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雖然慕景寒讓她慢點開車,但在後半段遭遇了下班高峰期嚴重堵車的寧悅想,男神一定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之慢。
有點過意不去怎麽辦?
于是在又一次被堵在十字路口上的時候,寧悅很是愧疚不安地給慕景寒撥了個電話回去,讓他先去吃飯,她可是記得這位還餓着肚子呢。
“我沒關系,你不要急,安全最重要。”
和她略顯忐忑的語氣相比,慕景寒就要沉靜得多,得知她可能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也沒有半分的不耐煩,清冽如泉的音質因為帶上了關心落在寧悅耳朵裏時,透着絲絲縷縷的熱氣,不燙,但很暖心。
——我等沒關系,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挂斷電話後,寧悅摸了摸發癢的耳朵,努力抑制住湧上心尖那酥酥麻麻的騷-動,她用力望向前方,佯裝成一幅平靜如水的模樣。
最後到達世紀廣場大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快八點。
急急忙忙地停好車,寧悅拽着鑰匙略過三三倆倆的行人就往慕景寒的工作室沖,三步并作兩步的爬上工作室前面直通路口的臺階,直奔大門。
如果她稍微觀察一下就會發現星戀工作室裏面的燈都是滅的,說明裏面其實已經沒有人。
然而一心只陷在讓男神久等了的着急心神裏,寧悅根本沒空去關注這些,所以當她發現推不開樓下的玻璃門時,才疑惑覺得有點不對勁。
擡頭發現樓上慕景寒的辦公室也是烏漆墨黑的,可是男神明明說過在這裏等她的,人去哪了?
寧悅轉過身,從包裏掏出手機,從最近聯系人那裏找到慕景寒的手機撥了過去。
三秒後,一段熟悉的悠揚鋼琴曲從附近傳了過來。
寧悅循着鈴聲的方向找過去,一眼就發現了站在臺階前面路燈下、雙手插兜的男人。暖黃色的光暈籠罩他全身,讓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寧悅一步一步,速度很慢,卻還是漸漸朝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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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似乎沒有接聽電話的打算,就這麽任憑手機一直響、一直響,而雙眼直勾勾盯着的方向,正是越走越近的她。
幾乎不用再多想的,她終于反應過來工作室裏沒有人,是因為他已經站在這裏等她。
可悲劇地是,寧悅明明從他身邊經過,但卻把他當個路人給無視了。
意識到這一點,寧悅有些心虛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慕景寒?”
言語卻仍然中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不确定。
即便是已經到了這時候,他完完全全的站在她面前,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她就始終沒辦法百分之百的相信和确認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他。
換而言之,僅憑外貌這一個條件,她認不出他。
她還是認不出他。
這個事實讓慕景寒心裏一沉。
之所以他剛才沒有開口叫住她,就是想知道寧悅會不會認出自己,然而結果證明是否。
于是他又想知道她要多久才會找到自己,所以他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地看着她奔向工作室,然後茫然四顧,最後還是通過手機鈴聲才發現的他。
慕景寒目不轉睛地看住她,輕問:“如果我不說話,你不借助手機,那麽到最後,你能不能發現站在這裏的我?”
你要什麽時候才能夠完完整整的記住我呢,悅悅?
