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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辭職,但是又生怕她多心,所以不敢直說。淩苒忍不住微笑了:“辭職,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再去找工作......你養活我啊。”

邵承志笑了,知道淩苒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當然,雖然我收入不高,但是粗茶淡飯,像今天晚上這樣的冬瓜湯,炒雞蛋,總是有的吃的吧。養活你有問題麽?”

淩苒大笑:“沒問題,而且我如果不出去工作的話,還可以再吃得少一點。”

邵承志笑:“那倒不用,要是你瘦得皮包骨頭,那我就不要你了。哪個男人會喜歡抱着一把骨頭睡覺,就是狗,都喜歡有肉的好不好。”

邵承志抱過淩苒,讓她坐自己腿上,在她腰部摸摸:“你長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讓我提心吊膽,生怕這個老婆被別人搶走。你能多吃點麽,吃得胖一點,像口豬麽,那我該多放心啊。”

淩苒大笑:“如果一個男人說,喜歡看你吃,多胖他都喜歡,看你素面朝天,不化妝也覺得好看,看你穿啥都行,再邋遢都不嫌棄,那麽這個男人......不可能是你男朋友,不可能是你老公,不可能是你情人,只能是你爹,而且必須是親爹。”

邵承志笑得直抽抽:“你把天下男人都奚落完了,不過,倒确實是真理。”

淩苒心情好多了,靠在邵承志身上:“你真想我辭職?”淩苒不知道怎麽,想到這個項目大多數是要給葉翎做,今後兩三年內還要繼續跟他打交道,就覺得心裏像壓着一塊石頭似的。

邵承志看看她,柔聲說:“苒苒,在任何時候,只要你不想在那個公司做了。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回家。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幫你整東西,無論那時誰在你面前,我都會跟你說;‘來,老婆,跟我回家。’”

淩苒忽然撲倒在邵承志胸前,哭得淚如雨下:“承志,如果有一天,你要開公司什麽的,資金不夠,有人願意出錢,或者提供什麽別的便利,條件是你到他家當女婿,你會答應麽?”

邵承志哭笑不得:“我.....像是能遇到這等好事的人麽?苒苒,你好好看看我,你認為除了你以外,還有誰這麽眼瞎?就算有這樣的億萬岳父看得上我,他女兒肯麽?”

“這倒也是哦。”淩苒想了想,如果自己有錢,養個男人玩,當然要養帥哥,

“那如果真有這種人呢?”淩苒不依,扭着身子逼邵承志回答。

邵承志好笑:“如果我真是這樣的一座金礦,別人願意出巨資和女兒來釣我,那麽我在矽谷那裏會找不到風投銀行家,來給我的公司出資?我相信我公司的股票會比我這人更讨投資者的喜歡。”

邵承志把淩苒緊緊的摟在懷裏:“淩苒,你是我妻子。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必須放棄,那他活着還有什麽尊嚴。我就是不為了你,為了我自己,我也絕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低頭,否則我所有的奮鬥還有什麽意義可言。” 淩苒眼淚又下來了。

邵承志一面吻她,一面低低的說:“我永遠不會對你改變,否則就是放棄我自己的原則。你信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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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苒哭着點點頭,眼淚把邵承志胸前的衣服都弄濕了。

邵承志給淩苒削蘋果,又給她熱了點泡飯吃。淩苒吃完,精神好多了。夜已經深了。淩苒抱着邵承志:“我們一起睡吧。晚上我想抱着你睡。”

邵承志微笑了:“好的。”

主卧室裏,淩苒把頭埋在邵承志胯-下,邵承志堅持了不到五分鐘,卻非常激動,把淩苒眼淚都噎出來了。

邵承志非常不好意思,情緒緊張。淩苒将他細細吮淨:“男人的第二次會相對持久些。不過,不用擔心,我沒指望你能所向披靡。”

邵承志猶豫了一下,低聲問:“苒苒,你真的要麽?”

“怎麽?”

