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天。

溫軟一結束今天的課程, 就直接拎包走人了。

老鄭已經在樓下等着了, 她上車之後和他說了個地址,打算先去取給紀奚準備的生日禮物。

最後車子停在一家高端定制首飾店,她讓老鄭等下, 自己一個人進去, 這個點,首飾店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工作人員挂着笑容站在櫃臺,見她進去就笑着和她打招呼, “溫小姐來了。”

“嗯。”

溫軟笑着應了一聲,“我之前讓你們幫忙定制的胸針怎麽樣了?”

“已經好了,想着您要是再不來就該給您打個電話。”櫃姐笑着和她說了句, 又讓人去裏面把早就準備好的胸針取出來, “這是我們請店裏最好的師傅定制的。”

“其實就定制的價錢來說,您都能在店裏挑上兩三個了,不過——”

櫃姐接過禮盒, 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盒, 沖人笑道:“在我們看到實物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價錢太值了, 您的設計太獨特也太完美,這樣一份禮物是無法用價錢去衡量的。”

禮盒打開。

18K黃金及鉑金鑲嵌出來的枕形切割鑽石樣式的蝴蝶胸針, 翅膀用黃金鑄成, 明明應該呈現出厚重的感覺, 卻因為獨特的設計讓它看起來十分輕薄, 仿佛這只蝴蝶正在扇動自己的翅膀在花叢中輕輕飛舞。

而前端鑲嵌的鉑金更是如畫龍點睛一般。

溫軟很滿意,笑着點頭:“很好看,幫我謝一聲你們店裏的師傅。”

櫃姐忙應了一聲,給人重新包裝的時候,仿佛開玩笑一般說了一句,“就溫小姐這份手藝,您要是走設計這行,恐怕得讓很多設計師都沒飯吃了,之前我們的師傅還一直向我打聽,能不能把您挖過來。”

“這個恐怕沒辦法了。”

溫軟笑了下,聲音還是柔柔的。

Advertisement

櫃姐只當她是進入娛樂圈沒時間,也就沒再說別的,笑着繼續給人包裝。

倒是溫軟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出了會神,聞嘉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系她了,賬戶裏的錢倒是每個月都在準時打入,就在前幾天她還收到一筆巨款。

想了想。

她撥通聞嘉許的電話,那邊還是傳來關機的提醒。

倒是有其他辦法聯系到他,不過想想聞嘉許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失蹤一段日子的習慣,溫軟也就按捺下了,估計他有什麽事吧。

正好禮物已經包裝好,她把手機扔回包裏,又朝人謝了一聲才離開。

生日會,晚上七點才正式開始,溫軟又回家換了一套禮服,給自己化了一個淡淡的妝,然後才讓老鄭送她去紀家。

城西紀家和林家一樣,都是幾代積累下來的名聲和財富。

今天紀奚的生日會是在紀家老宅舉行,溫軟到的時候,已經停了不少豪車,低調的有全球限量的商務車,高調的直接開了跑車過來。

老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豪車。

他戰戰兢兢地開着車,生怕自己不小心打錯方向盤,把那些名車撞壞了,好歹是把車子停在了門口,他都熱得出了一身汗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他啞着聲說道,“溫小姐,到,到了。”

“嗯。”

溫軟拿過和衣服配套的手拿包以及兩只禮盒,要下車的時候,她和人說了一句,“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吧,回頭有人會送我回去的。”

晚會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結束,沒必要讓人等。

“好。”

老鄭幾不可聞的松了一口氣。

溫軟下車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看她了,亦或是看她的車,在一堆名車裏面,她這輛公司派發的保姆車就顯然有些不夠看了。

今天來參加晚會的人都在猜這是誰過來了。

正好晚會還沒開始,他們也就索性駐足看了起來,看到溫軟出現的時候,他們都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溫軟會過來。

雖然這陣子,溫軟的消息不少,出現在大衆面前的次數卻幾乎沒有。

所有人都在猜測她被林清寒“抛棄”之後,肯定過得很凄慘,要不然怎麽都混到要進娛樂圈去賺錢了。

可是——

現在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溫軟,穿着一身高定的黑色晚禮服,頭發高高绾成一個發髻,露出修長猶如白天鵝般的脖頸,脖子上沒有挂項鏈,只戴了一副耳環。

優雅。

從容。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

紀家燈火通明,小道兩側的燈光更如星晝一般,而溫軟走在路上,即便被衆人打量,也依舊笑得從容又溫和。

沒有離婚之後的郁郁不振,也沒有想象中的凄苦可憐,沒了林清寒在身邊,不僅沒有顯出一絲黯淡,反而讓她變得更加光彩奪目。

以前溫軟和林清寒在一起。

大家首先注意到的肯定是林清寒,其次才會是溫軟。

而現在——

她的身邊沒了遮掩她光芒的林清寒,每個人都是第一眼就看到她,比起剛才的名媛們,溫軟給人帶來的沖擊是最大的。

今天來參加晚會的都是以往的舊時,溫軟沒有過分主動,也不顯被動,跟誰眼神接觸的時候,就彎着眉眼,露一個得體的笑。

态度不謙卑也不高傲,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

她從小就生活在臨市,溫家如日中天那會,她就是衆人眼中的公主,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她,即便後來去了林家依舊有不少人愛慕她,現在見她這幅光彩照人的樣子,有不少人輕聲說道:“她怎麽還是這麽好看啊,我都想追求她了。”

