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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紅就回去繼承家業”的人設,蘇琦曼每每想起都想笑,絕,太絕了。
褚江真是個人才,這都能被他想得到,要不是親身經歷,蘇琦曼都懷疑他是不是看過劇本了。
連秦深都說這個人設立起來有點困難,現在蘇琦曼終于如願以償,可以好好歇歇了。
但,天不遂人員。
很快,秦深就想到了辦法。
他要蘇琦曼跟他一起參加一個高端典禮,典禮上的人物都是國內外傑出經濟人,與娛樂圈完全是兩個概念,蘇琦曼出現在典禮上,一定會引起熱議,到時候利用輿論,先設立一個高大上的人設,後面的,再找機會。
蘇琦曼接到消息時,人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愣是半響沒翻譯過來。
又開始了?這就想到辦法了?
說好的有點難度呢?
蘇琦曼适才還在想自己的放松計劃,這下好了全泡湯了。
丢了手機,蘇琦曼一蹬腿躺在沙發上,她太難了。
典禮當天,秦深去公寓接蘇琦曼。
到了樓下他才想起來,忘記跟她說注意事項了,禮服什麽的也沒準備,他看看時間,不太夠用。
“秦先生,您來了。”
蘇琦曼穿着一身黑色的禮服,上面繡着淡粉色的櫻花,枝葉末梢從胸口向下蔓延到裙擺,整個人就像是綻開在櫻花從中。
她白皙的手臂搭在車上,稍稍彎腰,天鵝頸下的鎖骨性感迷人,那雙眼像是浸了毒,勾人的可怕,微微上翹的唇角,妩媚又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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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鼻尖聞到淡淡的香味,是他之前從來沒聞到過,也不是劣質的香水味,給人感覺很舒服,很放松。
“上車。”他回神,開了門。
蘇琦曼坐進來,她發髻豎起,幹爽利落也不是優雅。
離的近了,秦深才發現,她後背處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又不暴露。
她的打扮和氣質,要比秦深想象中好太多,想來應該是公關團隊在負責,看來他的錢,沒白花。
打開白色珍珠裝飾的小包,蘇琦曼拿出鏡子照了照,抿了抿唇上的口紅,她瞄一眼身旁淡漠的秦深,收起鏡子,湊過去。
“秦先生,你看,我今天的打扮的還可以嗎?”她在車內稍稍撐開手臂,靠近些秦深。
怡人的香味進了,秦深身心都跟着放松,可靠近的人,又讓他忍不住繃緊神經。
真是個矛盾的結合體。
“還可以。”秦深沉着嗓子,稍側臉,又收回視線說:“不錯。”
蘇琦曼坐會原位,忍不住心裏發小。
哼,假正經。
一路上秦深跟蘇琦曼說着注意事項,典禮都是怎樣的人。
蘇琦曼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她打記事起就跟着爸爸參加各種各樣的場合,哪家準備的自助甜品還行,哪家話筒音響效果差點,她都門清,典禮的人是什麽樣的身份,什麽樣的調子,她搭一眼就知道了。
只是後來蘇琦曼上學,膩歪了這些事兒,就不愛去了。
到了典禮會場,下車前秦深還在叮囑她。
“知道了秦先生,”手挽住秦深的手臂,蘇琦曼踩着高跟鞋邁步上臺階:“我們進去吧。”
秦深心想讓她在自己身邊也不會有大問題,有他在,就算是蘇琦曼說錯了話,他也能圓回來。
典禮來的人不少,從進門起,一直不間斷的有人跟秦深打招呼。
這倒是出乎了蘇琦曼的意料,她沒想到,秦深的人脈還挺廣的。
随着秦深的引薦,蘇琦曼一一打過招呼,知性大方,絲毫不輸場內的任何大家名媛。
秦深手上捏着香槟,看着一旁與人交談甚歡蘇琦曼,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都恰到好處,甚至連她的每一根睫毛,都帶着與常人不同的典雅。
正聊着,人群攢動,大家都視線全都集中到一處。
蘇琦曼和秦深也跟着看過去。
一名年輕的男士入場,他自己一個人來的,穿着最高端的定制西裝,談吐優雅,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優質男性”的特征。
“他是誰?”蘇琦曼靠近秦深低聲問:“好像還挺受歡迎。”
秦深稍側頭,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說:“他叫嚴凱,剛才國外回來,著名的青年科學家,也是本次典禮傑出青年的代表人,十分優秀。”
蘇琦曼聽着,手指摩擦着高腳杯的杯壁,這麽多頭銜啊,也不知道摸他一下,能給多少接觸值,起碼得50吧。
見她看的認真,秦深輕蹙眉,打斷她的思路:“在想什麽?”
