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不準掐
也是!現在的始皇是真的回過神來了。準備融入群聊和小老太的空間,遷就一下她, 讨要實實在在的好處了!
始皇先前是沒怎麽回過神, 現在心志一定,可不就明明白白的了,兩件大事:一, 壯大秦國, 築固統治, 萬萬年, 二呢,則是多讨教點好處,雖然始皇是一萬個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 其實後世,還是很多沒見過的好東西的,他得弄來……
尤其是這個土豆吧,若是在大秦推廣開,能活多少人,不過, 還是得盯着司農官種種試試看, 有多少産量, 以及這玩意兒, 有什麽習性……
最好呢,還是問小老太要個怎麽種的法子,也好少叫司農官走彎路, 能盡快的弄完了推廣開。
所以呢,第二晚上上線的時候,始皇的态度是很端正的,一見小老太就打招呼,道:“老人家,今天過的好麽?!”
“挺好的,挺好的……”林覓受寵若驚啊,忙笑道:“始皇帝也過的好吧?!哈哈哈,皇帝哪有不好的,倒是我老人家多操心了……”
而雍正上線了,也道:“老人家,看看這一身,咋樣?!”
今天雍正今天稀罕,穿了一身新寝衣,是啥衣服呢?是虎衫,與他身邊兩只狗子身上的虎皮衣真是相得益彰,特別有意思,林覓一見就吸引住了,笑道:“這衣服好看,多精神,這繡娘的手藝是真好。瞧瞧這花色……”
“老人家要喜歡,我叫人給繡上兩套給老人家的孫子孫女穿着玩,”雍正笑道。
“那敢情好,”林覓是真的歡喜了。
而始皇呢,在屏這一邊心裏呵呵冷笑呢,他要是不知道雍正在耍什麽手段,他就虧了自己這麽多年當皇帝的經驗了。
這是故意的冷着他,排擠他,排斥他呢。
這小心思,跟女人似的,小心眼的沒邊了。
贏政這人,哪忍得住,便慢悠悠的道:“這衣服,倒是挺像邊上兩只狗的……”
雍正一聽,還得了,連連冷笑起來。
林覓也呆了,她就說,自己這個裁判再會當,也實在是控制不住這兩個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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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才一見面,就破功了,啥都不用說了。她茫然的看着這二人。只見雍正小眼睛冷嗖嗖的往始皇身上一掃,道:“你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兒去,黑不溜秋的,像個什麽?!”
“你太老,頭發都白着,穿着這衣服,裝什麽嫩鮮,穿着還不如狗好看呢……”始皇淡淡的道。
雍正冷笑道:“再不好看,也比你好看,看看你穿的像棺材板,也是,死了兩千年的人了,還沒棺材板結實呢……”
始皇與雍正相互打量着,相互涼涼的盯着對方,呵呵冷笑。
反正是一個都不退讓,一個都不肯認輸。
這不就又掐起來了嗎?!
林覓苦笑不已,頭都炸了,道:“不要人身攻擊啊,這是群裏規矩!”
行吧,給小老太一個面子,兩人還是瞪着對方,然後呵呵冷笑。但也算有進步吧,一呢,都不再自稱朕了,大約是為了顧及小老太的面子,二呢,都不再退後了,掐起來都不再相互提對方的江山了。
但是這杠上的勁頭,是一個也不肯退縮。
這兩人!唉,行吧,你們掐吧,你一句我一句的,随便吧。她是不管了。只當看個熱鬧。
這一次雍正可不會再下線了,始皇也不打算下線了。
始皇知道這雍正玩小心眼,便慢騰騰的道:“我是你祖宗,這是事實吧,叫你一聲孫子不過份吧?!”
占朕這個便宜!你是老子哪門子的祖宗,你姓贏,老子姓愛新覺羅!
