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我後悔昨晚太過溫柔

是班長提醒了我,我這才将頭轉了過去。喬演眸子一閃而過憂傷後,大步朝我這走了過來。

他竟然知道喬少庭住院的事情,讓我有那麽一瞬間詫異,難道他的行蹤也一直都處在他的監控範圍內?

在別人面前,我依舊叫他一聲表姐夫。他淡淡點了點頭,告訴我,喬少庭不會有什麽危險,讓我放寬心。

他一直陪我們待到手術室燈關了才離開,看到喬少庭安全的從裏面被推出來,我跟班長露出了幸福的笑。

喬少庭很快被推進的普通病房,但并沒有立刻蘇醒,為了讓他可以得到更好的休息,我跟班長輕輕退了出去。

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有時候真的讓我壓抑的無法接受,我最好的兩位朋友都住進了醫院,以後要是真的發生點什麽事情,指望我找誰商量?

見我情緒不佳。班長擔心的關心我,問我怎麽了。我笑了笑吐槽:“你真的沒體會到什麽嘛?”

“什麽?”

“我最好的朋友都住院了,感覺我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這話說的,什麽孤家寡人,不是還有我們大夥嘛,你啊,胡思亂想什麽?”

我搖搖頭,表示剛剛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

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我跟班長回了學校。班主任知道喬少庭住院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我們。我們告訴她,他只是得了闌尾炎後,老師這才放心了起來,後來問手術費的事情。班長說他先幫墊付了。

這時我才如夢初醒似的看了看班長。是哦,我怎麽把手術費的事情給忘了?不管如何,喬少庭都是我請來的,讓班長墊付,我始終覺得良心很不安。

老師說喬少庭無論如何都是幫我們班級忙的,所花的錢她出。我跟班長都不好意思起來,這錢怎麽能讓老師一個人出?

“行了,老師是有工資的人,不像你們都是張口就得從父母要。放心吧。這點錢老師還是出得起的,時間也不早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們最後是被老師推出了辦公室,路上,我問班長這件事他怎麽看,他說既然老師一再堅持就這樣吧,別辜負了她一片心意。

聽到喬少庭沒事的消息,其它同學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但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說一切都是因為我,說我就是一個掃把星。

不然跟我在一起親密的人又怎麽可能會都住院?

我知道她們是故意在挑刺,但也只能苦澀的笑了笑。

下午,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齊豔怒吼吼的從遠處叫住了我,指着我的鼻子喊道:“陸萱,你究竟把喬少庭怎麽了,為什麽他會住院?”

當時我特麽特無語,什麽叫我對他怎麽了,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嚣張姿态,讓我十分的惱火。

“他就是得了急性闌尾炎而已,什麽叫我對他怎麽了?齊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圍很快便聚集了很多,大都對我指指點點的,我知道這其中很多人都是她的同夥。她們這樣做就是想抹黑我,讓我不得安生。

也是那一刻,我體會了什麽叫孤立無援,什麽叫仿徨無助。

還好齊豔最後并沒有對我怎麽樣,只是一口一口賤人的罵我。

我本來心情就不爽到了極點,她這話更是讓我怒火蹭蹭往上冒,我一把抓住齊豔的手賺的很緊,當着這麽多人面怒吼道:“有種你再說一句試試?”

可讓我沒想到,下一秒,不知道是誰狠狠的在我臉上甩了一巴掌,很重很重,打的我兩眼直冒金星。很快,所以人散去,只有我一個人杵在那,摸着疼痛的臉頰。

我從來沒這麽委屈過,攥緊了手,用力的咬着牙恨不得将牙齒咬碎,齊豔這個賤人,這個愁我一定要報。

來往的學生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一時間腦海中湧現的全都是不堪的往事,心裏憋屈的厲害,我急匆匆朝校外跑去。至于去哪,我不知道,此刻真的很想大醉一場。

我知道離這裏不遠處有一家酒吧,那時候也是腦子一沖動過竟然跑了去。

現在是下午五點整,由于沒到正常的營業時間,所以裏面幾乎沒什麽人。零零散散的幾個服務員正在清點東西,我坐下後,讓服務員立刻給我上酒。

服務員看了我一眼,很想開口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将一杯酒送我的手裏。大概他以為我失戀了吧?可那些不堪的事情,遠比失戀要痛苦上百倍。

人漸漸多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晚上七點了,我越喝越多,腦袋忽然打晃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酒吧裏音樂聲很大,震的我五髒六腑都快蹦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中年男人朝我靠近,說是要請我喝一杯酒。我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他一臉憨厚地說:“放心,就是一杯酒而已。來這裏喝酒的大都是為了宣洩心中的不快,我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蒙上一層灰色,姑娘你了,你是什麽情況?”

