要撲上來。情急之下慌忙駐起的火焰壁不似之前的完整,眼看對方就要到達眼前,荼毘将藍色火焰包裹住全身,不顧高溫火焰在自己皮膚上也存在的灼燒感。碧色眼珠死死盯着青木,卻發現對方的動作正在細微地變慢,似乎在猶豫...
呵,果然是在逞強。控制別人根本不是這個女人的個性,估計只是裝備之類的,而擁有這種危險度的裝置怕是有相對應的冷卻時間吧…也就是說,這段時間這個女人無法用剛剛那招!
明白道理的荼毘瞬間改變火焰走勢,猛烈的藍色火焰如同深海的洶湧波浪一樣向青木打來。青木已知自己的必殺技被對方識破,而裝置也的确如他所想正在冷卻。三分鐘的冷卻時間雖說在平時看來并不算長,但在一分一秒都能改變結果的對戰中,這三分鐘過于危險。但這已經是這樣的裝置能存在的最小限制,所以青木也不是一個适合一對多打持久戰的英雄。這時要是有別人幫助的話...
藍色火焰一剎那消失殆盡!荼毘一下反應過來,這種熟悉的發動不出個性的感覺,果然是那個人吧!眼角瞟到了屋頂強撐的男人,身上還帶着明顯的傷痕和血跡,卻在屋頂上俯視着他,眼睛不帶絲毫的轉移。明明眼睛看起來這麽痛苦,紅血絲幾乎布滿眼眶,但還是不願閉眼......
就這麽怕她死嗎……
而青木靠本能地抓住了機會,沒等腦中想過可能性直接利用了難得的突破口,瞬移近身,手起刃劃過他的頸窩。一道細細的傷口沁出小滴的血珠,在荼毘倒下之前看到了屋頂的男人和面前的女人相視的欣慰笑容。
呵,真幸福啊……
......真令人羨慕。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對荼毘這個角色的理解只有他是轟的哥哥,但總覺得他挺羨慕那種家庭美滿的人。雖然是壞人,但不能算那種罪大惡極的人。最後雖然被相澤消抹了個性,但其實也有能力逃開。只是眼睛不自覺地被別人的幸福美滿吸引,分心了...
這次相澤的傷有些嚴重,但私心還是不想給他留下什麽後遺症【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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