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被圍觀

? 我跟蕭定橋之間,對于這樣的事情,在知道柳問情之前也發生過,不過一般到第二天就自動忘了,他一如既往的溫柔,我亦不願意繼續計較。

天亮的時候,懷裏的西馳又一次不見了,蕭定橋摟着我,而西馳,小腦袋很滿足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又是一副難舍難分的小情人模樣……

我瞧着他們兩個如此和諧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看着蕭定橋睜開了眼睛,我忙把頭偏過去佯裝還在生氣。

“芸兒。”他坐了起來,把趴在他胸口的西馳輕輕抱到枕頭上,然後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對上我的唇就開始厮磨……

我推他推失敗了,餘光裏西馳已經從床上跳下去,伸了個懶腰背對着我們團成一個絨球繼續睡了,我內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只死貓!

閉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半晌之後,聽他低聲下氣的說了句“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人怎麽總是這樣,不過……要真怪他,也不好說,到底人家是他執念了十多年的人,他倆本來是一對,而我……不能算小三或者被小三吧,我可是他親口立得正妃!他是王爺,他的妻妾們有他的孩子,作為正室,我是不是應該替他高興呢?

我不能替他生,怕到時候真要離開會拖泥帶水的舍不得,也怕那時候,我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他有孩子了,是喜事!嗯!打定了這個主意,我也就不鬧別扭和鑽牛角尖了。

“王爺啊,你放心,我是正妃!你的孩子無論是哪個女人生的,我都會當成親生的,絕不虧待他!”我臉上的笑容不是假的,想開了其實也沒什麽了,到底,現在我愛他,他愛我,他的初戀……唉,身為女人,我能明白她的感受,也就不計較了,只要她不得寸進尺,我必然與她井水不犯河水。

他怔怔的望着我唇角的微笑,很心傷的把頭埋在我的肩窩,“芸兒,我想讓你給我生一個。”

他的唇就着倒在我肩上的姿勢吻了下去,一陣溫熱的感覺從下面湧了出來,我忙推開了他。

“芸兒,我……”

我很尴尬的朝他笑了笑,為了證實一下,把手指伸進被子裏摸了一下,果然是點點紅色,“我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他不能明白,在觸及我指腹上的鮮紅時,他瞬間明白了,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你不是這個日子。”

“小爺最近心情不好,提前了呗!”

他笑了笑沒說什麽,穿了衣服出去,我身體軟軟的也沒想動,唉!女人真命苦啊!這時代沒有姨媽巾,真痛苦……夏天冬天一陣裹,還得洗……不過不用我洗,想到這,我的煩惱就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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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過了一會,蕭定橋就又推門進來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我坐了起來懶懶的拉了拉滑到肩上的衣領,望着他手裏端了一個碗,裏頭是熱熱的紅糖水。

“喝了吧,身上暖和些。”

他把碗遞到我面前,我沒打算讓他喂我,多大個人了,于是我接過來一飲而盡——幸虧溫度剛好……

喝完了,整個人的身子都暖暖的,我擡頭望着他俊秀的臉龐想到個事。

“蕭帥,我問你個事呗!”

“你說。”

我措了措辭,到底還是要尋一個人做幫手的,鬧歸鬧,家事接管過來,到時候要是不得不離開,不能把這個爛攤子直接撂下來,那一定會讓蕭定橋很苦惱的,而我,并不想讓他為這些事情煩惱。“蕭帥,你……有沒有很信任的人,就是,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的人?”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你。”

我有些怔住,可……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瓣:“除了我。”

“暗夜。”話音剛落,他已經攬過我的肩膀,唇就這麽欺了上來……

喘息的間隙,我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臂,“把暗夜給我做貼身護衛,好不好?”

“好……”

身上暖暖的,心裏甜甜的,他很克制的用一個吻結束了這場歡愉。

昨晚睡得太晚了,此刻有些暈暈呼呼的,本打算再睡一會,然而蕭定橋突然告訴我,他的七大姑八大姨要來這看我……

為什麽要來看我?不對,為什麽要來圍觀我?

“你回來了,我很高興,所以,把他們都叫來。”見我依舊沒能反應過來,蕭定橋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子。

“你……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

“不突然呀,他們……你不想見?”

“……”

“芸兒,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蕭定橋的女人,所以……”

我微微慚愧,原來他是這個心思,難不成他怕我再次跑掉嗎?“我沒有不想見,只是,王府裏的事情那樣多,我本來還打算……算了,他們什麽時候來?”

蕭定橋見我答應了,面上也笑了出來,“芸兒,來,我服侍你穿衣。”

“成吧,那我也禮尚往來!”

