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章節
調,她只記得那個女人,是個離過婚的,還生有一個女孩子,趙興邦娶了她後,沒二年她就死了,興邦哥一生未離開過這片山水,他說要為她守墳。
出大事了【4】
她那時總在奇怪,以趙興邦的條件怎麽會娶那樣一個女人,現在想想,怎麽都覺着那個女人的境遇,和玉芬很像。
車富子閉了閉眼,疲倦的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如果,興邦真的還念着玉芬,我寧願被全村人恥笑,也不想破壞自己兒子的幸福。”
李雲妮從屋裏出來時,沒有看到李丹菁的人影,她轉到沈心悠的房間,随口問:“丹菁上哪了?”
沈心悠也是奇怪的說:“剛剛那丫頭還在打掃衛生,說要把家裏的衣服都一起洗了,怎麽這一會就不見人影了。別管她了,那丫頭沒個長性,可能是跑出去玩了。”
李雲妮也沒當回事,跟沈心悠把玉芬和興邦的事詳細說了一遍。這件事,自己父母也是要知道的,一個屋檐蠱下住着,也能多開解一下車富子。
沈心悠嘆了口氣,“你是趙家兒媳婦,這事你也得費點心。”
李雲妮把頭埋進沈心悠的懷裏,低悶的說:“媽,你知道,佛語裏我最不喜歡的一句是什麽?”
沈心悠拍拍她的肩,輕聲問:“你也知道佛語嗎?呵呵,媽媽都不知道你還看佛經。你最不喜歡哪一句?”
李雲妮悶悶地說:“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一句,佛曰:不可說,說即是錯。我真是不懂,華夏五千年的文明,為什麽就是喜歡把心事都藏起來。臉比命重要,比幸福也重要。老婆偷漢子,不能說,生下兒子是別人的,不能說。男人身有缺陷,更不能說。寧可心裏痛死苦死,也要打腫臉充胖子,憋在心裏,流血不流淚。好像只有這樣,才算是男人。”
沈心悠又是一唉,“雲妮,興邦這孩子心裏苦,你也多開解一下他。他要是真覺着玉芬好,就再接回來,好好過日子。幸福這種感覺,是只有自己覺着好,才是好,在外人眼中的評價,才是最不拿來作依據的。”
李雲妮在沈心悠懷裏蹭了蹭,洩氣的說:“我想我哥了!幸好,我哥只對我死心眼,要是他在我之前,心裏有了別人,我一定把他打得頭破血流,人事不知,哪裏也別想去,誰也不能想,一輩子綁在床上任我魚肉。”
“噗”,沈心悠輕笑,重重拍了她一巴掌,“你這性子像誰呀!真是的,養女不教。我看呀,你擔心華子,還不如,華子擔心你多。你要是在他之前,就有了心上人,管你是給別人生了十個還是八個娃,跟幾個男人鬼混過,華子就是綁也會把你綁回來,一輩子綁在床上任他魚肉。”
“噢,媽——”李雲妮臉紅紅的不肯擡起頭來。心裏卻是暖乎乎的,媽說得一點不錯,就趙振華那個腹黑男,真得就會那麽做
出大事了【5】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你喜歡的男人,正好也喜歡你。多麽難得遇到這麽一個人,她更要好好珍惜。
晚上的時侯,出乎意料的,趙興邦沒有按時回來,李雲妮正想着跟他好好說說這一件事,問問他是什麽意見,卻等了個空,更加讓她詫異的是,李丹菁也不知道瘋到哪玩了,晚飯也沒有回來吃。
李雲妮問趙青竹,青竹也是一臉不解,說道:“今天部隊上沒有什麽緊急任務,我今天中午還見過大哥,他說下午要去趟縣城辦事,丹菁說要縣城老東家芙蓉糕,他順道買回來給她吃。”
李雲妮笑着說,“我說,丹菁這丫頭片子上哪去了,敢情是踮記着芙蓉糕,早早跑到外面去迎興邦哥了吧。”
趙梅香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幾乎每天都回來的晚,說是有文藝彙演,并不在家,今家上難得倒是早回來了,接過雲妮的話,撅着嘴,滿是羨慕,酸溜溜的,開玩笑說:
“雲妮,你可是省心了,不只公婆把你捧在手心裏,就是在大哥心目中,丹菁才是他的親妹妹,我們幾個妹妹,可見都是領養的。”
趙蓮玉噗哧一笑,擰了她眼角一把,說:“那你也快點嫁出去吧,嫁個把你如珠如寶疼着的老公,也找個把你捧在手心裏的公婆,那我就跟你着陪嫁過去,也享受一下,親生的待遇!”
