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群聊召喚,祖龍VS雍正

林覓真是嘴角一抽。這燒香一事,虧他能幹得出來!他也能幹得出來!氣死了!

氣成河豚!

等你以後知道真相, 一定會想抹掉的黑歷史知道嗎?!

燒香到底是什麽鬼啦?!她不是鬼神!!

她好冷漠呢, 更不想談心!

真的,祖龍,別再霸屏, 別再随意呼叫了, 這真受不起, 受不起……

是不是沒理他, 才會一直被霸屏?!

林覓是真的郁悶極了。

這種感覺,大約就是死了的人,無緣無故的被人從墳裏刨出來的郁悶差不多吧!于是林覓便一臉高冷的看着始皇的臉,這個時候了, 她也忘了怕了!講真,人的心理素質是會慢慢的不斷随着閱歷的增加而增強的。

經歷過雍正,現在再經歷這個祖龍的這種騷操作,林覓是真的覺得,不管以後再有什麽人出現,她是真的不怕了!

這真是多虧了這人的福, 呵呵!

始皇見仙人一臉冷漠, 一時也有點不知所措。一代雄主, 是何其的霸氣, 自從他統一六國,然後自立為皇帝時,他就再沒有看過任何人的臉色, 甚至都懶得去看底下群臣的臉,身邊的人他更不會去看了,更別提去琢磨這些人的心思,但是現在這一位,像凡人,但是可能是真的仙人的人,始皇不知所措了,這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挺逗的,倒是因為忐忑,少了些貪婪和野心,多了絲敬畏,也真是難得,竟能從這一位的臉上能看到敬畏。

林覓的思維發散的啊,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就是不說話呗!行,跳大仙是吧,行,我都出不去,我奉陪!

秦始皇猶豫了一會,從腰上拔下了一柄青銅配刀,說是刀,其實不像後世的大刀那麽誇張,而是小的,是用來防身的。秦時宮中并不禁刀,尤其是皇帝,更是随身配刀,秦始皇當初被荊軻刺殺過,當時他身上沒有配刀,吃了個大虧,心裏有了障礙和陰影,身上沒有刀,他就渾身不舒服!

這柄刀,其實是秦始皇的心理的一種依靠,自從那次刺殺之事,他覺得萬事不可信任,因此這刀寄托了他的依賴,說是相依相伴也不為過,連睡覺都是放在枕邊的。

林覓是真的被他吓了一大跳。咋?啥意思?!這人不會是想要跳進來宰了她吧。始皇的腦子,有可能抽了,林覓覺得這人這個時候他做什麽都不奇怪。所以心裏是跳的厲害,但面上卻是強撐着,她想跑,但是她現在出不去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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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明明是她的空間,為啥她卻被困在這,進出不得自由了?!

這個空間現在的奧秘,她是一知半解,看來以後還得用心的去适當的了解一下空間。現在雖然危機,但是有些怕的東西能慢慢搞清楚是好的!

這樣下去并不是辦法,這一次算是給林覓提了個醒。人得未雨綢缪,而不是被動接受!

無論如何,她都得想辦法弄清楚這個光屏的奧秘!

她以為秦始皇是想用刀劃破光屏沖進來呢,畢竟一個會燒香召喚的人,別以為他能有什麽理智,她也做好了弄清楚光屏到底能不能讓人進來的事情,然而,萬萬沒料到的是,秦始皇并不是這麽做的。

始皇不舍的撫了一下刀柄,然後雙手奉了上來,放到了貨架上,道:“上次奉與財物寶珠,仙人并不接受,那些是俗物,仙人看不上,很正常。”在宮中,天下珍寶是不稀罕,因為太多了。但是林覓不是啊,她不是瞧不上,她是不敢要……

她也被這秦始皇的這個動作也弄的愣了一下。

啥意思?獻上寶刀?給她?!仙人?!

