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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厲山木清真人在水鏡中觀微看到一切,思忖:“不能讓白子畫搶了先機,我得盯着,在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再去取漁翁之利!”吩咐道:“巫浩,點齊三千最精強的弟子來大殿候命,我們随時開赴淩雲峰。”“遵命!”

此時已到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犀方才妖力大漲,使得七殺徒衆的士氣大增,野獸們的眼睛變得更紅,一點點慢慢向他們靠近。白子畫見狀飛身躍至峭壁的望天岩上,從墟鼎裏取出流光琴,端坐在地,凝結內力,開始彈奏,他內力雄厚,彈出來琴音渺渺,利劍般刺入七殺徒衆的耳中,都覺得頭暈目眩,他們不由得捂住耳朵一邊往後退着一邊在地上翻滾,野獸們也開始逃離般往後直退。張瑞秋見狀也提身飛到望天岩上,碧玉笛橫在手中開始合着白子畫的琴音吹奏起來。一個白衣似雪手撫藍紫色溢彩紛呈的流光琴,一個一身青衣長身而立,手握碧玉笛,琴笛合奏似冥冥梵音,人仙聽起來舒心悅耳十分好聽,妖魔野獸聽起來卻刺痛難耐,此時單春秋和藍宇都已受重傷,二人無力再設置隔音結界,眼睜睜看着七殺徒衆們打着滾後退,有些滾落淩雲峰,野獸們四散奔逃。魔獸見此情景,眼底的顏色越來越紅,周身紫黑之氣大漲,妖魔野獸們似乎覺得舒服了些,逃散的動作變緩,魔獸不敢接近白子畫他們,卻突然怒吼一聲欺身逼近了張瑞彤。

樂聲嘎然而止,張瑞秋和白子畫翻身而下,落地時白子畫銀白色橫霜劍已握在手中,張瑞秋的藍火劍也已出鞘,兩人互看了一眼同時向黑犀發起了攻勢。只是那魔獸全身皮膚厚如铠甲,兩人運起真氣刺去的劍在它身上也就留下一個印兒而已,根本傷不到它分毫,它全身黑紫色妖氣讓人近不得身,只有運起真氣抵抗才可以接近它。又一輪攻擊過後,黑犀怒吼了一聲,發動妖氣用頭撞向二人,兩人都被妖氣鎮飛,白子畫彈落到地上,張瑞秋摔倒在遠處。張瑞彤躍過去扶起張瑞秋:“哥,你怎麽樣?”張瑞秋站起來:“我沒事,對付這妖獸苦于無處下手,身形又太過龐大。”白子畫說道:“它薄弱的地方在耳,眼和頸下。”張瑞秋看了一下,果然它頸下和耳內的皮膚皺着,顏色發白,明顯皮膚比較薄,而眼睛是沒有皮膚覆蓋的地方。張瑞彤把流星劍撤在手中,三人一起上陣,周身布滿結界,專攻它的眼睛和頸下方,那黑犀也來了脾氣,一邊笨拙的閃轉一邊搖頭晃腦躲避要害被攻擊,怒吼一聲,紫黑色妖氣襲來,功力最弱的張瑞彤周身的結界先被瓦解,張瑞秋和白子畫同時被彈開,張瑞彤當時人在騰躍之中,無法閃躲,那黑犀頭一低,黑色的犀角便刺入了她的腹部,“彤彤!”張瑞秋大喊出來,張瑞彤使出最後的力量用手中的流星劍刺了黑犀左耳一劍,暗紅色鮮血頓時從黑犀耳中流了出來,黑犀吃痛,怒吼一聲頭一甩,将張瑞彤甩了出去,張瑞秋飛身接住她落在地上,魔獸低吼着憤怒的在地上轉着圈,揚起漫天塵土。白子畫取出流光琴又彈奏了起來,防止它再靠近,張瑞彤胸腹後背都是鮮血,張瑞秋懷抱着她,右手抵住她的背心要給她輸真氣。張瑞彤搖搖頭:“哥,沒用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發狂打轉的黑犀,微微一笑:“至少,我刺聾了它一只耳朵不是麽?”張瑞秋痛心的說不出話來,面目表情痛苦的扭曲着。張瑞彤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在彈流光琴的人兒的身影:“哥,這樣不是挺好麽?他不必為難,我也不用違背我的誓言。”“彤彤。”張瑞秋輕輕叫她。“哥,我好想再玩一次。”“好。”張瑞秋抱着張瑞彤來到淩雲峰邊上,把藍火和流星兩把劍并排放在一起,抱着張瑞彤坐了上去,往前一送,兩人坐滑梯般順着山峰便滑了下去。也不知滑了多久,到達峰底,張瑞彤已沒了氣息,“彤彤——”整個張家嶺回蕩着張瑞秋撕心裂肺的大喊。