“呸!”趙梅香羞紅了臉,抓着她,又是好一陣打鬧。
月亮慢慢爬上了樹梢,李雲妮獨自坐在大廳裏,翹首等着趙興邦,那件事不能拖了,今晚上她要先摸摸趙興邦的底。
她擡起頭來看看表,這都晚上八點多了,趙興邦怎麽還沒回來呢?就連李丹菁也不見人影?這芙蓉糕,就是現買回雞蛋,現和面,也該做出來了吧。這是要鬧哪樣呀?
在李雲妮等得着急的時侯,門外敲起了敲門聲,李雲妮忙跑去開門,開口就問:“興邦哥,你上哪去了,怎麽才回來呀?”
門外的人,一把拉着她向外拉,“雲妮,你快跟我去看看吧,這事鬧的,唉,快走吧,你先去看了再說。”
李雲妮給拉得一個踉跄,仔細一看,才認出來,來人是孫嬸子,忙調整了步伐跟着她走:問:“出什麽事了?你這麽晚來找我?”
孫嬸子邁着急切的步伐向自家走,滿臉着急,說道:“興邦這會就在我家呢,跟玉芬見了面了,玉芬這會正要死要活呢,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李雲妮心頭一緊,加快腳步,心裏不解:趙興邦怎麽會知道玉芬的事?而且還找到了孫嬸子家?
剛走到孫嬸子家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哭聲,李雲妮眼底一沉,跟着孫嬸子進了院門,囑咐說:“嬸子,我進去看看,這事,您多擔待了。”
孫嬸子明白的點點頭,“我明白,你快去看看吧。”
出大事了【6】
李雲妮推開屋門,直接走向裏間屋,剛撓開屋簾,就是一個茶杯摔到她腳底下,一個女人又哭又鬧的喊着:
“趙興邦,咱們把話說清楚,對,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又對得起我嗎?嫁給你一年,同房就三天,在床上你連碰都沒碰過我。滿村的人都說我偷人,可是有嫁人一年了,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己婚女人嗎?說出去,我都臊得開不了口!”
說到這裏,她一頓,哭得更大聲了,披頭散發的坐在炕上,嗚嗚的哭着:
“我也是個女人,身體健康的女人,我想有個男人晚上在身邊陪着我,一天下來心疼我,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合合美美過日子,我有錯嗎?趙興邦,我有今天,都是你害我的!”
趙興邦站在靠窗邊上,抽着煙,一言不發,拿着煙的手指都是顫抖着的,臉上的神情都是複雜。
那個女人重新擡起頭來,滿臉是淚,在炕上趴了幾步,拉住興邦的手,肯求的說:“現在,我真的是沒路可走了,娘家人說我敗門風,早不認我這個閨女了,那個男人看我不能給他生兒子也不要我了。興邦,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還念着我們的夫妻情分,咱們就重新開始吧。我一定跟着你好好過日子。”
啪地一聲,那個女人被甩了一巴掌,趙興邦的手被另一只手搶了過去,
“你不要臉!自己偷漢子,還把責任全怪到興邦哥身上。你以為興邦哥那時為什麽不跟你圓房,他是心疼你!他在西北當兵,每一天都是在生死線上,他怕自己萬一出什麽事,以後照顧不了你!可是你呢,你居然給他戴綠帽子!”
李雲妮看着那個出聲痛罵孫玉芬的人,心裏嘆了口氣,她就說李丹菁怎麽不見人影,原來是在這裏!她正一臉忿恨的擋在趙興邦面前,瞪圓了眼睛不屑的蔑視着孫玉芬。
這下什麽都明白了!難怪趙興邦能找到這裏來,原來就是李丹菁這丫頭片子偷聽了她和車富子的談話,通風報信去了。
孫玉芬捂着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丹菁,“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插手我們夫妻間的事,你一個小丫頭,能知道什麽!”
“我不用知道什麽!興邦哥的為人,我最清楚,他不必解釋,我就知道他會那麽做的原因。我是小丫頭片子,你呢,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狼心狗肺,當年傷透了興邦哥的心,現在還敢跑回來,求他原諒你!”
李丹菁嘴皮子利索,毫不客氣的對着玉芬吼回去。
孫玉芬給說得啞口無言,又是一陣哭,拿着床頭上擺放的最後一個茶杯又是向着地面摔過去,正好又摔在李雲妮面前。
李雲妮皺着眉,說:“孫玉芬,這裏是孫家,不是你自己家。一個茶杯一角錢,你有錢,你就盡情的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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