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跨服
“高中生啊。”夏菲菲問,“在哪個學校就讀呢?”
她這麽一問,容川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夏菲菲對上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改口道:“不回答也行,我就随便問問,因為我有個妹妹也在讀高中,所以不自覺地多問了一些,是我冒犯了。”
話落,容川靜靜将目光收回。
夏菲菲松了一口氣。
江沐将“三中”兩個字含在嘴邊,因為慢了一步,錯失時機,變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
緊跟着容川走來的某位四十多歲的精英女士大概聽到了上面的對話,笑道:“我感覺不普通啊,只看這張臉就很不普通了。”說話間,那位女士将頭轉向江沐,笑問,“高中生,想當明星嗎?”
江沐被那句“不普通”給取悅了,嘴角矜持地上揚:“當明星?”
她認真思索起來。
事實上江沐曾在幾個月前的某家電影院裏豪情壯志地表示自己要超越電影女主角,成為未來娛樂圈最閃亮的崽。當時容川也在場,聽了她的話,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說:“回家吧,現在就走,說不定可以趕在天黑之前回去睡一覺。”
言下之意——做白日夢去吧!
江沐被容川打擊到,于是那一閃而過的遠大夢想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而現在,只短短幾個月過去,看似不看好她的容川突然離開了創元總部,提出拓荒計劃,進軍娛樂圈,并幹得風生水起,似乎要為誰的夢想打造溫床似的。
江沐并沒有細想容川這一行為背後所代表的含義,她甚至已經淡忘了自己說過“我想當影後”那種話。
江沐為什麽多才多藝呢?
原因正是她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時間場合産生莫名其妙的興趣,但這只是她心血來潮之下的想法,來得快也去得快,所以她雖然學了不少才藝,但都學藝不精。
而養孩子一般給她當了多年奶爸的容川,大多時候會縱容她陪着她鬧。
因此,在那個電影院裏,在江沐說出想當影後那句話時,容川內心也在計劃着什麽。
江沐并不清楚這一點,此時她聽到那位女士的詢問,她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頭了:“暫時不想,我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沒錯,當務之急,她得為哈佛為努力奮鬥!
那位女士聽到這個回答,并不意外,只說:“以後要是想了,來找我啊。”
說完遞出一張名片。
名片設計簡單,上面印着名片主人的名字“謝紅霞”,職位是紀元傳媒的副總,掌管藝人經紀方面的業務。
江沐看了一眼容川,見他沒有意見,這才将名片接過來,看了幾眼,将名片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這個由“普通”一詞引發的話題以江沐接到謝副總的名片落下帷幕,之後容川婉拒了聚餐邀請,帶着江沐離開會所,去了一家餐廳吃午飯。
等待上菜的期間江沐的手機響了,是信息,她點開來看,發現是由周硯發來的書單,并囑咐她趁着周末把這些書備齊。
看到那長長的書單,她大驚失色。
她不該在吃飯前點開學霸的信息的,太影響了食欲了!
容川注意到她表情有變,問她:“怎麽了?誰的信息?”
江沐不想讓容川知道她真的打算實施那個“前進二十名”的約定,趕緊退出信息,道:“學生會長的,他老人家最近有退位的意思,看中我的才能,想傳位于我。”
容川:“……”
他自然不相信她的胡扯,但見她不想說便沒有追根尋底。
他轉移話題以閑聊的口吻問道,“說起來你們學生會長是個怎樣的人?”
“一句話來概括——是個帥哥。”
周硯其人,優點衆多,江沐同學卻選擇了最膚淺的一條來概括。
容川聞言腦海中閃過一個酷酷的男生的身影,頓了一頓,突然擡手揉了揉額角。
他太忙了,以至于差點忘記了,他其實是見過那位學生會長的。
沒錯,在三中的行政辦公樓前,三中的領導的确向他介紹過那位學生會長。
記憶穿梭回幾天前,容川再次回想起那個叫周硯的學生會長拉着江沐的手的那一幕,眸光閃爍:“你怎麽會突然加入學生會?”
江沐頓住,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我以為這個話題我們已經讨論過了。”
容川愣了一下:“是嗎?”
江沐鄭重點頭。
容川沉默。
代表創元集團東征西伐多年并創下不少戰果的他竟然會問同一個問題問兩遍,并且沒有意識到自己曾經問過,這對他來說有點失态了。
這時,江沐撇了撇嘴:“我知道,其實你就是不相信我吧?”