林覓已經都不知道該吐糟什麽了,事情越來越往奇怪的方向發展去了。

那柄刀是真的寶刀,見血封喉,秦朝的鑄劍技術其實極強,先秦以前更是燦爛,便是現代的工藝,也未必比得上那種鍛刀之術,雖然失傳了可惜,但是,林覓是毫不懷疑這柄刀的珍貴的。

她曾去過武漢的博物館,見過越王勾踐的那柄青銅劍,其實只有小臂長,然而隔着玻璃都能看到那股寒氣逼人的可怕。

而能獻與始皇的,能被始皇看中留在身邊的,能是凡品嗎?只恐比越王的還要好!

刀被刀柄刀鞘裹着,看不見刀身,然而那外面鑲嵌的一顆祖母綠大寶石,像一只大眼睛,仿佛賦與了這刀無比鋒銳霸氣的靈魂。很值錢啊,但是……看樣子,始皇的腦子可能是真的抽了,連這個都送了上來……

林覓看着刀,一動不動。

秦始皇實在看不出她有想要和心動的樣子,一時心裏更糾結了。也是,刀雖是寶物,然而,也終是凡品。仙人看不上,似乎也正常。

秦始皇直到現在,才發覺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該獻什麽了。

一時怔怔的看着光屏發愣,兩人詭異的沉默了!

良久,只見秦始皇看了看香,似乎有了靈感,道:“仙人可要享祭,朕可以行九天之祭禮與仙人,可立廟設碑,可獻牛羊豬等祭品……”

林覓再也忍不住了,一時憋了個大紅臉,氣哼哼的道:“我,不吃祭品!”

“那……”始皇剛開口就被發瘋了一般的林覓打斷,她粗聲粗氣的道:“我也不吃香!你不用總燒香!!”

“……”始皇再不會看臉色一人,此時也知道她是生氣了,一時氣氛有點凝滞。他的眼神之中帶了點疑惑,還有探究。

林覓此時怼了他,倒生出一點怯意來,希望這一位祖龍千萬別發瘋,啊啊啊啊,她看着始皇面無表情,然而心內卻是瘋狂的刷屏: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燒香就把我叫出來了?!憑什麽原理?!!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去!現在這個現狀咋整?!四四,老四啊,你在哪兒哎,快出來救救我呗……急需解圍,急急急!這現狀,神特麽尴尬!

而雍正呢,在禦花園裏遛彎了一會,到了晚飯的時辰才回了養心殿,此時正是晚霞滿天之時,雍正在這夕陽下站了一會,只覺得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像泛着金光一般的舒服。他不得不感慨一句:活着真好啊。

蘇培盛可沒再跟着雍正去遛彎,他留守養心殿呢,這老家夥現在也學聰明了,也只是早上跑圈跟一下,其它時候只讓侍衛和小太監們跟着,自己躲躲懶,他的精力可比不上雍正,所以能躲就躲,像這樣折騰,早晚把老骨頭給折騰沒了。

雍正也不拆穿他,随他去了。

說到底,他的身邊也就這麽一個人了,在心底裏,算是親近的。

“萬歲爺,鄂爾泰和張廷玉兩位大人早到了呢,已在偏殿候着了……”蘇培盛笑着來迎道。

雍正游哉悠哉的道:“可給座了,可奉了茶?!”

“兩位老大臣,老奴自然給座看茶,哪敢稍怠?”蘇培盛笑呵呵的道:“奴才這便去诏他們來觐見!”

“去吧……”雍正慢吞吞的,挪進了養心殿裏去了。

鄂爾泰和張廷玉就來了,這是私下見,而不是議事,因此二人還有點拘謹的很,“參見皇上!”這私下見,其實更危險,若是公事吧,還是有章程的,公事公辦嘛,這私下見,說點啥不好的,就真的糟了!

“起,兩位愛卿無需多禮!”雍正笑道:“随朕進來坐,今天沒有君臣,只有三個老頭兒聊天!”

