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鲛人淚
? 徐陌是帶着滿臉激動與欣喜離開的,對于目瑪所說的主腦早已抛之腦後。
看着徐陌離開後,目瑪眯起雙眼,對着門外某處說道:“你不好好的當你的監獄長,跑我這來做什麽?我說過,沒我的命令,你不得随意進來。”
門外的人聽到目瑪的話讪讪一笑,接着從門的左側走了出來。原來,是送徐陌來到這裏的卡索多。因奇怪目瑪的舉動所以便悄悄跟在了徐陌的後面,目的便是為了不讓徐陌輕易就沒了性命,只因那鲛人對徐陌的依戀。哪曾想,竟讓他意外的聽到了一個秘密。
從目瑪危險的眼神中卡索多知道,目瑪對自己動了殺機。
“尊敬的目瑪叔叔,我才剛剛到來你就發現我了,真是不好玩啊。”佯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卡索恭維的說道。
“是嗎,可我怎麽感覺到你氣息不止一會呢?”目瑪看似不經意的回答着卡索多的話。
卡索多一驚,這目瑪的感知力又變強了。不能再糊弄下去,那麽該怎麽回答?
尴尬了一番,卡索多笑道:“哈哈,目瑪叔叔的能力又增進了,真是可喜可賀。嘿嘿,我在門外只是為了防止那異族對目瑪叔叔有什麽不測而已,但離的太遠,也聽不大清你們說了什麽。不過那異族對目瑪叔叔沒有做什麽,讓我放心不少。”說着便後怕的拍了拍胸膛,一副緊張過度的樣子。
目瑪對于卡索多的一番“欲蓋彌彰”很是不屑,從剛剛開始他便已經對這個卡索多起了殺機。所謂秘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嘛,我的乖侄兒對叔叔的關心,讓叔叔很是感動。來,你過來,我要獎勵你。”目瑪笑着沖卡索多招招手,收斂殺機,對卡索多一副慈祥長輩模樣。
不疑有他,卡索多感受到殺機消退,以為目瑪相信了自己的話。從剛剛開始就緊繃的心神才放松了下來。
笑着應答目瑪,卡索多踏步靠了過去。變故就在一瞬間,卡索多被目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脖頸。
“叔……叔叔……你……你這……”卡索多呼吸漸漸困難,他看着一臉陰狠的目瑪才明白,原來目瑪從未相信過自己。
掐着卡索多的脖頸,目瑪不屑道:“叔叔?呵呵,随随便便叫的這麽親熱可不好。我想想,當你我都還只是系統的時候,你可是對我相當不屑的。明明比我成為人形更久,怎麽這腦子還發育的這麽不全?”
“啧啧……不要這麽瞪着我,其實我也是非常倚重你的,奈何,你知道的太多了。好孩子只要乖就行了,你還不夠乖……”目瑪笑的陰狠,說出來的話讓卡索多絕望透頂。
死神離卡索多很近了,近的讓卡索多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還只是一組數據的時候。當時的自己是樂觀善良的,什麽時候自己抛卻了這些,成為了貪婪的物種?眼前已經有些發黑,卡索多看着目瑪的表情凄然。是啊,眼前這個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不也是如此?
卡索多所附屬的系統早已離他而去,就在目瑪制住他脈門的時候。連系統都如此讨厭自己,知道自己離死不遠連提醒都沒有就舍棄了自己。呵呵,真是失敗呢。如果還能有機會,他一定不會再成為這種貪婪的物種。
“永別了,我親愛的侄兒。”不耐煩與卡索多糾纏,目瑪驟然用力,只聽“咔”的一聲,卡索多終究墜入了永眠。
将卡索多的屍體扔至一旁,目瑪有些嫌惡的走到了池邊。一番清洗,目瑪在嗅過雙手重新附上的芬香後滿意的點點頭。殘忍?目瑪從不覺得自己殘忍,他認為自己只是不能容忍阻礙自己的事物。包括,那個阻礙自己的家夥。那個名義上,自己應該稱之為“父親”的家夥——主腦。
雖然在這個柯羅亞大陸,阿卡多這個生物是強大的。但同時,阿卡多和其他生物不同,它是由系統所衍生而來。淩駕于其他自然所生的阿卡多,唯獨不能對主腦有任何反抗。阿卡多不必依附聽命于主腦,但同時也奈何不了主腦。
目瑪,便是名為阿卡多由系統所衍生的生物。只是在衍生的同時,他的欲/望便膨脹的無法收拾。對于那些被自己所利用的,目瑪從不會憐惜。蝼蟻,從來都是用來踐踏的。
徐陌輕哼着小調走在回去的路上,雖然身後跟着兩個獄卒,卻并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對于離開時的地方所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的她,此時正在規劃着與木蕭重逢後的種種美好。
首先,她和木蕭要回到現代去,然後威逼利誘讓其向自己的求婚。經歷了這麽多這麽久,徐陌心中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成為新娘子,只屬于木蕭的新娘子。
“木太太,哎呀呀好奇怪的稱呼。倫家都不好意思了呢!”徐陌捧着泛着紅暈的臉無限幻想着,對于自己自言自語的話語,讓身後獄卒直翻白眼的行為也不在意。哼,反正她也沒看到就是了。
心情好,對白眼和冷嘲熱諷什麽的小意思啦。即便被獄卒呵斥着,徐陌也是笑吟吟的。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獄卒們被徐陌的憨笑弄的一愣愣的,直覺得這異族是不是被他們偉大的城主弄成白癡了。
“咦?這不是那個牢房啊,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徐陌瞅着這間剛剛走到的房間滿臉疑惑,反差太大了點。那邊潮濕陰冷,這邊溫暖舒适富麗堂皇。
“少啰嗦,不會錯,城主大人吩咐給你換的。你就抱着感恩的心情在這裏住下,等明天去見主腦大人就是了。”獄卒将徐陌一把推進了房間,爾後兇惡的說着。
真是的,有好地方住了還這麽磨磨唧唧。獄卒們不滿的嘀咕着,也不知道城主大人怎麽對這個異族這麽好。
獄卒們将房門鎖上就一左一右的站起了崗,被推進屋內的徐陌差點摔了跤。一個踉跄,險險扶住了桌角。
“兇什麽兇,哼,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才不要理你們這些蠻橫的家夥呢。”撅着嘴,徐陌揉着被撞疼的腹部。邊揉邊觀察起這個新環境。
新環境的豪華讓徐陌眼花缭亂,只是眼花的同時也有點嗤之以鼻。桌子是金色的,椅子是金色的,花瓶是金色的,連床架也是金色的,怎一個俗字可以概括。滿屋子的金色,除了被子是雪白的。
徐陌走到床邊,一把将被子蓋至頭頂。她眼花了,她需要靜靜。蒙在被中,徐陌嗅着被子裏的清香放空了思緒。突然,她一把掀開了被子,然後跑到了被關閉的門邊猛烈敲擊起來。
“開門……開門……我不要在這裏!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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