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節晚自習下,慕時拎着包出去,肖洸如往常般朝他揮揮手
周:我就想問,為什麽壞人要我做,八卦的不是人民群衆嗎?
文萱:是啊是啊,人民群衆跪求你上啊,別虛
孟瀾:就你敢于面對組織啊,難道你要我和文萱兩個軟蛋去?
文萱:就是就是,難道你就不想聽八卦,和子說的那麽無聊
周周:難道你們覺得慕時就會老老實實說出來?
孟瀾:看!你果然是了解慕時,和他熟的。
周周:。。。。。。
孟瀾:我和文萱現在可還是男神的仰慕者,不好意思直接就奔着八卦去嘛
周周:。。。。。。
文萱:你同意了嗎!
周周:=_=
“慕時啊。”周周幽幽的開口,服務員開始上菜,周周被打斷了,幽幽的盯上了來上菜的男服務員。
服務生手一抖,退後的步伐加快,周周繼續托着下巴看他。
然後
她她她......把人家看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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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男孩紙好羞澀啊,還會臉紅。”
“完了完了,剛才忘記看正面了,等會會不會在我們的飯菜裏放瀉藥。”
“胡說,說不定送我們一份餐後甜點啊,周周大小姐可是毫不避諱的看了人家老半天,害的人家倉皇走了。”
周周側頭,換了一只手托下巴,“慕時啊。”
慕時‘恩’了一聲。
“你這麽無趣的人,怎麽追到我家和子的?”
噗,正喝着水的孟瀾連忙抽了一張紙擦嘴巴,捂着嘴小聲咳了幾下。
文萱:神人,夠直接。
孟瀾:我喜歡
孟瀾:害的我噴口水......看在你這麽勇猛的份上,原諒你@周周
慕時直接拉上了紀清和的手,十字交叉,“我覺得,這個問題,讓和子來回答更好。”
和子擺擺另外一只手,“我什麽都沒聽見。”
“一個兩個都這麽不合作,還這麽明晃晃的秀恩愛,我要告家長去。”周周憤然。
“告家長這個梗真的百用不厭啊。”文萱在一旁煽風點火。
喂喂喂,我現在是在為誰沖鋒陷陣啊,豬隊友。周周腹诽。
由于對于腦電波太長,沒有接收到來自周周的信號,周周只好繼續攻略。
“你不說,我們以後可就不放和子出來了啊。”周周想到了什麽,得意洋洋的,“我才想起來,我認識和子的媽媽,也認識慕時的爸爸,告家長真不是随口說說而已喲。”
“其實,就是一見鐘情,然後,就一切順其自然了。”
說完,慕時看着已經上完的飯菜,“你們要不要拍個照?”
咦,剛才那個小哥沒有來了。
骨骼清奇的文萱總是意外的歪樓,遭到了周周同學的一頓暴打。
文萱:嘤嘤。
她只是覺得這樣純潔的男孩紙不多了,想問問有沒有女朋友,沒有的話看她旁邊這位怎麽樣而已......
紀清和其實還很期待他怎麽說的,結果腫麽感覺和她那天忽悠周周她們說的話是一樣的意思.....
“說起來,我可以發到網上嗎?”文萱抱着手機滿懷期待。
“你覺得呢?”紀清和挑眉,她和慕時站在一起,怎一個俊字了得。
“我覺得可以嘛。”孟瀾笑着咔嚓一下,拍下兩人的正面照,“留作紀念。”她搖搖手機,“你倆逛街去吧,我們仨自己去游蕩。”
又拍了一張背影,文萱心滿意足的收了手機,“不要傳到網上好了,我看和子不太願意很多人知道。”
“我們難道不知道?”孟瀾敲了一下文萱的頭,“我們也走了,晚飯吃什麽,每次都覺得想吃的東西好多怎麽破?”
“別看她們都這樣嘻嘻哈哈的沒正經,其實人很好,不敢許諾一輩子這樣如膠似膝,但是,不管多少年,我們任何一個人有了問題,不顧風雨來的人中,絕對會有她們。”紀清和踩着有些髒的地板,突然有點小難過。
“這樣很好。”慕時點點頭。
更何況,她們是你最親愛的人,比我參與你生活的時間都要久,你現在的樣子,或許還有多謝她們的存在,我感激都來不及。
“你之前說你要買書?”