兩人賠着笑,還能當真啊?!誰當真誰傻。但是皇上說了,他們也得附合啊,道:“是,皇上的氣色瞧着越來越好了,龍體安康,是萬民之福。”

雍正便笑,道:“你們二位,必也是長壽之象。”

二人便笑,跟着進去了,蘇培盛給了座,二人告罪坐下了。

張廷玉是漢臣,但不是一般的漢臣,能在大清配享太廟的人,而且還是雍正下遺诏配享太廟的老臣,能是一般的漢臣嗎?!他是謀臣,從康熙朝來,到了雍正這,也更受重用。雍正對他,不止是刻意的擡舉,以向漢人示好,表達善待漢臣和漢人的意思,其實君臣之間,更有相得相知,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雍正倚賴張廷玉,說是左膀也不為過。張廷玉的性情是十分謹慎的,也有度,所以雍正喜他識趣,從不添亂,心裏是很敬他的。

而鄂爾泰呢,是滿人,這個人性情十分剛直,以前雍正為親王時,手上短銀子,向他要過銀子,結果被這人給怼回來了。鄂爾泰呢,後來知道是四四繼位,都絕望了,以為必遭報複。哪知道雍正不是一般人,倒瞧上這個人的剛正不阿了,因此反倒召了回京重用。十足倚重。說是右臂也不為過!

這兩個人,是雍正的托孤大臣,先前覺得不好,所以給過遺诏,讓他們若是在他死後,便輔佐寶親王繼位,穩立朝綱。

雍正的安排當然是穩妥的,但是乾隆壓不太住。雍正一死,這兩個人就交惡了,甚至十幾年都不交一語的這種。彼此都瞧不上對方。當然這其中也是乾隆樂的挑撥,後期這二人黨争是有點厲害,但是,乾隆打壓是一,但是乾隆同樣的也破壞了更大的雍正的謀劃。康雍二帝一直在緩和滿漢的緊張。

而乾隆手裏,卻加劇了這種緊張。他真不是一般人兒,說是比他爹和爺強,呵呵……

只說張廷玉吧,別說他有功了,而且還是三朝大臣,封個公爺不為過吧,哪怕只是為了向漢人示好,緩和一下矛盾呢,結果他倒好,只封了個伯爵,在京城這種的地方,伯爵是啥玩意兒,都沒眼看。

你對舊臣就這個态度,也難怪大臣不滿,百姓不滿,連這方面都做不好,別的你還能做好嗎?!後來滿漢之間可不就烈火烹油了……一點柔和的手腕都沒有。

可他老子不一樣,在雍正手裏,這兩人都敬畏的很,半點都沒顯出彼此交惡的意思來。當然了,私下裏沒有交情是真的,也不來往。

但是哪怕彼此再不喜歡,在上司這裏,你們能将私鬥搞到雍正面前來?呵呵,雍正能教他們重新做人。

所以才說,雍正真不是一般人,他能壓得住底下的人,不光是下面的人對上面的心思,還有彼此的心思。

明君之所以為明君,是能考慮到一件事的長久影響,因而十分審慎,同時,也叫手邊的大臣收起尖銳的鋒芒,只乖乖為自己效力。

鄂爾泰且瞧不上張廷玉呢,但是他在雍正面前,是半點不會表露出來的,當然了,張廷玉也很不喜歡鄂爾泰。

但是在互吹這裏,讨皇帝歡心,他們還會彼此來個公事上的假笑,相互捧一下對方。私底下的矛盾歸矛盾,但不能在公事上擴大,更不能鬧到雍正面前來了,這位爺,可不是啥善人。

比如雍正說了,“這段時日,多虧兩位愛卿,不然朕病着,也不能安寧,這朝上朝下的事這般的多,若非你們輔佐,朕也頭疼。”

然後張廷玉說了,道:“主要是鄂爾泰大人的功勞,臣只是按章程辦事,實算不得有功!”

鄂爾泰也說了,道:“衡臣謹慎,臣卻多有不足,粗中出錯,都是衡臣之功,實也算不得有功。要臣說,是皇上慧眼識人!”

雍正便笑了,道:“說的也是,是朕慧眼識英才。”

一時都笑了。

“皇上性情活潑許多,”張廷玉也是老臣了,況且雍正也不是那些暴戾之臣,所以話是可以忖度着說的。

雍正笑道:“可不正是活潑許多了,朕在宮裏的動靜,你們也都聽見了吧?!”

