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 開了挂的聖父(7)
?荊映晴一大早起床出去吃早餐,她買了幾個包子,又買了幾個燒餅。
呃,翟子墨的廚藝不錯,她的嘴被養叼了~不過,好餓,先将就一下。
荊映晴硬着頭皮啃完了早餐,其實包子熱乎乎的,吃起來口感還可以。就是賣燒餅那坑貨,能稍微注意一下質量嗎?
看到小販拿着冰糖葫蘆在晃悠,荊映晴非常無恥地買了一串,電視劇裏古代少女都喜歡這東西,她只是入鄉随俗,不是因為嘴饞!
高手在民間啊,這冰糖葫蘆好好吃,買點回去讓相公也嘗嘗。她難得出了趟縣城,要多買點回去。于是,荊映晴付了錢,把別人的冰糖葫蘆全部扛走了~
某車夫表示:土豪的世界我不懂。
“這位夫人,XX村到了。”,到達村口後,車夫提醒荊映晴。
“嗯”,荊映晴撩開簾子,回憶了一下附近的建築物,給車夫指路。
這個小村落裏的人占盡了翟子墨的便宜,但也只敢在暗地裏揮霍這筆不義之財,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翟子墨列入富人名單,從此油水無望。村人也擔心因為露富而引起鄰村的懷疑,萬一被外人知道,他們的利益就會受到損害。
因此,這村子表面上看起來和其他村子一般無二,像荊映晴這種坐着馬車炫富的行為是很引人注目的。荊映晴撩開簾子的時候,路上的行人有一些人出了她。
她不是跑路了嗎?
到家後,荊映晴發現門關着,不過平時這時候翟子墨已經出門打獵,如今她不在家,屋子關着也是正常的。她下了馬車,扛着一大捆冰糖葫蘆準備掏鑰匙開門。
翟子墨一夜未睡,靜靜地蜷縮在角落裏,固執地等待着荊映晴歸家。盡管他知道家中的名貴藥材不翼而飛,鄉人也篤定她出走了,他就是堅持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她會回來。聽到門外傳來的越漸清晰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連忙爬起來,打開了房門。
荊映晴驚訝地擡頭,還沒看清對方的臉就已經被翟子墨死死地抱在懷裏,他的聲音因為過度激動而有些微微顫抖,“娘子,你回來了。”
原來突然冒出來的這貨是她家相公,不過大白天你明明在家,卻關着門是要鬧哪樣?不過是在外面歇了一晚上,回來時怎麽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似的?還有,好臭!
荊映晴很嫌棄,裝作風輕雲淡地離開他的懷抱,奈何對方死活不撒手。一開始翟子墨用的力氣就不小,見荊映晴反抗,手下的力道更重了,把荊映晴箍得快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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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每個抱她的男人都是大力士?!
“你先分開,你箍得太緊,我要斷氣了!”,用武力不行,荊映晴改用懷柔政策。
翟子墨的理智回籠,想起他家娘子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女,慌忙松開手,仔細地端量她,“對不起,我一時情急失了分寸,你沒事吧。”
“我沒事。”,荊映晴掃了翟子墨一眼:俊臉上黑黑的眼圈那麽顯眼,猶如熊貓的血親;發冠歪斜、發絲淩亂,衣服也是皺皺的,還有幾塊幹了的血漬,明顯昨天壓根沒洗澡。
荊映晴退後一步,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翟子墨身上汗味和血腥味的發酵升級版混合氣味相當刺鼻,荊映晴無奈地對一臉受傷的臭烘烘的相公說道,“你先洗個澡,我們稍後再聊。”
翟子墨終于反應過來,想起他現在邋遢的形象,不由得尴尬。自己努力在娘子面前維持的頂天立地、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美好形象徹底破滅,翟子墨內牛滿面。
剛被翟子墨擁抱過一次,荊映晴嗅了嗅自己,總覺得自己身上沾了什麽異味。翟子墨把自己從頭到尾洗了個幹淨,披着微濕的墨發,笑意盈盈走來,“娘子。”
荊映晴看到“罪魁禍首”出來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清爽的模樣,心裏很不爽,她冷着臉吩咐,“給我去燒水,我要沐浴。”
剛剛用冷水洗澡的翟子墨屁颠屁颠地去給自己媳婦燒水,沒有絲毫抱怨,“娘子,我昨天獵了一只狐貍,明天給你做件衣服,到冬天的時候你就不用擔心會凍着了。”
荊映晴第一反應不是感動,她想起了之前那只到最後還是別被人坑去的狐貍,表情當即冷了下來,連帶着周遭的空氣都似乎下降了幾度,“嗯。”
翟子墨不解,他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她不高興,莫非她不喜歡狐貍,那他下次獵頭熊來給她當披風好了。
荊映晴一開始見到那麽多動物的身體,心底裏難免有些膈應。後來她漸漸也習慣了。上山砍柴的村民有時候會受到野獸的襲擊,她也親眼目睹過被野獸吃掉孩子的父母的哭嚎。在這個普通人受到野獸威脅的年代,談愛護動物未免過于蒼白。
廚房裏堆放着幾只動物的身體,荊映晴疑惑地問,“昨天發生什麽事了?你整晚都不睡,這些動物也還沒有處理。”
“啊”,提起昨晚的事,翟子墨有點心虛。荊映晴留書說她出去一趟,然而她久久未歸,他一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後來,鄉親們都說她是跑了,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就跟掌握了鐵證似的。他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已經逃跑了,只是他不願相信這個猜測,睜着眼睛苦等到天亮。
幸好,她回來了。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敢說。
荊映經常在犯傻,有些時候卻精明得可怕,“你懷疑我跑了?”