“對,想選兩本輔導書,就在那家買吧。”慕時順着和子的手指看向街對面的書店,“從那邊過十字路口麽?"
“恩,對的。”
慕時本身也是一個喜歡逛書店的人,只不過,紀清和看的是小說雜記還有一些亂七八糟說不清名字的雜志漫畫,但是慕時比較偏重一下歐美還有冷門的理科方面的書籍。
注定兩個人看不到一起......
但就這麽和諧的度過了一下午......
于是,文萱她們以為,浪漫約會的下午,就在書店裏度過了,還是在各看各的書的情況下。
真-學霸夫妻
快六點了,慕時才找到坐在地板上,盤着腿着書的紀清和,“不要坐在地板上,現在這麽涼。”說了好幾遍,答應了轉頭就忘,慕時伸出手拉和子起來,“這個看書姿勢也不好,壞眼睛。”
紀清和連連恩恩,卻還是低着頭看着書。
慕時氣極,看那本書還有一大半,硬是從和子的手中把書抽了出來,“下次再來看,先去吃飯。”
“哦。”紀清和眼巴巴的看着慕時拿走了書,郁卒。
☆、媽媽
? 去了經常去吃的那家店吃了一次米線之後,慕時和紀清和慢悠悠的走回家,兩個人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的牽上了,沒有太多行人的街上,路邊還有紅薯攤子,香氣讓人回到了冬天,踩着枯葉,就這麽靜谧的走着,感覺也很好,和一個人心血來潮逛街之後,萬千心緒在心頭不一樣,大抵真的算是可以悠閑的,因為,畢竟始終有一個人牽着你的手。
海枯石爛尚且流轉了幾遍也見滄海桑田,但是,此時此刻,還有人陪伴。
甩去心裏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紀清和拉着慕時往小攤走,“我想吃烤紅薯。”居然還用上了撒嬌。
“好。”慕時點頭,伸手将她耳朵旁邊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她的耳尖冒上了一點粉色,溫熱的,他的手再一次不經意的碰到。
紀清和抖了一下,攤開手,“給我零錢。”
“老板,兩個紅薯。”慕時掏錢。
“好咯,來,有點燙,小心點拿。”穿的還挺厚實的攤主把袋子遞給慕時,笑的很憨厚。
大約是不當季的緣故,聞着香,但是吃起來卻沒有以前吃的軟糯香甜,還帶有一絲絲的苦味,紀清和用小勺子低頭挖着,“冬天的時候,我請你吃我奶奶自己種的紅薯,特別香,要不是容易吃的手黑乎乎的,我一天可以幹掉好幾個。”
“好,一言為定。”
“恩。”紀清和笑彎了眼睛,在路口和慕時告別,"到家了給我發個短信。”
到家已經七點快八點了,廚房還有亮光,紀清和換了鞋蹬蹬跑進廚房,“媽,這麽晚了,做什麽好吃的呢?”
“就你鼻子靈,喏,鍋裏是魚湯,你倒一碗喝喝,你大舅舅拿來的鲫魚,特別肥美。”紀媽媽手機捏着面團,不便動手,只用手肘撞了一下紀清和。
“我大舅是不是又去腐敗了,還是偷釣人家魚去了?”紀清和麻利的拿了一個晚,魚湯的香氣蒸騰而上,小小的咪了一口,鮮美的舌頭都要掉下來。
“還記得他小時候帶着你偷魚摸蝦的事兒吶?明明平時多麽穩重的一個人,碰到你們這群小孩就成了孩子王。”紀媽媽看着女兒連喝了兩碗魚湯,滿足的不得了。
“小時候的水多清啊,現在回去都不敢下水游泳了,我還記得當初爸爸......"自知失言,紀清和嘿嘿兩聲,“媽,你揉面團幹什麽?都這麽晚了。”
“做點餃子給你舅舅家送過去,你先去洗手,然後跟着我一起來包餃子。一個大人了......"