當時我覺得他不像是什麽壞人,便接受他遞給我的酒,勉強尊稱他一聲大哥:“我就是心裏不痛快,所以才發洩一下。”

男人自來熟似的靠在我的旁邊與我碰杯:“看來我們也是同道中人,那現在怎麽樣,好點了沒?”

“好多了,酒,有時候的确是解決不痛快最好的方式。”

只是,忽然整個身子發熱起來,熱的我忍不住用手扇了扇。

“姑娘,我看你喝醉了,要不我扶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如何?”

“不用,我還好,你別碰我,請你別碰我知道嘛?”

可我此刻整個身子都軟軟的,身子不聽指揮的跌進他的懷裏。朦胧中,我仿佛看到這個男人一陣竊喜,即使我對酒吧再怎麽不了解,可當時腦袋中卻發出一個異樣的聲響,我好像被人下yao了。

身子再這一刻更是發燙的厲害,我真的很想當着衆人的面把所有衣服全都扯個幹淨,那個男人一邊扶着我,一邊在我耳邊低語:“放心吧,很快就到了。”

我用力的想推開他,可真的是一點力氣都說不出來,只能斷斷續續的開口問:“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混蛋,你放開我。”

“床上,很快就到了。”

“你放開我,我不去,救命。”

可聲音實在是小,根本沒人呼應,男人更是捂着我的嘴說:“到嘴的獵物哪有吐出來的道理,放心吧,小姑娘,我看你那麽年輕,過會一定會輕點的。”

“混蛋,你放開我,不然我一定會報警。”

“報警?現在我就是王法。”

他加快了步伐,很輕易的就把一扇門打開,粗魯的将我的扔在床上,開始脫衣服,就在他一臉淫、蕩的叫我一聲寶貝時,門忽然被踹開,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随即就聽到男人的一聲慘叫來。

我努力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看這個男人視線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他是誰。他速度很快的将我從床上抱了起來,我小聲地掙紮了一下,他才告訴我,他是喬演。

“你?不對,你不是那混蛋,我分明看到的是兩張陌生的臉,不是你,不是你。”

喬演也不跟我廢話,直接抱着我離開了。

随即又是一聲冰冷的讓人開車。

那時我心裏很難受,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亂摸,他有些不悅的警告着我。可我的意識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貼近他的身體,朝着他的脖子吻了過去。

喬演一直把我按的死死的,甚至推開我的臉,我一邊對他說好熱,一邊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

“萱萱,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家?什麽家?”

“屬于我們的家。”

“你胡說,你要帶我去哪?”

…….

車子是在半個小時候停下的,喬演推開車門,抱着我朝樓上跑去,打開門,将我扔進了浴室裏。冰冷的水很快嘩嘩的噴灑下來,我的意識貌似要比之前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憤怒的看着我,冷冰冰地問:“現在好點沒?”

我點頭,後又搖頭,身子依舊發燙,伴随而來的就是心裏的難受,仿佛身子像是被成千上萬螞蟻咬過的那種酥麻感。

“難受,真的難受,我真的很難受。”

“你活該,誰讓你去那個地方的?陸萱,好幾次都是因為我你才成功脫險的,你怎麽還是那麽不長記性?”亞每他亡。

也是因為太難受,我幾乎把身上的衣服給撕扯開了。然後快速的抱住喬演,那吻快速的湊了上去。

“難受,我真的很難受,救救我,快救救我。”

喬演或許是我這個吻,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映,将我抱起來後,朝卧室走了去。

床上,他将我壓在他的身下,但并沒有立刻動作,而是靜靜的看着我的臉,不時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兩眼迷離的看着他,眼神裏充滿了情。欲,自顧自的扯掉最後一層遮擋,手指朝他的胸膛撫摸了上去。

“萱萱…….”

