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黑獄(四)
異獸目露不屑,速度絲毫不減。
突然,迎面而來的煞氣傳來的壓迫感,心裏警鐘大震,身子奮力扭向一旁,還是沒能避開。
上官邪擡頭,輕哼,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腳尖輕點,向後掠去。
“吼——”一刀兩斷,在空中被狠狠劈落,“轟——”血肉沖天。
虛空一抓,掏出魔核,“必須快速離開。”
上官邪自己都沒發現,不過眼眸斜睨眉頭輕佻,媚意橫生,魅色惑魂。
在上官邪走後一刻鐘不到,幾頭高階異獸趕到,彼此目露疑惑,鎖定的目标怎麽突然消失了?
很快眼中的疑惑被跑到腦後,幾頭七階異獸争搶着吃死透的異獸。
大多即将晉階的異獸體內蘊含的靈力比平時高出幾倍,高一階的異獸通常遇見都繞着走。
而像這類被滅了的異獸通常被坐鎮的靈獸霸走,現在不抓緊吃,更待何時。
坐鎮的低階靈獸禁止向歷練者攻擊,除非對方對自己攻擊,上官邪主要目标——高階異獸。
話說上官邪已在原位的千裏之外,還好在第一層對戰小獸潮時領悟出了風之力,加上,将氣息收斂到極致,否則恐怕逃不出高階異獸的鎖定。
一開始上官邪就在醞釀那一擊,是他新琢磨出來的風系攻擊,取名為風刃。
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使用,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
體內的靈力被消耗一半,在這個弱肉強食的黑獄,不是個好現象。
當務之急找個隐蔽的地方修煉,不知道這裏是否有獸潮,他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
在黑獄第二層一呆就是五年,上官邪用一年摸清了這層的規律。
兩個全白日,五個全黑日,每三個月出現一個全白日,十個全黑日,白日只有中階異獸出沒。
黑夜大部分被高階異獸占領,沒有獸潮,有時會有成群的中階異獸出沒,一些獨自的高階異獸不屑與其他高階異獸為伍。
漫長的日夜,無人相伴,嗜血的雙眸,隐沒于月色。
上官邪躺在粗壯的樹幹上,靜靜看着被月光照亮的夜空,沒有星星陪伴的月亮,看起來好孤獨,卻不卑微,它有屬于它的冷然和傲氣。
如若是白天,會發現一股龍卷氣流飛速旋轉被上官邪吸收。
不知什麽時候,上官邪發現,月光以他為照射中心,月光的精華自然而然進入他體內。
上官邪也沒在意,只要對他有利無害的都懶得去在意,這也許是黑獄給的福利。
在白天,湛藍的天仿佛永遠都是那麽清澈無垠,那麽廣闊無際。
夜空永遠那麽深邃,那麽氣勢磅礴,隐約感覺有什麽在其中翻滾,猶如海浪波濤洶湧。
現在的他沒那個實力知曉,總有一天他會知道!
十年,單挑高階異獸毫無壓力,群挑中階異獸勉勉強強,估計很快就要面對成群的高階異獸,他猜測,也許最後一關,就是獸潮,第一層都有,第二層沒道理抹去。
希望有機會契約靈獸,黑獄的獸獸們,沒一個省油的燈,嘿嘿,偏偏他該死的喜歡。
……
“娘,半個月已過,邪兒為何還未歸來?”說話的是上官岩炎。
“娘,邪兒真的是去尋藥?”
半個月能尋到什麽?怕是丹藥的藥材都尋不足,上官流天在上官邪離開的第二天心裏就疑惑,時間越長,他越覺得其中有問題,可娘為什麽不告訴他們。
“娘,為何要瞞着我們?”上官子爍不愛言談,上官子曜說的話等于兄弟倆要表達的意思。
上官泺雪無奈的看着一大早闖進來的幾個兒子,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邪兒的師父只告訴她要尋藥,離開半個月返回,到現在還沒回家,其中的原因只有離開的人自己知道。
剛開始還好,這些孩子沉得住氣,越接近約定的日子,他們奔波的越發頻繁。
這些孩子逮着機會就來問她為什麽,偏偏邪兒的師父并沒有解釋尋什麽藥,況且尋藥什麽只是一個借口,知道真相的她明白,也許邪兒是被虛刃老人秘密培訓去了。
問題是現在她要如何解釋?這幾個孩子無一不是挂念着自己的兒,卻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也許正是這種未知的情況,讓他們感到了恐慌。
“娘……”
微微嘆氣,開口道:“我的兒,再等等,世事無絕對,邪兒他一定會回來的,他沒有理由不回來。”
“是,娘,兒知道了。”
……
“怎麽樣?”見他們出來,百裏俊風立刻迎上去。
上官幾位少爺一起搖搖頭,上官流天道:“什麽都沒問出,什麽消息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唐雅玉嘟着小嘴,睫毛一抖一抖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聲來。
一旁當初被上官邪選進來的幾人一臉失望的埋着頭,阿小和容飛揚更是說不出的低落。
上官邪也許就是有那種魔力,他的性格并不是這個世界最好的,卻是最讓人肯定的,他不會随意敷衍誰。
對自己人,認真的睜着雙眸,面帶笑容的說着,他不是多麽強大,但那一身浩然霸氣,不是誰都能學來。
也正是那讓人看了一眼就無法忘懷的氣質,銘記在心的身影,明明他說了只是出遠門,卻依然覺得,那樣的可人兒消失得那麽突然,讓人不知所措。
和他相處時間越長,越了解她的冷然和仗義。
年齡雖小,展示的卻不是一個孩童應有的成熟。
可愛的他,淘氣的他,沉穩的他,霸氣的他……多重氣質一一融合成一道身影,都是他們腦海裏深深思念的人啊!
……
“寶貝徒兒啊,你出去同他們見一面如何?”
空間裏,虛刃老人一臉比上官泺雪更無奈的表情看着主人公。
上官邪淡淡瞥了眼眼前的情況,回道:“師父,我這個樣子去,會吓壞他們。”
在黑獄,上官邪幾乎是忘我的殺戮,在生死中超然的心态,讓他毫無保留內心的嗜血,深入骨髓的煞氣,待他出來後,卻發現難以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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