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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細細沉思黎婉今日說的話,她哪是好對付之人,黎婉句句別有深意,怕是明白誰是幕後黑手,永平侯府沒反應過來乃是太過緊張反而迷失了心智,她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皇後神情了然,她恍然大悟,“娘娘,這真相?”
“事情遞交給刑部了,非我們所能管,德妃她宮裏這麽些年了,哪沒有點能耐,等着看吧,本宮瞧着秦夫人不說要麽是維護幕後之人,要麽是惱了永平侯府,或許兩者兼而有之,不該本宮過問本宮就不問,她們琢磨吧,備水,本宮沐浴……”皇後揉了揉眉心,秦夫人真是個妙人,秦牧隐也不是善茬,北延侯府人丁單薄,有她兩,卻是夠了。
宮女伺候她脫下衣衫,皇後一步一步走向浴池,半仰在池邊,皇後突然睜開眼,對行至門口的宮女道,“明日拿我的帖子請秦夫人來一趟,順便送一封信去。”
宮女腳步一頓,轉身,行禮應下。
一整日在宮裏坐着,黎婉不覺得輕松反而渾身散架似的全身疲憊不已,沐浴出來屋裏沒人,黎婉心裏覺得奇怪,挑開簾子,正屋也沒人,紫蘭在收拾床鋪,黎婉輕輕喚道,“紫蘭,可見到侯爺去哪兒了?”
“侯爺說有事出門一趟,讓您好好休息不用等她,夫人,您可要睡了?”紫蘭停下手裏的動作,上前,站在黎婉跟前,微微低着頭。
黎婉疑惑,好看的眉微微蹙着,這般晚了,難不成是去,随即搖頭否認,秦牧隐夜裏出去必是因着發生了事,心緒繁雜,腦子裏亂哄哄地疼得緊,躺在床上,朝提着燈罩子的紫蘭問,“侯爺可還說了什麽?”
紫蘭滅了一盞燈然後輕輕将燈罩子放下,侯爺走的時候全安跟着,臉色非常不好,與她說話言簡意赅,“和夫人說我有事出門了。”其他并沒有叮囑,是她自己想起來加上去的。
“沒了!”紫蘭老實回道,剩了床前的一盞她才退出去,聽到身後黎婉狀似嘟哝的嘀咕聲,她輕輕放下簾子,屏風後黎婉坐起了身,她站了一會,沒聽到其他動靜,壓低腳步回到塌邊,整理她的床鋪。
她與紫薯紫熏輪着守夜,床鋪用的都是自己的,守夜的時候鋪好,早上起來收拾抱回去,整理好了她沒有躺下睡,想到什麽輕輕走出門外,有兩個粗使丫鬟守着,見着她叫了聲紫蘭姑娘,紫蘭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桃子,你去二門守着,侯爺回來了及時回來禀告。”
叫桃子的點了點頭,去旁邊提着燈籠走了,紫蘭回到屋裏,往內室看了看,微弱的光,紋絲不動的簾子,她脫了鞋,躺下,不過并不敢睡熟了。
黎婉坐起身,心中好像猜測到了什麽,惶惶不安,擡眼盯着門口,思忖再三,重新躺了回去,明明困得厲害,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着,輾轉反複,迷迷糊糊時聽到紫蘭的聲音。
紫蘭守夜,能讓她說話的除非外邊發生了什麽事需要告知通禀,再者,就是她和秦牧隐了,黎婉眯着眼撩起帷帳,透過屏風,一個高大的身形走了進來,弧度大,黎婉清醒時他已經到了床前。
“你倒是能耐吃了悶虧知道誰也不吭聲。”秦牧隐臉色震怒,聲音透着寒意。
黎婉心裏咯噔,她猜着誰了,坐起身,仰頭,對上秦牧隐漸冷的眸子,心虛地說不出話來,她心裏害怕,秦牧隐卻已提前她,視線與他齊平,“夏青青能耐大得你都怕了,真夠出息的,對付劉晉元你不費吹灰之力到了夏青青就畏手畏腳了。”
秦牧隐想到背後之人竟買通了紫晴,紫晴有問題他看黎婉的态度就知道,夏青青回京時間不長怎麽會有這個能耐,黎婉在宮裏只要說了這個,誰還敢一直往她身上潑髒水,她就是活該。
秦牧隐出門先去了一趟刑部,夏青青為人他清楚,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貿然去質問她對着的肯定是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面孔,秦牧隐不喜女子動辄就哭,故而去了刑部,紫晴能守口如瓶無非就是夏青青握着她的把柄,旁人問不出來,他三言兩語就撬開了她的嘴,之後去夏青青宅子找夏青青。
“表哥,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明天說,你不回去表嫂會誤會的。”夏青青一副擔憂他的模樣,秦牧隐嘴角往上牽起嘲諷的角度,轉着手裏的空茶杯,反問道,“你手裏的人沒說全安帶人把他們看守的人帶走了?”
