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眉目
? 剛坐下喘口氣,卻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不同于喬木的輕緩,我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想裝作沒有人在,可我早就因為害怕點了許多拉住,唉,早知道剛才跟張明志再呆一會了。我裝了壯膽子,問道:“誰啊?”
過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只聽到“砰”的一聲,似有什麽重物墜地,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喬木不在,我一個人,該怎麽辦,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來,我這身體雖然柔柔弱弱的,可小爺不是練過散打嘛!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我看着自己手腕因為繩子磨了幾下就傷到這個地步,嘆了口氣,這皮囊雖然好看,可手無縛雞之力,還華麗麗的受傷了!我憋着氣靠着門聽了半天,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只有一個解釋,那個人還在我門口,我很怕他闖進來,想着今天我明明把門都關好了,我一聲尖叫,喬木直接把門撞開了,現在我懷疑這扇門的結實程度,這要真撞起來,能擋幾下啊!
橫豎都是死,我端起燭臺,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猛的拉開門,只見一個黑衣人帶着風雨赫然立在門口,也沒等看清是誰,先砸下去再說!那人下意識的抽出劍,銀光一閃,不知為何卻停了下來,待我睜眼一看,居然是喬木身邊那個高大的男子,他右手握劍,而左臂揚起,上面有我下死勁砸下去的燭臺,血從黑色的袖口慢慢的低落到地上,可他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目光中帶了一絲惱怒,我趕緊丢掉燭臺,若不是他反映的快那左手來擋,恐怕我已經成為他劍下的一縷殘魂,我正要緩一口氣,卻被他腳邊的一個人吓了一跳,他看也不看我,将人扛了進來,我瞧那人一動不動,像是暈了過去,我提議道:“要不要把他綁起來啊?”
“不必,我點了他的穴。”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着地上的血跡,我趕緊拉他坐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這個大個子不出聲的。”我轉身去找喬木給我留下的金瘡藥,看着我翻箱倒櫃,也不知他是什麽想法,終于想起來,我給放床頭了,我取了藥,發現他站在那裏一直盯着我,我抿了抿嘴,一把拉過他,帶着命令的語氣說道:“坐下,大個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受傷了!”說完我自己也下了一跳,看這個人樣子,其實我心裏還是有些怕他的,真擔心他會拿手中的劍指着我,讓我跪在地上叫他大俠!
沒想到他居然乖乖坐下了,我看着他傷到的地方,他穿着緊身的衣服,衣服又濕了,沒辦法把袖子撸起來,便道:“你這衣服沒法看到傷口。”我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只好動手幫他脫掉外衣,自己砸下來的傷口哭着也要把藥敷完。話說,我真的聽害怕他手裏拿着的劍,于是慢慢的探過手,剛觸到他的手時,見他眉心微動,之後再沒有反應,我小心翼翼的順着他的右手拿過他手裏的劍,見他沒有反對,我把劍放回劍鞘,無比輕松地呼了一口氣,道:“呵呵,怪吓人的!”他盯着那把被我放在他離他很近的劍,我道:“你放心啦,這離你不遠,你也不用是怕我動什麽壞心思。”說着,我開始脫他的外衣,剛把手放到他的肩頭上,他突然很用力的握住我的胳膊,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吓了一跳,我盡量心平氣和的解釋:“下了雨,你這傷口要是不處理,要是發炎就糟了。”
他看了我一眼,随後放下了手,任由我脫下他左半邊的衣袖,看着傷口,我只能感慨,我真的太狠了!把人砸成這樣,燭臺鋒利的一角狠狠的陷入他的肉裏,傷口的的外翻,加上浸濕的衣服的原因,已經有些浮腫,天哪,這得多疼啊,打開藥說道:“有點疼,你忍一下。”
見他依舊沒有反應,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輕輕地敷上藥粉,他可以忍,可身體的反應他控制不了,我明顯的看到他的手臂一動,我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吹了吹,然後找了喬木給我用剩下的紗布,給他包了起來,雖然,包的很難看,但最起碼已經好很多了。
我見他要把濕噠噠的衣服往身上套,趕忙阻止道:“不行,這衣服濕了,你再穿對傷口不好,我給你那一套幹的衣服吧。”說完我突然想起來,貌似我只有身上這一件衣服,就算有,他這麽高大,應該也穿不上,只好讪讪的笑道:“額,我好像沒有帶衣服……”
這時喬木回來了,有些生氣道:“怎麽把門敞着?”
男子立刻站了起來,低着頭沒有說話。我見喬木有些生氣,趕忙解釋道:“我害他受傷了受傷了,是我自己沒注意。”
話說,我為什麽要解釋,算了,我看着喬木也是濕透了,說道:“你們快去換一身幹的衣服來吧!再晚天亮了就不好了。”
過了一會,倆人換了一身來到我房裏,我開口道:“我這邊問到了,是一個男子,其他的,據賬房先生說,是一個帶着面巾女子,而且賬房還說,那男子身上有一種萬花樓比較高級的女人才能用得起的脂粉。”
“的确,其他客棧問到的也是這個情況。”喬木坐下抿了一口茶道:“你可還記得,那個你賞識的,說長的很漂亮的女子。”
“記得,怎麽了?”我有些疑惑的回道。
“她叫媚雨,你猜猜,他被誰拍下了。”喬木把玩着杯子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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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也起了好奇心,那人也真是賺了,用不是花魁的價格拍下了本應是花魁的女人。
喬木叉起手指,托着下巴對我說道:“馮邵,那個王富的手下。”
我震驚了,趕忙問道:“多少錢?”
喬木比了一個二的手勢,我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憑她的姿色,絕不是兩百兩,可兩千兩,他出的起嗎?”
“不,是兩萬兩!”
我的下巴被吓掉了,兩萬兩!花魁才三千兩啊!
“問題就出在這。”喬木對着大個子揚了揚下巴,他心領神會,擡起那個被點了穴的男人的臉來,我居然覺得在哪裏見過。
“想不起來了?”
我突然記了起來,用拳擊掌道:“好像是萬花樓裏,最後跟着王富離開的那個人,他還回頭看我了!”
喬木“噗嗤”一聲笑了,我立馬來氣了,喂,你那是什麽表情啊!見我瞪他,他強忍住笑意,道:“你想多了,人家看的是你身後的媚雨。”
“……”
喬木收斂了笑對着大個子耳語了幾句,他抗起馮邵刷的一下又飛了出去。
“哎,傘啊!”我看着外面已經下的很歡快的雨,無奈的喊道,你這一天得換多少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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