雍正慢悠悠的道:“這可搭不着邊,你要當祖宗,怕是不夠格,你知道怎麽讓百姓都吃飽飯嗎?!你做不到的,我做到了,不是只有統一,才是大功業,我做的這個,可比你那個更難,有本事別攀比啊,你也做做看啊,呵呵,你怕是放不下那秦法吧,哼,我連祖宗的法都敢改,對于不是祖宗的墳,我也敢挖,你信不信,我出去了就去派人尋你的皇陵……”
始皇哪受得了這個氣?!見他還威脅上了,便冷冷笑道:“要不你試試,就怕你沒命能尋到,我便是死人,也能從墳裏爬出來削你!”
試試看呗!
呵呵,呵呵!
林覓真的有點受不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想詐屍啊?!
“老四,說這個過份了啊……”林覓不得不出來說和了,對始皇也道:“你也是,何必說他裝嫩,人老了,都有一顆頑心,還不準人有童心了?!都各讓一步,不準再說了,停戰!昨天都答應過的,不要忘了!”
始皇掃了一眼林覓,終究是沒說了,但是眼神怪冷的,像箭似的盯着雍正呢。
雍正哪肯服,還想與林覓說話呢,不理他也成,冷着呗。
今天實在是被挑釁了,破功了掐了一架,倒叫小老太心裏不舒服的。
可是始皇哪料不到他又想玩這一套,便先開了口道:“老人家,可否将土豆的種植之法教給我?!”
雍正被截了話頭,一時氣的僵在那裏。
行,你夠行,現在知道低頭了是吧?!厲害厲害!
雍正氣糊塗了,卻不知道這個功勞,他得占一半,要是沒有他,始皇到現在還在試探階段呢。雍正敲了一悶棍下去,始皇雖蒙了,但也回過神來了。若不然,現在的他,還不肯開口呢。
皇帝的架子這回事,一開始下不來,就永遠下不來。
不像雍正,咬了他一拖下來,始皇這是慢慢的真的開始抛開當皇帝的包袱了。
看雍正這德性,始皇還挺得意呢,叫你截話頭,你還想在這方面霸住話頭,美得你!老子出手,有你這孫子啥事啊?!
林覓也不管這兩人的眉眼官司,只笑道:“可以,當然可以了。吃着好吃吧?!味道不錯吧,我就說這個是真好吃,我家大孫子一頓能吃不少嘞。”
始皇還笑呢,道:“是,想學一學,在後宮種上一點,叫司農官盯着,好歹也叫宮裏的人都能吃上……”
誰信?!雍正呵呵冷笑,都是當皇帝的,誰想蒙誰啊,這貨是動了心,想要哄騙種子和方法去推廣開了!
将這麽一軍回來,雍正氣悶的不行。
這始皇帝心機起來也不是啥好鳥!熊的!
還不信了,套近乎,還能比不上他。
他卻不知道,這始皇能這麽快平易近人,多虧了他大半的功勞,這不是受刺激大了麽?!
真是!
林覓便說了,道:“行,我告訴你呗,其實怪簡單的……”說罷她就把方子說了,始皇聽的很認真,默記下來,又笑道:“多謝老人家,等宮裏種成了,先給老人家嘗嘗,看看可有不同……”
“行,”林覓大方應了。
雍正在一邊涼涼的道:“你咋不跟老人家把施肥的法子也要去啊?這得施人肥呢,才長的好看,肥,又好吃,到時候,你可真要多吃兩口……”
始皇不聽則已,一聽真是臉都憋紅了。
嘿,這老四!
林覓真的無語極了。他不把始皇氣死是不罷休是吧?!
始皇哪知道菜要施肥啊?他哪兒知道去,還要施人肥?!說真話,皇帝吃的東西,都是用好東西喂養的,養宮裏的,司農官敢說要施肥嗎?!不敢,到時候種出來小小的,搞不好始皇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雍正還不罷休呢,道:“這施人肥,才能長的快,長的好,又嫩又鮮的,老好吃了,這不施人肥,就長不好,還不如不種呢,你那秦國的司農官跟你說了這個事不?!怕不是瞞着你吧,怕你惡心呗……”
雍正一面說一面還抖着腿呢,面上慢吞吞的,那心裏真是老得意了,道:“我種地,宮人哪個敢瞞我?!我啥都知道,吃人肥澆大的菜,也沒心理負擔,不像你這人,不太行呗,你既不能親自種,便不能知道這菜要澆幾次水,要施多少肥,收成多少?!實踐出真知,可見你這人,是嘴把式,吩咐一聲的事兒,到時候種不出來,還不得被底下人糊弄死?!到時候,你是一片好心,結果推廣下去,方式教的不對,小老百姓種不出來,這事該怪誰?!到時候,你又要恨了,恨百姓,恨官員,弄不好還得怨怪小老太這種子,小老太子招了你了,要被你怪去?到最後就是不怨怪你自己,不是我說你,你真不行,拉不下臉,這事成不了……”
始皇聽的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雍正還來勁了是吧?仗着多點經驗,就這麽說話!他還真不信了,他種的地,種的菜裏,宮人敢澆人肥!