外界都穿蘇琦曼見一個優質男人就要下手,嚴凱,更是優質中的優質,這樣的青年才俊,可不是娛樂圈的人,說見就能見的。
“沒什麽,”蘇琦曼收回視線,與秦深碰了下杯:“我只是在想,對比他,還是秦先生您更優秀。”
秦深手上動作一頓,嘴角私有若無的上翹了一下。
人都到齊了,典禮也正式開始,衆人紛紛入座。
嚴凱代表傑出青年,準備上臺進行演講。
燈光暗下,只留舞臺上的一束光。可就在這時,人群裏忽然傳來一陣陣驚呼。
“那是誰啊?她穿的是什麽?”
“這不是、這不是哪款最具傳奇性的禮服嗎?聽說是頂尖設計師聯合設計的,一共就三件,大衆只聽到了風聲,沒見到事物,禮服就都定出去了。”
“那位女士是誰,沒見過她的,她為什麽會有這件禮服?”
暗光下,前排蘇琦曼的禮服像是沾着星光,她身上原本那些櫻花,微微泛着光亮,從胸口到裙擺連城線,在黑暗中,像是天上的星光,低調又璀璨。
“誰啊?”蘇琦曼跟着來回看,問秦深:“她們議論誰呢?什麽禮服那麽厲害?”
秦深降到蘇琦曼的時候直覺她這件禮服很漂亮很适合她,沒想到,竟然是那件傳說中的禮服,因為那件禮服實在太稀少,而且沒有面世,只是傳言怎樣怎樣的好。
在車上,秦深有看過她的禮服,沒什麽特殊的,只是簡單地衣料,不知為什麽,到了暗處,竟然還會呈現微弱的光亮。
他的公關團隊,是不可能拿到這件禮服的。
“你,”秦深打量着蘇琦曼,語氣嚴肅危險:“禮服,哪來的。”
蘇琦曼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禮服不一樣了,她剛才光想着能不能找個機會跟嚴凱搭上話,撈一手觸摸值。
動了動嘴唇,蘇琦曼大腦快速搜索借口,幹巴巴的回一句:“網上買的。”
“網上買的?”秦深明顯是不信的。
“對,高仿,你懂吧。”蘇琦曼壓低了音量,拽了拽秦深:“你小點聲,被被人聽見了,我高大上的人設,可就沒了。”
秦深有點頭疼,要是被人扒出這件禮服是假貨,他今天準備這些就全玩完了。
蘇琦曼也頭疼。
她接到通知以後,一直在公寓等團隊來打扮她,起碼也要來一套定制吧,結果等來等去也不見人,馬上就要參加典禮了,她沒辦法,只好連夜回別墅拿一件。
她哪知道自己別墅都有什麽禮服,平時參加的活動的禮服,都是林傑準備的,這貨現在失蹤了,根本聯系不到。
為了符合秦深說的高大上的人設,她特意從自己衣櫃裏随便拿一件,反正那些禮服都是老爸送的,肯定不賴。
不賴歸不賴,她一伸手就拿了全世界只有三件的禮服,這手氣,也是絕了。
要是因為這件禮服被人們扒出她的真實身份,她就完了!