夏青青惶恐不已,“什麽看守的人,表哥,你說什麽呢?”
夏青青蹙了蹙眉,好像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這一刻,秦牧隐覺得黎婉恬淡冷靜的模樣比夏青青段數高了,黎婉被人質問多是沉着冷靜,臉上沒什麽表情,反倒無所畏懼,夏青青表情生動,經常裝作懵懂天真的樣子,一比較,黎婉性子更真實。
“我剛才去了刑部大牢,你認定紫晴不會說不就是抓了她的父母嗎?表妹,你的把戲在哪兒我都看得出來,何況只是一處許久不用的宅子,紫晴聽你使喚同樣也能聽我使喚,你說,明日舒岩一問她要是什麽都說了?後果會怎樣?”
永平侯府對付人的法子多的是,夏青青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住。
夏青青擱在桌上的手慢慢縮了回去,眼底閃過一絲害怕,很快又被仇恨泯滅,“我有什麽好怕的?之後表嫂的日子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吧,永平侯府産業中有酒樓妓院,妓院裏的人多是從各地張羅犯了錯的丫鬟,這在京裏不是什麽秘密了,妓院的人做事陰狠毒辣,我恐懼又如何,表嫂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秦牧隐目光倏然一緊,“你原來存着這個心思,她她害你下水是她犯了錯,因為她不知道縱然她什麽都不做,你也不會是北延侯府的女主人,知道為什麽嗎?”
夏青青震怒,果然,秦牧隐知道說什麽能挖她的心。
“可還記得我書房外的一從臘梅,楊柳有口難言,我和老夫人既往不咎不是看重你,而是心寒,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因着心裏的嫉妒舍得對自己下殺手陷害一個丫鬟,夏青青,你說你品行有多好?”秦牧隐說得極慢,楊柳算是他身邊唯一的丫鬟了,往事不可追,秦牧隐早前不明白,是在回府時老夫人疼惜黎婉時反應過來了。
他以為老夫人也是有意他娶夏青青的,可老夫人待黎婉和夏青青的态度他就明白了,一個是無可奈何的心疼,一個是真心關切的心疼,兩者截然不同,老夫人之所以對夏青青無可奈何怕也是見她心狠手辣吧,為了丫鬟就能做到這樣,以後遇着事了是不是能做出更瘋狂的舉措來?
夏青青臉色一白,手驀然收緊,嘴唇打顫,“你,你都知道?”
秦牧隐雲淡風輕道,“就是你準備燒死自己嫁禍給楊柳那件事麽?”
夏青青身子一軟,“你果真知道了……”
秦牧隐臉色一換,陰寒至極,“夏青青,這麽些年,不是只有別人是傻子,黎婉對付你,辦法拙劣,可也最有效,楊柳泉下有知會感激黎婉的吧,至于你,以後,別來侯府了,當然,如果黎婉出了什麽事,你說是永平侯的手段厲害還是我的手段厲害?”