穿了圍裙洗手的紀清和接上紀媽媽的話:“都這麽大人了,洗衣做飯,樣樣不會,看你以後結了婚,要自己收拾怎麽辦。”
“媽,少說還有十年呢,你這也擔心的太長久了。”紀清和加入揉面團的行列,估摸着往裏面加着面粉。
“那你工作了呢?難不成天天吃外賣?”紀媽媽搖搖頭,“還是要自己會才好,不然我也放心些。”
“我有您吶,要是我不能處理了,還可以召喚大法請您出山給我收拾爛攤子呗。”紀清和嬉皮笑臉的,絲毫不見緊張。
紀媽媽嘆氣,聲音小了下來:“說起來,臨江也是太小了些,也沒有什麽好大學。”
紀媽媽只是一時抒情,紀清和卻有點感到心酸,她還記得小學的時候,她曾慎重的對母親說:父母在,不遠游。
這麽多年,明明歲月就在眼前,她還是什麽都無法再次經歷了,一晃眼,還有一年半,她就該遠走高飛了。
“想什麽吶,快弄完去洗澡睡覺。”
“給我留一點,明天早上我想吃餃子。”
“好好好,都聽你的。”
慕時到了家門口,開門開燈,拿出手機。
我到家了。
許久沒有回複,慕時拿了本輔導書躺在床頭看着,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眼看着過來十點,還不見回複,他正猶豫着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短信提示響起。
我到家啦,剛才一直在和媽媽包餃子,手裏全是面粉就沒有回複,晚安啊,慕時先生。
晚安,和子小姐。?
☆、深夜
? 本來紀清和發完短信之後就打算睡覺的,每次出去逛街晚上都很累,回家就想趴床上直接倒頭就睡,但是今天還超水平發揮和媽媽一起包了餃子,洗完澡出去,被熱氣一烘,更是昏昏欲睡。
她收到慕時回信的時候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了,下一刻,奪命手機鈴聲響起,高亢的女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顯得格外滲人。
紀清和幾乎是在第一個高音的地方就被驚醒了,感覺心髒猛的一縮,然後頭腦就完全清新了》
紀清和:QAQ
“周周,你最好是有什麽要緊事。”紀清和說這話時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周周那邊是長久的呼吸聲,紀清和再是惱怒,也知道周周這是有事了,忙不疊的坐起來,“周周,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和子。”不知道是不是紀清和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一聲細弱,仿佛是小奶喵膽顫心驚的像世界打的第一聲招呼。
“和子。”
“哎,我在,我在,你說。”
又是讓人心驚的沉默,周周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媽媽她,今天帶了兩個人回來。”
紀清和心猛的一沉,渾身僵着,只聽到周周繼續說:“她要再婚了,問我,是跟過去,還是......還是我一個人過。”
“你在哪?周周,周周。”
“我在家。”
“等着我。”
紀清和從衣櫃了随便找了兩件衣服換上,沖到門口換鞋,紀媽媽被她這麽大動靜驚的從房間走了出來:“大晚上的,你去哪”
“我去找周周,我覺得她有點崩不住,就這麽一小段路,我先去了啊。"紀清和圍上圍巾,就要往外沖。
“等等,我送你過去。”紀媽媽當機立斷,拿了鞋櫃上的手電筒,也跟着下了樓。
走到周周她們小區樓下,紀媽媽擺手讓紀清和上去,“等會給我電話,我現在這個保安室坐着,記着,不管情況如何,一定要給我發短信。”
“恩恩。”紀清和連連點頭,跑向路燈深處。
“我在門外,開門,周周。”紀清和輕聲細語的,怕驚擾了什麽。
“和子。”一見面,周周就情緒崩潰了,哇的一聲哭出來了,撲上來抱住了紀清和。
肩膀部分的衣服已經被淚水打濕了,和子保持着撫摸周周後脊背的動作,不敢停下來。周周無聲的哭,而她就像聽到看到周周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聲音,無聲的get到了同一個頻率。
長久的靜默無言。
燈是溫暖的,但是當它照在擺在餐桌上的殘羹冷炙時,顯出一種冷冷的模糊。
飯菜都沒怎麽動。
居然是這麽的迫不及待,半點溫馨也不留嗎?
