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将衆人的視線吸引。

衆人看去,那張皺巴巴緊貼着的沾着血跡的黑貓貓臉大約在玻璃上停留了三四秒,才無力地滑下。黑貓身形驟退,縮入路邊的樹梢,明白打草驚蛇,暗自觀察,找機會下手。

“快,我們下車,在車裏太被動了,MD,老子就知道!”坐在中間的劉建豪束手束腳,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我們為什麽不趁它不注意先走?它速度太快,對我們不利。”金克勝聲音有些慌亂。

“必須想辦法把它解決,不然若是它跟着我們防不勝防。”不等其他人動作,容晨打開車門,一腳踹開,率先下車。

韓子高雙眉緊鎖,緊随其下,小心護在容晨身側,目光死死盯住樹梢上那個難以讓人注意的存在:“大意了,我以為汽車前行,不會碰上什麽麻煩,沒想到被趁虛而入。”

“誰也沒想到,我們應該慶幸在還沒安定下來的時候就發現它,看附近沒什麽屍骨,恐怕是這貓是從別的地方蹿過來的。”錢渠打消了劉建豪心中的擔憂,警惕地觀察着黑貓的一舉一動。

五人神情緊張,小心警戒,可黑貓卻以不變應萬變,毫無動作,只是那雙碧綠的眸子透過樹梢的縫隙盯着衆人,不動聲色。

五人在明,黑貓在暗,日頭又偏西,戰況膠着于衆人不利。

劉建豪沖幾人打了個手勢,緩慢向預定的停留地點挪動。韓子高素手一揚,将汽車收入囊中,孰料這怪異舉動如同給了黑貓一個信號,只聽一聲嘶啞難聽的鳴叫,一個黑影迅速朝着看起來最弱小的容晨撲去。

容晨右手揮劍,劍身與擦身而過的貓爪相接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撞出細碎的火花,容晨被高速沖擊地後退了一步,被韓子高接住。

黑貓見一擊未成,又狡猾地縮入了陰暗中。

錢渠側身,擋住容晨的另一面:“容兄,你不是能感應麽,能知道它跑到哪裏去了麽。”

“不能。我只是感官比常人好了些,但它速度太快,又是隐匿高手,無法判斷。”韓子高面色陰沉,這種被動的局面太令人束手束腳。

“喵——喵——喵——”

“在那!”金克勝朝着胡同陰暗處撲去,“看我不抓到這只偷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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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別去!”劉建豪大喊,可是顯然已經晚了。眼看着金克勝隐入了陰影中,幾人心中焦急,卻不敢動彈半分,碰上這種身形瘦小的速度型對手,進入狹小地段實在不利于伸展。

最糟糕的是之前退去的喪屍因為貓的叫聲而晃晃悠悠從各個旮旯裏晃了出來,不約而同地朝着人氣味集中地段蹒跚而來。

“守住入口,別讓小金腹背受敵。”四人齊齊點頭,将胡同入口處包圍。容晨警惕地站在胡同口注意着裏面的一舉一動,其餘三人各自堅守一方。

這個胡同不過只有一人多寬,處于房屋的夾縫中,因為背光而更顯得黑暗,讓容晨看不清楚,只能聽見裏面時不時的貓叫聲,和金屬撞擊的聲響。

衆人打鬥的聲音在寧靜的街道上越發響亮,源源不斷的喪屍從遠處趕來,随着天色的暗淡而更加勇猛,讓衆人頗有些左支右绌。

不多時,金克勝突然哀嚎了一聲,伴随着貓的慘叫,逃也似地退了回來,捂着的脖子處汩汩留着鮮血,手上還篡着一撮黑-毛,衣衫到處都是被撕碎的痕跡,身形狼狽,手背上還有三道爪印。

“MD,欺負你-爺爺我看不見,不然老子才不會被打敗。”金克勝呸地吐了口唾沫,緩了緩又想往裏沖。

“別去了,我們動靜鬧太大了,先離開再說。”容晨一把抓過還想往前沖的金克勝,朝着不遠處的上海藍堡走去。

鮮血的氣味如同給喪屍們打了一劑興奮劑,嘶吼着就要朝金克勝撲去,被三人死死抵住,緩慢往後撤退,直到撤入別墅區,将大門拉上,才阻止了它們前進的步伐。

找了個房子,上上下下察看了好幾遍,确認安全後,衆人暫時歇息了下來。

“還好咬歪了,再偏過來一點,動脈就被咬斷了,這魯莽的性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改。”錢渠啐了一聲,給金克勝仔細包紮。