夏青青慘白着臉說不出話來,秦牧隐漫不經心地摸着衣袖,黎婉說話時喜歡扣衣衫上的圖案,他想試着摳一下,到了袖邊又忍住了。起身,走到門口時,腳步微頓,“那件事你說出去了也不會有人信了,原因你自己會明白的,至于這次,夏青青,楊柳的事我當沒發生過仍把你看成我表妹,這次,你過線了。”
“你自幼被人寵着,老夫人也寵愛你,對付你,手段有的是。”丢下一句,秦牧隐不回頭的走了。
夏青青臉色慘白,小梨進門,輕輕叫了聲,夏青青眼神落在她臉上未回過神來,喃喃道,“他竟然一直都知道,他卻對我這麽好,小梨,我們的好日子到頭了……”秦牧隐與她青梅竹馬,明白她在意什麽,他出手,她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夏青青垂着頭,雖然估計他猜出是誰了,沒想着回來冷嘲熱諷,夏青青要是劉晉元就好了,倒床上拿被子蓋在頭頂,悶聲說了兩句。
秦牧隐臉色更黑了,掀開被子,她死死拽着,秦牧隐手往被窩裏一伸,探到她腋下,她立馬乖乖就範松了手。
“起來,坐好!”秦牧隐沉下臉,今日若不和她說,之後遇到相同的事情有她後悔的時候,永平侯府把事情鬧到皇後跟前還好,若是不吭聲暗地裏報複,黎婉哭都哭不出來,紫晴就是最好的例子,今日怡紅院一位商戶花了高價玩了一個女子,混跡妓~院的老手還願意花銀子玩那種地方的人,有什麽比清白之身的女子更值錢?紫晴的反常可不是受了私刑那麽簡單,一個走路都需要人拖着出去的人,被折騰得多慘,那個商戶之所以有名還是因為他床第間的把戲,光是想有人觊觎黎婉他就心緊得想殺人了,他不敢想象黎婉和紫晴遭遇同樣的事後他還能保持理智。
黎婉瞧着他神色不對,乖乖地坐起身,坦白道,“妾身知道是表妹,心中有了算計不會被人咬住不放的,侯爺,妾身錯了!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黎婉以為秦牧隐冷下臉是她說錯話的原因,她剛才說的不過是玩笑話。
“剛才說了什麽,重複一遍。”
他聲音低沉,眼神寒冷至極,黎婉心知他真生氣了,小聲嘟哝了兩句,“她是您心上人,對付她當然要顧忌您了。”完了急忙補充,“侯爺,妾身說得是玩笑話,妾身想好了脫身的法子……”
語聲未落,人已經被他拽下床,翻轉過來趴在床上,黎婉不解,轉身他的手掌就落了下來,屁股火辣辣地疼,秦牧隐竟然打她,她還沒回過神來,感覺一絲涼意,低頭,白皙的肌膚上巴掌大的紅印清晰可見,秦牧隐将袍子撩至腰間卷起,手環着她腰往後一拉,黎婉回過神掙紮,手抓着被子逃離,兩人相貼,她意識到秦牧隐要做什麽了。
心中奇怪,兩人明明在說夏青青的事怎麽落到她頭上了,爬到床上還未側身,秦牧隐順勢環住她雙腿,向後一拉,黎婉雙腿又滑到地上,正欲說話,他已沉身而入,力道大得黎婉呼吸一滞,叫出了聲來,身子趴在床上全身無力,痛得她哭出了聲來。
秦牧隐左右環着她腰身,再次貫穿,“知道痛了?”
黎婉疼痛難忍地點了點頭,然後秦牧隐并不理會,擡手輕輕落在她鮮紅的巴掌印上,“紫晴今日走不了路可知是為何?”