低下頭,蘇琦曼盡量遮住自己的臉,別管接觸值了,管住自己的身份最重要。
好在這個時候,臺上的嚴凱開始演講,他的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就算身上穿的不是什麽高定西裝,衆人的目光也還是被嚴凱吸引過去,蘇琦曼和秦深不同程度的稍稍松了口氣。
演講還在進行中,突發狀況卻突然出現了,臺下第二排,一名男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金發碧眼,他表情痛苦,費力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人群裏又傳來一陣騷動,還有尖叫聲。
“有人倒下了,他,他好像快不行了!”随着一聲尖銳的女聲響起,場內燈光大亮。
臺上演講的嚴凱一看,是他的朋友,他迅速跳下臺,到那個男人的近前,男人看上去已經陷入了昏迷,手中緊緊攥着一張紙,嚴凱拿起朋友手上的單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有打印有手寫,但是文字是小語種,像是阿拉伯語,他不認識。
“有人認識上面的語言嗎?”嚴凱焦急地向周圍的人求助,卻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是診斷書,”撥開人群,蘇琦曼接過了單子,她眉頭緊蹙,語速很快:“他有肥厚性心髒病,在救護車來之前,我們需要Automated External Defibrillator,快去找。”
嚴凱一愣,沒動。
“Automated External Defibrillator,”蘇琦曼又重複一遍:“體外自動除顫儀,AED,公共場合應該都配備的,去找工作人員要。”
嚴凱連連點頭,立刻起身去找工作人員,其他人也跟着幫忙。
秦深全程都看在眼裏,蘇琦曼臨産的反應和指揮,還有在救護車前使用除顫儀,有條不絮,臨危不亂,與他聽說的那個“蘇琦曼”,判若兩人。
救護車很快到來,醫生說簡單查看了一番病人的情況,松了一口氣:“幸好病人及時除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後面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嚴凱千恩萬謝,最感謝的,還是蘇琦曼。
“小姐,十分感謝您,我叫嚴凱,請問該怎麽稱呼您。”嚴凱找到蘇琦曼,态度禮貌又恭敬。
他确實是個完美的男人,近距離觀察,也是360度無死角的帥氣,身上的涵養和氣質,是裝不出來的。
蘇琦曼笑笑,跟他握手。
“叮,加20.”
才20啊傑出青年,蘇琦曼有點想吐槽,她公關團的團長也20,這……傑出青年還得努力啊。
然而,就在蘇琦曼準備回答的時候,秦深卻擋在了蘇琦曼的面前,他有些不爽地看向嚴凱,語氣冰冷,“嚴先生不準備去看看自己的朋友嗎?”
蘇琦曼看着秦深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心裏有些不解。
這莫名的火/藥味是怎麽回事?秦深這是終于有了身為自己專屬工具人的自覺了?
“那就下次有緣再見了。”
嚴凱看了看蘇琦曼,又看了眼秦深,也大概明白了兩人的關系,他溫和的笑了笑,說完,離開了典禮現場。
混亂過後,重整秩序,典禮繼續進行。
重新坐在椅子上,秦深的目光雖然看向舞臺,心裏想的卻依舊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不動聲色地問蘇琦曼:“你怎麽會亞美尼亞語的,而且還是針對醫學專用詞彙的。”
蘇琦曼一時語塞,亞美尼亞語是蘇琦曼幾年一時興起學的,當時她救人心切,沒想那麽多,這會兒秦深問起來,實在難回答。
正不知道怎麽回答時,蘇琦曼餘光裏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
爸爸?
定睛看去,蘇琦曼很快确定了那就是自家老爸,此時她也想起來了,之前爸爸說過,要她來參加典禮,見一個叫小凱的年輕科學家。
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典禮!
作者有話要說: 琦曼:我好累,一邊營業一邊還有阻止修羅場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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