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三更)
宋棠音出去了,還貼心地幫忙關上門。
紀璇聽見門響的聲音,如夢初醒,趕緊在他懷裏掙了掙:“我去換衣服。”
“再看會兒。”秦肆盯着鏡子裏的她挪不開眼,“好看。”
過了幾秒,他又問:“是不是差個東西?”
紀璇一愣:“什麽?”
秦肆放開她,轉身從衣架上拿下一片潔白的頭紗,認真地夾在她腦後:“這才像話。”
“像什麽話?”紀璇羞得低下頭,“又沒要結婚。”
“不想結婚嗎?”秦肆逼近她一步,嗓音裏帶着危險,“不想結婚你對我耍流氓?”
紀璇連連後退,不小心踩到了婚紗裙擺。
摔倒之際,被攔腰摟進一片炙熱懷抱。俊臉逼近,雙唇被霸道地含住,由他親手系好的綁帶結被他親手扯開。
紀璇倒抽了一口氣,抓緊他肩上布料:“別,這裏有……”
“這兒是更衣室,沒監控。”秦肆抱着她坐到沙發上,朝前抵了抵,再把她的背壓下來,重新攫住她唇,不讓她再說一句廢話。
一邊扯着婚紗帶子,一邊逗她:“有沒有點兒洞房花燭夜的感覺?”
紀璇腦子完全跟他不在一個頻道:“沒鎖門……”
“沒人敢進來。”系帶被扔到地毯上,他炙熱的手掌握住她細膩的腰。
紀璇怕他又像昨晚一樣,但他到底顧忌這是姐姐的衣帽間,沒玩得那麽過分。
Advertisement
只是把她該換下來的幫忙都換下來了。
那件婚紗被擱在沙發上,走的時候秦肆對宋棠音說:“幫忙補一下,我結婚的時候要用。”
紀璇連忙撇開眼,不敢看宋棠音。
宋棠音見她臉皮薄也沒逗她,只是在秦肆走過去的時候,高跟鞋一腳踢在他左腿上:“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紀璇默默地把手伸到背後,豎起大拇指點了個贊。
聽見宋棠音一聲輕笑。
晚上回去的時候,紀璇在車上欣賞蘇婷芳送她的玉镯,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原來是宋棠音發來的好友驗證。
通過後,宋棠音發過來幾張照片,并告訴她:【藏好了,以後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欺負你,就拿出來威脅他。】
紀璇看着這幾張照片,有嬰兒時期穿着開裆褲露着**的醜照,三四歲時不高興翻白眼的醜照,換牙期門牙漏風的醜照,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醜照。
“跟我姐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呢?”秦肆往這邊瞥了一眼。
紀璇趕緊退回列表,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啊。”
秦肆輕笑一聲,仿佛看穿了什麽,但沒有深究:“去你那邊看看?”
紀璇想起自己還沒搬過去的新房子,忙不疊激動點頭:“好!”
原房主東西都拿走了,還請保潔打掃了一遍,就像一個全新的樣板房。卧室換了新床單,說是以前買了沒用過的,如果她租房到期搬得急,到這邊也能拎包入住。
小姐姐人很善良,也嫁了個帥氣多金的好老公,從商品房搬進豪華別墅,更讓她相信好人終有好報。
她也算是個好人吧,所以老天爺讓她重新遇到了秦肆。
紀璇站在落地窗邊看對面一條街的萬家燈火,忽然有些熱淚盈眶。
背後一片溫暖襲來,秦肆将她摟住,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恭喜你,有自己的房子了。”
有自己的房子了。
聽到這句話時,眼裏的淚蓄不住滑落下來。
秦肆擡手接了一滴,攥在掌心裏,雖然知道是開心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心疼,低頭吻了吻她的頭發:“今晚要住在這兒嗎?”
紀璇鄭重地點點頭:“嗯。”
“那等一下。”男人輕笑一聲,用指腹摸摸她濕潤的眼周,“我回車裏拿點東西。”
紀璇想問,他已經出門了。
回來時,手裏似乎什麽都沒有。
紀璇一臉懵地迎上去:“你拿什麽了?”
秦肆一只手揣在大衣兜裏,聞言,無比坦率地拿出來給她看——
手心躺着一個扁扁的長方形小盒子。
紀璇臉一紅,要跑,被他手臂飛快地攔住,困在玄關牆上,呼吸緊張得急促起來。
“跑哪兒去?這可是你家。”秦肆緊貼着她,低頭湊近,用最危險的距離和表情,發出情意綿綿的氣聲:“送上門來的,要不要?”
紀璇屏着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手指險些要把衣服攥破,短短幾秒鐘,沁了一身的汗。
緊接着後腰被摟住,身體嚴絲合縫地與他嵌在一起,聽見他更危險的聲音:“要不要?”