茶幾上還有倒落的玻璃杯,落了一地的水漬。
卧室也是一團亂,翻出的衣服被随時扔在地上,可見房間女主人離開的态度是多麽的決絕,多麽的迫不及待。
其實可能人的潛意識裏會自動過濾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現在,紀清和仰望着天花板上流光溢彩的水晶燈,努力回想也只能抓到零星的,被強制打破的片段,曾經讓她輾轉反側,夜夜不能寐的事情,居然就在巨大的哭泣的背景音下,一日日的被奇怪的遺忘。
這曾經讓她有過負罪感,就好像是背叛,背叛了那段艱難的日子,背叛了世上最愛她的那個男人。而她,在迷茫過後,也學會帶着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和負疚心理,一步步的往前走,就像男人說過的一樣,你要不斷的往前走,直到走出一條柳暗花明的小路,當你再看腳下的路,你就直到,你曾經忍受過的,曾經為之崩潰的,其實就不值一提,重要的是,你必須捱過去。
“和子。”周周的哭聲漸停,伸手一摸,紀清和的衣服上全是淚水,“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成這樣。”
“沒事。”紀清和拿了茶幾上的一卷紙幫她擦眼淚,“等會和我回去吧,明天再過來收拾。”
“好。”周周眼睛又紅了,眼淚奪眶而出,眼睛越發的腫,“和子,我難過,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周,走,和我一起睡覺去。”紀清和緊緊摟住她,和她一起下樓。
紀媽媽還在樓下,已經困頓的不行,忍不住的打呵欠,看到有光往門口這邊移,站在保安亭門口時刻關注着那邊。
“怎麽穿的這麽少?”紀媽媽一看周周過來,也沒問周周發生了什麽事情,看着她身上單薄的外套,關切的問。
“出來的急,我也麽顧上。”紀清和現在也注意到了,有點自責,剛才周周瑟縮了下,她還沒注意。
“沒事的,阿姨。”看到裹着大衣等着她的紀媽媽,周周又有落淚的沖動。
“我們快走。”紀媽媽把大衣披到她身上,“你們小孩子啊,要特別注意平時的保暖,不然到了我這個年紀,大病小病都來了,來,披上,我們快些走。”
周周只覺得滿腔傷痛此刻都抵不上一件大衣的重量,如果,她的媽媽,能像和子的媽媽一樣多好......是不是......
回了家,紀媽媽倒了一大杯熱水,盯着周周喝下,“我就先去睡了,有什麽事要和子幫忙的,盡管提。”
“阿姨晚安。”
從衣櫃裏給周周找了一套睡衣,,送她進了浴室,紀清和坐在床頭給慕時發短信。
“周周和她媽媽平時......"說的沒頭沒尾,紀清和手指摩挲着屏幕,太靈敏,沒等她按取消就顯示短信發送已成功。
紀清和:=_=
“你知道今天周周家裏發生的事情了嗎?”紀清和發短信其實就抱着慕時不會回的念頭,畢竟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她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試一試。
“如果,你是指她媽媽的事情的話。”倒是沒想到慕時回的這麽快。
“你能給我詳細說說嗎?”回想起周周哭腫的眼睛,紀清和按鍵的手指都有點僵硬了。
“其實,周周對她媽媽的感情很複雜,她媽媽,也......"?