現在說這個,惡心誰呢?!
始皇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吃人肥長大的,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老相裝嫩!”
雍正也不痛不癢的,瞪着他吧,兩人一個是不肯低頭啊。
林覓聽着都是頭暈,為什麽大佬們吵架掐的時候,比普通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還以為吵起來也高雅點呢,結果還是老啊嫩的,屎啊尿的說啊。
林覓已經醉了,她也是真不急了,行吧,做好心理準備了,以後怕不是得天天掐,她要天天拉架,她也累,幹脆當聽不見,不入心。
她起了鼎,裏面放了靈泉水,打算煮點湯湯水水的,道:“你們吃夜宵不?!我要煮雜糧粥了,再配點果子和茶的,可不就能來一頓嗎?!大晚上的都不睡,天天這麽着,胃也受不了啊,吃點也暖暖胃,你們要吵,吃點再吵?!吃不?”
“吃!”
“吃!”
這勁頭,一個高過一聲兒,這是想用聲音壓住對方咋的?!
跟兩只狗子似的,狗子相處久了,還不會互咬呢,哎。
雍正與始皇對視一眼,雍正還笑呢,道:“吃啊,咋不吃,就是只能勞動老人家煮了,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也幫不上忙……”
“這有啥?!”小老太還挺高興呢,道:“我雖七十了,但是身體倍棒,做點這力氣活,還真不算事,你們且等着,看我弄好吃的給你們分呗。”
雍正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不看始皇了。
始皇臉也黑了,還懶得瞅他這德性呢!但他可不屑于玩小性子,所以也不搭理他這尿性。
就當是個不知道尊重祖宗的孫子呗,還能與他吵上天去啊?叫人評理啊?!始皇可不會這麽掉價!
雍正與小老太開始唠磕了,道:“老人家可還知道海外有啥好東西不?!”
“知道啊,有一種樹叫橡膠樹還是啥來着,它長成以後,可以定期的割開樹皮,然後弄點膠下來,然後可以做成輪胎之類的,特別好用,不過這個東西,不知道大清有沒有,我也不太确定,”小老太邊笑邊唠,把那鼎扛起來洗了洗,那力氣,光看着都覺得倍兒棒。
雍正都看樂了,這小老太,還真的特別的好玩兒。
始皇也聽了怔了怔,入了神,聽兩人唠呗。
雍正又問了,道:“輪胎是啥呀?!”
“這個問題就比較複雜了,要說輪胎吧,你得知道汽車,有了蒸汽機,再加上這輪胎,那車子的速度,可快了,而且還不颠,”林覓道:“我估計英吉利現在應該有蒸汽機了吧,大概可能是這幾十年裏吧,但是現在的他們,大概還不知道這玩意有啥用,有了寶藏,卻不知道怎麽使呢,你說說這事兒……”
雍正聽的也入了心,道:“原來是這樣,要是我派人去尋了,尋到了,我就把人逮回來也弄個呗……”
林覓一聽就樂了,道:“那可好使。就這麽幹。不過關人小黑屋的事別幹啊,對知識分子要尊重,人家能回饋更多的腦洞呢,一旦實現一個,受用不盡的……”
腦洞?!
