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二年後。
昏暗的房間內充斥着暧昧的氣息,kingsize的大床上躺着兩具交疊的身體,薄被懶懶地搭在腰部以下。
姚安筠趴在俞青黎身上睡了一會兒就醒過來了,男人熾熱的手還在不停地順着她脊背的曲線游移,她翻身下來,“幾點了?”
俞青黎聲線低啞,“才四點。”說完他把姚安筠又抱回了懷裏,愛不釋手地撫摸着她的身體,“再來一次,嗯?”
姚安筠笑了笑,“我跟昊子有約,都快遲到了,你也該回去德國了吧,抛下那麽重要的項目一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回來,你們公司的人該急死了。”
俞青黎輕嘆口氣,“想你了。”
姚安筠轉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我也想你。”
俞青黎趁勢又把人拉到了被子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裏閃着點點笑意,“那約會就別去了,我們再來一次。”
姚安筠服了俞青黎的體力了,她的身體數據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态,但是每次跟他做~愛還是感覺腰都快斷了。俞青黎見姚安筠默許了,就又在她身上到處點火,正在兩人情~欲高漲時,姚安筠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俞青黎不虞地皺緊了眉,姚安筠安撫地親親他的嘴唇,然後下床去拿手機。
“喂,昊子啊,我已經快到了,這兒堵車,你等會兒啊。”
俞青黎坐了起來,臉色沉得能滴下水,“幫我問問他,他為什麽每次都恰好能卡在我們要做~愛的時候打電話。”
趙天昊聽到了,暧昧地笑了笑,“安安,不急,你慢慢來,我也堵車。”
姚安筠哭笑不得。
最後是俞青黎的下屬打電話來哭着求老總回去,俞青黎這尊大佛才被請走了。姚安筠去了約好的地方,趙天昊已經坐那兒等了,一看她來了就擠眉弄眼,“堵了這麽久啊。”
姚安筠似笑非笑,“趙總是因為自己沒那麽久,在說酸話麽。”
趙天昊差點被茶水噎死。
“說正事兒說正事兒,”他咳了咳,擺正了臉色,“你把h市周邊那個大山莊的工程讓給天海了?”
姚安筠點頭,漫不經心地用鐵勺攪拌着咖啡,“他想要,那就給他。”
趙天昊略一沉吟,“那麽大一個工程,天海如果要出資,估計資金會不足。”
姚安筠眸子沉了下來,“他會有辦法的,畢竟,他手裏還有個金蛋。”
一個月後,天海公司創始人季子越以競拍方式轉讓他手中所有的姚氏集團股份,但因姚氏集團敗落已久,股份的吸引力不足,所以最後他只以每股二十五元的低價全數賣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安城公司。
事後他派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個安城公司,創立不足兩年,卻已經上市,行事非常低調,但是這次安城公司能一口氣買下所有姚氏集團的股份,可以看出來這家公司的實力不容小觑。季子越查看了一下安城公司以往的業績,暗暗心驚,他竟然全然沒注意到這個潛在的勁敵,更讓他困惑的是,他連安城公司的掌舵人是誰都查不出來。
把姚氏集團賣了之後,他手裏錢多了,但是承包山莊工程的同時也有好幾個跨國的大項目在推行,資金鏈一度出現空缺,正在他愁眉不展考慮先暫停一二個項目時,突然又有好消息傳來,有人想為他的山莊工程注資。正是安城公司。
季子越詫異于這個先前不曾聽說名號的公司的雄厚財力,迫不及待地與安城公司的經理約了見面商談。
那經理是個看起來雷厲風行軟硬不吃的中年男人,季子越旁敲側擊卻沒有問出半點跟安城公司背後老總相關的信息,但是看安城公司的态度很誠懇,他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接受了安城的注資。
天海公司自兩年前起就沒什麽大作為了,小項目他看不上眼,大的他又搶不到,好不容易這次有承包山莊工程的機會,再加上那個山莊落成之後會帶來極大的贏利,他不想因為資金的問題随便給放棄了。
雖然他對這家公司抱有一定的懷疑,但是也不知道怎麽地,以前的人脈好像都被人掐住了,沒人願意借他錢,他只能選擇和安城合作。
姚安筠看了眼助理傳到她電腦裏的合同,唇角微微一挑。是時候落下最後的帷幕了。
***
“什麽?”季子越拍案站起,目眦欲裂,“安城撤資?”