黎婉不敢掙紮擔心他動得厲害,随口答道,“永平侯動了私刑。”
她趴在床上,秦牧隐看不清她表情,不過拽着被子的手指泛白,知道她是真疼了,其實他也不舒服,幹燥得他疼,蹙了蹙眉,停下動作,“永平侯府拿她賺了一筆不小的銀子,有兩分姿色又是女兒身……”
想到若是永平侯府把手伸向了黎婉,秦牧隐忍痛往後一退,随即再欺身上前,黎婉被突然起來的動作經得身子一顫,軟着聲音道,“侯爺,我錯了……”
要是說到這黎婉還不明白真是白活了,各個府裏都有産業,永平侯府在京城最有名的就是怡紅院了,那種地方明面上官員不敢去,私底下就不清楚了,她沒想到紫晴被賣了一次,回頭,吸了吸鼻頭,落在秦牧隐忍耐的臉上,祈求道,“侯爺,我真的錯了……”
她不回頭秦牧隐還能控制,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秦牧隐心底的火焰像是要從胸腔爆發出來,“傻子……”秦牧隐趴下去,手滑到她的柔軟上,不輕不重地描繪着輪廓,随即繪出不同的形狀來。
屋裏燃着一盞燈,黎婉雙腿打顫,她什麽都看不見,心裏緊張反而身子更哆嗦不已,想着此時的情形,臉色滾燙,她轉身想抱住他,身形一動,心麻的感覺更快速的蔓延至全身,反而更讓她軟下身來。
一室暖香迤逦,一室暧……昧不絕于耳。
黎婉身子好像散了架,不由得随波逐流,戰戰兢兢地咬緊牙關直起身子,反身,吻住他的唇,語聲斷斷續續,“侯爺,不生氣了好不好,妾身知道錯了……”
他在意她到如此地步,心像抹了蜜似的,全身一緊,嘤咛出了聲,秦牧隐眸色一深,翻轉她的身子,兩人目光相對,他擡起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然後,全力全力貫穿,黎婉身形一顫,嘤嘤哭了出來,不忘埋怨他,“我都道歉了……”
随即而來的情勢淹沒了她殘留的意識,像是在觀看一場煙花,他化身為煙火在空中迅速綻放,她躺下地上,感受着滾燙的煙火落在她身上圈起的灼熱,疼痛,以及麻酥酥地快感。
煙火一場接着一場,黎婉全身被它燙得支離破碎,可是她掙脫不開,腦子裏都是煙火落在身上地心顫感。
黎婉被收拾得很徹底,天亮了,秦牧隐才抱着她直接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動了動身子,瞬間她就哭了出來,秦牧隐對她動私刑使出了全身功夫,想着昨晚她由着他身子被折騰出不同的形狀,黎婉羞惱氣憤地同時,全身是真的疼。
別說下床,她反身都沒力氣,這時候,簾子被掀開,秦牧隐走了進來,輕輕笑道,“醒了,傍晚了,也該醒了。”
黎婉氣呼呼地閉上眼,眼角落下兩滴淚來,指控他,“你欺負我!”
看得出秦牧隐心情極好,想了想,點頭承認,語帶笑意,“對啊,我欺負你了,然後呢?”
黎婉語噎,一是被他的笑晃花了眼,二是,從不知他還有這般……無恥……的一面,是啊,然後呢,她連起床都難,能把他怎麽樣?鼓着腮幫子,頭偏向裏側,身子是真的疼。
秦牧隐坐在床邊,漸漸,聽到了低低地啜泣聲伴随着她身子一顫一顫地哆嗦,以及一聲聲沙啞地悶哼聲,秦牧隐斂下笑,手将她的臉翻過來,一張小臉哭得比淋了雨的小鳥還要醜上兩分,他去梳妝臺前拿起一面小鏡子。
黎婉正偷偷睜眼打量他,心裏疑惑他怎麽就走了!睜開眼,就看到一張哭得慘不忍睹的臉,眼睛腫着,鼻子臉上全是淚,她沒反應過來。
“看吧,可有比那晚淋雨的鳥好看?”
黎婉氣急了,擡手拍他手裏的銅鏡,可是手沒有力氣,他拿得穩,一手下去,銅鏡紋絲不動……
紫蘭聽到裏邊的動靜,急忙吩咐人去廚房叮囑一聲準備做菜了,折身回來等着黎婉吩咐去聽到了內室傳來不自然地痛哭聲,聲音沙啞,又好像伴随着疼痛難忍的情緒,她想了想,退回到了門外,兩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紫蘭瞪她們一眼,兩人立馬垂下頭不說話了。
黎婉哭得厲害,可是,她一哭伴随着身子哆嗦,更是痛,秦牧隐擱下鏡子,輕聲安慰了,“好了,不鬧你了,試試起得來不,不行的話我讓紫蘭把晚膳端進來!”