這詞新鮮。
雍正又說了,道:“老人家跟我說說,太陽與月亮,還有星星的關系呗……”
雍正在這方面是真的很能一個補新知識的人,他并不因循守舊。
所以林覓說了,道:“要我說這個啊,你得摒棄天圓地方之說,要是你信這個,咱倆可接不上,接不上,這話就說不下去了……”
“我聽着呗,老人家說說看……”雍正道。
始皇光聽着,都擰了眉,不是天圓地方。這小老太身上的秘密很多!這幾乎是可以确定的,他還以為她身上只有空間和這些種子之類的呢,原來并不是。
怪不得這雍正這麽熱情,原來是在挖寶藏,呵呵,他是想知道我們所在的地界到底有多大吧。
雍正想知道大清之外有多少國家,而始皇也上了心,他也想知道大秦以外的版圖。
林覓就說了,道:“行吧,要是你們不信,就當一樂子,要是信,就自己尋去,反正別與我較真……”
于是林覓一面煮粥,一面将太陽系的事說了說,主要的說了說地球有多大,海洋占多少百分比,此外還有多少片大陸啥的,這已經足夠令兩個皇帝震驚的了,沒想到她還能唠呢,說的興奮上了,還說了說黑夜與白天的關系,說了地球的自轉與公轉,以及氣候溫熱的變化等事,這一說就說嗨了呗,最近瘋勁上來,還說了,“那太空上面沒有空氣,人不能活的,處于真空狀态,所以啊,人類登上月球以後,才發現上面都是石頭,根本沒辦法讓人類生存,所以啊,什麽嫦娥啊,後羿啊,都是假的,是人類面對宇宙的浩渺中臆想出來的,也是,人類在漫長的多少年中,其實都沒有上過太空,哪知道啊?!”
這可把始皇和雍正給沖擊的愣了,道:“那,上月球,怎麽上去?!”
“火箭啊,太空飛船,那太空裏的物質,與水一樣吧,所以,叫飛船,說了你們也不懂,算了,不說了,粥好了!”林覓說的口幹舌躁的,停了,喝水去了。
但是老紮心了,是啊,他們不懂。
但是這兩人都沒看向彼此,這個時候,都是老古董,誰能比誰厲害優秀啊?但是也不能露怯啊,所以就都下意識的避開了彼此的眼神。
瞧,都不知道吧?!
哎,飛起來的船……真是敢想。
其實雍正知道林覓這人要麽不說,要是說出來的,那絕對是真的,因為小老太的人品,絕對不會騙人哄人。她是那種寧願打死不說,也絕不願意撒謊的人。
因為這兩人太震驚吧,倒是忽略了小老太說這話的意圖。
林覓走到後面,這兩人看不見的竹樓裏,才悶笑了一會。這兩個家夥,叫你們掐,嘿,好叫你們知道自己的深淺,不管是誰,都是古董,誰能笑誰是祖宗或孫子啊?!不都是啥都不懂的古人?!
林覓悶笑了一聲,心裏得意勁上來了。
以為我這群主是白吃飯的是吧?!沒法治你們了,是吧?!叫你們沒事就掐。
林覓悶笑了一會,狂笑了一會,喝了水便若無其事的過來了,拿了碗就盛了雜糧粥,用托盤裝了,裏面分了點剛摘的果子,還有茶什麽的,放到各自的貨架上,笑道:“嘗嘗這味兒怎麽樣?!”
這兩人呢,剛剛在她走向後面的時候,果然沒再掐了,大約是因為事情太震驚,以至于兩人在表演默劇。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默契的不看對方,不掐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林覓心裏美的不成了。
老太肚子裏貨多着呢,嘿,下次還敢再掐,叫你們知道,老太的威力!
于是,兩人都接了托盤,這樣吃起來,一時竟沒人說話。
林覓道:“可惜沒有肉,要是有肉,烤上一烤,味美……”
“上林苑有上好的鹿肉,老人家想吃的話,明日晚上,我帶點上來,保管鮮嫩!”贏政說了。
雍正也不能認輸啊,鹿肉誰沒有啊?切!