因為不是入宮,所以不需要打扮的太過華麗,雖然是家宴,但也不能太過簡樸,臉上只薄施粉黛,再用露水勻了珍珠粉淡淡的成了一個飛霞妝,我不願意跟柳問情混為一談,眼妝處自然以上揚的淩厲代替,她是柳葉眉,我便刻意推開蕭定橋想替我描眉的手,自己動手描了看着霸氣側漏的一字眉,還別說,跟我想表現出來的大家風範也差不了多少。

蕭定橋曉得我的意思,并沒有說什麽,只是挽了我的手。

來的陣容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除了皇帝,他所有的兄弟姐妹,當朝的各位皇子公主……還有其他所有人的家眷……

洛莘在衆人裏頭依舊是耀眼的存在,不過我的眼睛裏并不再對她有絲毫的畏懼,過了這樣幾年,她也嫁為人婦,成熟氣質更加,到底是名義上的姐妹,對她還是要走一走表面上的形式。

因為沒到吃午飯的時候,所以寒暄了一陣,洛莘的一颦一笑皆神色自如,只是目光不經意間觸及蕭定橋,眼中的漣漣情意依舊綿綿不斷,即便她極力的掩飾。

朝舞對我,只是尋常的行了個禮,我也沒必要同她饒舌,她還在介意我與她丈夫曾經的婚約——這個死腦殘!

我看了看四周,沒見到棠梨,那個眼角眉梢處都是靈氣的小丫頭,三年不見,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閑談中問及我當年負氣離去,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正是為難之際,蕭定橋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邊,他只是執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當年之事是我的過失,好在芸兒已經回來了。”

他這樣毫不掩飾的替我解圍,我的心頭一陣顫動,朝舞冷不防的出聲:“聽聞七皇叔摯愛之人現在就在王府,怎麽也不讓我們見見?莫不是舍不得讓人見光,用金屋藏了起來?”

她的嘲諷我不是聽不出來,這女人……我跟她什麽愁什麽怨啊!至于這樣針鋒相對嘛?我從前顧及着她是蕭定橋的侄女,也道遇到那樣的事情心裏确實不舒服,可如今,我是她的七嫂,這般不給我顏面,還以為我會像從前那般忍氣吞聲嗎?

沈淩天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只揚着唇角,也不看她,她既然這麽想讓我跟她丈夫有一腿,那我成全她!

“唉,其實,王爺能找到真心摯愛,是他的福氣,如果總是要對着不愛的容顏,即便再美好,也不是心裏最初的那份悸動了,佳人自是難得,心裏頭的那片最美好的溫柔,你說對吧,淩天。”

沈淩天顯然沒想到我會跟他說這樣,他的臉上有許多難言的苦楚,想說卻說不出來。

朝舞見他這樣,氣的鼻子都要歪了,我毫不掩飾的嗤笑了一聲:“朝舞,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這個做嫂子的也沒什麽好說的,你自然是他心裏最好的,希望你們能舉案齊眉至白頭。”

朝舞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礙着我是她的七皇嫂,只恨恨的把頭偏向一邊不再說話。我自然也不理她,有些人給點顏色就能開染房了,她自己非要嫁給人家,并沒有人逼她,卻這樣處處為難我,當真可笑至極!

十七歲的時候,想着蕭定橋的皇室家族一起必然是顏值爆表,現在看來,我想的果然一點不錯!蕭炎眼角處的那道疤痕依舊在,只是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有些吊兒郎當。

“七皇嫂,還記得我不?”

我舔了舔唇角:“當然,我怎麽能忘了呢,你……”我故意頓了頓,看着他眸子裏玩味的笑意,并沒有說出他當年綁架我的事情,“你可是欠我一個禮物呢!”

“如此,皇嫂只說,蕭炎必定答應!”

“我還沒想好!”他還肯認,那就好,我心裏松了一口氣,到底怕出了岔子,好歹,他也能護着西馳。

他并沒有多少遲疑:“可以!”

西馳不知何時跑了進來,喵喵的叫了兩聲,我不知道它叫我做什麽,彎腰将它抱了起來。

“血輪怎麽一直在跑,好奇怪!”

“啊?”我出聲,突然發覺不妥,忙笑道:“哎呀呀,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說罷,朝衆人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抱着西馳便離開了。

只行到一個角落,我忙問西馳怎麽回事,西馳帶着小肉刺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手背:“我得出門晃個幾圈,打探一下地形。”

“啊?你一只貓,不危險啊?”

“是挺危險的!”西馳撓了撓小腦袋:“那柳問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我怕她欺負你!”

“欺負我?”我聽了捏了捏西馳的小臉:“你當我是軟柿子啊!小爺堂堂相府千金,呵!”

“啊!好吧。”

“西馳,等一下!”我見他一下子從我懷裏跳了出去,趕忙叫住他:“你……晚上回來不?”

“怎麽,小洛芸晚上一個人害怕?”

“不是,我是打算讓你給留意留意街上的鋪子,我好投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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