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要退貨
秦夭夭瞪着好奇的眸子,看着沈奕慢悠悠的将那張紙疊起來,之後放在床頭的小櫃子裏,又落了鎖。
她好想問這是什麽啊……居然是一張領養證明!
但是看沈奕的面色似乎并不是很想解釋,她也不好再問。
可秦夭夭實在是相當好奇,沈奕難不成給他們兩個領養了個小娃娃嗎!
“沈奕沈奕。”秦夭夭雙眸發亮的走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部。
大約是已經習慣了這女人無時無刻的黏糊,沈奕這次沒有甩開她,而是起身之後望着她,“怎麽?”
“你是不是覺着我生孩子會很辛苦,所以想着領養一個啊。”秦夭夭哂笑着雙手纏在他的腰上,“給別人生我肯定是不想生的,但是給你的話,也許可以考慮考慮。不過如果你想領養也沒關系,但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和我商量下嗎。”
沈奕原本情緒并不是很好,然而看着秦夭夭那小心翼翼卻又笑眯眯的神情,他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微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你是故意的?”
“嗯?我故意什麽?”秦夭夭被沈奕說得一臉茫然,他已經轉身握着她的手,聲音變柔了幾分,“待會想吃什麽。”
“我想吃霍瑟斯先生那家做的黃金披薩!”但是剛回答完,秦夭夭就有點後悔了。
五星級飯店的餐,已經不是她現在想吃就能吃到的。
她現在手頭的錢只有秦曼曼給她的那點,幸好信用卡的債務暫時不需要她去煩惱,她居然還想吃霍先生家的大餐,太傻了。為了解開點彼此間的尴尬,秦夭夭又抱住沈奕的腰,傻笑着補充了句,“不吃霍先生家的,沈先生做也可以。我想我會喜歡的。”
她的臉到現在還有點熱熱的,想着沈奕恐怕又該涼飕飕的擠兌她得隴望蜀,所以秦夭夭只敢埋頭在他的懷裏,反正好得不行賴得行,她撒嬌耍賴永遠是一流水準。
沒想到沈奕摸了摸她的腦袋,輕嘆口氣回答,“好,我們去買食材。”
“啊真的嗎?”秦夭夭沒想到得到沈奕的回應,一臉驚奇的直起身子看他。
沈奕已經脫離開這種膩歪死人的狀态,開始脫衣服換出門的外套,秦夭夭和他兩個人牽着手出門,恍惚間覺着好像這樣的日子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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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徐徐,明月當空,世界并沒有因為誰與誰而有多少改變,甚至于nippa的動蕩也不過是須臾幾日的談資而已,便漸漸變成過去。
……
當然,沈奕和秦夭夭之間的夫妻關系,在某種意義上是有着相當大進展的。
至少不像以前那樣,彼此間不會對于未來有任何構想。
在打掃房子的時候,秦夭夭從外面捧來幾株花草,讓沈奕在小陽臺附近搭了個小花臺,把那幾盆花草都擺在上面;之後還買了不少軟墊回來,有些錢要省,有些錢秦夭夭無論如何都不想省,花草是頤養身心的,軟墊則是她走到哪裏都想抱着的,這兩樣東西她一件都舍不得抛。
好在沈奕并沒有覺着她的舉動有什麽不對,她想要,在目前的能力範圍內,也都盡量替她辦到。
所以時間不久,這小屋子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多了幾分人氣。
從最初的嫌棄,到現在的慢慢接受,最後還會為了能給這個小家填補點能用上的東西,秦夭夭放了不少心思在裏面。
“哎。”她探身去鋪新買的桌布,忽然間腰腿部分都輕輕抽了抽,那種隐痛感不強烈,卻分明是夜裏折騰久了的關系。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秦夭夭怒而轉頭看着始作俑者,他正神清氣爽的站在卧室門邊,身上是淺咖啡色的長袖休閑t恤,配搭着一條牛仔長褲,身姿颀長,玉樹臨風,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正勾勾纏纏落在她的面上。
秦夭夭揉着腰站起身,又繞到那邊去拉桌布,這塊布是昨天從超市挑回來的,她又施展了下自己的小才藝,把邊裁了去,做出一點小毛邊的效果,這樣比齊整的時候看起來更加好看。
她正強迫症的比着怎麽放更好看的時候,沈奕忍不住說了句,“何必花那麽多心思?”