但是他不能接着說,這個不稀罕,我也有不是?所以他就說了,“上年紀了,還是少吃這大補之物,容易流鼻血,老人家想吃,我弄點鮮魚來,烤上一烤,可嫩了,還沒有刺,又性溫,不會燥,秋裏吃它最補了。”
始皇再好性子,臉色也拉下來了。這明裏暗裏的擠兌啥意思啊?!
始皇正想發作,但顧忌着老太,一時沒動,但是忍的也是咬牙切齒的。
雍正哼了一聲,投其所好,這才叫投其所好!
林覓見這兩個安靜沒一會又來了,一時哭笑不得,只好道:“行,明天始皇帝帶點肉,老四呢,帶點魚,咱一起分着吃呗……”
吃個夜宵也能較上勁。哎。
就這麽吃完下線了,雍正與始皇其實某些方面,還是挺像的,兩人大半夜的還盯着月亮猛瞧呢。
始皇第一次知道,原來月亮其實并沒有什麽稀罕,他之所以有光,是因為日光,而不是月光,月亮是沒有光的……也知道世界極大,大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的眼中暗藏着征服欲。
其實雍正也一樣,始皇是鐵血的,而雍正卻是糖中帶着刀子,狠勁在裏頭呢,便尋思着,無論如何,都要叫人出海了。
蘇培盛大半夜的看到雍正在賞月,還有點不解呢,半晌,才恍然了,道:“中秋快到了,皇上可是想吃月餅了?!”
月餅啊?!
雍正笑了,道:“今年多做上幾樣,包在盒子裏,朕要送禮。”
大晚上的,怪冷的,也怪吓人的,蘇培盛是打死不敢問送給誰,萬一皇上說送給秦始皇,他晚上是別想再睡着了!
反正最近的蘇培盛也弄的作息跟夜貓子一樣了。
他心累的看着雍正沒吃完的果子,粥啊什麽的,臉都是苦的。
“剩下的你吃了罷,便宜你了,”雍正笑道。
蘇培盛手抖啊抖的,哪敢問這哪兒來的啊?!反正他吃習慣了的,不該問的就別好奇,好奇晚上還是得睡不着。
雍正看他這樣子,就好笑,道:“剛剛跟秦始皇大吵了一架,朕心裏不舒坦着呢……”
“……”求別說了,大半夜的,吓死人。
蘇培盛是邊吃邊哭啊。
這奴才,不中用的,還抖個啥啊,能吃這,都不想想最近這奴才身體好了不少嗎?!這膽小樣兒,沒出息的!
“明天進的魚,弄幾條鮮活的來呗……”雍正道。
蘇培盛道:“活的呀?!養嗎?!”
“吃,烤了吃……”雍正笑嘻嘻的道:“你要吃,給你留一條,始皇那還有鹿肉,到時給你一點呗……”
“萬歲爺哎,萬歲爺,別再吓奴才了,奴才光聽萬歲爺說,這,這心肝兒都受不住的很……”蘇培盛小聲的抱住了他的寝衣的腿,可是吓個真的要發心髒病了。
雍正特別想笑,想甩開這奴才,又不忍心的,瞧把他吓的,這沒出息的!
賞了會月,還是忍不住帶着蘇培盛一起上了線,果然,老太和始皇還在呢,見到二人上來還有點納悶,都看向蘇培盛,好奇着。
而蘇培盛呢,倒吸了口氣,呆呆的倒在一邊,眼珠子瞪的要突出來!
海,海市蜃樓?!
可是,可是……也不對啊,室內無光折射,怎麽會出現這個呢?!
蘇培盛的腿就不争氣的抖個不停了,那臉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蘇培盛,是瞠目結舌,腦子裏嗡嗡嗡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雍正本想介紹人與他認識的,結果看這奴才如此不濟事,他便只能翻個白眼,無語道:“下次再介紹與你們認識。這奴才剛上來,還沒反應過來呢!”
始皇了解,林覓也不追問,看蘇培盛驚恐的樣子,她都不忍心打招呼吓他了。
也行!
既帶上來了,以後再認識呗!
畢竟以後見面的日子還多着!
林覓笑道:“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跟你們說說石頭記的故事呗。”
這下雍正當然也給面子啊,笑道:“老人家只管說,我洗耳恭聽!”