邵承志其實并不想淩苒出于對葉翎的失望或者出于對自己的義務感而委身,這樣很打擊他自尊。他想要的是淩苒像委身葉翎那樣,出于愛慕并且充滿激情。邵承志一貫自視甚高,尤其是第一次,不願降格以求。

但是今天的淩苒根本不在這個情緒上,而且話還不好明說,邵承志想了想,低聲說:“苒苒,其實,我也想為你那麽做。你能教我麽。”

兩人換了一下位置,邵承志将頭埋在淩苒的胯-下,學着用舌尖取悅于她。一開始邵承志弄得不得法,但是不久之後,就讓淩苒驚喜連連。

“寶貝,你讓我瘋。”淩苒抱着邵承志亂親,不住的一面呻-吟一面誇他,同時心中很感動,因為她知道,肯這麽為女人做的中國男人不多。

邵承志得意:“我做什麽都要做到perfect(完美)的。”

兩人終于折騰累了,相擁而眠。

淩苒興奮過度,睡着了。邵承志體力比她好的多,于是讓她枕着自己的一條胳膊。 淩苒頭發汗濕了,貼在臉上,邵承志給她輕輕撩開。

你會愛我的,總有一天我在你心裏會完全代替他。邵承志在心裏默默的說。

☆、項目(上)

? 6家投行的項目建議書都收齊了,賀剛在自己辦公室裏開小型會議,一共就包括殷柏,殷子波,淩苒,加上他自己四個人。但是殷柏因為不怎麽識字,所以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

賀剛心裏忍不住的發毛:這就是咱們公司最高管理層,三個董事的平均文化水平——初中。皇冠就是這麽英明的被管理着。

淩苒不知道賀剛的心思,只管在那裏詳細分析6個投行的優劣之處:“.......從項目建議書上來看,各家投行對皇冠的IPO能籌集到的資金估計差異不大。在我們公司現資産的12%-14%間,考慮到市場的不确定性,他們彼此間這2%的差額,都落在了同一資金量範圍內,就是說,沒任何區別。這曾經讓我非常驚訝,因為在美國,各個投行對市值的估價差距要比中國大很多。葉總在這點上跟我解釋了一下,這麽寫是為了達到過會的目的,高或者低都會招來證監會的質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個估算并不帶有真正預測的目的,我們公司上市後到底能籌集到多少資金,取決于到時的宣傳和路演時的造勢,以及各大基金是否給面子......總之,在美國,這條本來是客戶最重要的篩選投行的理由,在中國,完全用不上了......”

“現在我們比較其他方面:信達跟其他5家投行相比,最大的優勢是對我們公司,對木雕家具乃至整個家具行業,非常了解,這點對幫助我們公司的上市,并且在IPO詢價時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只有了解我們的企業,了解我們的行業,才可能更好的協助我們企業上市,從財務報表的編制到日常公司的治理,從稅收,海關到員工社保,各個方面,充分整改,滿足證監會的各項指标性要求,同時在向市場營銷我們公司的時候,言之鑿鑿,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給投資者信心,把我們的股票賣出個好價錢。”

淩苒猶豫了一下:“但是,信業的缺陷也很明顯,而且是無法修正的——信業實力不夠。信業公司從成立到現在不到兩年,一共只有十幾名員工,至今還沒有一個成功案例。”

淩苒把信業的項目建議書翻到投行核心競争力這章:“大家請看,後面列的例子都是信業核心技術骨幹們在別的投行做的案例,當然這說明了這些技術骨幹的專業水平是相當不錯的,但是這不能說明信業這個公司的總體水平。我不得不對信業是否有能力完成我們公司的轉型上市表示質疑,因為他們人力資源明顯缺乏,他們真有足夠水準的專業人士幫助我們公司進行各項整改麽,他公司這十幾個人應付整理證監會的文檔材料都夠他們繁忙了,何況他們還有其他公司的項目也在同時進行......”

“另外就是,中國上市最難最關鍵的一步就是過會。一個公司能否過會,有時并不取決于這個公司的經營實質和審批資料是否齊全。公司再有實力,申報材料再完美,有時候,過不了會就是過不了。信業至今為止沒有任何已經過會的項目,證明它有幫助客戶過會的能力.......”

淩苒擡頭看了其他三位一眼,嘆了口氣:“反正事實情況擺在這裏,6個投行,除了信業外,都是大投行,信業這份《項目建議書》确實寫得不錯,葉總确實無論從業務能力還是專業水平都令人佩服,但是......別的幾家也做得不差啊,至少不比他差,如果不說比他更好的話。但是他是剛開業的小公司,別人都是老牌的大投行。別的幾家,無論從人力,物力,資歷,跟證監會的關系,都要比他的公司強的多.......”