她眼睛微眯着,表情也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估計翟子墨一點頭,她就會把他給滅了。
翟子墨這種一根筋的家夥從來沒有說個謊,被荊映晴揭穿,他低頭不語,無異于默認。
“如你所願,我現在就跑給你看!”,荊映晴轉身就走。
翟子墨似風一般轉眼間便來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娘子,我錯了。我之前惹你那麽生氣,我害怕……”
荊映晴嫁給翟子墨沒多久,兩人相處還算融洽,但畢竟沒有太深的感情基礎。而且她是本來就不是自願嫁過來的,偏偏翟子墨就是對她産生了莫大的依戀,他心裏一直都很不安,這次的事件不過是個□□。
荊映晴明白翟子墨是因為太在乎她,才會這般沒有安全感。只是這份感情太深重,她承受不起。她心有所屬,終究給不了翟子墨想要的未來。
算了,快點完成任務離開這裏吧。首先要搬家,不讓翟子墨和女主相遇。
“我們相處的日子還短,我能理解。”,荊映晴釋然後沒有再責怪翟子墨,說起來她別有居心,也不配責備他。
翟子墨沒想到荊映晴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他,眼角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娘子,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說哪個人該幫,我就幫哪個。”
荊映晴欣慰一笑,“好。相公,我,我們想搬去別的地方好嗎?”
“為什麽?你不喜歡這裏嗎?”
荊映晴欲言又止,到底什麽都沒說。
翟子墨一切以娘子為重,“好,我們搬家吧。”
她看得出鄉親們都不喜歡荊映晴,他可以讓她慢慢和他們修補好關系,但他不願意讓她手受這個委屈。
“娘子想搬到哪裏去?”
“相公決定就好,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幾位皇子相鬥,也不清楚後面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再加上男女主的慣性,水災、瘟疫、戰争什麽的估計也少不了。去哪裏定居這種事,還是交給洪福齊天的人來決定吧。
被荊映晴依賴的感覺,某人相當享受,興奮地提建議,“那我們去珲城好了,那裏的溫泉堪稱一絕。”
荊映晴改變了翟子墨的冤大頭屬性,成功把整條村的仇恨值都拉得滿滿的。她也不傻,催促翟子墨快些收拾,第二天就離開了。
去珲城前,她還刻意帶上翟子墨去拜訪王斌,分給他兩成利潤托他幫他們管理山頭,王斌欣然應下。
翟子墨是個秀才,将來的子孫也是朝仕途去的,自然不能經商。王斌是很有商業頭腦,将店鋪開滿了南部地區。他不在乎這點錢,開發山頭賺錢也權當報恩,至少賺到的八成的錢能讓翟子墨一家過上富裕的日子。
抵達珲城後,王斌早早幫他們準備了房子,幾個丫鬟、家丁。翟子墨他們不想欠他太多,堅持付給他錢,他最後無奈收下了。
這房子不大,布置清新淡雅,很有格調。前面有個小院子,可以種植花花草草,翟子墨很開心地說他以後要在這裏教孩子習武。
荊映晴:……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中國人,荊映晴表示她支持晚育。相公,我還未成年~
一天,荊映晴上街買東西,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耿子默!
她急匆匆地追了上去,但人流量太多,那人消失在人海裏了。
或許,她只是看錯了。再說,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怎樣,又不是本人。
她安慰自己,慢慢走回家去。
“小晴,好久不見。”
荊映晴如遭雷擊,緩緩回頭,那人眉目如昔。
梁铮一口水噴了出來,“卧槽,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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