話一完,被窩裏的聲音大了兩分,秦牧隐好笑,輕輕拽着被子,保證,“以後我再也不胡來了,行了吧……”他昨晚的确是氣急了,今早給她上藥時發現那裏紅腫不已,微微破了皮,他心底過意不去。
黎婉不搭理他,聲音漸漸小了,哭起來疼的人還是她。
紫蘭等了一會,簾子就人撩開,秦牧隐吩咐,“紫蘭,命人把飯菜端進屋來。”
紫蘭轉身走了,秦牧隐回到屋裏,她不哭了,手裏拿着那面銅鏡,仔仔細細地擦着臉上的淚,秦牧隐失笑,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笑話她的時候,否則,她怕是真惱他了。
黎婉擦得仔細,她兩邊的頭發貼在臉上,眼睛周圍濃濃的一圈黑色,不知為何,她越看越覺得像淋了雨的鳥,心底又傷心兩分,沒好氣地瞪着秦牧隐,他倒好,言笑晏晏不說話,眉眼還往上挑了挑,黎婉不想搭理他,最近五日,不想和他說話了。
故而,秦牧隐扶着她艱難地坐起身,拿了兩個靠枕靠在她後背,完了又找了一條矮茶幾架在黎婉兩側,黎婉都悶聲看着不說話。
紫蘭将飯菜端到簾子邊,秦牧隐親自接過,五個菜一個湯,秦牧隐走了兩次才将飯菜全部端上茶幾,黎婉肚子餓得不輕!吃飯的速度比平日快,秦牧隐給她夾菜她就移開碗,表明了要冷暴力。
秦牧隐不與她一般見識,黎婉愛使小性子,摸準了他心裏愧疚着不會與她動真,換成昨晚,想起昨晚,秦牧隐心情大好,她面子薄,有些姿勢排斥得很,不是昨晚他還不知道她身子如此軟,什麽姿勢都沒有難度。
“決定第幾天開始與我說話?”秦牧隐停下筷子,好笑地凝視她。
黎婉不回答,心想他怎麽知道。
秦牧隐想了片刻,說了一個數字,黎婉低着頭吃飯就是不給反應,秦牧隐又思忖了一番,慢悠悠開口,“今日皇後命人請你進宮,還帶了一封信給你。”
黎婉擡眸,因着之前哭得厲害,睫毛還濕噠噠地,“什麽時候?”
終于肯說話了,秦牧隐故作正經,此時再揶揄她兩句讓她下不來臺,怕是真要好幾日不理他了,故而,正了正神色,“今日一早,那時候我們該還沒睡……”沒注意黎婉羞惱的神情,繼續道,“不過,我給辭了,說你身子不舒服,怕要養上一些時日,皇後心裏清楚,不會怪罪你的,這段時間就好生在府裏養着。”
其實不只是皇後,好些人下了帖子,劉氏也來了,全安沒得他的吩咐把人安置在西次間,劉氏昨日就來過了,不過黎婉去了宮裏她沒見着人,依着黎婉以前的性子劉氏相信這件事肯定她做的,可成親後黎婉性子變了,不像是穩不住的主兒,她與黎忠卿商量了一番,實在不行就說她指使的,她不過一屆婦人,雖有诰命在身,黎忠卿官職在京裏不算高,大不了辭官回鄉,劉氏現在手裏存了些銀錢,心裏的擔憂少了許多,黎城黎威有黎婉幫襯,前途不必說。
誰知,全安把她帶到西次間,劉氏等了一會紫蘭來了說是黎婉生病了不宜見客,還請先回去。
黎忠卿今日還沒去衙門,在府裏等着劉氏,劉氏一回來,黎忠卿問道,“婉兒怎麽說?”