助理抖索了一下,磕磕絆絆地說:“是、是的……給出的理由是前段時間我們公司爆出了漏稅的消息,安城方面的負責人說不想和有這樣醜聞的公司合作……”
季子越額頭上青筋都爆起來了,咬牙道:“那消息我不是讓稅局保密了嗎,外面沒有人知道,安城怎麽可能會知道!”
助理猶猶豫豫地繼續說:“還有……從昨天開始,各部門開始陸續收到員工的辭職信,現在全都堆在我的桌上,季總,您看……”
季子越面沉如水,重重地吸了口氣之後,冷聲道:“讓他們走,天海還不至于少員工。”他拿起外套,“立馬聯系安城的人,我要跟他們的經理見面,馬上!”
季子越驅車趕到了安城公司的寫字樓,前臺問明了身份之後就讓人帶他去了會客室。季子越坐在椅子上,滿心煩躁,所有的事兒都堆一塊兒去了,讓他頭都大了。無論如何,先穩住安城,确保注資沒問題,畢竟他把所有可動的資金都投進了山莊建設,一旦安城撤資,他不但撈不着半點好處,還要背上巨額的違約金。
他等了半個多小時,門終于被推開了。
他擡頭一看,愣住了。進來的是他完全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的人,姚安筠。
姚安筠穿着簡單幹練,面容沉穩精練,唇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季子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大腦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你……”
姚安筠拉開了椅子,然後朝季子越做了個請的手勢,淡聲道:“季總不必客氣,坐下吧。”
季子越一臉複雜地坐了下來,“你是這家公司的員工?”
姚安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麽大的事情,公司會讓一個員工跟你談麽。”
季子越半晌無言,垂在兩側的手慢慢握起了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為了報複我……”
姚安筠為他鼓了鼓掌,“說的沒錯。”
季子越眼珠赤紅,死死地瞪着她,“買走你姚家的公司、故意引我承包下山莊工程、最後随便找個理由撤資讓我破産,姚安筠,我該誇你厲害嗎!”
姚安筠笑了笑,“這誇獎我接受了。”
過後,她收斂了笑意,眸子變得森冷一片,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季子越,當初你加諸到我姚家身上的一切,我全都還給你。只是我姚安筠不是什麽好貨,你欺我三分,我必還你七分,你是靠我姚家才出了頭,現在你的一切都是曾經姚家給你的,我不會手軟,我會全都要回來,讓你也嘗嘗四處碰壁,落魄潦倒的滋味。”
季子越氣的渾身發抖,“姚安筠,你別太得意!你想扳倒我,做夢吧!”
姚安筠眉梢一挑,随手翻開了她手中的文件,攤在桌上,“你公司最近辭職的員工和中管,有百分之七十跳槽到了安城、慶達、萬裏,這些都是他們提供的關于天海的機密,我随便挑出一條就夠你進局子裏蹲個三年五載的了。”
季子越臉色一白,往後退了一步。
“順便一提,你最喜歡去的夜店,是叫tn對吧。”姚安筠坐姿閑适随性,語氣淡淡地好像在談天氣一樣,“你包養了那裏的一個小姐,還給她買了套房子,感情不錯。不過你知道麽,那位小姐檢查出得了aids。”
季子越面色徹底灰敗了下來,雙手開始發顫,眸中露出了一絲恐懼,片刻後,他奪門而出。
姚安筠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瞥了眼文件。其實那文件上什麽都沒有,只不過季子越自己心虛罷了。
至于那位夜店小姐,還是俞青揚先發現的。俞青揚也喜歡跟朋友去夜店玩,不過俞青黎管得緊,他都是跟朋友聚聚就回家的。那次偶然在夜店裏看到了季子越,他想起季子越跟他嫂子有不愉快,就多關注了一點,想抓住點季子越的把柄。
那位小姐得了病的事情也是他聽朋友說的。
這樣一來,季子越的下場已經很明顯了,他不但會破産、一無所有,甚至連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姚安筠走出會客室時,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眼來電人,眼眸溫柔了下來,“想我了?”
俞青黎低笑了一聲,“寶貝兒,我一刻見不到你就想的渾身發熱。”
這人說話是越來越下流了,不過姚安筠不得不承認,她還就喜歡聽他用這種低啞而有質感的聲音講着讓人臉紅耳熱的下流話,這大概就是物以類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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