☆、如此
? 慕時到現在還沒睡,其實主因之一就是周周。
自家母上一直在和父親讨論周周她們家的事情,慕時路過她們房門去喝水,準備睡覺,結果聽了不小心聽了一次牆角的慕時就躺床上睡不着了,他也曾經想過給紀清和打電話,最後還是按捺住了,沒想到,陰差又陽錯,今晚,紀清和去接了周周回家。
他沒有說的太深,有些事,旁觀者是無法去代替局中人去訴說的,那畢竟比不上親身經歷,比不上身處其中人三言兩語來的寫實深刻。
沒等紀清和繼續問下去,周周穿着明顯小了的睡衣走出來,露出半截小腿,紀清和從手機屏幕上擡起頭,拿了吹風給她。
房間裏是嗡嗡的吹風機的聲音,紀清和低頭做忙碌狀,其實正絞盡腦汁想怎麽開場,是主動問,還是等周周自己說,還是先回避一段時間,怎麽想都覺得不是一個好辦法。
想着想着,房間裏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一擡頭,周周就以一個癱在床上的動作看向了紀清和。
“和子,聽我說說話吧。”周周輕輕的說,話音飄蕩在空氣裏,幽幽即散。
“好。”紀清和拉起被子,先把周周捂好了,自己才小心的鑽進被窩。
其實就是個中國千萬家庭結合裏的痛苦,根源在雙方的倔脾氣,誰也不讓誰,還摻和上了一個極度護子渴望男孫子喜歡指手畫腳的傳統姥姥。
有人在磨合裏也就漸漸的過了一輩子,過出了歲月的愛,但有人就在不斷的争吵中漸生苦痛。尤其還有一個失去了兒子,尤其疑神疑鬼的媽。
從小就在父母夾縫中長大的周周,姥姥那邊偏疼大她兩歲的堂兄,外婆那邊雖是疼她,卻是天高路遠,一年見不到一次,成了一顆小白菜。
紀清和以前從來沒有問過周周這方面的問題,各種酸楚,只有她一個人清楚了,難為她居然能扛了這麽多年,心是多麽柔軟的東西,只有手心大小,被摔爛了還能如何呢?
周周冷靜的陳述着,陳述着她郁結于心多年的,憤懑,怨怼的情緒,但是,還是抵不過她心頭血淋淋的窟窿。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為何,偏偏是她?
“有時候,我覺得,她對我表哥表妹她們的态度還要好,非常掏心掏肺的那種,和她們在一起,她第一個想到的絕對不是我。”
“其實這麽多年,我有很多次,一個人走回家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麽,還要抱有希望,對她一點點貼心的舉動就感動的不能自已,明明更多時候,我都是在孤單的一個人努力生活,她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一部分是因為不願意記得就自然而然的遺忘了,還有一部分,大概是因為她也覺得痛苦吧,跟着一個不喜歡的女兒生活。”
“我們就好像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井水不犯河水,我還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個弟弟就好了,這樣,我或許就能更清楚的知道,她到底是不想承擔母親這個責任呢?還是單純的不喜歡我。”
“和子,以後,只有我一個人的家。”
周周雙眼緊閉,不斷的有淚淌下來,她整張臉皺成一團,蹭在枕頭上,這種空洞的表情最吓人,好像已經了無生趣。
紀清和只得掩住心中的憐惜,慢慢的抱住她。
一夜無眠。
☆、傾訴
? 六點,紀清和半夢半醒中感覺身邊人翻了個輕緩的身,她自己迷蒙了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周周?”
沒有回音。
紀清和自己也翻了個身,臉對着周周的背。
“我想回家。”周周的嗓子已經啞了,嘶啞的聲音,紀清和的第一反應就是說要陪她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好好收拾,清理掉一些東西,讓我自己一個人來吧。”反正,我好像一直也是一個人這樣。
周周說完躺了一會就起來了,昨晚換下的衣服還在洗衣機,紀清和給她找了兩件衣服讓她穿回家,送她出去了,躺下還沒有兩分鐘,紀媽媽敲門進屋。
“你這幾天,盡量多找周周說說話,有什麽事情就多幫着點,我看她昨天那個樣子有點怕,你們幾個關系很好的,要多約她,看以前周周對你多好,這樣單純的朋友一生能有幾個?有一個就要好好珍惜。有事給我電話,知道嗎?”紀媽媽還是沒有問具體情況,但是,以她成年人的閱歷又怎會連苗頭都猜不出來?