“是!”二人笑答道,“頗聽聞了些逸事。”

這兩個多精,此時只是笑言,其實暗指的事,誰聽不懂?!這是說現在外面風浪怪大的。

雍正笑道:“病了之後想養幾天老,過點閑适的日子,看來也難吶。”

他笑道:“你們二人,是朕之前以為好不了時的托孤重臣,此事,既然已經起了風,便只能止風,卻不能砍了樹,若是因為樹動,而去砍樹,倒是本末倒置了!”

二人笑着,心中卻猛烈的跳動起來。

雍正道:“東西拿來了嗎?!”

蘇培盛道:“讓粘竿處原封不動的拿來了,正大光明匾額後一份,宗室一份,宮中留檔一份,一共三份,每一份,皆是漢蒙滿三式樣,老奴已經檢查過了,一共九分,還未拆封,原封不動的拿來了!”

蘇培盛拿了三個盒子過來,都打開了,一個盒子裏就有三份。

雍正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沒人動過手腳,他自己親自封過的口,檢查過的,自己寫的東西,能錯嗎?!要是這點分辨的眼力都沒,都能被人蒙,才是真的要死了!

他還沒閉眼,若是能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這東西,那可真是瘋了!

鄂爾泰與張廷玉哪怕再不和,此時也是互視一眼,心驚肉跳的。

皇上叫用膳,就真的只是吃飯啊?!所謂飯局一向都是陷阱。真的被卷進這種事裏來了。這叫啥事?!

能被托孤是好事,但是,但是,但是……現在又要處理這發生過的事,抹去這件事,他們二人以後能不被怨恨?!那一位,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是不敢恨皇上,但是……他管着戶部,以後若是起點摩擦,呵呵,那可真是……

真是哔了狗了。

那外面一起風浪,寶親王一來刺探,晚上就出這檔子事?!誰能不多想!

皇上這敲打太狠了,這是釜底抽薪了。姜還是老的辣!這是能把那些人的手給打殘了啊。

但是甭管心裏是怎麽心驚肉跳的,面上那是半點不露,甚至還帶了點笑容,不多不少,不深不淺的職業性假笑。呵呵,呵呵,不然還能哭啊?!

“端火盤來!”雍正淡淡的道。

“嗻!”蘇培盛淡定的叫小太監去了。反正他是比兩位老臣淡定多了的,只要雍正不倒不死,他身為雍正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是不會倒,也不會死的。伺候萬歲爺這麽多年了,若連這點子自信都沒有,他也是白混了!

因此,甭管這事怎麽驚心動魄,反正他是巋然不動。只要不是雍正生死的大事兒,都與他不相幹。他甚至心裏暗挫挫的想,嘿嘿嘿,叫那寶親王自作聰明,皇上這一棒子下去,可得把頭打蒙了吧?!

跟皇上玩小手段,還真的不夠看嘞。對這種事,皇上得心應手,小兒科。簡單極了,都不用費心。

這件事要是傳開了……蘇培盛嘿嘿笑,那是真的好笑了。

皇上要自己燒了這遺诏,外面還可能會說皇上發昏了,但是,召兩個大臣來一并燒,啥意思?!就是過了明路了,偏偏還是當初托孤的兩個大臣,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估計寶親王在內的所有人都得被帝王手段給打蒙了,不老實才怪呢!

張廷玉與鄂爾泰感覺那火盤裏的火燒在自己心上似的,屁股也是連着針一樣的紮的難受,但偏偏不敢動一聲。

雍正還慢悠悠的呢,道:“朕之前感覺大限将至,以為必死無疑,這才立下這東西,只是如今朕好了,倒也不必再留着此物,不祥的很。今天當着兩位的面,一并燒了吧!蘇培盛,扔進去都燒幹淨!”

“是!”蘇培盛樂颠颠的來了。

雍正看他那得意勁就想踹兩腳,但是在大臣們面前,還是得持重的。尤其是這兩位,不能不尊重不慎重。

火起來了,騰的一起竄高了……兩人額上出了汗,感覺這火紮眼的仿佛燒到了臉上和心上似的。

張廷玉與鄂爾泰的汗呢,真是就沒停過。

當差多年了,倒也不是沒經歷過比這現糟的情況,然而,現在這,這,這太特殊了……

為什麽呢?!突然要死的皇帝又活了,這是祥還是不祥,不好說,可能外面會出事,萬一再有傳言說老皇帝向誰誰誰借了命,怎麽說?!什麽妖言都可能會起來,若是起來了,就真的是要瘋了!