劉氏坐下喝了一口茶,搖頭,“沒見着婉兒,紫蘭說她病了,老爺看出什麽了嗎?”黎忠卿面色松了大半,昨晚回府黎婉就生了病,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其中有貓膩,黎婉裝病定是在宮裏受了永平侯府的委屈,背後含義不言而喻,笑道,“我也該去衙門了,此事與婉兒無關,誰要是套你的話你要捂緊了。”
劉氏跟着舒了口氣,随即倪了黎忠卿一眼,“我還能不清楚?誰要是敢往婉兒身上潑髒水,看我不收拾她。”
用不着劉氏出面,皇上就下了旨意,關于永平侯府大小姐一案劫匪秋後處決,刑部直接授理此案,誇贊北延侯府秦夫人沉穩大度德才兼備賞賜了不少東西,随後,皇後的賞賜也接踵即來,京裏人聽着風聲就知道什麽情況了,關于北延侯府沒有再傳出一點風聲來。
然而,黎婉沒有裝病,她是真的身子不舒服,愁悶地戳了戳碗裏的菜,“皇後會不會覺得我不把她放在眼裏?”天知道,她真的想出去走走,去宮裏也不錯。
“不會,皇後掌管後宮多年,其中的彎彎繞繞明白着呢……”
“可是外人都以為我裝病?”黎婉介意這件事得很,分明是秦牧隐占了大便宜,到後來她倒是被黑鍋的了。
秦牧隐見她嘴唇微動,估計在嘀咕他什麽壞話,失笑道,“我不在家陪着你嗎?”
黎婉更郁悶了,擡眼,打量着秦牧隐神色,剛才還說不與他說話,轉眼就忘了,撅嘴道,“我還生着氣呢!”
秦牧隐給她夾了一塊蜂蜜雞,“我記着呢,吃點這個,廚子新弄的,吃飽了再生氣!”秦牧隐收回手,眉眼一片溫柔。
蜂蜜雞是将雞抹了鹽,之後在蜂蜜裏然後拿出來清蒸,味道甜又有淡淡的鹹味,黎婉吃了一口,喜歡得緊,遲吃到一半,想起外邊的傳言來,“永平侯府抓到人了嗎?”
背後之人是夏青青,夏青青要是落在永平侯府,下場比她昨晚可慘多了,與喜歡之人做那件事雖然疼,心裏卻是願意的。
秦牧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永平侯目前抓不着人,夏青青的事,瞞一段時間再說。”
黎婉注意到他說起夏青青時口氣全都變了,以前他口中一直是表妹,不會直接說她的名字,也不知他意識到了沒。
過了幾日,德妃也在宮裏暈倒了,當時她正與皇上下棋,到了一半突然暈了過去,仁和帝面色一緊,他暈倒了一次,劉昭儀暈倒了一次,現在德妃又暈倒了。
宣太醫進宮,仁和帝一直守在德妃跟前,“德妃怎麽樣了?”
“禀皇上,德妃娘娘該是憂思傷心過度才會突然暈倒,微臣給娘娘紮兩針就沒事了。”
“那還不趕快?”仁和帝生氣道,最近諸事不順,他煩心不已……
之後兩日,秦牧隐就收到了德妃娘娘暈倒之後的後續,他微微挑了挑眉,德妃不倒永平侯府就會一直在,仁和帝雖然喜新,可是對宮裏的妃子多少念着舊情,仁和帝重情義,若不是真犯了他的忌諱,德妃娘娘要從那個位子上下來真沒法子。
全安站在秦牧隐身側,小心翼翼道,“侯爺,您說皇上真的會答應德妃娘娘靖康王的親事嗎?”
德妃暈倒後醒來情緒低沉,拉着仁和帝說是她時日無多,唯獨放不下皇上身邊沒個貼己說話的人,再有就是靖康王的親事,仁和帝動容,當即允諾等太後孝期一過就給靖康王說親,德妃娘娘卻悲從中來,說起了她入宮前的事,自然要把靖康王的親事往永平侯府裏邊引。
仁和帝沒有當即應下,堂堂王爺,娶一個名聲壞掉了女子,京城裏雖然不敢有人談論了,可是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
秦牧隐正給木屋裏的鳥兒喂食,鳥兒毛長全了,現在開始練習飛,不過,大多次次撲騰兩下就掉到地上去了,他慢悠悠開口,“皇上當時沒答應就不會答應,不過看在德妃的面上,喬大小姐勢必要進靖康王府的門了。”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秦牧隐挑了挑眉,進了靖康王府的門才熱鬧呢,“明日我也該去當值了。”
黎婉現在能下床了,不過來回牽扯間仍是有些不舒服,秦牧隐給她上藥說是內傷好了外傷還要養養,想着這句她臉就紅了透,越與秦牧隐相處,她覺得秦牧隐臉皮越厚,說起混話臉不紅心不跳,她堅持不要秦牧隐給她上藥了,太過羞人。
這日,紫蘭去鋪子裝裱的畫拿回來了,黎婉将秦牧隐畫的大鳥吃食圖挂在了內室,沙漏的上邊,每次看時辰的時候一擡頭就看見了,另一幅挂在了外間,秦牧隐回來得晚,皇上拉着他說了會話,一進屋就看到了沙漏上的畫,黎婉不在,“夫人呢?”