始皇也點點頭,便不吭聲了,只聽林覓講故事。
林覓講故事的能力當然不及大作家,然而,她一副哄大狗子般的語氣,也是娓娓道來。
兩人聽的沉默,感覺那個叫玉兒的小姑娘,好可憐!便感慨了好一會,又盤了會佛珠。這不是嗨了嘛,因此,說話更随意了不少,只聽雍正笑道:“老人家是否能穿越時空?!”
始皇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說什麽,或者說,是試探什麽。還是聊上了瘾,這就問出來了,連他也想問的話。
他不動聲色的亮晶晶的眸看着林覓,當初她也是穿過自己的世界,救了自己的。
原來,不止是自己想問不好問,雍正也是如此!
現在三人都熟悉多了,有些話,也就問出口了。
林覓自然沒有否認,道:“理論上是可以實現的,生死關頭,我是可以過去的。”
至于沒事的時候是不是能來回穿梭,或是出別的問題,誰知道?!
“老人家既能穿過時空,何不來我這裏一玩?!”雍正笑着真心的邀請道。
?!林覓真是佩服他的膽子,不禁一樂,道:“你可真是膽子大,弄的我也膽子大了……”
始皇哪能示弱啊,道:“老人家來過我這,去過你那嗎?!原來你不知道啊?!”
雍正整個人都陰冷下來,盯着始皇,呵呵冷笑。
這兩人……反正蘇培盛是吓尿了!
林覓不理他們。還笑他們呢,道:“都一把年紀了,還好意思跟孩子似的掐啊?!”
噗!紮心了!
一個五十,一個五十八,也不算老吧其實?!
但是雍正郁悶啊,因為他的頭發全白了,而始皇只是點點銀絲,真算不上老。
始皇咋想,雍正是不知道,反正他是有點悶的。
林覓笑道:“有空一定去!”
雍正樂的應了,始皇沒再說話。天也快亮了,也都下了。說故事真的特別能消磨時間。
光屏消失後,雍正摸了摸白頭發,有點郁悶的道:“蘇培盛,你說朕是不是該把頭發染黑!”
而蘇培盛呢,一股驚恐的像個狗子樣呢。
雍正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兒,踢了踢他,道:“去睡,別在這礙事!”
“萬歲爺,奴才不敢睡,奴才給您守夜,成,成不?!”蘇培盛哭道:“那裏面,都不是凡人……得叫奴才窺見,奴才害怕,害怕萬一閻王爺來找奴才咋整?!”
雍正樂了,見他是真的怕了,還取笑他道:“閻王爺不敢來,便是閻王爺也怕那裏面的那一位,祖龍……”
這挺有意思哈,以後要是有啥事了,把祖龍往外一扔,驅邪辟妖。光聽這一位的名號就能吓死他們。
又尋思呢,要不請小老太來走一圈。不過就是乍然冒出個人來,盯的人比較多,這個比較麻煩。但說真的,網聊久了,還真的挺想面基的。
雍正一尋思就止不住,一面思維就發散開了,既然小老太可以穿過空間,那麽他呢,上次伸了手,人能不能進去?!
但是不敢,一是自己不敢賭,二呢,也怕小老太會不高興,她是空間的主人,空間聽她的,便是始皇有超級大能,也得聽從她的,她雖然怕始皇,但不還照樣是讓始皇聽從了嗎?!
也就是說,她是空間的主人,這是勿庸置疑的,空間聽從她的意志。雖然她膽子小,又不知道空間怎麽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空間絕對是她的,而不是始皇的。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獲得她的準許,就算他能強行進空間,只要她願意,就會被絞殺。排斥還是客氣的。
雍正從不重看自己是個帝王就了不起了,事實上經過生死大劫以後,他認清了一件事實,在生與死面前,他與普通人無異。與小老百姓,沒有半分的區別。
而林覓不同,別看她像個小老太的樣子,但那身子骨強勁的真的可以上山打虎的。雖然她是真的識己不清,膽子又小。她得到了至寶,只恐是真正的仙凡永壽,非仙非凡,很多的能力,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還好心思正,雍正想,倒不用防着她。
也罷,現在得到的餘生,本來就是撿來的,續來的一生,怕什麽?!
