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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唇齒厮磨,呼吸紊亂。到最後誰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一切如水到渠成般順其自然的發展。
賀梵境深知她的敏感處,他細細地吮吸着她耳朵後的那塊細膩瑩潤的肌膚,另一只手拉下她禮服側的拉鏈,将手探進去,輕揉慢撚。
窗外忽地落起雨來,細密的雨絲打在玻璃窗上,好似沙子落在窗上,沙沙作響。
房內的兩人,猶自糾纏成一團。
一場歡愉結束時,陳安已懶洋洋地趴在他的懷裏,兩人身上都是粘膩的汗水。
賀梵境就這麽抱着她,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聽着細雨打窗。好一會兒,才抱着懷裏熟睡的女人到浴室洗簌。
女人懶懶得窩在他的臂膀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間。賀梵境看她如此乖順地窩在懷裏,難得心裏發軟,他伸手拂開她脖頸處的發絲,輕吻着她的後頸。
兩人身上都是沐浴味的清香,吻着吻着,漸漸染上□□的味道,他的手探入她的睡袍內,陳安皺着眉揮開他的手:“我好困。”
軟軟含糊不清的聲音,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賀梵境一滞,手從她的浴袍裏拿了出來,将她帶到懷裏,下巴抵着她的發頂。
這幾年,他也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然而每次酣暢淋漓的事後,除了漫無邊際的空虛,便是空虛,只有她是不同的。
賀梵境低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見她不滿地嘟哝了一聲,旋即又往他的懷裏貼近了幾分。賀梵境伸手将被子拉到她的下巴處,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陳安隔天醒來時,只覺得腦袋昏沉,額角細細的疼,她撐着身子坐起來,四處看了一圈。
這是賀梵境的房間,單調的黑白色,簡約大氣的裝潢。
陳安掀開被子,腳剛觸及地面,便看到地毯上的那件皺巴巴像破布似揉成一團的禮裙,一瞬間就讓陳安想起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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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亂性。
昨晚的那些幹柴烈火的場面,如洶湧的潮水席卷而來,陳安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個白癡。
門外忽然傳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陳安心下一緊,忙又躲回床上,閉着眼睛。
門把旋動的咔噠聲。
陳安聽到小丫頭小小聲說:“爸爸,媽媽還在睡哎,真是個小懶豬。”
陳安躲在被窩裏,嘴角抽了抽,然後翻了個身,故意裝作剛醒來的樣子。
小丫頭見陳安醒來,趕忙手腳并用的爬上床,摟着陳安的脖子:“媽媽,你醒了啊,我上學都快遲到了,”
陳安抱着小念安,沒敢看賀梵境。
兩人送小念安上學後,車裏只剩下兩個大人,陳安擡眸看着窗外,面上平靜不已,心裏卻如坐針氈。等車子停到她的公司樓下時,陳安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忽聽賀梵境道:“等會。”
陳安偏頭看他:“昨晚的.....”
陳安想都沒想就道:“昨晚的事只是個意外。”
賀梵境聞言,臉色霎時就沉了下來,他笑了笑:“意外?也是。我昨晚沒做安全措施,你記得吃藥。”
他丢下一句話,便驅車離開。
陳安站在風中,心上卻浮出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悶。她深吸一口氣,驅散這擾人煩的心緒。陳安徒步穿過一個紅綠燈,到對面的藥店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
陳安将那一片藥板拿在手中,回到辦公室,正倒了杯溫水。門外有人敲門,陳安将藥板扔到抽屜裏,道:“進來。”
是何向陽的秘書:“陳律師,何總,讓您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
陳安道:“好。“
陳安原以為何向陽找他是因為昨天的事,然而到了辦公室,何向陽只是和她商讨公事。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結束時,陳安和何向陽關系不錯,也不想因為昨天的事而讓他對自己有誤會,她道:“何總,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
何向陽揚眉一笑,淡淡地問:“昨天的事,是什麽事?“
陳安抿唇:我和賀......“
何向陽一搖手:“那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所以你不必向我解釋。”
陳安道:“謝謝。”
何向陽坐在辦公室桌後頭,看着陳安離開的背影。他确實對陳安有點兒意思,不過也僅限在昨晚。在得知陳安是賀梵境的女人後,他便摘了這心思,不是他知難而退。而是活到他這麽個年紀,實在犯不着為了一個女人而丢了自己的飯碗,不值當。
顧南城的手術日子就定在這周三,下班後。陳安又到醫院去看顧南城。
“這事還要瞞着阿姨嗎?”