喬演仿佛被我的眼神、動作弄的徹底失去了理智,很快便湊上我的唇,吻住了我。如果說以前我一直被迫的接受他所有的壓榨,可現在卻是我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甚至幫他解衣解褲,将自己一步步的推向深淵。

我不知道這次結束究竟是過了多久,等我醒來後疼一陣疼痛,睜開眼睛,看到身體上的齒痕時,驚愕的坐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一瞥眼,便看到桌子上放着衣服,還有吃的,旁邊還有一個紙條,告訴我,他有事去忙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撥打他的電話。

我咬着牙,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被打,然後去了酒吧,再然後……此刻腦袋嗡嗡的根本想不到。

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究竟有多久,等起來後,身子依舊有些軟軟的。一滴眼淚莫名的從眼角低落後,我進浴室洗起了澡。

這時,昨天所發生的事情才一一呈現在我腦袋,我好像是差點被人**,最後是喬演救了我。好像是我主動勾住他的脖子,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我怎麽能一時沖動去那個鬼地方?

用力的搓着自己的身體,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印記全部清理幹淨。我看着浴室還堆放在昨天被扯壞的衣服,深深蹙着眉。

這衣服實在是不能再穿了,我無奈只能穿他給我準備好的衣服。

嘴裏恨恨的罵他王八蛋人渣。

坐在公交車,身上酸痛感并沒有好一些,我斜靠在椅子上,捧着臉在發呆,這都是些什麽事情,為什麽什麽“好事”都能在我身上發生?

尤其是那個混蛋,命知道我當時腦袋不清楚,他怎麽能……也是因為氣憤,于是我給喬演發了一條短信:王八蛋,你很滿意是不是?

恍惚間,腦海中甚至浮現那他張吃飽喝足的得意嘴臉。

“萱萱,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我的意思是你還不清楚,裝什麽蒜?”

“我真的不是很明白在你說什麽,昨天發生什麽,難道你現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你在做什麽?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豬狗小人。”

“我小人?要不要我把那段視頻放給你看,是誰主動過來勾引我的?”

“你無賴。”

“陸萱,這話更是從何說起啊?”

“你——”

“假如昨天我要是不救你,你會發生什麽,和難預料。說不定那個男人吃幹抹淨之後,将你賣到一個偏遠的山區給人當媳婦,那後果才不堪設想。你應該想想,自己要是真的在一個封閉的村落裏,被人看着沒有未來,那種滋味可是生不如死啊。”

“你少吓唬我,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我故意将“感謝”咬的很重,極度的去諷刺他。

“是不是在吓唬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交代的。聽警方說,那個男人做這種事情已經不亞于十幾起,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現在就派人接你去派出所問清楚。”

“不用,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再見,渣男。”

說完,我立刻将他的聯系方式想要拉黑,可一轉頭想到沈雪還需要他的幫助,便停止了動作。

喬演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很快又發了一條來:“我真後悔,昨晚對你太溫柔了,應該壓榨到你根本罵不出話才是。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女人,何況我說過跟陸靜什麽都沒發生,怎麽算是渣男?陸萱,你拍拍自己的良心,沒有我,你現在還能好好的活着嘛?”

“呵,你覺得我現在活的很好?如果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好好活着,以後請別再我面前出現了,好不?”

“除了這這一條外,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我懶得與他廢話,手機按了關機。

回到學校,老遠就看陳峰的影子,見我過來,他眼裏充滿了擔憂。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小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他遲疑了一下問。

“怎麽了,發生什麽情況?”

“昨天,我聽說你被人給打了。”

“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後來我才了解到,這件事差不多已經傳遍了全校。還給我按了罪名,說我故意勾引有女朋友的男人,被抓個正着。

當時我氣的牙癢癢,沒想到還有這麽冤枉人的,我皺眉看着陳鋒問:“那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人嘛?”