這麽一想開,自己雖不敢輕易嘗試進空間,但是想邀請小老太來宮裏玩玩呗。這一來二往的,以後玩熟了,他進空間,她也是會允許的吧。嘿嘿嘿,到時候他就可以也去種種地了,那裏面的地,真的好神奇,除了大紅袍茶樹是幾天成熟的,其它的瓜果蔬菜,隔夜就熟,那神奇的勁,啧啧……
雍正一想就美,見到蘇培盛一臉呆滞的還抱着自己的腿呢,笑道:“你這沒出息的……”
“奴才,奴才害怕……”蘇培盛真的哭了,那兩行淚滑下來,怪可憐的。
雍正道:“怕什麽?怕朕宰了你,還是怕裏面的人?!你閉緊嘴巴,朕就不宰你,再說了,你這奴才怪好用的,宰了多可惜。”他看蘇培盛一哭就想逗他,又笑道:“再說了,你區區一奴才,人家還費得勁特意去宰你?!”
說的也是哈!
雍正撿了扇子在他頭上狠狠一敲,道:“這些日子,你吃了裏面人多少好吃的,不說感激,還害怕上了,出息!”
啊?!蘇培盛這下子這才理智回籠了,也是哦,也就是說,這些日子他總是撿雍正吃剩的吃的,原來都是仙果仙釀啊……
一時又驚又喜,道:“奴才,奴才,何德何能……”
這下又喜哭了。
雍正寂寞的道:“朕身邊沒什麽貼心人了,你算一個,朕能活,總不能叫你死了,以後好好活成精呗,跟着朕,只有你的好,陪着朕,好好辦差事要緊,這裏面可機要,以後沒事別叫人輕易進朕寝宮!”
蘇培盛喜不自勝,道:“奴才榮幸至極,一定,一定為皇上好好辦差,再不敢叫人知道的……”
蘇培盛真不是一般人,跟在雍正身邊,什麽風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這樣神異之事,因而才會如此失态。不然哪怕是有人逼宮了,他也不會這樣兒……
所以雍正這一提點,他不就回過神來了嗎,說的也是哈,沒必要宰他這奴才,況且有萬歲爺護着他呢,他不怕。再說了,得益于那裏面的人,心裏還是挺美的。再一回過神來,不就尋思着怎麽幫着皇上守住秘密了嗎?!
“萬歲爺這一次突然……”蘇培盛低聲道。
雍正沒瞞他,道:“是,是那一位老人家救了朕。”
蘇培盛一時感激的不得了了,道:“果真是仙人……”
雍正聽了直樂,笑道:“朕要請仙人來坐客,但是,宮裏內外難免有人打探,未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你去安排,另外,去皇莊上弄個秘密的莊子,不輕易叫人進出,只用你的腹心之人,以後每天送出宮的東西都封着,掩護一下朕宮裏多出來的東西,拿朕的牌子去,那些人就算是好奇,也不敢多打探,不拘說什麽是農莊,還是造辦的莊子。”
“是!”蘇培盛一個鯉魚打挺,道:“奴才一定辦好喽!不叫皇上有半絲的憂慮!”
雍正笑着點點頭,有個腹心的好處就在這了,所以這些秘密能與蘇培盛共享,因為他需要能辦事的人,不然只他一個人守着秘密,什麽事都自己藏,會很累。久而久之,就脫節了。
皇上就是弄個莊子了,還不信了,宮內外,朝內外還有人敢公然的打探。嘿,雍正的威信不是鬧着玩兒的,打探幹啥呢?想造反還是咋的?!
蘇培盛機靈極了,笑道:“至于老人家的事,奴才也給都辦好了,就在宮外辦個身份,等以後來的時候,只安排馬車,說是從宮外接進來的……”
“聰明!”雍正笑道:“行了,去睡吧!”
蘇培盛有點蔫了,道:“奴才不敢,一個人睡,害怕,若是叫徒弟們陪,萬一說夢話……”
得,這還賴上了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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