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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秀有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止不住的輕呼出聲:“二姐姐!”
這人不是別人,是趙瑾秀同父異母的姐姐趙婉。
豐慶帝一共有六個公主,長公主趙珺今年已經十八是皇後所出,二公主就是這個趙婉十七歲,她的生母是張修儀。三公主趙茹是惠妃所生也是十七歲,
至于四公主趙磬也是皇後所出,今年十五歲。五公主趙漣是禮昭儀所出,今年十五歲、六公主趙珏則是趙瑾秀一母同胞的姐姐,都是宸妃所出,今年十三歲。
豐慶帝聽了趙婉的話,微微的合眼,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和哀傷:“婉兒,是誰指示你來殺郝婕妤的?是張修儀嗎?”
他對趙婉還算了解一點,性子有些軟弱卻帶着一抹狠辣,這次要不是他來的及時,郝婕妤怕是和上輩子一樣的結局。誰又能想到回事趙婉這樣懦弱的人做的呢?
趙婉聽了豐慶帝的話,渾身一個激靈,她仰頭,神情有些激動的道:“父皇這件事和我娘無關,殺郝婕妤是我自己的決定,求父皇責罰。”
差點被她用繩子勒死的郝婕妤,這會兒也清醒了過來,她躺在地上發出劇烈的喘息聲,稍微恢複意識就坐了起來,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一看到跪在她身邊不遠處的趙婉,就吓得往豐慶帝跟前爬,邊爬還不忘用她傷了的嗓子喊道:“皇上,皇上救命,二公主要殺妾身,皇上救救我。”
郝婕妤用手扶着脖子上的勒痕,嗓子疼得幾乎說不出來話,她的眼眸中盡是後怕,要是皇上沒來,或者遲上那麽一會兒,她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一想到她差點就這麽的被趙婉給勒死了,她的臉上就變得有些惶恐,看着不遠處被按住的趙婉,神色猙獰起來。
豐慶帝看着披散着頭發的郝婕妤問道:“郝氏,你最好是把指使你推秀兒下水的人給朕招供出來,要不然的話,朕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郝婕妤一聽豐慶帝狠厲的話,吓得渾身一抖,片刻之後才跪着往前爬了幾步,來到了豐慶帝的腿邊,叩首道:“皇上,皇上,求您看在妾身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饒了妾身這一次吧,妾身當時只是腦子一熱,就推了六皇子,求皇上饒了妾身這一次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豐慶帝聽了郝婕妤的話,知道她是不肯說實話了,他的眸子一冷道:“來人,把二公主幽禁起來,沒有朕的允許不得随意外出,張修儀降為張昭儀!郝氏直接杖斃,讓皇後帶領所有宮妃前來觀刑。”
說完之後,他的心裏覺得還不解氣,又說道:“由二皇子趙瑾汌來接待。”
上輩子接待使臣的是趙瑾承,他在宴會上出盡了風頭,燕國帶來的算術大儒康恒,所出的題目是那麽的難,竟然讓他都答了上來,還有千斤舉得那個千斤鼎,也被他巧妙的用那個什麽原理給破解了,讓他的聲望在南華達到了高峰。
這次接待使臣的任務,說什麽都不能再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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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秀聽了豐慶帝的話,眸光微閃,讓二皇子趙瑾汌來接待燕國來的使臣。
上輩子接待燕國使臣的是太子,因為太子趙瑾承為人會裝,對使臣舍得花錢,得到了燕國使臣的一致好評。除此之外,他幫他破解了千斤鼎,和後面康恒出的算術題。
只是這件事每人知道,也都以為是趙瑾承想出來的。
現在趙瑾汌搶了趙瑾承的差事,那就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郝婕妤聽了豐慶帝的命令,臉上的神色驟然聚變,她扒拉着豐慶帝的衣擺,大聲的喊道:“皇上,饒命啊,饒了妾身這一次吧!皇上!”
