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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桃樹林白子畫顯了二人身形,他轉頭觀看四周的環境,這片幾十畝地的桃林把前面的小鎮和後面層巒疊嶂的高嶺天然分割開來,此時此地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小骨,穿過這片桃樹林就到鎮上了,我們就從這裏走過去吧。”白子畫挑着藥擔,花千骨背着兩個包袱在桃林裏穿行。“師父,這裏真美!我從沒見過這麽大的桃樹林,畫骨峰最大的一片也就有二三十棵樹而已。”她左瞧瞧右摸摸,開心的在林子轉來轉去,花千骨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裙,就像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在粉色桃林的襯托下出奇的清純美麗, 白子畫看得心神一蕩,由着她在這裏歡快的跑跳,直到突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了猛然醒悟喊了一聲:“小骨,別亂跑,等等師父!”疾步追過去。花千骨跑得忘了形,也不知過了多久發現身後沒了白子畫的蹤跡才停下腳步,她斜倚着桃花樹等他,擡手理了理頭發,順手摘下一朵桃花湊在鼻尖聞着,甜甜的微笑。這一幕正好被旁邊一個路過的書生看個正着,如此的絕色女子,如此美豔清麗的笑容,簡直不似人間物,書生竟然看得癡了,“師父,師父。”旁邊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小書童捅了捅他,書生才回過神來:“翩翩佳人俏,斜倚花枝笑,素手理雲鬓,堪比桃花嬌。”書生吟着詩慢步向花千骨踱了過去,花千骨見這個書生二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衣,頭戴青色方巾,雖沒有白子畫那般絕世容貌,卻也是眉清目朗,俊雅潇灑,從沒有人如此誇過自己,不知如何作答,花千骨略顯局促。書生看到她背着包袱,上前深深一揖:“姑娘是外鄉來的吧?小生張家鎮張瑞秋,敢問姑娘名諱?”張瑞秋擡起頭,卻突覺眼前一花,不知何時面前站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子,這人衣着普通,月白色長布衣外搭青綠色麻布長衫,卻是面若冠玉容貌不俗,來人正是白子畫,張瑞秋不由得後退了一步,面帶疑惑。“我們只是義診的游醫,恰巧路過此地。”白子畫回答,表情清冷,面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義診的游醫?”張瑞秋打量了下白子畫肩擔的那兩筐藥材,雙手抱拳,眼睛卻盯住花千骨:“失敬失敬,不瞞姑娘,張家鎮規模不小,但還真是缺少醫生,若能得兩位相助,自是我們百姓的福氣。”
花千骨走上前回了一禮:“張公子,我叫花千骨。你是說這裏缺少醫生?那不是正好?”轉頭看向白子畫:“師父,我們就在張家鎮行醫吧?”這聲師父叫出來,書生和小書童都吃了一驚,白子畫看起來也就比花千骨年長五、六歲的樣子,竟然是她的師父。白子畫猶豫了下,對花千骨點了點頭。張瑞秋施禮:“失敬,敢問先生尊姓大名?”“我姓白。”白子畫說完挑起扁擔就往前走:“小骨,我們走。”“小豆子,走。”張瑞秋指揮小書童背上沉重的書箱跟了上去,花千骨看着那小書童比書箱高不了多少,背着書箱走起路來還有些步履蹒跚腳步發軟,而書生則空手而行,心下有些嘀咕。“白先生,千骨姑娘,我對這裏熟悉,可以幫二位安排一下。”白子畫一聲不吭,花千骨對張瑞秋笑笑:“謝謝你啊。”壓低聲音繼續說:“你別介意啊,我師父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愛說話。”張瑞秋微笑不語。一行人很快到了鎮上,張瑞秋果然幫忙張羅弄了一個攤位出來,不僅有桌椅板凳,還有布篷遮陽。花千骨拿出號脈枕放到桌上,擺出紙筆硯墨,寫了“義診”“贈藥”兩張大紙挂在顯眼的地方,白子畫則把藥品分門別類整理好。周圍有一些看熱鬧的人,但是沒有人敢過來問診。
花千骨和那小書童閑聊:“你叫什麽?今年幾歲?”“花姐姐,我叫窦豆,大家都叫我小豆子,今年十四歲。”“你怎麽管張公子叫師父呢?看他是讀書人,你應該稱先生才對。”“花姐姐你有所不知,我是孤兒,五歲時就父母雙亡,是師父收留了我一直把我養大,不僅教我讀書,還教我做人和——和其他東西,我一直叫他師父的。”“哦,原來如此。”不由得心生憐憫,想起自己也似這般這幾年一直被師父養大,不由得心懷感激地瞥了一眼白子畫。她見小豆子面色有些黃暗,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來我給你號下脈。”讓他到桌前坐下,小豆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瞅着張瑞秋,得到準許後就乖乖伸出手讓花千骨號起了脈。