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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莊院迎面是一個巨大的假山石,兩人繞過假山,白子畫回頭看到假山石的背面竟然有一個不太起眼的門洞形狀,門洞上方刻了一個八卦圖案。往前走是一片竹林,兩人走了進去,白子畫擡頭凝神觀察着四周的動靜,一陣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一股竹葉的清香飄過。“這個竹葉的清香好特別呀。”花千骨說道。意識到不對,白子畫馬上提醒道:“小骨,閉住呼吸,這是迷香。”又走了幾步,花千骨開始覺得頭有點暈沉沉的,這時一陣笛音從竹林深處響起,兩人四面八方的竹子上突然多了二十多個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或劍或倒或棒或錘。白子畫護住身後的花千骨,他不想傷人,沒有亮出橫霜劍,沉聲問道:“你們什麽人?”黑衣人也不答話,其中三人借助竹子的韌性,在竹梢上一起攻向了他,一劍一棒一雙錘,白子畫不慌不忙,左手劃個半圓隔開棒,右掌呼出震歪襲來的劍鋒,接着左足踢出踹向使錘人的心窩,那人招式未達急忙收住護心,此時竹竿回彈,三人遠離白子畫抱竹而望。同時,東面又有三個人同時發動了攻勢,白子畫馬上應招。此時的花千骨已經意識模糊,對外界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朝着不遠處的石凳走去,走着走着腳下一空,然後便失去了意識。白子畫對陣途中一回頭突然發現不見了花千骨,心下大急,登時橫霜劍出鞘:“剛才那個女孩呢?你們把她怎麽樣了?”黑衣人不答話,卻三人一組攻勢越來越疾,白子畫發現他們出招都有章有法,三人一組攻守相兼,借助竹子的韌性進退自如,陣法竟然嚴絲合縫,略微思忖了一下已有計較,他們用的是八卦陣,游鬥間認清了陣法方位,橫霜劍光暴漲發起了攻勢。踏巽位,蹬上了竹枝,揮劍斬向離位,離位上的持劍的灰衣人猝不及防,長劍脫手飛出,此時震位的三人一棒雙錘過來夾擊,白子畫不慌不亂,随手抓住巽位使棒人的竹枝一彈一送,四個人一起從竹枝上掉落下來。陣法已經有了很大的破綻,此時笛音節奏驟變,剩下的二十個人開始變陣,變成四人一組,白子畫一看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五行陣,五行陣講究相生相克,白子畫憂心花千骨,想盡快一舉破陣,自己身處陣眼的位置,等着五方一起來攻,他身形刷的沖天而起,集真氣于橫霜劍掃了一個圓。“哼,哼,呀,呀”聲四起,刀劍棍棒錘掉了一地,黑衣人們順着竹竿出溜到地上,白子畫躍将下來,待要開口問話,竹林深處響起了鼓掌的聲音,儒冠青衣的書生張瑞秋手持綠玉笛轉了出來,雙手一抱拳:“白先生,你是我所見過能破我竹林五行八卦陣的第一人。”言語間不由得流露出幾分敬意,說完向黑衣人說:“你們得謝過白先生手下留情,下去吧。”“是!”黑衣人整齊劃一,向白子畫鞠了一躬便退了下去。

白子畫見是張瑞秋,懸着心登時放了一半,質問道:“小骨呢?你把她怎麽樣了?”“你放心,你徒弟沒事兒,就是困了而已,我妹妹在照顧她。”“你妹妹?”白子畫想起那日那個女子,眉眼間确實有幾分和張瑞秋相似,說道:“原來德馨先生是你和你妹妹二人所扮,設幻境,放迷香,擺陣法,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麽?”張瑞秋滿臉警惕,冷哼一聲:“客?我可未邀什麽客啊?要說客——只怕也是不速之客吧。以白先生的修為,在長留派怎麽也算得上是上仙級別了,怎麽有閑情雅興到我這偏野山村來呢?”白子畫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與我徒兒下山歷練,途徑張家鎮懸壺濟世,來此地是因為巨人花之故,這花和普通的花別無二至,應是受了什麽靈力澆灌而成,我們好奇才找來此地。”張瑞秋警惕的面目略微緩和:“原來如此,不過這巨人花從我來此地就在這兒,我也不知為何。你們既然來了,請——”白子畫跟着張瑞秋走出竹林,露出了莊院的真正面貌,裏面雕梁畫棟別有洞天,房屋層疊連綿足有幾百間,但是感覺到整個山莊冷冷清清也就有幾十人不足百人而已,園中種的花更是梅蘭竹菊各個季節的花百花齊放。他也不多言語,跟着張瑞秋來到一間待客雅室。

