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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姚安筠朝俞青黎走過去了,她該不會是不死心,想再勾搭個男人吧?”
“真有她的,姚氏集團破産這才幾天,就急吼吼地出來找男人了。”
“指不定她就是想抱上俞青黎這大腿,好回去報複季子越呢,哈,她也不想想俞青黎是什麽人,是她想追就能追到的麽。”
趙天昊能隐約聽到那幾個公子哥的說話內容,臉上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俞青黎是什麽人物?恐怕h市沒幾人不清楚,先不說他身居高官的雙親和顯赫的身世背景,單是他自己,十八歲開始就在h市商界冒出頭了,現在房地産的龍頭企業是他當初的練手之作。而他如今是商業巨艦萬裏集團的老總,連媒體也無法估算出他到底身擁多少家産,而且還有些不太明朗的傳言說他是黑白兩道通吃,他随便跺跺腳h市都得跟着抖幾抖。
這樣的人物,無論是誰都要忌憚幾分,所以趙天昊發現姚安筠竟然對俞青黎有了興趣之後就差點崩潰了,他太了解他這個驕縱任性的朋友了,一旦有什麽想要的,頭破血流也要得到,但是俞青黎那樣的人物是她招惹的起的麽?
他很想過去,拉着姚安筠就離開這裏,但是當他看到姚安筠竟然成功跟俞青黎攀談起來時完全傻眼了。
姚安筠走到那個男人的兩米處就被保镖攔住了,她淡淡地瞥了面無表情的保镖一眼,然後看向俞青黎,語氣含着點笑意,問他:“不能請這位先生喝杯酒麽?”
雖然聲音輕軟動聽,但語調的慵懶散漫讓她的話聽起來多了一分暧昧不清,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
俞青黎聞言,微擡起眼眸,斜飛入鬓的眉梢一挑,看過去的目光含着刺骨的冷意。姚安筠一點不閃躲,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笑,豔麗的眼眸中漾着讓人沉醉的漣漪,“這兒的溫斯頓是極品,趁着這位先生的朋友還沒到,不如我請先生喝一杯?”
她的語調不急不緩,輕柔地就像是在念一首纏綿悱恻的情詩一般,聽不出輕佻,但偏偏能讓人覺得心底有只手在抓一般地發癢。
俞青黎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狹長的眼眸微眯,開口了:“姚小姐怎麽知道我在等朋友而不是來這裏找樂子。”說着他瞥了眼大門邊的幾個富家小姐,一直偷偷注意這邊的千金們都興奮起來了。
真是有意思。姚安筠撫掌一笑,明媚的笑意傳到眼底,讓她的面龐看起來生動而明麗,“就在先生走進會所大門,直到現在,一共看了兩次手表,當然是在等朋友了。”說完她眨了眨眼,“看來先生的朋友并不怎麽守時,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我就沒有機會請先生喝杯酒了,對嗎?”
俞青黎眸底染上一分興味。他一揮手,兩個保镖就讓開了,姚安筠帶着笑意道謝,然後坐了下來,動作優雅從容,神情也自然地仿佛在跟一個交友多年的人交談一般。這讓俞青黎越發地興味濃厚了。他對這位姚家小姐略有耳聞,傳言是個驕縱蠻橫,無禮又執拗的大小姐,還被人利用,當成了往上爬的順杆子。他知道姚氏集團前不久垮臺的消息,卻沒料到這位大小姐竟然面無異色,看起來與傳言全然不同。
姚安筠當然知道俞青黎在打量着她,于是大大方方任他打量,一點不拘束忐忑。她瞥到俞青黎腕上的腕表,唇角邊露出個清淺的笑容,“朗格的卓越機械,從腕表來看,先生的品味非常不錯。這裏的溫斯頓恐怕先生還看不上眼。”
俞青黎眉梢一挑,反問道:“光憑一只腕表就看出我很有品味?”
姚安筠笑了笑,“當然。品味都是用錢堆出來的,為了一只腕表一擲千金的先生,當然有品味。”
這話說的沒有一絲漏洞,既沒有刻意奉承,也沒有不懂裝懂給人笑話。俞青黎不由低笑了一聲,“姚小姐,比我想象的要有趣。”
姚安筠彎了彎眼眸,慢悠悠地說道:“先生也比看起來更加有趣。”
而另外一邊,等着看姚安筠笑話的幾個富家子弟都看傻了眼。他們怎麽好話連篇也難讓俞青黎瞥他們一眼,怎麽姚安筠那個破了産的落魄小姐竟然能跟俞青黎暢聊起來了,而且氣氛看起來還不錯?
