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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瑾秀聽了吳斌的話,身體微微的一僵,他仰頭看向豐慶帝。
豐慶帝則是眸光閃爍,他用手拍了拍趙瑾秀的背脊,然後擡腳朝着案桌跟前走去,坐下之後才問道:“只有康恒中毒嗎?燕國的四皇子如何了?”
燕帝一共有四個皇子,其中兩個都死了,就剩下了大皇子和四皇子。大皇子的生母分位不高,而四皇子就是燕茴。
燕茴的母親是貴妃,又和皇後關系融洽,可以說這個燕國的四皇子已經是內定的下一任燕國皇帝。
只是不知道燕帝為什麽遲遲沒有封他為太子。
吳斌聽了豐慶帝的話,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沉默了片刻擰眉道:“回禀皇上,燕四皇子因為出去買東西,沒有在驿館之內,躲過了一劫。”
說到這裏,他微微的一頓道:“不過,他現在正跪在殿外,請皇上給他做主。說是已經抓到了那個兇手,請皇上秉公處理!”
趙瑾秀一聽,來了精神,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跑到簾子跟前,用手挑起珠簾,就看到有些歪歪斜斜的跪在地上的燕茴。
他的發鬓有些淩亂,衣服有些擾亂,曾經白嫩的臉頰被曬的通紅。
他看到這裏,放下珠簾,才朝着屋裏走去,然後對着豐慶帝有些幸災樂禍的道:“爹爹,燕茴被曬的好慘,衣服都亂了,頭發也散了,看着随時會暈倒一樣。”
豐慶帝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趙瑾秀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心下好笑,這孩子,心眼太少,他還是要多盯着點,免得在燕茴那裏吃虧了。
想到這裏,他語重心長的道:“那你就這麽的高興?爹爹剛剛教導你不要喜形于色,這會兒就笑開了?”
趙瑾秀聽了豐慶帝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滞,片刻之後狡辯道:“爹爹說了,我可以信任爹爹,所以在爹爹面前,我可以不用像太子哥哥那樣,掩飾自己。”
說着,小腦袋一仰,要多神氣有多神氣。
豐慶帝看着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用手點了點他的腦袋笑道:“你說的對,爹爹就是你的後盾。”
說完,他捏了捏趙瑾秀的肉乎乎的臉頰,轉頭對着吳斌囑咐道:“吳斌,你去宣太醫去驿館給康恒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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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斌則是對着豐慶帝微微的拱手,擡腳就朝着外面走去。
豐慶帝看着吳斌的背影,心中快速的思考,他冷落燕國使臣已經大半個月了,也是時候該見一見了。
只是燕國帶來的那個巨鼎,秀兒可曾想到辦法解決呢?
想到這裏,他端起茶杯,拿着茶蓋輕輕的撇去浮沫,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才問道:“秀兒,燕國使臣帶來的那個巨鼎,你可有想到破解的辦法?”
上輩子的時候,太子提出杠杆原理的時候,他是開心的,太子聰慧那是他們南華的福氣。
只是現在想來,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秀兒在回答康恒提出的算術題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去數他準備的羊做樣子,更沒有焦頭爛額。
他仿佛從一開始就明白答案一樣,從容鎮定。
而現在要是秀兒想出來如何解決千斤鼎的問題,那是不是就說明上輩子的趙瑾承就是一個小偷。
他偷走了本該屬于秀兒的榮耀。
趙瑾秀聽了豐慶帝的話,心中咯噔一聲,然後猶豫了一下組織語言道:“爹爹,我前幾日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有人告訴我,一個叫做杠杆原理的東西,就是一個小孩子都能夠撬動千斤鼎,只是夢裏的東西十分的模糊,我研究了好多天才剛剛有了一點頭緒。”
說到這裏,他伸手捏了一個點心放嘴裏,吃了兩口之後才道:“所以爹爹,你得幫幫我,派人給我弄幾個工匠,我再研究研究呗。”
豐慶帝聞言,心中微微的一悸,看着趙瑾秀那圓乎乎的小臉蛋,抱着點心一口一口的吃的模樣,心中柔軟一片。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那種悸動,放下手裏的茶杯,站起身來,用手輕撫了一下趙瑾秀的腦袋神色溫柔的道:“秀兒,你放心的去做,一切有爹爹呢。”
趙瑾秀聞言,臉上一喜,開心的對着豐慶帝拱手道:“謝謝爹爹。”
豐慶帝看着趙瑾秀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轉身回到案桌跟前坐下,拿起一本折子道:“你去看看那個燕茴,順便問問他,是誰想要康恒的命。”
趙瑾秀一聽,臉上的笑容更盛,他對着豐慶帝笑道:“康恒在咱們華京得罪的人太多了,前幾天擺擂臺的時候,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嚣張。”
豐慶帝看着手裏的折子,嘴角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那也不能讓他死在咱們南華,他在北齊和燕國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到時候對你會不利的。”
說完,他擺了擺手道:“快去吧。”
趙瑾秀聽了豐慶帝的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使勁的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去了,爹爹。”
說完就風一樣跑了出去。
豐慶帝在聽到珠簾碰撞的叮咚之後,擡起頭來,看着趙瑾秀的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神色複雜。
趙瑾秀一出門,就看到跪在大殿外的燕茴。此刻日頭正毒,人在陽光下一會兒,就讓人覺得難受,燕茴在這裏已經跪了小半個時辰了。此刻他滿臉通紅,汗水不斷的順着他的臉頰往下落,那一雙陰鸷的眼眸裏也變得無神起來。
在看到趙瑾秀的一瞬間,他的眸子微微的一縮,片刻之後就恢複了正常。
趙瑾秀則是走到他的跟前,用手在他面上晃了兩下,看着他回神才道:“走吧,我爹爹讓吳總管去找太醫了,一會兒康恒就好了,你也別跪了,起來吧。”
豐慶帝涼了燕茴他們這麽多天,加上前幾日他拆了康恒的擂臺。
一時間讓燕茴他們的日子在華京有些難過,這次康恒中毒,他懷疑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就是為了能夠讓豐慶帝接見他們,從而快速的讓千斤打他們南華的臉。
燕茴聽了趙瑾秀的話,陰鸷的眸子泛着一股子冷芒,他陰沉沉的盯着他,聲音冰冷的道:“秦王殿下,我們抓住下毒的人了,說是受二皇子指使,二皇子是你的哥哥,不知道你會不會包庇二皇子的罪行!”