皇帝怒了,可能會遷怒寶親王,到時候,父子之間……

那可真是要瘋了!朝臣最怕的就是這個……

怕什麽?怕參與,怕被牽連其中,也不怪他們多想,實在是雍正突然好了這事,的确古怪,不僅他們心疑,外面的人更是心疑,這個時候,這個風口上,出這個事,萬一,萬一……那可就真的是……都難以想象這件大事傳出去,會有多少風浪随之而起……

父子之間可能就真的完了!

然而雍正卻是慢悠悠的,道:“自聖祖爺後,以後大清,父不死,子不繼。因此沒有再立太子的傳統。朕如今還有千秋,倒也不必急着立嗣!”

兩人聽了,也不敢附合吶,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總不能說,是是是,不必急。但也不能說立了好。因此便只能幹笑。

雍正是話痨嘛,因此倒也沒有藏掖,反而攤開了說,道:“此次所立之人,并非以後不會再立。此次之事,只當沒發生過。所以別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因為史上多的是立了一次反悔了的,結果子就被父殺掉的,或是子殺掉父的。因為這一次,就是一次怨恨。

可能會出大事的,雖然大清沒有這種事,但是,但是保不住啊……萬一,就真的是血流成河了。

雍正卻是慢悠悠的,道:“聖祖爺有二次立太子的先例……”

這話啥意思,意思就是,現在雖立了,燒了,但是以後寶親王依舊在考慮範圍以內。

哦!明白了。

雍正還說了,慢吞吞的,道:“鄂爾泰還記得朕以前的事嗎?!”

鄂爾泰怎麽說啊?便道:“臣誓死不忘皇上提拔之恩。”

當年這一位可是怼回過雍正的臉。雍正現在提這個是啥意思呢,說的可不是這舊事。而是表示,雖然對寶親王不太滿意吧,但是該用還是會用的,只要他自己得力。

這意思還不明白嗎?!這一次燒的只是遺诏,叫他們別揣測以後皇位給誰呢。

得,他們算是明白了!哎,帝王之心,真是深吶!

而且這話裏話外的,是要他們把這話給透出去。

意思就是說,朕好了,這次燒遺诏只是因為朕老了還想當皇帝,所以不立嗣了先,但是呢,你們別揣測以為朕就廢棄寶親王了,朕可沒這個意思……

這帝王,還真是有意思。

說到底,還是疼兒子的。畢竟是當老子的,沒有像史上那些沒人性的玩意,把兒子往死裏逼。

這個事,要是真嚴肅點辦,說不定寶親王真的要被逼死了!

得!雍正說的這麽明白了,他們出了宮要是不把這個事弄清楚,解釋明白,将意思透出去,那可就真是為自己招了禍了。

哎,當臣子的,不就得為皇帝辦差事,收拾爛攤子嘛。哎,行了,明白了,一定給您辦好喽,包管讓外人不管揣測聖意和天家父子親情!呵呵……

雍正滿意了,這兩人多聰明呢?!

雍正還挺高興,說到底,他這手腕沒太狠,比起聖祖爺的捶打,這還是和風細雨呢,頂多是隔空打了一下,還怕寶親王受不住外面的揣測呢。

反正這個事一辦,雍正是滿意了,估計外面也鬧騰不起來了!

“吃飯吧!”雍正一向致力于緩和滿漢矛盾,所以說話辦事,都喜歡用漢語的模式,不說用膳,用吃飯,比如再說不叫皇瑪法,而說你皇爺爺,其實這都是漢人的說法兒。

然而這樣上行下效的,下面的人知道皇上親近着漢人呢,所以,這矛盾不就慢慢的緩和了嗎?

你要是說滿漢不是一家人,好嘛,底下人會揣測聖意,也會慢慢的與漢人割裂,這縫隙就只會越來越大,直到形成不可跨越的溝渠!這矛盾最終會對向自己。

雍正是個特別會佛會儒會禮的皇帝,真不是一般人兒!