秦夭夭愣了下,倒是回答的坦然,“因為我只有付出了心思,我才會更愛這裏啊。也只有愛了這裏,我才會更舒服的生活啊。”
雖然她想說,也是因為這是她和沈奕的家,可看着沈奕那雙深不見底如泓潭一樣的眸子,這句往日随口說說的臺詞居然怎麽都說不出口,于是秦夭夭讷讷補充了句,“我自己住着舒服,你管我做什麽呢。”
沈奕頓了幾秒鐘,簡短回答了句“好”,這才看了下牆上的時間,“我出去一趟。”
“哦那你中午回來吃飯嗎?”秦夭夭趕緊追問了句,她好不容易把這桌布找到最完美的角度,這才安心的跑到沈奕身邊去。
“不回來的話,會和你說。不過你做飯……”
“我會學的!”秦夭夭皺着眉頭,很努力的申辯着,昨天兩個人商量好吃披薩,沈奕按着教程去做披薩,而秦夭夭則自告奮勇做點邊菜,搗鼓了幾個小時,她唯一成功的菜色也就是沙拉了。
想到這裏,她的面熱了熱,從做飯這件事上,明顯沈奕比她更有天賦。
但不代表後天的努力無法戰勝這種天賦,所以她肯定能學好的!
沈奕笑了笑,點頭離開小家,樓道裏傳來他走路的腳步聲,秦夭夭呆了片刻後,起身去把門輕輕碰上,過了一會她好像又覺着有點無趣,便去給秦曼曼打電話。
“怎麽?秦夭夭小姐,第一天就受不了了?”秦曼曼戲谑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家比較小吧……捯饬捯饬好像也不是不能看。”秦夭夭和姐姐輕聲抱怨起來,“床比較小嘛,兩個人挨在一起也比以前親密很多。”
“喲那看來你适應的很好啊,還有什麽不滿?”秦曼曼笑着問。
“不能上班了啊。”秦夭夭委屈的說了句,“你說媽媽何必呢,非要把她女兒餓死嗎?”
“這點小委屈都受不了了,那你還放言要和沈奕過一輩子呢。他現在養老婆都養不起了?”秦曼曼譏諷的笑意毫不掩飾,秦夭夭卻不生氣。
秦夭夭站在小陽臺邊,撥弄着新買的那盆多肉,她倒是沒有真氣餒,“我那位置現在有人頂上了嗎?”
秦曼曼知道秦夭夭恐怕還是想回公司來上班,但這件事現在真容不得她做主。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秦曼曼還沒有說,秦夭夭便立刻沮喪的追着回答,“你那邊肯定不行了。我還是乖乖去投簡歷找工作吧。”
相比較沈奕那已經鋪好的退路,也許他已經花費不少時間去調劑這種落差和心情,秦夭夭覺着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房子的變故,現在又要面臨找工作的危險。
之前她也的确交流過不少品牌公司,可她很清楚,秦曼曼未必喜歡她去別的地方發展,所以一時間秦夭夭也有點困擾。
“好了姐,我先挂了。”秦夭夭那了無生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秦曼曼眼神微動,聽見那邊傳來咔噠一聲,她站在落地窗邊想了很久很久。
自己的這個妹妹吧,性子倔起來她也沒有辦法。
你說她現在受這麽大委屈,都是為了那個叫沈奕的男人。
可每每這個時候說自己不介意不在乎,真的到了那個時刻,她一定不會再說這樣的話。
人永遠都是這樣,曾經付出多少,就還是希望得到多少回報。
所謂的“不求回報”那都是空話。
秦夭夭恐怕是希望能得到沈奕感情的回報,可這世界上,唯有感情,才是最不容易給予的。
秦曼曼別的都不擔心,就擔心将來她跨不過這個坎去。
猶豫良久,她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喂,江塵啊,有件事想讓你幫個忙。”
……
熙熙攘攘的街道外車水馬龍,胡同串子裏的那些小攤販都在收着早餐的桌椅,江塵勉強根據秦夭夭提供的地址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匆匆忙忙的從樓上往下跑。
不過多日沒見,那時候每天光鮮亮麗的秦夭夭似乎已經消失不見,她素面朝天,穿着一身簡約的運動套裝,從人流中穿出來後,将手機放回到自己的包裏,略有些抱歉的和江塵說,“我剛才還在收拾家裏呢,不好意思我下來晚了點。”
“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一會?”江塵略微心痛的說了句,可縱然有再多不明白,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地步不是麽?
