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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陪我睡一覺,你看這個機會怎麽樣?”
聞言,陳安不敢置信地擡眸,就對上他臉上明晃晃帶着玩味戲弄的笑容。陳安擡手撞開他的胳膊,欲掙開,然而他攥着她肩膀的手卻像是鐵鑄般令她動彈不得。
陳安捏了捏手指,杏目圓睜:“賀梵境,你混蛋!”
賀梵境哼笑一聲,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下颚處那塊細膩柔軟的皮膚:“裝什麽七貞九烈?”他說着湊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又不是沒做過還是你在為顧南城守身,嗯?”
陳安氣的胸前起伏不定,揚起手來,卻在半空中被賀梵境手疾眼快地捉住,他側目看了眼被自個緊緊攥在掌心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威脅着:“你可想清楚了,這巴掌要是揮下來,那個案子可就黃了。“
此刻緊閉的電梯門卻嘀的一聲響,賀梵境偏頭,朝電梯門看去。那位要乘坐電梯的員工觸及賀梵境冷飕飕的目光,卻是心下一跳,陳安乘着他分散注意力,揮開了桎梏在她身上的手,匆忙走出電梯。
那位員工心裏卻叫苦不疊,他只不過是想到樓下拿個外賣,誰想好巧不巧地竟撞破了賀總的好事,他頓時頭大如鬥,顫顫巍巍地開口:“賀.....賀總。”
賀梵境看也沒看他一眼,揚手按了電梯的關門鍵。
陳安出了電梯,心裏還是有些怒意,不停的咒罵賀梵境這個王八蛋。忽然聽到有人叫她,陳安擡起頭來,就看到簇擁在盛致副樓門口三三兩兩的同事,還有何向陽。
陳安走近人群,便有人說:“陳律師,何總請客,犒勞犒勞我們這幾日的幸苦,地點随我們定,你想去哪兒吃啊?”
話音落下,大家就七嘴八舌的熱切讨論起來,有人提議去吃法國餐,有人說去吃日本料理,也有人說倒不如去吃重慶火鍋,衆人興致高漲,一派樂呵。
陳安站在人群外,有些苦澀地扯了扯純唇角,大家沒日沒夜努力了這麽久,若真是因為她而讓海方錯失了盛致這個案子,那她可就真成了罪人。
何向陽見大夥都熱火朝天的議論着,唯獨陳安看起來有些興致缺缺的樣子,他走到陳安身邊:“你想吃些什麽?“
陳安剛要開口,公文包裏的手機就嗡嗡作響,她抱歉地沖何向陽笑了笑:“我接個電話。“
陳安眉頭緊蹙着挂了電話,何向眼見陳安的臉色不大好,忙問:“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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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搖了搖頭,道:“何總,你們去吃吧,我得去醫院一趟。”
何向陽二話不說:“我送你過去。”
陳安猶豫,便聽何向陽說:“我開車送你過去,等走到外邊打出租車還要耽擱一些時間。”
剛剛的電話時她們家的鄰居林姨打來,說陳母剛剛昏倒進了醫院陳安此刻也急于知道母親現在的情況,咬了咬唇,說:“謝謝。”
何向陽招來自個的助理林校,讓她帶大夥去聚餐,結束後來他這裏報銷。
兩人上了車,等車子到達醫院後,已是一個小時後的事。
陳母正半靠在病床上打着藥水,陳安走入病房,林姨見到陳安,忙道:“安安,來了,你媽也沒啥大事,就腦供血不足。我剛才沒了解清楚,着急了吧,孩子?”
陳安笑笑:“謝謝你,林姨。您要有事先回去吧,謝謝您送我媽來醫院。”
林姨拍了拍陳安的手背,嗔怪道:“這孩子,瞎客氣什麽,鄰居間不就是有事互相搭把手,再說我和你媽都認識十幾年了。行,那你和你媽先聊着,我家二胖要放學了,我接他去。”
林姨經過何向陽的身邊,還仔細打量了何向陽幾眼,這才離開。
陳母此時也看到了女兒身後,穿着考究相貌俊秀的何向陽,她問:“安安,這位先生是?”