姚安筠沒有急着詢問男人的姓名年齡,在她看來先确定了彼此聊得起來再問名字也不遲。到現在為止,她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非常感興趣,雖然她大約猜出他身世顯赫,但是于她而言身份地位的高低并沒有什麽區別,她只想找個自己能看得順眼的男人做個伴。
她招來服務人員要了兩杯溫斯頓,俞青黎也很給面子,并沒有拒絕。
品酒時,他們又聊了聊各自鐘愛的酒。姚安筠在很多時空都是身擁資産過億的,她明白錢對她而言并沒有什麽太大用處,所以花起錢來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因此品過許多名酒。她意外地發現俞青黎的愛好竟與她十分相似,不由更加愉快了。
姚安筠知道俞青黎約了朋友,在這裏肯定是沒辦法多聊的,只好遺憾地打算以後有機會再接觸。離開之前,她微笑着問俞青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喝到先生盛贊的加烈,我想那味道一定非常棒。”
俞青黎低笑一聲,狹長的眼眸中褪去了寒意,竟有幾分奪目光彩在其中流轉,“當然可以。不過,這酒太烈,不知姚小姐能不能喝得下去。”
姚安筠接過男人手指間夾着的名片,笑容揚了起來,一雙豔麗的眼眸勾人心魂。她一字一頓,從容而輕柔地說,“即使醉死過去,也喝得下。”說完,她将紅唇印上名片,落下輕若羽毛的一吻。明明輕佻暧昧到不行的動作由她來做,偏偏沒了那種俗意,勾的人根本轉不開眼。
俞青黎喉口不由自主地一幹,眼眸也深沉了些許。
姚安筠看出男人的反應,輕笑了一聲,眼睛裏滿是愉快的笑意,“那麽,下次見。”她瞥了眼名片,“俞青黎先生。”
俞青黎眸中一片深邃的凝黑,盯着姚安筠的背影,直到她走到一個卡座前坐下。
姚安筠。他默念了一遍,唇角輕挑。
有點意思。
姚安筠回來之後再看了一遍那名片,看到上面印着萬裏集團的字樣她微微挑了挑眉。難怪剛剛趙天昊急着要攔她,原來是萬裏的老總。她把名片放進随身錢包裏,這才看向一直吵個不停的趙天昊,“你說夠了沒?我這不是毫發未損地回來了嘛,而且他哪裏有那麽恐怖,看把你吓的。”說完她搖搖頭,嘆口氣,趙天昊臉騰地就紅了,“我、我是在關心你好不好!”
姚安筠笑着拍拍他肩膀,“我當然知道。不過我都回來了,你就消停些吧。”
趙天昊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又忌憚着會所裏還有別人,于是一口灌掉杯裏的酒,“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回去的車上,趙天昊才明白地問她:“安安,你是不是想借着俞青黎的勢力報複季子越?”
姚安筠掏掏耳朵,“你說什麽?開玩笑麽?你以為我接近俞青黎是為了他的身份麽?”
“咦,不是這個嗎?”
姚安筠好笑地說:“我明明只是相中了他的臉,聊了幾句後發現性子也挺合我意的,如果有可能,我想跟他發展試試。”
趙天昊一個手抖差點把車開到另外一個車道上,“你大爺的姚安筠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一個季子越還不夠,還想再來一個?姚氏集團沒了,你就想把自己也賠進去?”
姚安筠幫他穩住了方向盤,然後瞪了他一眼,“開着車呢,你瞎嚷嚷什麽。”
趙天昊繼續叫嚷着:“你為阿姨想過沒有?俞青黎那種人,是你碰得了的麽,你要是有個萬一……”
“別咒我。”姚安筠手撐着下巴,“我有數。我沒有失去理智到非纏着他不可,相反,我給足了他拒絕的空間,只要他沒那意思,我半點也不會多糾纏,所以你不用擔心。”
趙天昊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随即賭氣般地說:“随便你好了,我不管你了。”
姚安筠聞言,不由好笑。這分明還是在鬧脾氣,簡直跟個孩子一樣。于是她伸手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是好心,謝謝了。”
趙天昊還是有些別扭,卻沒有再揪着這個話題,他問道:“那你之後打算怎麽辦,要不你來我公司裏工作吧。”
姚安筠搖頭,“你也是才接手公司,這時候我去了你們那兒,你不太好做。”而且她不能把趙天昊的公司牽扯進來。
“那你……”
姚安筠沉思片刻,眸中掠過一絲精光。随即她用篤定的口氣說道:“慶達。”
延安新城的建設項目,招标方是俞青黎的萬裏集團,看中這項目以後的暴利而投标的有很多個公司,其中最有希望中标的就是慶達和天海。
她這第一步,就要把這個項目搶奪過來。
從這一步之後,她要季子越夜夜不好眠,事事不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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