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開了挂的聖父(3)

?荊映晴哀嘆一聲,掏出抽屜裏面僅剩的幾百銀票,開始思考該在哪裏偷偷藏上幾筆私房錢。特麽的,一覺醒來,整幅身家直接少了個零啊!

用個壇子把票票裝起來,然後挖個坑偷偷埋了?不行,日子久了,票票會被蟲子啃得坑坑窪窪!這裏可沒有現代的銀行,損壞了可沒人給你換新。不過,裝金子銀子倒是可以,可惜現在花剩的只有碎銀子。

把它縫進衣服裏?那個,針線怎麽用?

偷偷把它夾在書裏?嗯,她帶會兒就去買本《女戒》和《閨訓》,他相公應該不會翻這兩本書。

還有……荊映晴用了半個時辰,把部分票票藏了起來。家裏有翟子墨這個聖父,荊映晴可謂是操碎了心,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全家喝西北風去了。

一個穿着麻衣的中年大漢朝她家走了過來,他肩上還背着一捆柴,莫非是個樵夫?

有客到,荊映晴自然是笑臉相迎,“這位大哥是來找相公的嗎?他出去辦事,尚未歸來。”話一出口,荊映晴就後悔了。她到底是有多傻缺啊,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他屋子裏只有她一個,最方便幹壞事了嗎!

街道上的行人三三兩兩,她若大聲呼救,也還是有機會獲救的。荊映晴敞開大門,屋子裏的東西一覽無遺,除了被屏風擋住的床。衆目睽睽之下,就算對方不懷好意,也不會輕舉妄動。

所幸這樵夫并不是什麽壞人,他看到荊映晴時被驚豔了一下,聽她說話後更是哈哈大笑,“這我知道,我剛才砍柴時遇到你家相公,正是他托我轉告你一聲,讓你待會兒過去給他送午飯。”

荊映晴啞然失笑,“那,我家相公現在在那裏?”

“他就在西山的菜地上勞作,你若是不知道西山在哪裏,我可以給你畫張圖。”

菜地?勞作?相公你用“辦事”二字,用詞還真特麽的委婉啊!我還以為你談生意去了呢!如今看來,她是嫁了最富有的農夫,最窮逼的金主!

荊映晴昨天到大街上溜達了一圈,差點連人帶錢都丢了,又怎會知道西山在哪,“那就有勞大哥了。”

那樵夫跟着她進屋,用毛筆蘸墨畫了線路圖,一邊畫一邊解說。

告別了熱心的樵夫,荊映晴拿了錢就要去酒樓買飯菜。不是她懶不想煮,而是人家菜市場早關門了好嗎?這個鐘點,賣菜的都回家做飯了。

“翟子墨,救我!”,荊映晴還沒來得及關上門,就聽到了一陣呼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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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年飛奔而來,衣裳有被撕裂的痕跡,頭發比較淩亂,臉部倒是沒有什麽傷痕。青年後面有幾個彪形大漢窮追不舍,他們手裏拿着棍子,神情也是兇神惡煞的。

沒過多久,他就快要奔到荊映晴跟前了,荊映晴看他長了一雙三角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在這個和小說一樣沒多少節操的世界裏,除了口蜜腹劍、表裏不一的小人,壞人一般都長得很抱歉,就差把“我是壞人”幾個字鑿腦門上了。

荊映晴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他沒看到每次都把他護在身後的翟子墨,愣了一下,喃喃道:“翟子墨呢?”

那青年呆滞的瞬間,後面的人都追了上來,迅速把他擒住。其中一人見狀開始幸災樂禍,“這回翟子墨不在家,他要是出遠門好幾個月不回來,你小子有沒人幫忙還賭債,帶着被剁手吧。”

“不不不,他待會兒看到會回來的,我很快就能把錢還上。”,那青年猛然往向荊映晴,“你是他媳婦,你幫我找他回來吧。”

荊映晴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是XX嗎?”

那青年沒想到荊映晴會認識他,很詫異,“你認識我,我們見過嗎?”

果然是那個一直找他相公填賭債的人渣!

“你昨天讓我相公幫你還了賭債,那筆錢你都沒有還給我們吧。”,荊映晴輕飄飄地抛出一句,明擺着不想借。

“那三千兩銀子我将來肯定還,現在是救人如救火,你快把你家相公找回來!”,青年很焦躁,萬一翟子墨聽他媳婦說的,不再幫他壞賭債,他可就完蛋了!

那幾個打手就靜靜地看着他們,順便欣賞一下美色,偶爾還和那青年有眼神交流。荊映晴見青年的臉色并沒有什麽傷痕,更加确定他們已經勾、搭在一起了。想來這幾個打手追過來不過是循個慣例,就等着翟子墨付賬,然後順便報大數目,自己狠狠撈上一筆。

荊映晴掃了他們一眼,聲音變得很冷,“你們等等。”

三千兩銀子,感情自己少掉的錢幾乎都花在這了!

荊映晴轉身進了廚房,衆人只覺得這女人的反應很詭異。翟子墨是個傻子,可他媳婦不蠢啊!她媳婦只要還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再放任翟子墨被他們騙取錢財才對。不過她剛才明顯是需要拒絕的,這會兒進屋是要幹嘛?