秦夭夭和江塵找到以前他們也經常聚會的咖啡館,她這次點了一杯花茶,沒有像往日那樣只是一杯清淡白水。
“有困難的話怎麽不找我幫忙?”江塵奇怪的問她,“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還是很好的朋友吧?”
秦夭夭笑了笑,“這怎麽說呀。現在圈子裏多少人都在看我笑話,我恨不得藏起來做人,哪裏還好意思聯系以前的那些朋友。”
而且就算是以前的所謂朋友,都不如秦曼曼和她關系密切。
大部分人都是點頭之交,更不會說到了這樣的時刻會來伸個援手,恐怕秦夭夭也在短時間內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秦二小姐癡戀沈奕多年,從來不曾得他青眼,好不容易她終于通過某種方式和沈奕交往,沈奕卻已經不再是nippa的ceo。而秦夭夭甚至連一場婚禮都沒有得到便被掃地出門,整件事荒誕而又不可理喻,偏偏成了現實。
現實往往比小說都要精彩,所以他們的故事在外流傳的時候,同樣沒有人質疑其中的邏輯點。
所以秦夭夭怎麽可能再和以前的那些人聯系,她換掉手機號碼,第一件事就是希望她們不要頻繁給她打電話求知八卦。
幫助?幫助是什麽?不拿着她八卦談她就該燒高香了。
江塵感覺到有點受傷,“可我和那些人不一樣不是麽?”
“是是是。”秦夭夭開始安慰江塵那受傷的心靈,“我的意思是說,我現在都這樣了不是嗎?以前的日子以前的朋友,暫時就只能先放放。畢竟這種現狀也不可能是一輩子的事情。”
江塵稍稍松了口氣,“可是幺幺,沈奕……”
“不要提他,不要提他。”秦夭夭最怕人和自己說沈奕,因為這樣會讓她覺着自己特別蠢。
全世界的人都會勸她離開。
江塵自然也不會例外。
所以她及時打斷江塵的話後,略帶羞澀的問了句,“這樣吧,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江塵聽說秦夭夭要找他幫忙,深邃的眸子微微彎下,“你說。”
秦夭夭想找江塵幫的忙,并不是只有江塵能去做,但沈奕不可能有這個時間陪她,興許也不想看見她這樣;至于秦曼曼,恐怕會在她做這樣的事後罵她個狗血噴頭。
最後秦夭夭只能折中請江塵幫了她這個忙。
那就是她在米蘭國際時裝周替沈奕和自己買的那些名牌,将将好空運到公司,也幸好是在公司,她還能從裏面套出來。
“小姐,您确定要将這些衣服退了嗎?”櫃臺小姐略有些意外,畢竟這不是小部分的服裝,而是十多件。
秦夭夭紅着臉,她哪裏做過這種事情,可是既然都已經讓江塵幫她把衣服拉到這裏,總要将這些事做完,她厚着臉皮說了句,“對,這些新款貴店應該還沒有上,但都是一個品牌線,按理是可以接受退貨的吧?或者我打個電話咨詢下你們的總部?”
“小姐,請您稍候,我得去問一問。”這樣流程的退貨,國內專櫃還是第一次撞到,但能買到國際秀場的一手貨,而這些貨品甚至國內專櫃還沒有上新,她們完全無法做主。
江塵一直都在看着這一幕,他直接從後面的門繞到半牆後方,将那櫃臺小姐直接攔住。
“這位先生,這裏是不能進來的……”
“我知道。”江塵笑了笑,那英俊深邃的五官頓時間展現出異常吸引人的光彩,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就說這些衣服可以退,錢從我這裏直接轉過去,你看怎樣?”