遵從內心的意願,她緩緩閉上眼睛。
一個“要”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掠奪了呼吸。
漸漸地,在他目的性極強的攻城略地中,也放任自己丢掉了矜持。
想要的東西,就大大方方,果斷地去要。
卧室沒開窗,藕粉色窗簾卻仿佛被微風拂動,一直在搖晃着,映着影影綽綽的輪廓,直到後半夜才停歇。
新換的床單不能躺了,索性把被子鋪在上面。然而沒過多久,連同被子也難逃厄運。
幸好原房主姐姐不止留了一套。
最後只剩一套幹淨被單,紀璇看着他危險靠近的身體,手扶在他汗涔涔的肩膀上,那裏都是深深淺淺的抓痕,她嗓音都啞了:“最後一次……”
“你悠着點,還能來兩次。”秦肆把她轉過去,呼吸落在她早已布滿斑斑點點的雪白後頸。
夜太長了。
紀璇徹底放棄了掙紮。
第二天,是被樓裏的裝修聲吵醒的。
夢裏她還在一艘小船上随着波浪浮浮沉沉,晃個不停,突然開始一陣接一陣刺耳的電鑽聲。紀璇迷糊轉醒,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在下雪。
對面屋頂已經是白皚皚一片,還有簌簌的雪花在往下飄落,美得像一副畫。
電鑽聲好像頓時沒那麽難聽了。
手指被修長的指尖穿進來,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被窩下更是毫無阻隔地緊貼着,難以言喻的親密。
被套是白的,和外面的雪一樣,襯得秦肆皮膚更白。
但昨晚是紅的,她難得見他紅成那樣,連同脖頸到鎖骨都泛紅,像是能滴出血來。
肩膀露在外面,像被貓撓了一整夜,凄慘得不忍直視。
紀璇趕緊拉起被子給他蓋住。
男人察覺她的小心思,沉聲笑:“想消滅罪證?”
“還不是怪你。”紀璇瞪他一眼,“自作自受。”
他肩膀上這點慘狀,不及她昨晚萬分之一。
“是,都怪我。”他眼裏泛起一絲心疼,眉心微皺,問她:“還難受嗎?”
紀璇眨了下眼睛:“腰酸。”
他把手挪過去:“揉揉。”
“還有哪兒?”
“腿也酸。”
他又給她揉揉,揉完問她:“還有哪兒疼不?”
紀璇猶疑了下,搖搖頭:“沒有了。”
屋內寂靜兩秒,響起男人了然的低笑:“不誠實。”
紀璇心裏警鈴大作,連忙拽開他不請自來的手,好在他也沒堅持,繼續老老實實地放在她腰上。
兩人安靜地看了會兒雪,紀璇拍了幾張照片,忽然秦肆電話響了,他說是外賣。
拿進來的卻沒有吃的,只有一個小盒子。
紀璇腦袋裏嗡地一響,身體也倏地一緊。
才用完一盒,他又買?
秦肆好像看穿她想法,臉上憋着笑,蹲在她面前把小盒子打開。
紀璇這才發現不是那種小盒子,裏面裝着某種藥膏,秦肆手裏拿着藥膏,蹲在床頭看她:“消腫止疼的,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紀璇剛要說自己來,他已經扭開蓋子:“我來吧,你沒洗手。”
前一秒還渾身酸痛雙腿乏力,挪動一下都堪比酷刑的紀璇仿佛被一陣莫名的力量附身,垂死病中驚坐起,穿上拖鞋,裹着被子跑向衛生間。
跑兩步又折返回來,奪走他手裏的藥膏。
男人站起身,唇角勾着無比寵溺的笑,走到衛生間門口靠着半透的長虹玻璃門,嗓音懶懶地提醒她:“記得洗手啊。”
裏面傳來女孩羞憤的聲音:“你閉嘴。”
宋棠音說得沒錯,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紀璇望着鏡子裏慘不忍睹的畫面,不敢相信那居然是自己。
這還有一塊皮膚是完整的嗎?他怎麽那麽能啃?
門外秦肆似乎離開了,過了一會兒,有凳子放在門口的聲音:“衣服放這兒了,我去做飯。”
衣服是圓領的,根本沒辦法遮住痕跡,如果這副模樣出門,看見的人都會忍不住幫她報警。
但這兒也沒別的衣服,紀璇嘆了聲,心想大不了宅一天,晚上再出去。
沒時間等外送的食材,秦肆簡單炒了個雞蛋飯給兩人墊肚子,沒放蔥,但還是很好吃。
吃完飯他回車裏拿東西,這次拿的是一件他自己的白襯衫,讓她換上。
紀璇無比警惕地盯着他眼睛,試圖看出點破綻,她合理懷疑這男人的任何行為都抱有不純潔目的。
這是想玩什麽特殊play?
秦肆看她皺着眉頭警惕地打量自己,猜出這姑娘在腦補什麽,薅了一把她頭頂,指着她脖子上的東西,說:“你再這麽在我面前晃,我不介意24小時無間斷服務。”
腦門裏轟地一響,她光速搶過他手裏的白襯衫,溜進衛生間并鎖上了門。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