松厲山,木清真人看到受傷在地上打着轉轉的黑犀說道:“它受傷了,現在是時候了,弟子們聽令!”他手持不歸硯,走到衆弟子中間,不歸硯發出一道強光,衆人全部消失。

笙簫默觀微到淩雲峰的情況,心中頗覺疑問:“那松厲山有不歸硯,為何到現在還沒見人影?如果有他們幫忙勝算能大很多。”回身看了看花千骨,還在呼呼大睡,心中暗道:“師兄這是得有多擔心,竟然下了這麽重的手。”外邊的天色已經鄰近傍晚,“也不知幽若何時能到?”正想着,看到小小的藍色身影禦劍過來,微微一笑,他直接收了畫骨峰的結界讓幽若進來,卻沒有再把結界設上。幽若跪地行禮:“拜見掌門。”笙簫默揮手淩空擡起幽若:“免禮,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了?何時能到張家嶺?”“啓禀掌門,幽若今早接到傳音的時候就出發來畫骨峰了,門中弟子還在集合沒出發呢,幽若中間沒有停歇,着急趕來,門中是九閣長老帶領六千弟子,中間如果停歇的話我估計得半夜才能到張家嶺了。”“好吧,你辛苦了。”他領幽若進了房間。“掌門,我師父呢,她在哪兒?”笙簫默往床上一努嘴:“睡呢。”幽若撲到床前叫道:“師父,師父。你沒事吧?”花千骨幽幽醒轉:“幽若,怎麽是你?”趕緊起身,看到睡的是白子畫的房間,想起白天的事情:“師父,我師父呢?”急着往門邊跑,看到天已将傍晚,笙簫默把她攔住,說道:“千骨,你別擔心,你師父那邊沒事。我跟你說啊,我可是答應了你師父看好你不許亂跑,如果你亂跑的話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啊。”“師叔——”花千骨撓了撓頭,這時一陣西北方向的山風吹過。“要不,咱觀微看看你師父那邊的情況?”“好啊!”三人進屋笙簫默做法觀微淩雲峰。

銅鏡中顯現出白子畫坐在地上彈着流光琴,背後站着二十多個黑衣人,那獨角黑犀牛左耳流着血在地上打轉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它身後站着受傷的單春秋和藍宇還有一衆七殺徒衆和妖魔野獸。花千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人數太懸殊了,他們有那麽多人。”話音剛落,只見白子畫身後一片金光大閃,木清真人帶着松厲山三千弟子殺到了。笙簫默激動道:“松厲山的人終于到了!”單春秋看到這個陣勢,心中暗暗叫苦:看這架勢,今天讨不到好,何況對方還有不歸硯。木清真人走到白子畫旁邊,幽幽開口:“尊上,對付這魔獸不光是耳,眼和頸下,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嘴!”說着,他祭起他的法器幻靈珠,那珠子拳頭大小,通體金色外面有一層籠子似的金框,很像舞獅子用的球。那幻靈珠漂浮到黑犀牛的面前,珠子滴溜溜的轉,靈光大閃。黑犀擡起頭,盯着那轉着的珠子,張開嘴似乎要去咬那珠子,珠子往後一躲,黑犀張着嘴又要去咬。正在這時,木清真人縱身躍起,全身真氣灌于劍身,寶劍向着黑犀牛的口舌咽喉而去,變故突發,魔獸大驚,卻激起了它全身的潛能,只見它一聲低吼,一道火光從它嘴裏噴發而出,木清真人被火浪掀得在半空中翻了個身,摔在地上,不歸硯掉落下來滾到魔獸的面前。木清真人渾身着火,在地上亂滾嚎叫着,“是三味真火!”白子畫收了流光琴,馬上躍到木清真人面前連連揮掌,用法術滅了火,木清真人衣衫褴褛就不提了,面目更是慘不忍睹,胡子眉毛都被燒光,頭頂的頭發也被燒光,只留了個發髻垂在腦後,臉黑得跟黑炭一樣。“你怎麽樣?”白子畫問道。“我沒事,就是被燎了一下子。”魔獸擡頭看了看前面這幾千人,這時,一陣山風吹過,獨角黑犀的黑色犀角精光一閃:“她的味道,是她的味道!既然找不到它的蹤跡,這裏也讨不到便宜,不如…..它回頭看了看它的手下:單春秋,藍宇七殺徒衆和妖魔野獸們,又低頭看了看面前的不歸硯,湊上去用鼻子聞了聞,右前足踏上不歸硯,只見一片金光閃過,它和它的手下們都不見了。白子畫心道:“這魔獸遠比想象中難以對付,妖力強大,會騰雲,全身皮厚堅不可摧,會噴三味真火,沒想到竟然還會使用神器不歸硯。”“他們去了哪裏?”木清真人顫巍巍的問,白子畫搖頭不語。木清真人突然眼睛翻白,向後倒了過去。“木清!”“師父”“掌門”松厲山的弟子們趕到近前,此時張瑞秋抱着張瑞彤的屍體飛躍上來,不明白為何魔獸和七殺殿的人都不見了,也不明白為什麽突然多出那麽多人。白子畫對他說道:“張公子,能否安排一間房子給松厲山掌門,救人要緊。”“好,随我來。”說罷帶一行人回秋彤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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