“不像,我從來就沒相信過。萱萱,你是怎麽樣的,我很清楚,真的。”

“好了,我還有事要回趟宿舍,就這樣吧。”

就在我要走時,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猛的一回頭,他吓得立馬松開了我。

“怎麽,還有事?”

“沒有,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行嘛?”

“說什麽?陳鋒,你看我現在這種心情,像是可以跟你好好說話的樣子嘛?如果你真有什麽急事就說,不然就不要打攪我,拜托。”

陳峰大概也是被我的樣子吓到了,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朝遠處走去。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說這種話傷他,而是我真的是沒那個心情。恐怕現在我陸萱,已經成了全學校的笑話了。

宿舍裏,老遠就聽到那兩個同學在議論着這件事,尤其是那個趙悅更是出言不遜。

“你說陸萱這都什麽人,醜聞一出接着一出的,要是當初知道她是這種淫、蕩的女人,打死我,我也不進這個宿舍。”

“也可能是有人惡意重傷她的,我覺得萱萱不是那種人吧?”

“還不是?她出的事情還少嘛,之前我也不信,可這麽多醜事都出在她一個身上,這怎麽解釋?這世界上難道會有那麽多巧合?”

另一個同學嘟囔着嘴不再說話。

趙悅一瞥眼便看到了我,起身後,面露尴尬的跟我打招呼,我原本還顧及情面不提項鏈的事情,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想我。

我憋着悶氣,随口便說出我丢項鏈的事情,兩個人都很驚愕的看着我。張悅更是一臉無辜地說:“丢項鏈?不會這麽巧吧?陸萱,你确定嘛?可我們從來沒看到你戴過啊?”

我瞪了她一眼說:“行,這件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的,要是讓我找查到結果,別怪我不講情面。”

趙悅一臉委屈的質問我:“陸萱,你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我拿了你的東西?有本事拿出證據來,不然今天別指望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眼看着我跟張悅就要撕扯起來,另一個同學立刻拉開了我們倆:“夠了,都是一個宿舍的,還有什麽不能解決的?”

趙悅看着她冷哼:“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她東西沒了,不明顯懷疑是我們兩個嗎?你這麽沉得住氣,難道你不怕她懷疑是你拿的?”

“趙悅,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她拿的?你緊張什麽,難不成你心裏有鬼?”

“陸萱,你再胡說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我們兩個越吵越兇,吸引了不少人圍觀,趙悅那眼淚流的,仿佛是我欺負她似的。那時我也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嚴重性,也怪自己被氣瘋了才這麽說的。所以不一會我便跟她說了聲抱歉,她情緒這才好了很多。

也是那一刻,我跟她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我并沒有繼續待在宿舍,一摔門走了出去。去哪,我不知道,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一直在圖書館沒人的角落待在晚上,心情總算平複了許多。摸了自己臉一把,才發現都是淚。

究竟是為什麽,憑什麽她們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我招誰惹誰了?我離開時,天已經漆黑一片,很快下起了小雨。我沒躲避,就這樣在雨中走着。到宿舍時,身子已經徹底被淋濕了。

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要着涼了,窩進被子裏,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可那一晚我還是發燒了,很重很重,腦子裏糊塗的開始亂想起來,等第二天一早同學發現我情況很嚴重時,這才趕忙去叫了班主任。班主任來的速度很快,摸着我的頭喊我的名字,我想回答她,可硬是張不開嘴來。

同學說我說了一夜的夢話。

是班主任最後背我去的醫院,到了醫院,量了體溫,連醫生都吓了一跳。說我差點就燒到四十度了。

我爸媽是在中午趕到了這裏,當看到病床上的我時,兩個人眼淚都下來了。

“萱萱,現在好些了沒?怎麽好好的燒的這麽嚴重,你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媽,我現在好多了。”

老師見我好了點後,這就跟我告辭了,是我爸送她出去的。

等病房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時,我媽臉立刻冷了下來,“要不是看你現在躺在病床我,我真想給你幾巴掌。”

“媽,以後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行,媽記住你這句話。說吧,中午要吃點什麽,我這就給你買去。”

“我不餓,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媽見我一副欠揍的樣子,嗓音立刻提高了幾分呗:“不餓也給我吃,你還想不想身體快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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