紫蘭在外間,回道,“夫人在院子裏給小鳥喂食呢!”
秦牧隐想想她破了皮的地方還沒好,一來一去有得她受的,換了衣衫,走到院子裏,黎婉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塊糕點,糕點在她手裏揉捏兩下立馬碎成了渣,然後,她将碎成渣的糕點扔進木屋,神情愉悅。
秦牧隐走過去,在她身後站定,問道,“你身子好了?”
她今日不讓他上藥,好沒好他不清楚,黎婉轉過身,臉色羞紅地睇了他一眼,再轉過去不說話,秦牧隐手搭在椅背上,想明白了什麽,湊到她耳邊,“晚上我給你上藥。”
黎婉耳根子都紅了,剛開始他上藥還老實,後來總是有意在裏邊逗留,弄得她不上不下難受得緊,她身上的烏紫還沒消散,如他所說,內傷好了,外傷還要養養。
秦牧隐不逗她了,再逗她就惱了,說起靖康王的親事,太後的孝期靖康王要守孝一年,不過因着是皇家,半年沒人敢說什麽了,皇上對靖康王妃的旨意沒有下來,定下了兩個側妃的名額。
“靖康王府過不久就有喜事,你好生備份禮,到時我們過去坐坐。”
黎婉驚詫,以為喬大小姐還是嫁進了王府,喬菲菲任性,臉上藏不住事,她不想去,“侯爺,要不送禮過去就好了,妾身身子還沒好,怕要養好長一段時間。”
喬菲菲在外的名聲都是裝出來的,估計是得了喬老夫人點撥,喬菲菲見着她,縱然她是清白的,喬菲菲也不會信她,何必前去讨嫌?“侯爺,紫晴怎麽樣了?”
“死了。”秦牧隐臉上無悲無喜,紫晴勢必活不了的,尤其他找了夏青青之後,夏青青能耐不小,刑部大牢她都能買通人,他答應紫晴救出她父母,其餘的不歸他管,況且,紫晴該死。
黎婉心中一滞,她重生回來恨不得殺了紫晴,可是後邊她倒是想給紫晴留一條生路,只要她安分守己,劉晉元的事情上,紫晴也是個可憐人,不過死了就死了,她身邊殘留的隐患沒了,正好。
秦牧隐拉起她,動作輕柔,黎婉正要瞪她就聽他說,“那日靖康王府肯定熱鬧,你不去可惜了。”
皇上沒有答應德妃應下喬菲菲嫁給靖康王為正妻,可是,喬菲菲給靖康王做側妃他沒反對,畢竟,喬老侯爺身為閣老,德妃伺候了他多年不好寒了他們的心,可是喬菲菲名聲壞了,仁和帝心中猶豫,秦牧隐就幫他一把,将同樣名聲不好的夏青青推出來,兩人都進了靖康王府,之後鹿死誰手就不是他說了算得了。
喬菲菲和夏青青心中都有傲氣,性子截然不同,當然,夏青青能否安全地進靖康王府的門就看她的手段了,她壞了喬菲菲名聲不就念想靖康王嗎?他幫她一把。
黎婉見他高深莫測一笑,頓時明白其中有詐,拉着秦牧隐手腕,好奇道,“侯爺,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秦牧隐唇角一勾,“想知道?”
黎婉覺得這種時候的秦牧隐最好還是不要惹,他卻已經打橫抱抱起她,黎婉身子一騰空下意識的攀上秦牧隐的脖子,反應過來,掙紮着要下地。
“別鬧,回屋上藥,上藥後再與你說。”
黎婉掙紮得更厲害了,秦牧隐手摸到她下邊,“屁股好了?”
想起挨的一巴掌,黎婉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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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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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