她很快就被侍衛拖了下去,只餘下一陣陣的哭喊聲。
張修儀,不應該是張昭儀了,她扶着貼身宮女春晚的手,踉踉跄跄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聽到了豐慶帝的話。
整個人吓得差點癱倒在地上,她深吸了兩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三兩步的走到了二公主趙婉的跟前,擡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然後才噗通跪倒在地上對着豐慶帝哀求道:“皇上,都是妾身的錯,是舍身沒有教導好婉兒,求皇上饒了婉兒這一次吧,她……她……”
她想說趙婉不知道郝婕妤做的事情,但是郝婕妤推六皇子下水,害的六皇子昏迷了兩天,這件事全皇宮都知道,沒道理身為二公主的趙婉不知道。
她要想個辦法,讓趙婉的罪責最輕才行,想到這裏,她對着豐慶帝哭訴道:“皇上是郝婕妤之前得罪過婉兒,婉兒才想着趁她落難的時候,對她下手的,她從來沒有指使過郝婕妤去謀害六皇子啊,還望皇上明察秋毫啊!”
她絕對不能讓她的婉兒就這麽的毀了,要是被囚禁起來,她想要再出來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皇上厭棄了她,更不可能主動提起來,她又不得皇上的喜歡,到時候她一輩子可能就要在皇宮中孤獨終老了。
這是她絕對不能看到的。
趙瑾秀看着張昭儀有些猙獰的臉色,此刻她的頭發已經淩亂的披散在肩頭,衣服上也多是皺褶,臉上的淚水早已經把她精致的妝容弄花,哪怕豐慶帝不開口說話,她還是不斷的叩首哀求着。
豐慶帝看着張昭儀的模樣,冷冷的對着一旁的二公主道:“把你母親扶回去休息,她現在不适合出來。”
豐慶帝有自己的打算,張昭儀是皇後擡舉的不錯,但是這幾年下來一直都被皇後打壓,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她生下二公主之後,沒有孩子降生。還一直是一個俢儀。
前兩年他也提過要給張昭儀提提分位的事情,都被皇後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皇後雖然擡舉了張昭儀,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恨着她的,恨她生下了二公主,恨她當初生子的時候沒有血崩而亡。
趙婉聽了豐慶帝的話,知道豐慶帝已經厭倦,要是她所做的事情按在她娘的頭上,她娘可能就要被打入冷宮了。
現在她娘只是降為昭儀已經是她父皇法外開恩了。
她對着豐慶帝叩首,然後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張昭儀的跟前,輕聲安撫道:“娘別說了,走吧。”
張昭儀聞言,擡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又看了看趙瑾秀那蒼白的臉色,微微的用力扶着趙婉的手,腳步踉跄的朝着外面走去。
等人走遠之後,豐慶帝才伸手牽着趙瑾秀的手往外走,邊走邊問道:“秀兒你說,郝婕妤為什麽推你下水?你二姐姐為何想要殺郝氏,你覺得他們中間有關聯嗎??”
不管是誰指使的郝婕妤,在趙婉參與其中之後事情就變得有些撲朔迷離起來。
而秀兒這孩子太單純,他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讓他動動腦子。
要不然再被他的那些豺狼虎豹的哥哥給坑了。
趙瑾秀聽了豐慶帝的話,眸光微微的閃爍,他明白豐慶帝話裏的意思,只是他現在才七歲,是豐慶帝最喜歡的天真無邪,是什麽都不懂的。
想到這裏,他仰頭看着豐慶帝,眨着那雙清澈透亮的能映出倒影的雙眼,猶豫了片刻道:“張昭儀說,二姐姐和郝氏有仇,。”
豐慶帝聽了趙瑾秀的話,腳下的步子一停,看着他那天真無邪的模樣,面皮不受控制的抖了兩下,沉默了片刻才不斷的在心裏做建設,安慰自己,他才七歲,慢慢來,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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