“我也不虧好麽,它差點被我一刀劈成兩半,毛都被我抓下來一把了。”金克勝得意。

“你砍它有什麽用,又沒把腦袋砍下來,它不會恢複麽?”容晨嗤笑,“只有傻子才會乖乖送上門去,能活着也算你命大了。”

“你!它沒痊愈,後來它咬我的時候我還抓到它了,腹部上一個口子大的很。你們看,這是它的血,我還給它手動擴大了一下傷口呢。可惜最後還是讓它跑了。”金克勝擡手,突然想起了什麽尖叫起來,“啊啊啊,我竟然用抓它的手捂傷口了,快快快,給我消消毒,我不會的什麽瘋貓病吧,啊啊啊!”

“蠢材。”韓子高毫不留情地吐槽。

容晨捂嘴偷笑。

“你是說,它沒痊愈?”錢渠驚訝。

“沒錯,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了,而且,我還看到了更恐怖的,這只貓也吃喪屍。”金克勝神神秘秘,“我踩到一只人手,本來以為是屍體,可是撿起來一看,那手上爪子灰黑灰黑的,那麽長,不是喪屍是什麽。”

錢渠手下動作一頓:“我知道了,人和動物感染結果不一樣。你們還記得麽,那些因為撞擊而死去的鳥,我不能肯定它們頭蓋骨有沒有粉碎,但是外表來看的确是完整的。今天遇到的那只貓明顯有一定思考能力,不像是喪屍的行為。”

“想這些也沒用,一切都是猜想,更何況我們現在沒有什麽聯系手段可以傳達消息,有什麽還是要到提籃橋再說。”容晨攤手,“眼下我們最應該考慮的是那只貓,顯然是記仇的性子,今天我們沒解決掉它,更要小心它隐藏報複。”

“說的沒錯,今晚應該無事,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早點出發,盡快趕到目的地。”

“不,劉隊長你說錯了。”韓子高環胸而立,神情晦明不定,幽幽開口,“我們要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把它引出來,否則……”

劉建豪吞吞口水,一滴冷汗順着額頭滑下,艱難開口:“否則,等于引狼入室……”

屋子內陷入了沉默,誰都想早日趕到提籃橋,不管是為了隊友還有其他,可如今,在一個不确認的危險因素之下,早日趕到目的地反而會成為提籃橋基地衆人的催命符。

擊殺

令衆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兩天一直相安無事,休息足夠的衆人依照既定的路線成功地趕到一號線地鐵站的入口,開始了沿着黑暗長軌漫長行走的旅程。

随着離目的地的距離一點點地縮緊,衆人的心卻始終提着,無法放下。

“會不會它已經死了,我們今天都沒趕多少路,總不能它不出現我們就不走了吧?”金克勝抓了抓脖子處因為結痂而有些發癢的傷口,“這曬不到太陽,ipad也撐不了很長時間,開開關關反而更費電啊。”

“沒想到你也有考慮到這些的時候。”錢渠很是欣慰,一副我家有兒初長成的表情,當即讓金克勝炸了毛。

“那我們就誘敵好了。”容晨彎起嘴角,“這幾天我們守得太嚴,連休息都輪番看守,它既然被重傷,肯定不想和我們硬碰硬。今天我們就假裝都休息好了,我就不信它的智商還能看破這種花招。”

衆人相視一笑。這年頭裝死不會裝睡還難得到他們麽。

“我們把小金保護在裏側,它肯定會挑-弄傷它的小金先動手。”劉建豪瞪了一眼不服氣的金克勝,“你別搗亂,機會只有一次,我們要一擊必殺,不能讓它再逃掉。”

外面夜色正黑,地下軌道內卻是一片寂靜,細細望去,卻能在鐵軌的一端發現兩張并排的床,上面正睡着五個看起來毫無戒備的人。

一個如同融入在這片黑幕中的黑貓迅速從空中飛掠而過,五人毫無動靜,依舊睡夢香甜。黑貓不由得壯了膽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床,又身形驟退,三番四次查探以後,終于矯健地躍了上去,卻遲遲不肯更進一步,似乎在觀察這幾個人是否在裝睡。

時間一秒一秒如同過了千年,實際不過十幾秒的時間,黑貓卻一個縱躍,又消失在了這片地段。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金克勝動了動手,篡緊了手中的劍柄,被身側的錢渠一把按住。劉建豪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将身上礙事的被褥往下輕輕抽了抽,又恢複成一副睡死的表情。最安然的就是容晨和韓子高,一個睡的四仰八叉,一個面上挂着笑,身上被子蓋得一絲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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