上一次容川問她為什麽對學生會感興趣,她回答的是學生會會長欣賞她的能力,她不忍拒絕。而眼下容川又問了差不多的問題,明顯就是不相信她!
哼!
江沐同學有點點不開心了。
容川幹咳了一聲,說:“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在想除了你說過的原因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原因促使你加入學生會。”
“咦?”
“所以,有嗎?”
“……”
這一次換江沐被問住了。
她偷看容川兩眼,揣摩他是不是發現了她想找學生會長補課。
她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就差直接說有了,容川看在眼裏,嘴角微微揚起,很和藹似的。
“沐沐——”
他想說點什麽,但不巧,服務生推着餐車進來了,打斷了他的話。
他收住了話頭。
江沐見了,立馬将話題引向食物上面,誇張地誇贊這個餐廳的食物的色香味,誇得服務生都不好意思了。
容川:“……”
這就樣,被打算的對話再也沒有被重新撿起。而等兩人用完餐走出餐廳,江沐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對話,展露着餍足後的小愉悅。
A市正處于春夏交替的時節,正午的陽光顯得異常的溫柔,江沐走進陽光裏,舒服得喟嘆一聲。
容川在旁看着她,只看着,靜靜地。
江沐伸了個懶腰,轉身面向容川:“容川,我們在這裏分開走吧。”
容川問她:“有事要辦?”
江沐心說有,大事,她得去備齊輔導教材。
一想到周會長的書單,她明媚的心情黯淡了兩分,道:“你問的這是什麽話?芳華茂美的女高中生的周末你說有沒有事?”
容川道:“芳華茂美的女高中生一般都在家裏做作業。”
江沐道:“這不是還有不一般的嘛?”
容川:“……”
他暗暗猜想江沐此時提出分開走是因為先前收到的那通信息,沉默了幾秒,說:“早點回來。”
江沐說“好”。
容川又道:“三點之前回來。”
被約束了的江沐竟也沒有反抗,點頭:“一定準時!”
容川看了她一會兒,上了自己開來的車,江沐則沿着街道往市中心的方向走。
她進了市中心一家最大的書店買齊了資料,出來時垂頭又喪氣,幹癟下去的錢包讓她很沒安全感。
書店大門正對着步行街,人流量極大,一個流浪藝人正在街上的大榕樹下拉二胡賣藝。
她的目光穿過行人,落在流浪藝人面前裝錢的帽子上,黏住了。
半晌,她提着自己買來的資料走到那名流浪藝人旁邊,蹲下,将資料從塑料袋裏取出,壘成一摞,人往資料上一坐,把印着書店名的塑料袋留在面前。
“同學,不能随地扔垃圾。”旁邊的流浪藝人提醒道。
“沒扔。”江沐同學盯着來來往往的行人目光灼灼,“那是我的讨飯碗。”
流浪藝人:“……”
江沐扭頭看向旁邊的流浪藝人,虔誠請教:“前輩,您看怎麽才能吸引有錢人來布施呢?需要我在這裏跳支舞嗎?”
流浪藝人:“……”
江沐的問題問得有點多餘,因為自她坐下,很快就有人朝她聚集,多是些年輕人,男男女女都有。
“美女,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小仙女姐姐,你在幹嘛?”
……
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聚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江沐在幹嘛,這個發展使得江沐微微有些驚訝。
驚訝之餘她很高興,打算把自己乞讨的目的道出,可——
“你們還問為什麽,很明顯,這個小姐姐是被旁邊大叔的絕贊技藝所吸引,打算坐下來欣賞大叔的曲藝啊,是吧,小姐姐?”有個小姑娘突然出聲。
江沐:“……???”
不不,她和大叔是同行,是打算做個行乞藝人來着!
她想解釋,可圍過來的男男女女們齊齊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之朝那位拉二胡的流浪藝人湧過去。
“大叔,可以再拉一曲嗎?我想聽!”
“我也想我也想!”
“大叔,請為我們演奏!”
……
江沐:“……”
她看着大叔面前那頂被五塊十塊的錢幣撐爆了的帽子,臉上面無表情,心裏大呼卧槽。
二胡響了起來,哀婉惆悵,道出了她心中的無盡蕭瑟。
她心中悲傷逆流,聽到旁邊有人問:“江沐,你在這裏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動力啦,我需要愛,多多的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