他們發現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就在翟子墨的媳婦拿着菜刀沖過來的一剎那。明明是傾國傾城的軟妹子,至少外表上看起來是,但為什麽會這麽兇殘!

荊映晴長得不高,古人愛早婚,她年歲也小,她拿着菜刀的模樣簡直就是一金剛芭比!打手門驚呆了,手下的力度也輕了幾分。

那賭徒看到拿着菜刀想把他給剁了的荊映晴,想都不想快速掙脫打手的桎梏,趁打手沒有防備,拔腿就跑。那打手本來就只是做做樣子,那賭徒想要逃跑是輕而易舉的事。

荊映晴這副病弱身子自然是跑不過賭徒的,沒跑多遠就開始氣喘籲籲,而賭徒都快要溜得沒有影了,“我告訴你,你再敢來找我家相公幫你還賭債,我就雇一大幫人去打殘你,看你以後還怎麽賭!”

荊映晴放完狠話,回過頭惡狠狠地望着這幾個狼狽為奸的打手。翟子墨娶了個病弱西施是衆所周知的事,他們有沒有什麽過節,總不能因為人家妹子瞪他們就動手吧。她這小身子板一旦出了什麽問題,翟子墨分分鐘代表佛主消滅他們!

再說,人家長得好看,哪怕是生氣也美麗動人。稍微發白的臉色和體力透支的喘氣聲,配上她絕美的怒顏,絕逼秒殺一大波男性。

債可能收不回來了,他們要快的回去禀報,也要把那賭徒抓回來以防他逃掉。

荊映晴稍微恢複了體力,便去酒樓買了午飯給翟子墨送過去。對翟子墨進行深刻的洗腦教育,刻不容緩!

那賭徒一時半會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像翟子墨一樣的冤大頭,肯定還會再來找翟子墨。要是那人渣還能從她家相公的兜了摳出一個銅板,她就不姓荊!

拿着樵夫大叔手裏的地圖,荊映晴去爬山了。沒錯,就是爬山!她家的菜田特麽的居然在半山腰!

荊映晴的方向感不咋的,帶着地圖也走錯了路,幸好及時發現問題原路返回正軌。只是,時間耗了不少,不知道他家相公餓成了什麽模樣了。

荊映晴遠遠的就瞧見翟子墨躺在一棵樹下睡大覺,茂密的枝葉投下一大片剪影,加上有微風吹拂,真的很适合睡午覺!

但,那都不是重點!翟子墨周圍的幾棵樹下倒下了幾只動物,有狐貍有野豬之類的,就是沒有一只是重複的,樹幹上還有明顯的血跡!

這莫非是……

就像是要印證荊映晴心中的猜想似的,一團白色“嗖”的一聲從她身邊跑過,“嘭”的一聲撞樹幹上當場就歇菜了。那是一只白兔,好吧,收獲又豐富了一點。

她家相公的運氣簡直要逆天啊!這是要逼死守株待兔的那農夫的節奏嗎?

但是,小兔子你為什麽跑那麽快?

荊映晴回頭,一頭大尾巴狼正飛馳而來。這,是她的RP!

荊映晴尖叫一聲,撒腿就跑,還不忘求救,“相公,救我!”

親媽跟後媽的孩子的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她低到谷底的幸運值也是一奇跡了。明明翟子墨睡了這麽久都安安穩穩的,她一來就出事了。

先前野獸撞樹上的聲音也不小,翟子墨愣是沒聽到,這會兒荊映晴呼救,他倒是一下子就醒了。

他立刻撿起一塊石頭,往狼扔過去。那頭狼天靈蓋碎裂,暴斃而亡!

這家夥,會武功?!

“娘子,你沒事吧。”,翟子墨擔憂地走過來,檢查她是否受傷,“太危險了,你以後還是不要給我送飯了。”

“可是……”,荊映晴雖然想答應,但他的午飯怎麽辦?

翟子墨心有餘悸,更不會任她逞強,“我以後早點過來這邊,中午回家吃飯就行。這一帶野獸不少,不安全。”

荊映晴很想問為什麽他們家的菜地與衆不同,設在了這個危險的地方。仔細瞄了一眼,這土地貌似快幹了!

翟子墨似乎讀懂了她心中所想,解釋道:“這做山是我們家的祖産,父親去世前叮囑我不得把這座山轉讓或賣給別人。我想種菜,可是買不起田地,就只能自己開墾一塊了。”

祖産這麽豐厚,他家怎麽可能會沒有田産,不用猜都知道是被這家夥給敗光了!至于買不起,呵呵,那群漫天要價的渣滓也是夠了!

剛才荊映晴逃跑的時候,手中的食籃早扔了。它摔倒地上,飯菜都倒了一地,可惜了。

翟子墨的小拖車上放了幾捆柴,他把柴給卸下來,然後把野獸的屍體扔上去,“家裏還有柴,我改天在砍柴回去有不礙事,走吧。”

翟子墨很貼心給荊映晴在小拖車上留了一個幹淨的座位,荊映晴的身體尚未恢複,現在累極了,便沒有推脫。看到他一邊拉車一邊和她談笑的輕松模樣,荊映晴也放心了。

忽然想起那塊沒剩多少水分的菜地,她敢打賭三天之內必有大雨,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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