寧悅聽出他真正想要問的并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而是最終的一個結果。
他在索求希望。
心裏一揪,寧悅咬了咬下唇,不再遲疑地往前一步跨入慕景寒的包圍圈,擡臉對上他漆黑如幕的雙眼,忽然說道:
“把頭低下來一點。”
慕景寒的視線定定地落在她臉上,什麽都沒問,配合地壓下背脊把臉湊到她面前。
拉近的視角中,兩張臉離的特別近,寧悅看着對方那雙深若寒潭的眼眸之中清晰無誤地映出一個完整的自己,心跳忽然亂了一拍,濃密而自然卷翹的眼睫毛輕輕顫動幾下,随即她忽然閉上了眼睛。
“不要動。”
這麽說着的寧悅,忽然兩手上陣摸上了慕景寒的臉,指尖細細地描繪着他的輪廓和五官。
慕景寒的額頭飽滿,皮膚的觸感特別清爽,即使是在夏天也細膩涼滑,寧悅腦子裏非常應景地閃過一個詞,面如冠玉。眉毛鋒利,疏密有致,雙眼狹長,眼尾自然而然地上翹,眼珠極黑,似被濃墨點綴而成,斜眼看人的時候一定是冷淡而又帶着勾人的誘-惑力。鼻梁挺直,嘴唇偏薄,側臉望過去輪廓銳利而隽秀,如同一幅水墨畫中藏着的悠遠筆調,寧靜而雅致。
從額頭到下巴,随着指尖輕點其上的觸感,寧悅在自己的腦海中漸漸勾勒出一張鮮活而生動的面孔,仿佛上等的畫作,慢慢點綴出世界上最令她心動的色彩。
睜開眼睛,寧悅仔細比對了眼前的面容,滿意的發現與她腦海中勾畫出來的果然一模一樣。
如果習慣性用來看這個世界的眼睛變成了阻礙,那就用自己的雙手去感受,用大腦去想象,用心去凝視,總能體會到不一樣的風景。
對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露出一個淺淡卻舒心至極的笑容,寧悅微彎的眼裏神采飛揚。
“好了,我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會認不出你。”
把你和其他人區分開,保證以後在人群裏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這就是她之前想出的辦法,也是此時給他的回答。
慕景寒瞳孔一縮,壓着胸腔裏亂作一團的心跳,朝着眼前這張顧盼生輝的面容狠狠壓了下去,泛着涼意的薄唇第一時間捕捉到寧悅柔嫩的唇瓣,狂放地碾磨,交纏、吸允。
不同于上次纏綿而溫柔的吻,他吻得很用力,攬住寧悅纖腰的手不斷往他的方向收攏,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的激烈。
深沉而炙熱的感情通過唇舌傳遞,被迫仰高脖子全盤接收到了的寧悅由一開始的僵硬漸漸軟下身體,開始生澀的回應。
擁抱在一起的身體在地上投遞出一個不分你我的影子,而在他們的身後,是名為城市的燈光,頭頂之上更高處的夜空,是星星在寂靜的眨眼。
分開糾纏的呼吸,慕景寒嘴唇擦着寧悅的側臉吻到耳朵,在她瑩白精致的耳垂上舔-吻了一口,低喘的、卻又帶着幾分危險氣息地說道:
“下次認不出我,就當衆吻你。”
寧悅原本迷蒙的眼神唰地一下清醒了,兩眼圓圓的瞪着他。
慕景寒順勢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淡淡地說:“我是說真的。”
寧悅:“……”
等等,男神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
回到車子裏的時候,寧悅手腳還有些發軟,起伏的胸口随同不穩的呼吸綿延不絕。摸了摸自己火熱的臉頰,眼中閃爍的餘光從後視鏡裏瞄到自己臉泛紅暈、嘴唇紅腫、雙眼帶水的模樣,刺激得她趕緊移開視線,搖上車窗。
這次兩人坐的是慕景寒的黑色SUV,寧悅還是第一次坐他的車,一邊去扯安全帶,一邊四處打量,結果卻因為缺乏力氣安全帶半天扣不上,在手忙腳亂地忙活着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臂從左邊伸過來接替了她的動作。
“我來。”
這場景與上次他醉酒的時候角色對調了一下。
那次是她幫他系,這次終于換回正常的相處模式了。
寧悅走神的想,喝醉酒的男神看上去乖順無害,萌得她不止心癢癢,還色-膽包天。而此時的慕景寒……寧悅覺得自己完全沒勇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光是想到他在自己唇上肆-虐的畫面就足夠她舉目無措,無法直視他的了。
鼻尖似乎還能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寧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開始沒話找話:
“我們現在去買家居裝飾品嗎?”
慕景寒知道她不好意思,回到座位上坐好,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應道:
“今天太晚了,我們周末再去。”
寧悅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快九點了,一些店鋪應該也快到截止營業的時間了。
“那現在是要回去了?”
“嗯,送你回去。”
事實上是在等她的時候,他和楚躍然聊了會兒電話,那位知道自己的妹妹又要和他晚上約會,打着楚凡業的旗號言辭铮铮地讓他一定要在九點半之前把人送回來……某個人還以未來小舅子的身份警告他說,像上次那種夜不歸宿的情況,絕對不可以再有下次!
慕景寒不以為意地想,示弱這種方式,用一次就足夠了。
反正她只能是他的,時間早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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