陳安走到床前:“這是我們公司的何總,是他送我來醫院的。”
何向陽此刻走上前,禮貌地作着自我介紹:“伯母,您好,我是何向陽。”
陳母笑眯眯地道:“哦,何先生啊,我家安安給你添麻煩了。”
何向陽道:“不麻煩,我和陳安也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陳母臉上笑容更大了。
等陳母挂完藥水,何向陽又做了一回司機,把母女兩送回住處。陳安扶着陳母下了車,怕何向陽有別的事要忙耽誤了太久,忙道:“何總,今天謝謝您了,忙了一個下午,您先回去吧。”
陳母卻不願,輕拍了陳安的手背一下:“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心眼,好歹何先生也忙活了一個下午,怎麽說也該請人家到樓上喝口水。”
何向陽笑了笑:“這次就不了,我下次再登門拜訪,阿姨,您多注意休息。”
陳母笑眯眯應着好。
等何向陽的車子離開了小區,陳安看了眼臉上還帶着笑容的母親,道:“媽,你又在打什麽注意?”
“你這孩子,哪有人這樣說父母的。”陳母一臉義正言辭。
事後,陳母又拐彎抹角地打聽起何向陽的事來:“他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了沒?以前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陳安從廚房裏倒了杯溫水給陳母,又将茶幾上的藥袋子拆開按照醫生叮囑的用量放在瓶蓋子裏,遞給陳母:“媽,你問他以前交沒交過女朋友幹嘛?”
陳母欲言又止,陳安越發來了興致,最後陳母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現在的年輕人有些不是同性戀,為了傳宗接代,才不得不找一個女人結婚,我這不是得調查清楚嗎?“
陳安聽了,樂不可支:“媽,你可真潮,你還知道同婚這個詞啊?!”
陳母倒是難為情起來,輕叱道:“你這孩子笑什麽,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都二十五歲,還沒個正經男朋友,難不成以後還要一個人孤獨到老。”
“一個人也沒什麽啊,再說我還有小念安呢,以後老了她可以養我啊。”陳安沒心沒肺地說。
陳母聽了,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兒,最終還是沒再說些什麽。
——
三天後,海方收到了盛致的中标通知書。隔天,何向陽與陳安一行人到盛致簽約合同。
簽完合同後,盛致的經理和何向陽寒暄客套了一番後,便提出在醉桃源定了包廂,邀請何向陽一行人前往。原本這樣的事應該是由海方來辦的,而盛致卻做了,何向陽有些受寵若驚。
那經理看了眼陳安,意味深長地道:“陳律師可一定要前往啊。”
這經理若不說這句話還好,他這麽一說,陳安頓時有些不安了。
車上,何向陽開着車,對副駕駛座位上的陳安說:“看來哪位吳經理對你印象不錯啊。”
陳安艱澀地笑了笑。
何向陽又道:“聽于恒說你和盛致的賀總還認識?”
陳安有意隐瞞她和賀梵境之間的關系,畢竟那樣不堪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輕描淡寫說:“算不上認識,只是偶然刮蹭了他的車。”
何向陽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他笑道:“是不是你那天說的那輛黑色卡宴?”
陳安點頭,她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何向陽像是察覺到了,他問:“怎麽,有話要說?”
陳安想了想,她開口:“我能不能不去酒局?”
何向陽當她怕等會會被人灌酒,體貼地道:“沒事,等會他們若是灌你酒,我替你擋着。”
聽到何向陽這麽說,陳安也不好再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說催更也是好的,姑娘們竟然已經催了下篇文該寫啥,節奏太快咯。
等我寫完這本,再看一下寧止和葉蓁的文有沒有什麽好構思,有的話就嘗試寫一下。
看在我這麽有求必應話上,就多多留言呗,親愛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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