再說花千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嘴裏一股清流,有人在給她喂藥,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個身穿粉紅色紗裙的杏眼柳眉的女子,起身環顧發現自己處于某個香閨之中,開口問道:“這是哪兒?你是誰?我師父呢?”張瑞彤仔細端詳着她,把藥碗放下,答道:“這裏是秋彤山莊,這是我的房間,我叫張瑞彤,你師父和我哥在一起,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張瑞彤?秋彤山莊,你和張瑞秋張公子……?”“他是我哥呀。”“張公子的妹妹?我叫花千骨,那我叫你彤姐姐吧,姐姐你長的可真漂亮!”花千骨馬上生出親近之感。張瑞彤微笑,有點小自豪:“你也很美呀,你叫我彤彤就行了,看你這嘴兒甜的,難怪……”話鋒一轉:“哎,千骨,我問你,你們是長留山派的麽?”“是啊,你們也是修仙之人麽?那你們是哪個門派的?”“我們是散仙,無門無派,從不和仙界各派有來往,但是各派的功夫知道一些。哎,你師父他家裏還有什麽人麽?”花千骨困惑的搖了搖頭:“沒聽他說過還有什麽人,哦,對了,我有一個師叔。”“那個,我是問你沒有師娘吧?”花千骨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我師父是單身。”張瑞彤輕抿着嘴笑道:“那——你師父人好不好呀?”“我師父人可好了,你別看他平時不茍言笑,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其實他可以說是這世上最溫柔之人。”“是麽?”張瑞彤喜滋滋的開始拿起梳妝臺上的眉筆描起了眉毛,又拿起胭脂抹臉塗唇:“哎,千骨,你脖子上怎麽挂着個破鈴铛呀?”“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不是破鈴铛,只是有裂痕而已。”“那還不是破鈴铛?他怎麽送個破的給你呀?再說你挂在脖子上不是像只小狗一樣了?”說完她“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花千骨紅着臉輕輕摸着鈴铛。重新插好了金釵,張瑞彤在銅鏡中左照右照了半天:“千骨,你在這裏等等,我哥一會兒就來。”說完一扭身就走了出去。“你哥?哎,你幹嘛去?”“我去找我哥!”張瑞彤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怎麽不帶我見我師父呢?”花千骨小聲嘀咕:“那我自己去找他!”說完也走出了屋子。

雅室裏異常安靜,張瑞秋給白子畫斟上茶,白子畫也不說話,只默默喝茶,張瑞秋自己繃不住了:“這座莊院是家師傳給我的,我們兄妹在這裏上百年了,守護着鎮上百姓,我們只是散仙,從不與仙界各派來往,更不去争什麽名頭是非。”這點白子畫倒是信,否則不會偌大的莊院只住了百十號人。“不知白先生是否婚配?”張瑞秋話鋒一轉。白子畫瞟了張瑞秋一眼,悶聲道:“未曾。”張瑞秋猶猶豫豫的說道:“白先生已經見過小妹了,她自幼便與我一起修煉,美麗端莊,溫柔大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先生如若願意,我願将小妹許配給先生。”白子畫聞言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把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正待開口,只見門簾一挑,張瑞彤手裏端着盤糕點走了進來:“哥,白先生來嘗嘗我做的松子糕。”說着把手裏的糕點盤放在桌上,張瑞秋見張瑞彤滿面含春暗自點頭,向白子畫介紹道:“白先生,這是我妹妹張瑞彤。彤彤,這是長留派白子畫。”張瑞彤走到白子畫面前施施然行了一禮,白子畫起身還禮。“白先生,剛才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下,你們慢慢聊。”說完張瑞秋向張瑞彤輕輕點了下頭,識趣的走了出去。白子畫還想和張瑞秋說話,但看他人已經走了出去,暗自嘆了口氣。“張姑娘,我那徒兒如何了?可否帶我去見她?”“白先生不必擔心,我已給她喝下解藥,她已經醒了,現在我房裏休息。”白子畫聽到花千骨已經醒了放下心來,聽說她在張瑞彤房裏自是不方便過去,不再說話只那麽靜靜的坐着,任由張瑞彤偷偷上下打量自己。半晌,張瑞彤尋來棋盤棋子放到桌上:“不知白先生棋藝如何?願否和我博弈一局?”“張姑娘,能否請你将小徒帶來見我?”張瑞彤有些懊惱:“下完一局我自會帶她來見你!”白子畫思忖了一下:“好吧,我執白,你先。”說罷便和張瑞彤下起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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