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已婚婦男林修平
? 姬蕾的床壞了,霸占了吳莘的。
吳莘站在床邊抹眼淚兒唱小白菜,最後被姬蕾抓腿毛龍爪手幾把下去乖乖的滾去客廳了。
剛裹上被子想安靜的緬懷一下自己這颠沛流離的上半身……呸,是上半生!姬蕾就又在屋子裏面叫喚了,還用了雅稱。
“吳莘,腿毛毛你過來!”
吳莘蹙眉,腿毛就算了,毛毛是幾個意思!不就是穿了小草莓內褲麽,就要給他起這麽無法言喻的外號?姬蕾,你個歧視小草莓的暴力女!
想歸想,到底是習慣了聽話,應了一聲撂下被子颠兒颠兒的進了屋。
“姬總有何吩咐?”
姬蕾嘿嘿笑着拍了拍床沿,吳莘瞬時汗毛齊刷刷的立了一身。
姬蕾笑眯眯的把人拉過來,還給背後塞了個枕頭,“吳莘,我睡不着,你給我講故事吧。”
吳莘:“……”
姬蕾:“你聲音挺好聽的,雖然比不上時憶白。時憶白她到底去哪兒了啊,也不給我打電話,我想她了。”
姬蕾說着就跑了題,忽然滿面愁容的垂下腦袋。
吳莘往後撤了撤,表情複雜的去看她,小女孩的聲音,小女孩的語氣,小女孩在撒嬌……
看着看着就不對了,感覺胸口有什麽東西發酵了,噼噼啪啪的發生化學反應。
這個樣子的姬蕾竟然讓他覺得很可愛……很可愛……很可愛……
姬蕾兀自消沉了會兒,再擡頭的時候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哎,想起時憶白心情都低落了,我們來聽童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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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莘被動的接過那本精裝的硬皮書,聽話的翻開準備念,張開嘴發出半個音節,就怎麽都念不下去了。
《鵝媽媽童謠》,暗□□,小孩兒的噩夢……誰能告訴他,這種書是怎麽助于睡眠的!?會做夢到哭醒吧!
是誰剛才說很可愛,很可愛個鬼啊!
……
吳莘夢了一晚上知更鳥,第二天醒來都覺得有只陰魂不散的小鳥蹲在他肩膀上唱歌。
無精打采的抹了把肩頭,“小鳥同志,你已經死了,別唱了好嘛,我晚上去給你燒一打紙蟲子,您給個地址?”
“誰死了?你也能通靈了?”
時憶白冷不丁□□來一句,吳莘一個激靈,手裏的咖啡杯脫手落地,熱咖啡濺了一腿。自從昨天遭受到殘忍對待後,他的腿毛現在異常敏感,遭此刺激一擺溜的站了一排。吳莘邊微微彎腰去搓自己的小腿,邊轉頭跟人打招呼。
“時小姐,你怎麽來了。”
時憶白皺眉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對他詭異的造型選擇性的無視,“家裏為什麽打不進來電話?我找姬總,有幾份文件得她簽字。姬總在麽?”
吳莘掃了眼被拔掉的電話線:“姬總在,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像一場噩夢,吳莘聯想了一下自己的境遇,用一種很同情的眼神去看時憶白。
很辛苦吧,給姬總當助理的日子,是,我了解,我了解……
時憶白被他盯着雞皮起了一層,稍微一想就猜到他遇着什麽事兒了。“……現在裏面的……是誰?不是……Mr.black?”
吳莘搖頭,“是白将軍。”
時憶白一拍腦門,她就知道不該讓姬承那魂淡出現。
想了一想把手裏的那堆文件塞進吳莘懷裏,“這些都是要簽字的,我看了一下,沒什麽問題,你進去讓姬總簽字,筆跡學不來的話書房有樣板,照着畫吧。簽完之後打這個電話,會有人來取。那就這樣?”
吳莘虎目圓睜,踯躅了一下措辭,“時小姐,我想辭職。”
時憶白想都沒想,回的幹脆利索,“你的魂兒不想要了?好好幹,x和xx需要你!”