……
秦夭夭趴在櫃臺前,時不時拿着手包擋住自己的臉,她挺怕被以前的朋友看見的。
尤其是她今天還是來退新款。
她不怕丢臉,只是很讨厭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诶喲?那邊那位是秦夭夭小姐?”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夭夭腦子裏剛滑過趙舒雅那小賤人的臉,她的聲音便不期而來。
秦夭夭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拿手包擋住自己。
“秦夭夭,你別裝啦。”趙舒雅趴在了她的另一邊,探頭微笑,“你這漂亮的小身材,穿着運動服我就認不出來了嗎?怎麽,還有錢買衣服呢?”
秦夭夭扭頭看向趙舒雅,這女人穿着dior最新款的粉色小香風,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早前的自己,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必須要精致到腳,但目前她是沒有辦法完成這件事的。
其實她特別讨厭自己現在的狀态,素着一張臉,早上起來暫時連護膚品都沒有辦法抹配套,剛開始的時間都是過渡期,但過渡期對于她而言,真的是特別煎熬的一件事。
但最讨厭最讨厭的一件事,更莫過于她被自己的敵人看見了這一幕!
“抱歉,我的衣服呢?”秦夭夭果斷的決定放棄退衣服的舉動,“我現在有點事……”
那小姐已經拿着一張卡走出來,“您好,剛才我們已經溝通過了,您的衣服可以退,是需要現金退款還是轉賬呢請問?”
秦夭夭:……
趙舒雅笑得前仰後合起來,“哈哈哈,秦夭夭你居然要退衣服?你居然要退衣服!”
秦夭夭臉越來越紅,她直接抓起櫃臺上的袋子,“不退了不退了。”
說完她轉身朝着外面跑去,江塵看見這一幕,趕緊從另一側的門繞了出去。
秦夭夭将紙袋都丢到後座,又坐上副駕駛,長舒口氣和江塵說,“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江塵沒有說話,而是開着車朝着來路而去。
一路上秦夭夭都沒有說話,兩手擰着的部位已經快被自己擰得通紅,她卻沒有覺着疼。
江塵一直試圖找點安慰的話,但發現似乎無解,畢竟被趙舒雅看見這樣的場景,秦夭夭的臉面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而這種事情,對女孩子真的很重要吧。
到了地方以後,秦夭夭沒讓他停在巷子裏,而是讓他在外面的街邊停下。
她下車拿着那些紙袋準備離開,還對江塵說了句“謝謝”。
江塵忽然間繞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幺幺,這些衣服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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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這裏是不能進來的……”
“我知道。”江塵笑了笑,那英俊深邃的五官頓時間展現出異常吸引人的光彩,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就說這些衣服可以退,錢從我這裏直接轉過去,你看怎樣?”
……
秦夭夭趴在櫃臺前,時不時拿着手包擋住自己的臉,她挺怕被以前的朋友看見的。
尤其是她今天還是來退新款。
她不怕丢臉,只是很讨厭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诶喲?那邊那位是秦夭夭小姐?”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夭夭腦子裏剛滑過趙舒雅那小賤人的臉,她的聲音便不期而來。
秦夭夭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拿手包擋住自己。
“秦夭夭,你別裝啦。”趙舒雅趴在了她的另一邊,探頭微笑,“你這漂亮的小身材,穿着運動服我就認不出來了嗎?怎麽,還有錢買衣服呢?”
秦夭夭扭頭看向趙舒雅,這女人穿着dior最新款的粉色小香風,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早前的自己,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必須要精致到腳,但目前她是沒有辦法完成這件事的。
其實她特別讨厭自己現在的狀态,素着一張臉,早上起來暫時連護膚品都沒有辦法抹配套,剛開始的時間都是過渡期,但過渡期對于她而言,真的是特別煎熬的一件事。
但最讨厭最讨厭的一件事,更莫過于她被自己的敵人看見了這一幕!