他倒是慢悠悠的,可是張廷玉和鄂爾泰還能吃得進去飯嗎?!誰有心情吃飯?!

但是你不能說不吃,哎!

飯怎麽吃呢,兩人以為會擺上宴席呢,雍正一向節儉,但是招待大臣們,好歹也要有八菜一湯吧,便是平民人家,便是請了人來家吃飯,好歹也整上幾菜一湯吧,結果,是他們想多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晚上皇上吃烤土豆,而且還請他們也吃烤土豆。

兩人的心裏真不知道是啥心思,這啥意思啊?!皇上咋這麽摳了,這麽一言難盡的,真是,真是迷上土豆迷到這程度了,瘋了嗎,帶着上朝就完了,現在……

鄂爾泰現在挺想向張廷玉吐糟的,但張廷玉一向謹慎極了,他是半點聲色都不露,反正皇上請什麽就吃什麽呗,難道少吃一頓,還能餓死?大不了回家再補吃,現在萬沒有掃皇上興的。

所以鄂爾泰就聽到張廷玉說了,“皇上牽挂百姓飲食,百姓人家就吃這個的多,百姓若知皇上也吃這個,定然高興,覺得皇上心裏有他們,與有榮焉呢……”

“……”馬屁精!鄂爾泰扭過了臉,認真的去看火盆邊上放着的幾個土豆。皇上認真的?真的要請他們吃這個?!他便是再老成,臉上也帶了點出來,倒不是嫌棄,而是有點不敢置信,還有呆滞。

雍正笑着看了他一眼,忍着笑道:“晚上吃這個,養生。年歲大了,晚上可不能吃多了積食,消化不暢,可影響血氣!”

鄂爾泰幹笑道:“是,是,是……”

除了是,一時也不知道說啥了。

蘇培盛還看了他一眼呢,心裏挺樂呵,這位爺是不知道這土豆的珍貴,皇上一袋子呢,都數着吃,可摳了,能舍得拿幾個出來分與你們吃,算真的看中你們了,還嫌個啥?!嫌吃這個丢人啊,呵呵,好歹你們吃的是烤熟的,天知道,那次自己啃生的時候,是啥心情不,關鍵啃完還挺高興兒……

一想便一樂。

“蠢才蠢才!”雍正看他烤土豆還分心,特別無語,笑罵道:“你說說你,烤個土豆還烤不好,你還能幹啥?!”

蘇培盛一瞧,才發現有一個小土豆掉進炭裏去了,一時忙撥了出來,看雍正一臉心疼,便賠着笑道:“是奴才不中用,但皇上好歹留着奴才,奴才還會種地呢……”

雍正哭笑不得,道:“好好烤,烤沒了,朕把你架火上烤烤。”

蘇培盛聽了便笑,便專心的去烤土豆了。

鄂爾泰也得找話說哈,只是他這種性格的人吧,想要主動找點話,是真難,尤其還是這種境況,真是。

“聽說皇上還翻了小菜地,建了小廚房?!”鄂爾泰笑呵呵的賠着笑道:“皇上真是有閑情逸志。”

雍正便笑了,道:“那些言官罵的也對,但他們只知一,不知二,朕呢弄這個,一是為了養生,二也是為了種種看看,百姓地裏一年出息有多少,以後底下的人想蒙朕,就難了!”

說的一本正經的,把鄂爾泰給蒙的一愣一愣的。

蘇培盛悶笑,瞎說!皇上純屬就是閑的。

張廷玉也笑,這老家夥,可賊精了,他哪不知道?!要種地哪兒不能種?皇莊不知道有多少,叫底下的人種了也就行了。吩咐一聲的事兒,誰敢糊弄?!

為啥非得在養心殿後面弄小菜地?!所以說,這就是皇上自己想折騰。

“皇上真是心系萬民,”鄂爾泰感慨的道:“只是自己做飯,這個便有些……禦膳房的人,得難受了!”

“不難受,朕不吃他們的,可以賜給大臣,宗室,他們且有用呢,”雍正樂呵呵的道:“自己做,自己吃,養生,上春秋了,吃太多真不好克化,還是吃這個好,又香又好吃!”