陳安始終覺得顧南城生病的事瞞着顧姨有些不妥,然而顧南城卻道:“她老人家心髒原本就不好,讓她知道了,到時候我還沒進手術室,她就得先進手術室了。“
陳安點頭表示理解,旋即問:“怎麽沒見沈倩?”
顧南城說:“她這幾天回老家。”
陳安哦了聲,給顧南城倒了杯水,顧南城眸光一瞥,瞧見陳安頸子處那指頭印大小的紅痕,眸光微黯。
顧南城知道陳安和賀梵境結婚的事 ,還是從小丫頭口中得知,某天陳安帶小丫頭來看顧南城,小丫頭抱着一個小玩偶,顧南城逗她,問是誰給她買的。小丫頭奶聲奶氣地說是爸爸給我買的,顧南城還有些疑惑,打哪兒冒出了個爸爸,問了陳安才知道。
他當時還開玩笑地問:“怎麽想通了?難不成還是賀梵境威脅了你什麽?“
陳安說他想多了,只是為了孩子而已。
陳安在顧南城的手術的當天再一次地見到了沈倩,顧南城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術後恢複的也不錯。而陳安和賀梵境卻在那天之後,關系變得日益僵化。連小丫頭都察覺到兩人的異樣,一天小丫頭坐在陳安的膝頭巴巴地問她:“媽媽,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啊?”
陳安摸了摸臉,在想她和賀梵境是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最後也只是耐着性子哄小丫頭:“沒有啊,媽媽和爸爸好着呢。”
小丫頭卻摟着陳安的脖子,可憐兮兮地道:“媽媽,你和爸爸不要離婚哦。”
陳安不知道小丫頭的心思這麽敏感,卻仍舊做着保證:“放心,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的。”
這話說出來沒有幾分信服力,好歹小丫頭心思淺分辨不出。陳安覺得五年後,賀梵境的性子更加難以捉摸了,特別是兩人結婚以來,他動不動就甩臉色,而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招惹到他。
包廂裏。
“哥,我說你這個把月天天這麽晚兒回去?陳安也不說你?”
賀梵境慵懶的半靠在沙發上,指縫間夾着一根煙,沒有說話。寧止見他心情不好,也不便多說。
賀梵境坐了一會兒,就接到家裏的電話,他挂下電話後,就起身離開。包廂裏的人見他一陣風似的出去,都紛紛詫異道:“這又是怎麽了?“
陳安躺在床上,她在哄小念安睡覺時,隐隐覺得自個腦門發熱,擡手一模發着低燒,心裏還在想自個最近怎麽這麽嬌弱。
直到小念安睡着時,她便了找了顆退燒藥吃下,便睡下。醒來的時候是被右下腹的痛楚給疼醒的,她按亮了燈,擡手抹了把額頭,這才發額頭早已一片冷汗。
陳安痛的無法起身,這才給賀梵境撥了個電話。
賀梵境把車開到樓下,扔了車,連乘坐電梯都懶得乘,直接跑樓梯上了樓。
開了門,就見阿姨候在客廳裏,一看到他如見了救星。
賀梵境問:“人呢?”
“在床上躺着呢,您快去看看吧。”
賀梵境進了卧室就見縮成一團的女人,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将她攔腰抱起,邊對阿姨道:“晚上,您就住在這兒看着小念安。”
阿姨忙點頭說好。
賀梵境将陳安安置在副駕駛座上,替她系了好安全帶,便開車到醫院。車子開得飛快,一路闖了很多紅燈。陳安皺着眉,嘟囔了句:“你不要闖紅燈。”
賀梵境側目看了她一眼,臉色死白,嘴唇毫無血色。賀梵境抓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嘴唇微微抿着。
車子停到門診部時,已有醫生侯在哪裏。
賀梵境将陳安抱到推床上,醫生略微察看了下,便下了定論:“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做手術。”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午睡,夢到自個寫的文,女主的名字是紫薇。
在夢裏狂吐槽,心想着醒來後還要把寫過的文女主的名字都改一遍就覺的好累。
睡醒後,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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