“抱歉,我的衣服呢?”秦夭夭果斷的決定放棄退衣服的舉動,“我現在有點事……”
那小姐已經拿着一張卡走出來,“您好,剛才我們已經溝通過了,您的衣服可以退,是需要現金退款還是轉賬呢請問?”
秦夭夭:……
趙舒雅笑得前仰後合起來,“哈哈哈,秦夭夭你居然要退衣服?你居然要退衣服!”
秦夭夭臉越來越紅,她直接抓起櫃臺上的袋子,“不退了不退了。”
說完她轉身朝着外面跑去,江塵看見這一幕,趕緊從另一側的門繞了出去。
秦夭夭将紙袋都丢到後座,又坐上副駕駛,長舒口氣和江塵說,“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江塵沒有說話,而是開着車朝着來路而去。
一路上秦夭夭都沒有說話,兩手擰着的部位已經快被自己擰得通紅,她卻沒有覺着疼。
江塵一直試圖找點安慰的話,但發現似乎無解,畢竟被趙舒雅看見這樣的場景,秦夭夭的臉面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而這種事情,對女孩子真的很重要吧。
到了地方以後,秦夭夭沒讓他停在巷子裏,而是讓他在外面的街邊停下。
她下車拿着那些紙袋準備離開,還對江塵說了句“謝謝”。
江塵忽然間繞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幺幺,這些衣服我買。”
“這位先生,這裏是不能進來的……”
“我知道。”江塵笑了笑,那英俊深邃的五官頓時間展現出異常吸引人的光彩,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就說這些衣服可以退,錢從我這裏直接轉過去,你看怎樣?”
……
秦夭夭趴在櫃臺前,時不時拿着手包擋住自己的臉,她挺怕被以前的朋友看見的。
尤其是她今天還是來退新款。
她不怕丢臉,只是很讨厭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诶喲?那邊那位是秦夭夭小姐?”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秦夭夭腦子裏剛滑過趙舒雅那小賤人的臉,她的聲音便不期而來。
秦夭夭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拿手包擋住自己。
“秦夭夭,你別裝啦。”趙舒雅趴在了她的另一邊,探頭微笑,“你這漂亮的小身材,穿着運動服我就認不出來了嗎?怎麽,還有錢買衣服呢?”
秦夭夭扭頭看向趙舒雅,這女人穿着dior最新款的粉色小香風,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早前的自己,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必須要精致到腳,但目前她是沒有辦法完成這件事的。
其實她特別讨厭自己現在的狀态,素着一張臉,早上起來暫時連護膚品都沒有辦法抹配套,剛開始的時間都是過渡期,但過渡期對于她而言,真的是特別煎熬的一件事。
但最讨厭最讨厭的一件事,更莫過于她被自己的敵人看見了這一幕!
“抱歉,我的衣服呢?”秦夭夭果斷的決定放棄退衣服的舉動,“我現在有點事……”
那小姐已經拿着一張卡走出來,“您好,剛才我們已經溝通過了,您的衣服可以退,是需要現金退款還是轉賬呢請問?”
秦夭夭:……
趙舒雅笑得前仰後合起來,“哈哈哈,秦夭夭你居然要退衣服?你居然要退衣服!”
秦夭夭臉越來越紅,她直接抓起櫃臺上的袋子,“不退了不退了。”
說完她轉身朝着外面跑去,江塵看見這一幕,趕緊從另一側的門繞了出去。
秦夭夭将紙袋都丢到後座,又坐上副駕駛,長舒口氣和江塵說,“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江塵沒有說話,而是開着車朝着來路而去。
一路上秦夭夭都沒有說話,兩手擰着的部位已經快被自己擰得通紅,她卻沒有覺着疼。
江塵一直試圖找點安慰的話,但發現似乎無解,畢竟被趙舒雅看見這樣的場景,秦夭夭的臉面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而這種事情,對女孩子真的很重要吧。
到了地方以後,秦夭夭沒讓他停在巷子裏,而是讓他在外面的街邊停下。
她下車拿着那些紙袋準備離開,還對江塵說了句“謝謝”。
江塵忽然間繞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幺幺,這些衣服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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