號完脈後,花千骨一邊寫藥方一邊說着:“小豆子,你是積食又受了寒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幾天一直跑肚,所以你面色黃暗,渾身無力。”此言一出,小豆子便叫起來:“花姐姐,你真厲害!說得一點不差呢,我就是前幾天和師父赴宴貪嘴吃多了,半夜又着了涼,這幾天一直有點鬧肚子呢。”張瑞秋則一半詫異一半贊賞的看着花千骨。“你這病不嚴重,吃三付藥就能好,每付藥煎兩煎,早晚各服一煎就行了。”說完她把藥方遞給了白子畫,白子畫看了看點了點頭,開始按方抓藥。“哎呦,不行了,師父,我得找茅廁去。”說完捂着肚子就跑了。這時,看到這裏的情況,幾個好奇的人已經圍了過來,等小豆子回來的時候白子畫把早已包好的三付藥遞給了他。“哎,好像真的沒要錢啊。”“是啊,還送藥!”周圍的人議論起來。小豆子興奮的介紹着:“不要錢給看病還送藥,千真萬确!花姐姐人漂亮,看病水平更是厲害着呢!” “也給我看看吧!”“我回家叫我娘來,她拖了好久一直不願意看,嫌診費貴,這回碰到好事了!”“排隊,到這兒排隊啊!”消息一傳開,很快排起了一溜兒人。“師父。”花千骨笑着看白子畫,白子畫回了一個溫暖的微笑,贊賞的點了下頭。花千骨開始忙碌起來。“師父,咱們不是要去李員外府上給他寫對聯麽?” “哦,知道。”白子畫見狀對張瑞秋說:“多謝張公子安排,你有事請便,這裏有我們就行了。”“好吧,那我先告辭了。”見花千骨在忙着,不好打擾她,依依不舍的和小豆子走了。
花千骨負責問診寫藥方,白子畫則負責抓藥包藥,遇到他們沒有的必須藥材還要把藥方單獨标注出來讓病人自行去藥鋪補上,兩人一直很忙碌。張瑞秋從李員外府上回來的時候特地隐身在遠處看了會兒花千骨他們。“師父,您看什麽呢?”“他們二人言談舉止不俗,來此到底是什麽目的?真的只是行醫送藥那麽簡單麽?難道--?”自己又覺得說不通,又搖搖頭。“不管怎麽說他們一定是好人!哎,師父,那個花姐姐真是又善良又漂亮,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比彤姑娘還漂亮的女孩子。”張瑞秋溫柔一笑:“千骨姑娘當然是好姑娘,但那個姓白的也許他另有目的也未可知。”不知為何他隐隐覺得白子畫看他的眼神裏帶有些莫名的敵意。“可是他不是花姐姐的師父麽?花姐姐既然是好人,白先生應該也是好人啊?”“別那麽武斷--”兩人正說着,看到幾個鎮裏有名的混混縮頭縮腦的聚在角落處,兩人停下來凝神靜聽。“唉,看見沒?那個妞兒,外鄉來的,漂亮得緊,咱哥幾個把她弄了來好好快活快活怎麽樣?”“和她一起的那個男的看起來不那麽好對付呀。”“那是個跟班的,等一會兒虎子就過來,咱們五個人還整不了他們兩個?你們四個對付那個男的,那妞兒哥我一個就能對付了,說好了到時我第一個啊!”“哈哈哈哈。”傳來一陣壓抑的□□的笑聲,張瑞秋皺起了眉頭。
忙碌了一天,已經臨近傍晚,幸虧白子畫早就發了打烊通告,不讓再排隊了,想看病明日繼續,此時還有兩三個病人等在那裏,沒想到這時候來了五、六個年青人,有的衣着樸素,有的身着華服似是來自有錢人家,他們臉上都帶着不懷好意的神情。白子畫平淡的說道:“今日打烊了,要看病明日請早。”幾個人上前圍住他卻不理他,身穿華服的那個公子哥模樣的人笑着湊近花千骨:“小姑娘,看你長得這麽漂亮,在這兒行醫又苦又累又沒有銀子,不如跟爺我張天豹回家讓我快活快活,爺保你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何呀?”看他們似乎要惹事,剩下的那兩三個病人吓得起身離開了,外面則圍了一圈人抻着脖子看熱鬧,有兩個年長的人開始數落:“張天豹,你們平時欺負鄰裏鄉親還不夠,又來欺負人家外鄉人!”“人家可是義診送藥來幫咱們的,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張天豹冷哼一聲:“我又沒生病,爺只想快活!小姑娘,跟爺走吧。”白子畫手微微握拳,嚴密觀察着事态發展,花千骨從沒見過這陣式,強自鎮定,假裝沒聽見那人說的話,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嘿,還敢不理爺!”張天豹見花千骨不理他,心頭大怒,伸手就要抓花千骨的肩膀,剛剛擡起手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突然襲來,身子把持不住往後摔出好幾丈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同時,随着一聲嘹亮的嘯聲,一個人從天而降,衣袂飛舞,這人身穿淡黃色寬大袍子,看不出身形,面上戴着繪有虎頭圖案的面具,頭上戴着寬沿帽,帽沿周圍還圍了一圈黑紗。這人一現身,除了花千骨和白子畫,所有人都神情大駭,先後撲通撲通跪倒在地,激動大喊:“德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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