“你還是清醒一點吧,林清寒的前妻,就算離婚了也看不上我們。”

“怎麽就看不上了?林清寒也就事業有成了一點,長得帥了一點”那人越說越輕,最後只能撇嘴道,“我還是覺得林清寒配不上溫軟,你看溫軟離開他之後,比以前更加招人了。”

這裏的議論聲就沒停下來過。

可溫軟已經在他們的注視下,款款走進紀家,相比外頭,紀家裏面還要來得熱烈,男男女女穿着精致的華服,手拿香槟,在頭頂水晶吊燈的折射下,每個人看起來都是那麽璀璨。

臨市各界名流恐怕都在這了。

也怪不得有那麽多人擠破頭也想來參加這樣的宴會。

不知道是誰說了什麽,剛才還在說話的一群人紛紛轉頭看向溫軟。

溫軟倒是也不介意,任由他們打量,她從小到大受到的注目多了去了,早就不會因為他們的注視引起什麽波動了。

她這會正在找紀奚。

可惜來參加晚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看不到紀奚在哪,倒是看到了紀夫人的身影,剛想去跟人打聲招呼,還沒過去就看到兩個身影。

一個是紀延。

他今天倒是少見的穿了一身西裝,藍黑色的頭發染回栗色,襯得皮膚更加白了,他的手裏握着一杯香槟,遠遠望去倒像是個貴公子。

只不過——

他那張臉看起來依舊是淡淡的,甚至于可以說得上是臭了。

明明被一群人包圍着,他卻像遺世獨立一樣,跟周遭笑容滿面的人比起來,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看到溫軟出現的時候。

他也只是沒什麽表情的掀了眼簾看了一眼,然後又沒什麽表情的收了回去。

另一個是許執。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裝,沒戴金絲邊眼鏡,手裏也握着一杯香槟,正和身邊的人交流,不知說到了什麽,他那雙桃花眼流露出一些笑,在燈光的折射下,眸光流轉下顯得十分流光溢彩。

聽到溫軟的名字。

許執笑着轉過頭,朝她點了點頭。

溫軟也朝人點了點頭。

“小軟!”遠處傳來紀奚的聲音,作為今天生日會的主人,又是紀家的大小姐,來賓看到她的時候很自然的讓開一條路,還笑着和人道賀,說一些祝福的話。

紀奚其實很厭煩這樣的宴會。

對她而言,生日找幾個好朋友聚聚也比這種形式的見面好,可惜沒辦法,家裏的長輩非要組織,她也只能認命,好在溫軟過來了,要不然她今天得無聊死。

因為生日的緣故。

她把頭發又染回了,黑長直,标準長輩眼中的乖巧模樣,這會頭發乖順的披在身後,她穿着高定的公主禮服,踩着高跟鞋,等回應完他們的祝福,總算是到了溫軟的面前。

“你可算是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

紀奚握着溫軟的手,壓着嗓音和她抱怨一句,臉上倒還是挂着得體的笑,又和周遭人說了幾句,等到溫軟和紀家幾個長輩打完招呼,她就徑直拉着人往樓上去。

而樓下的賓客還在讨論着。

有說紀奚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在讨論溫軟。

“我還以為她不會來。”

“她是紀小姐的朋友,自然是會來的,不過我本來還以為她離婚之後會一蹶不振呢?看來外界傳言還是誇大了。”

“我看她現在比以前還要自在。”

幾人說了幾句,突然有人問道:“林清寒不會來吧?”

“他怎麽可能會來?他最不喜歡這些宴會了,而且我記得他不是去德國了嗎。”

“那還好”

有人唏噓,“要不然待會這兩人見面,也不知道誰要尴尬了。”

“許先生,您覺得我的提議如何?”許執身邊,有個男人腆着臉問道。

許執其實根本沒怎麽聽,不過他向來有法子怎麽蠱惑其他人,這會有些無奈的握着手機,同身邊人說道:“抱歉,我有個緊急的電話,你說的事”

那人忙道:“那您快去。”

“抱歉了。”許執朝人露了個歉意的笑,然後握着手裏的香槟往陽臺走去,等到周圍沒人了,他倚着陽臺撥通林清寒的電話。

沒多久,就有人接起來了,傳來林清寒冷淡的嗓音,“什麽事?”

“回來了?”

許執聽到那邊“嗯”了一聲,笑道:“今天紀奚生日,過不過來。”

林清寒的聲音疲憊,又十分地冷漠:“沒興趣。”說完就打算挂電話了。

“哦?”

許執笑着出聲,她轉着手裏的香槟,笑道:“溫軟在,你也不來?”

電話那端像是沉默了好久,才傳來一句,“地址。”

說了老宅之後,電話就被挂斷了。

許執握着手機,又抿了一口香槟,眉眼彎成一個弧度,看起來就跟個狐貍似的,他站在外面看着裏面衣香鬓影,看來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

而此時一輛黑色商務車內。

林清寒捏着手機,看着微信界面顯示的提示,兩天了,他沒辦法加回溫軟,也沒辦法看她的朋友圈,甚至沒有辦法聯系她就連手機也打不通。

合了合眼,他開口,“去紀家。”

他想見她——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驗證拉黑是不是不能加對方,我默默地拉黑了我基友,然後我現在拼命跟我基友認錯,嗚嗚嗚,太慘了,為什麽前夫的苦要我來受。

我真的不是渣女啊!(土撥鼠吶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