無能為力,只能嘆一聲命途多舛。
“媽媽,我知道的,周周如何待我,我還能不清楚,你的女兒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嗎?還有我覺得這件事,應當稍微的和她們透露一點,免得她們無意間戳了周周的傷疤。另外,還有一件事,我等過幾天再問她,到時候就要拜托媽媽了。”
“恩。”
和媽媽說了一些話,滿腔憂慮無處使,又擔心周周,紀清和爬起來找到自己從上學時起寫的日記。
零零碎碎的也寫了好幾本,紀清和腿上放了張毯子,開了桌角的小臺燈,開始尋找筆下細細碎碎的關于周周的記憶。
她日記裏關于周周的片段很多,她活潑起來的時候比文萱還要愛鬧,比自己還要嫉惡如仇,但是,往往事情一不小心鬧大了,總是她和自己一起承擔,這麽多年,走過的路這麽多,開過的所有玩笑話,記得最清楚的竟然還是那一次她們不知道什麽原因說起‘友情是要雙方共同付出的’這個話題,只有周周,認真的說出了,‘只要是你們,我就會認真付出,不管......以後我們會變成什麽樣。是不是天南海北,是不是早已音信全無’。
看着就把自己看的淚眼婆娑。
恍惚間覺得手機屏幕亮了好幾次,紀清和拿起來,亮屏之後就是慕時的半截短信,她打開看了內容。
慕時:我看到周周回來了,我估計她今天不會去學校,大半也會忘記請假,你要是有空,等會我陪你先去二中請假然後我們再一起去上學。
紀清和:好
紀清和:其實我很難過,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辦
慕時: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有個表弟,家裏很溺愛,但是他父母關系并不好,小時候還是遮遮掩掩的,到了他十幾歲,就開始在他面前吵架動手,摔桌子,摔電視,他們家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一套家具,但是他就這麽根正苗紅的長了起來,是我們幾個兄弟姐妹裏最會玩最能耍嘴皮子的最能讨老人家喜歡的。
紀清和:但是,周周她呢,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多麽的心灰意冷才那麽平靜,好像早已知道了結局。
慕時:我想說的就是,每個人的生活都是要自己活過一遍才知道,無論你怎麽心疼她,都無法感同身受,明白她真正的态度,話說的太多都是蒼白,作為朋友,不要越界就好了。
紀清和手指一頓,不知道再怎麽回複他,她覺得胸口好像有千言萬語去反駁他,但是卻拿不出一個字,只好自己生起了悶氣。
慕時那邊也沒有了回複,紀清和戳着日記本的頁面神魂游蕩,沒過一會兒就像詐屍似的彈跳起來,換了運動服去樓下跑圈。
還算比較早,在樓下的小廣場那,還有兩個大爺身邊擺了卡式錄音機,手裏拿着劍在練太極,一個早上,紀清和圍觀了熊孩子撒潑求零食不成被媽媽胖揍的過程,看了一只由七八個奶奶級別組成的隊伍跳的體操,手癢的跟在後面比劃了幾下,結果就被幾個奶奶拉住,非說她動作僵硬一定是不經常鍛煉,還要和她約明天繼續跳=_=,去小攤買了兩碗盛的滿滿的面,紀清和才感覺到了生活的清新,俗世煙火,還是有可愛之處的。
下午兩點,紀清和在小區門口的公交車站等慕時。
“要是周周自己請假怎麽辦?”紀清和憂心忡忡,怕自己多此一舉,又讓周周難堪。
"她的性子你還不知道,現在一定是關了手機,拔了自家的電話線和網線,不信你現在打電話給她。”慕時遞給她一盒巧克力,“帶着去學校吃。”
“唉,要不是怕找不到周周,擔心她班主任一不小心就把這件事弄的人衆皆知,我是真擔心自己露餡。”紀清和抱着頭蹲下,“到時候就你說啊,我怕我緊張了說錯話。”
“我昨晚就應該偷偷看她的手機通訊錄。"紀清和無比懊惱,“說起來,周周手機裏有我,瀾,還有文萱班主任的電話,我們三個卻沒一個知道她任課老師的號碼。”
“車來了,上去吧。”從這裏到二中還有二十多分鐘。
還好是星期天,學生返校,不需要登記查人,周周和慕時很容易就混進去了,她們進去之後就遇到了一個問題。
二中和她們學校的結構不一樣,只有一棟涵括三個年級的大教學樓,紀清和當場就懵逼了,她們倆站的面對面好久,還是紀清和主動出擊,拉住了身邊一個女生。
“同學你好,請問你知道高二老師的辦公室在哪嗎?”
"你們找哪科老師?”
"英語,他也是班主任。”
那個女生當即就大手一揮,“跟着我來吧,我剛好要去找老師。”?