趙瑾秀聽了燕茴的話,緩緩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冷笑一聲道:“四皇子放心,這件事我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不能讓康大儒受到這等罪過。”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看着燕茴疑惑的道:“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還請四皇子明示,驿館裏那麽多的人,為什麽只有康大儒中毒?說不定是你們陷害我二哥的呢!我二哥就這麽的沒有本事?派人下毒,還只毒康大儒啊?要是我的話,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爬不起來。”
說完,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燕茴。
燕茴聽了趙瑾秀的話,心中咯噔一聲,臉上的神色瞬間有些扭曲,好半晌才仰頭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我師傅設置了擂臺,害得你二哥丢了差事!他懷恨在心,才派人給我師傅下毒的,你身為秦王,又是接待的官員,我師傅出事,你也難責其咎!”
趙瑾秀聽了燕茴的話,以理據争道:“那又能如何?區區一個驿館的雜役的話,你也信以為真,要是你為了讓我父皇盡快見你們,故意陷害我二哥的呢?”
說到這裏,他看着燕茴,一本正經的掐着腰道:“我覺得你們就是故意的,你們聯合那個雜役想要陷害我二哥!”
燕茴看着趙瑾秀說的有理有據的模樣,心中焦急萬分,這個秦王明明和他一樣大,怎麽就這麽的難對付,他之前在擂臺賽還講道理,以理服人,這會兒怎麽就偏偏說不通?!
想到這裏,他幹脆也不跪了,從地上爬起來就朝着趙瑾秀撲了過去,拳頭也朝着趙瑾秀臉上砸去:“我讓你胡說!”
趙瑾秀一看他的動作,心裏一下子樂了,好家夥,他還以為燕茴有多沉得住氣呢,沒有想到他才激了他幾句,這就要對他動手!
這可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今天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想到這裏,他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猶豫,在燕茴動手的一瞬間,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攻擊,擡手就對着他臉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
上輩子他功夫是不如元華好,但是揍這個和他一樣縮小了十幾歲的燕國四皇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燕茴從五歲就開始習武,到現在已經兩年多,在同齡的人當中,他的功夫是出色的。
但是這次他遇到了趙瑾秀,沒幾個回合就被他抓住了空蕩,一腳踹倒在地上。
胸口的疼痛讓他的臉有些猙獰,他對着趙瑾秀怒喊道:“就是你二哥給康大儒下毒,你這是惱羞成怒動手了!”
趙瑾秀聽了他的話,一言不發的往前走,邊走邊活動手指步步緊逼道:“是你被我說中痛處,先動的手,就是告到我父皇面前也是這樣,今天我非得把你打服了不可,就像我父皇一樣,打的你們割城讓地!”
燕茴看着趙瑾秀一步步的逼近,他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躲閃,終于在趙瑾秀的拳頭距離他還有一厘米的距離的時候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喊道:“我服了,服了!”
作者有話說:
推一下預收文,《盤點一下歷朝歷代的敗家子》
時空錯亂,觀月的歷史直播間盤點一下歷朝歷代的敗家子,一下子入了開國皇帝們的眼。
各朝的開國皇帝們都自覺的搬好小板凳,放好瓜子糖塊做好了吃瓜、看笑話的準備。
然而在直播一開始,秦始皇第一個就笑不出來了,
秦皇:小醜竟是我自己。我兒子竟然就把江山敗沒了?!
下面留下一連串的嘲笑聲:政哥的兒子不給力啊,還是得看我們。
然而随着直播的越來越火,所有的開國皇帝們都坐不住了,啥也別說了,回家打孩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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