的确香,這一烤,香味不就出來了嘛。

因此鄂爾泰一聞,倒把後面想說的話給忘了!

這土豆,好像不是一般的土豆,一股子飄飄然的香味,怪好聞的!

一時張廷玉和鄂爾泰都不說話了,盯着土豆呢。張廷玉倒是想的挺多的,他總覺得,雍正是想推廣新品,雖然不知道這土豆種是怎麽回事吧,反正張廷玉就是知道,皇上一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實也真不怪雍正手下的人喜歡腦補,實在是帝王嘛,心思深的,那都是不得不叫人腦補,尤其是那手腕一下來,把人吓死。

帝王也沒有白說的話,白幹的事。

經歷剛剛一番,張廷玉知道雍正還是原來的雍正呢,所以這無厘頭的在宮中鬧騰的事兒,也不由的尋思啊,是不是有啥深意啊。

連他都尋思,底下的人自然更尋思了,也只能往農事上想。

其實真是張廷玉想多了。

雍正純粹就是閑的慌,請吃土豆,也是真心的覺得這兩老臣不容易,要不然他才舍不得摳幾個土豆分他們吃呢。自己一袋子省着吃,都沒剩幾個了,這個時候分出來,可見雍正是多喜歡這兩人吧,那是兒子都沒舍得給……

一想,就發散啊,哎,想小老太了!土豆快吃完了,咋整,哎,雖說請客吧,但心疼啊。

蘇培盛這奴才也是不中用的,烤個土豆都不會,都烤焦了哎,真是心疼!

張廷玉見雍正一臉的肉疼表情,真是難得見雍正有這樣的表情呢,便笑道:“皇上罰那些禦史去種地,可是累着他們了,一個個的叫苦不疊呢,但心裏怕是還不服……”

雍正樂呵呵的,笑道:“不服就不服呗,種完地還有力氣與朕吵,朕就陪着吵嘛,反正朕也沒啥要事……”

張廷玉真是樂的不成了,得,皇上還吵上瘾了!

你說說,一把年紀了,反倒比起年輕的時候更好吵架了,也真是醉醉的!

反正張廷玉也是一時語塞,不知道說啥了,只能幹笑。

然後就是一人分兩土豆,一碗小米粥,幾碟子小菜,就沒了!連肉都沒有!

鄂爾泰都驚了,這不光吃的寒瘆,還吃不飽?!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去。反正這飯不管咋樣吧,是稀裏糊塗的謝了恩吃完了,這麽點,吃的能不快嗎?!

出宮的時候,腦子裏也是蒙圈的,就只知道土豆特別好吃,別的也忘了!

蒙圈的出了宮,雍正還氣的罵呢,“真是喂了豬,喂了豬還知道哼哼兩聲呢,”

蘇培盛知道雍正是心疼土豆了,一時也是哭笑不得!

雍正是心裏不得勁啊,這些子沒眼力見的!不知道這東西比那些山珍海味好多了,真是氣了,自己從牙縫裏省出來的,結果這兩人,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圂囵吃了!就是有仙果,他們也嘗不出味兒來!

雍正笑罵,蘇培盛笑着道:“這世上哪能個個有皇上識貨啊,皇上的眼力,凡人望塵莫及的……”

雍正一聽還樂了,道:“下次不與他們吃!朕自個兒吃還不夠呢。”說罷還咋咋嘴,真好吃啊!也真想小老太啊!哎!

郁悶的洗洗睡了,兩只狗子現在可尊貴了,也不去與小太監那搭的狗屋睡了,睡雍正寝宮,搭了地窩,兩只睡的可香!

雍正正想小老太焦心呢,咋還聯系不上呢,可急可急了。

天知道,林覓也是急的慌,老四啊老四,快來救命,在線等,急急急!看看你用龍氣怎麽擊退始皇這二貨啊,真的巨可怕嘞!

光屏刷的一下就拉開了,雍正吃了一驚,随即大喜,一看小老太就想喊呢,誰知道,光屏又出現了一分屏,一半是小老太,另一半是祖龍呢,一時怔了怔,話到嘴邊了又咽了下去。

這啥情況?!

特麽的有群聊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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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