☆、學校=V=
? 女生在一個辦公室門前停住,“一到六班的老師在那個辦公室,七到十三班的在對面那個。”說完就潇灑的敲門進了一間辦公室。
找到周周的班主任還是花了一點時間,這位長相和藹的中年女老師聽完慕時周周家裏有事回老家的敘述,第一句話就是,“怎麽不是她家長來打電話,要你們兩個朋友來說?周周是個好孩子不假,但是你們也得給我一個确切的理由。”
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慕時長身玉立,實話實話:“老師,您應該知道周周家裏的情況吧。”他隐晦的提了下,更幹脆的拿出一疊照片。
紀清和看着他拿出一疊周周和他們倆的合照。
紀清和:我和周周以前的的照片為什麽會在你那?
慕時偏頭躲過一個眼刀,看着老師,黔驢技窮......他沒辦法說的更清楚,只能這樣辦了......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
為什麽看起來這麽不靠譜的樣子?
紀清和:呵呵
出了校門,紀清和就站那不動了,慕時看着她,有點心虛。
“哼。”紀清和繞着他走了一圈,傲嬌的哼了一聲,走了。
慕時其實真沒辦法解釋照片來源......
就讓它成為謎題吧,免得,周周成為替罪羊......
大概是因為這輛公交車行駛的路線大多數在郊區,車上人不多,穿着臨江中學校服的人更不多,慕時和紀清和坐在後面幾排。
他低着頭看屏幕,看她手指唰唰唰的動,玩着一個節奏游戲。
慕時本人平時是不太喜歡玩手機游戲的,倒是在旁邊看紀清和玩還覺得挺有意思的。紀清和自己玩死了兩次之後,還讓慕時試試,他欣然接過,磕磕巴巴的過了一關。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慕時自覺的把手機還給紀清和,她卻沒有再點開游戲,直接退出關機,“今晚我帶着文萱她們去看看周周好了。”
“我覺得,你最好一個人去。”公交車報站的聲音響起,臨江方言一遍,普通話一遍,慕時的話立刻停住,拉着紀清和下車。
“你說什麽?”紀清和擡手看了一下表,三點半。
“我說,你這兩天先別帶人去周周家,她那邊也不是一時能處理清楚的。”慕時揉揉眉心,不管周周是怎麽想的,還是她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這件事情,不會很容易的平靜下去。
“我再想想。”紀清和閉上眼雙手無意識的攪成一團,片刻後松開,“我先想想怎麽和她們說吧。”
在樓梯口分開,教室已經有人在了,慕時一進去,就驚呼道:“哇,今天是什麽情況,慕時你今天居然沒有踩點到,提前了這麽長時間?”
低頭暗戳戳寫作業的張威立刻眼巴巴的看着慕時,“物理卷子寫完了嗎?”
慕時:......
“完了,我忘記你才剛回來。”張威自言自語的說完,在來慕時的半路又跑回自己的座位,憂愁的嘆了一口氣。
“我寫完了。”慕時把卷子攤開在桌子上,“要用就來拿。”
張威歡呼一聲,小跑過來,舉起大拇指,“大神就是大神,不給凡人一點活路。”
手機在褲兜裏震動,慕時就恩了一聲,拿出手機。
紀清和可憐巴巴的給他發短信:教室門沒有開,窗子也沒有能爬進去的,我要哭了,你們班有人沒?
慕時神情嚴肅的給她回短信:人很多
噗噗哧哧努力趕着作業的張威同學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又強了一點點。
“慕時你去哪?”
“有事。”
紀清和正趴在欄杆上自怨自艾呢,書包被主人狠心的扔在地上,慕時直接拉她起來,“欄杆上這麽髒,快起來。”
“隔壁班也沒有人,這是要斷了我的生路啊.....我還想用教室的電腦看會天天向上。”紀清和踢着腳,一臉煩躁。
一把鑰匙突然伸到她眼前,她擡頭疑惑的看着慕時,“難道這是把□□,可以開教室鎖?”
“你一天到晚想什麽呢。”慕時被她逗樂了,無奈的單手提起她的書包,“跟着我來。”
“活動室!”走着走着,紀清和就明白過來了,“難為你還能這樣假公濟私,腦袋果然靈敏。”
“下個月,所有活動室的電視和電腦投影都要拆除。話說剛才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慕時開門進去,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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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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