說完調頭就要出門,吳莘抱着她的褲腿,“時小姐,x和xx會要了我的命的。”
可能是那樣子太過凄苦了,時憶白有點心軟,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腦袋,“她……其實人挺好的,從前也不是這樣,是真的很可愛,可是後來就……慢慢長歪了,我試過想讓她變回來後來失敗了,你不想試試改變她麽?還有,再扯我褲子就揍你。”
吳莘心說你太看得起我了,但還是笑笑點頭應下撒了手,這點事還不至于讓他退卻,找時憶白撒嬌不過是因為她有點像那個人而已。不過見好就收是必須學會的。
送走了時憶白,吳莘煮好了早飯去敲姬蕾的門。
手剛放到門上,忽然裏面砰的一聲巨響。吳莘一驚,慌忙推門進去,往床上一看空蕩蕩的人影都沒,當即慌了。
門窗都嚴嚴實實的,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雇主丢了可不得了,這不等于他魂兒也跟着丢了麽。
然而就在他斟酌是該先報警還是先把早餐溫起來的時候,忽然從床底下顫巍巍的伸出一只手。
“吳莘,你這床,今天給我拉出去當柴燒了……”
姬蕾沒丢,謝天謝地。
不見了只是因為睡相不好掉到了地上而已。
姬蕾不讓吳莘說,吳莘就暗搓搓的不明示只暗喻,幾次下來姬蕾就炸毛了。
抓腿毛龍爪手一出,吳莘直入疲`軟期。吃過午飯,姬蕾神秘兮兮的領着他往樓頂閣樓走。
吳莘直覺沒什麽好事,幾次想跑都被摟回來。
“就是這個,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這裏了。”
吳莘雙手環胸看她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往外拉一個木頭箱子,中世紀風格,嵌着寶石,五光十色璀璨奪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姬蕾拉了一半才想起來旁邊還站着個吃白飯的,一轉身一叉腰,沒開口,吳莘就體貼的蹲下把箱子拉了出來,并且清理了一片地方放好了椅子。
這眼力勁兒值得嘉獎,姬蕾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兩個黑印子。然後開始專心致志的解鎖輸密碼。
吳莘看了一下,毫無規律的數字排列整整六十七個。
這個白将軍,有點意思。
姬蕾打開蓋子,小臉因為興奮而微微泛紅,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裏面偷藏了小星星。
吳莘又差一點被這迷人的海妖蠱惑。幸而及時看到了箱子裏的東西……
什麽亮晶晶的小星星……小星星個鬼啊!
那箱子裏的朋克風殺馬特衣服是什麽鬼!
吳莘開始有點同情Mr.black了,這種風格不是随随便便人能接受的了的好麽。姬承喜歡的不是白将軍還真是可惜。
……
“吳莘,你怎麽搞的,到底會不會啊你,好疼啊!”
吳莘抹了把頭上的汗,“姬總,你這尺碼不合啊,太大了進不去!”
姬蕾半暴走,“什麽太大了!你是在說我胖麽?魂淡,拉個拉鏈都做不好,你那三魂還想不想要了!”
吳莘委屈,“姬總,我是真沒給女孩子拉過拉鏈,這件不太好看,不然咱們換一件?……我那點魂兒您想要就留着,擱我這兒也沒什麽用處。”
姬蕾被他氣樂了,又哭又笑差點破功:“不行,一年沒見過了如果我換了衣服他該認不出我了。”
‘換了衣服就認不出的人,不要去見就好了啊。’
吳莘不敢說,因為姬蕾快哭了。
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即使是會被很輕易的遺忘還要拼命刷存在感。
姬蕾穿衣服用了一個小時,中途半途而廢了幾次,因為胸`部二次發育,她所有的衣服都太緊了。
最後吳莘把胸口的位置簡單改了一下才算勉強能穿。
這麽一番折騰下來,姬蕾忽然開始跟他親了。
吳莘有點不明所以,倒也沒拒絕,又幫她化了個濃淡适宜的妝。
終于趕在晚飯前到了目的地。
是一所大學,建在郊區,說不上好壞的普通大學。
吳莘陪着姬蕾從日将落等到日落,又等到月升。姬蕾等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姬蕾跟只剛出殼的小雞一樣縮在牆角把頭埋進膝蓋裏不說話。
吳莘看不下去了,開始搬救兵。
時憶白收到短信的時候正坐在沙發上咖啡牛奶換着喝。
在看到‘白将軍等的人是誰’這幾個字後,頭痛的同時又有點暗爽。想了一想,把她知道的情報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回了簡訊。
林修平,X大人文院教授,已婚,兒子今年一歲半。周五夜自習結束後會騎車回家,朝五晚九思想守舊的一個三十五歲男人。
雖然姬蕾沒說過,不過吳莘就是覺得她是喜歡這個林修平的,還是很深刻的喜歡。可是,對方已婚,還育有一子,不管怎麽想,這段感情都注定無望。
低頭看了眼手表,九點三十,看來應該是快出來了。
在那之前,要不要考慮帶她離開?
吳莘動作要快了思想一步,幾乎是剛想到要帶走她的時候,已經叫了人。
“姬總……”
“噓,他來了。”姬蕾忽然擡起頭,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一手捂着吳莘的嘴。
吳莘微怔,鼻間有什麽微潮的香甜浮動。
自行車特有的車輪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果然傳了過來,吳莘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姬蕾一把掀翻。
姬蕾就跟狼牙山五壯士一樣英勇的往路中間一站張開雙手,使出逼停絕技。
一個陌生的男音凄厲的叫聲響在深夜,吳莘蹭蹭的起了一身寒栗。
好在及時剎車,姬蕾并沒有受傷。吳莘蹲在暗處看她跟個花蝴蝶一樣圍着男人轉,不太艱難的下了決定。雖然現在依然很想把她拉回來,不過既然主角已經出現了,他也只能等了。
林修平還在想着回去的路上玩具店不知道還有沒有開門的,冷不丁蹿出個奇裝異服的不明生物,驚訝過後,就是……重逢後的頭疼了。
姬蕾又出現了。連着三年,每年的這個月都會在這裏堵上他半個月。前段時間還記着這件事一直警覺的,最近因為孩子的生日忙的忘了。而且,似乎今年要比往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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