殷子波幾乎跳起來了:“葉哥有他岳父在,能保證我們過會。”

“證據呢?嘴裏說保證過會,到時候過不了會,我們找誰理論去。”淩苒說。

“他公司才辦了兩年不到,他沒辦法給出證明來啊。但是他丈人是誰,我們都知道,這個不是個問題。”殷子波說,信心十足得像是在說的是他老丈人。

淩苒白了他一眼:“給不出證明,就說明,可能有問題。誰知道他老丈人那條路到底是通還是不通啊。難道我們公司想去當試驗品啊。但是別的投行,人家有無數的成功案例實實在在擺在那裏,證明人家的那條路是通的。”

“葉哥的那條路也是通的,”殷子波生氣。

“為什麽一定是通的?就憑他有個老丈人?IPO一做兩三年,他老丈人今年58了,誰知道他啥時候退居二線啊,誰知道到時候人家買不買他賬啊。”淩苒翻了個白眼,“我媽今年59,兩年前就退居二線了好不好。”

“嗯,58。像葉總老丈人這樣的高級專家,應該算正年富力強吧。”賀剛忙說,“苒苒,你媽是因為是女性,退居二線比較早。法定退休年齡女的要比男的早5年。”

“行,就算到時候他老丈人風采依舊,但是別忘了。這不是葉總的岳父,是葉總的前岳父。前岳父跟前女婿,這算啥關系啊,就算是一種關系,也是世界上最不穩定的關系。誰知道葉總這三年裏面會不會找個別的女人結婚,或者他前妻找了另一個男人結婚。那時候,他連他岳父家的門都要進不去了,他進不了他岳父家門不要緊,我們過不了證監會的門,我們可就慘了。”

“不會的,葉哥馬上就會跟他老婆複婚。”殷子波拍着胸脯許諾。

淩苒奇怪的看着他:“你咋知道?弄得像是明天你自己要娶老婆似的。馬上,馬上,馬上的意思是不久的将來會發生的,但是直到今天還沒發生嘛。凡是沒發生的,就有可能不發生,萬一永遠不發生了咋辦?你去把他前妻娶回家?我們又不是沒的選擇,明明白白的還有別的投行在,幹嘛非在葉總那棵樹上吊死。別的投行,人家靠得是多年的老關系,已經走得平得不要再平的路,我們幹嘛不追随前人的足跡,順順當當走康莊大道,偏要另辟蹊徑,相信哪門子的前岳父前妻,去冒無謂的風險。”

殷子波惱火:“淩苒,你這是故意找茬。”

淩苒不高興:“我幹嘛要故意找他茬,他不做這個項目,我落到什麽好處?你會給我發獎金麽?倒是你自己,你爸爸拿着一半股份,你自己屁股該坐哪個位置都沒想明白。”

殷柏摸摸額頭,跟賀剛對視了一眼,哭笑不得。

“葉哥的丈人明明是一定能幫上忙的,你偏要說幫不上;葉哥明明會跟他老婆複婚的,你偏要說人家複不了婚。你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麽?”

“你咋知道人家一定會複婚?會複婚他們離婚幹嘛?行,我不跟你吵。你叫葉翎把結婚證拿出來。既然說馬上,那就給他三天時間,叫他把前岳父變成真岳父。只要他把結婚證給我們看,我們就相信他岳父會幫我們過會。”

殷子波狂暈:“你......你這是胡攪蠻纏。”

“我怎麽胡攪蠻纏了?葉總的前岳父在我們公司能否上市問題上,如此關鍵,如此重要,如此決定成敗。這個問題,葉總不給我們保證,我們能把我們公司交到他手上麽?也不用腳趾頭想想。”

賀剛跟殷柏兩人被淩苒煽動得起疑心了。賀剛問:“子波,葉總跟他前妻關系到底咋樣啊,有沒問題啊?”

“沒問題,沒問題。”殷子波趕緊說。

“你咋知道?”淩苒白了殷子波一眼,“你去聽牆角了?”

殷子波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淩苒大獲全勝,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翹翹下巴,不再理他。

賀剛撓撓頭:“苒苒,你的意思是,信業公司不行,我們應該另選一家?”

淩苒趕緊端正一下姿勢:“不,舅舅。我的工作是為你們提供分析和建議,決定你們做。我在這裏闡述我個人的觀點,我不推薦信達公司,因為它是個實力不太強,根基不太穩的小公司,我不知道它是否能為我們提供我們需要的服務,而且它也沒有證據能讓我們信服——能讓我們順利過會。我認為,在我們有選擇的情況下,我們首先考慮其他更有實力更有資歷的投行。”

-----------------------

殷子波親自趕到葉翎公司,把淩苒的話轉告給葉翎。

葉翎幾乎要跳起來了:“淩苒,你.....給我捅刀子。你至于這麽報複我嗎?”

“什麽?”殷子波奇怪。

葉翎一愣,自知失言:“嗯,沒什麽。淩苒,她對我個人有看法。”

殷子波還在懷疑的看着他:“報複?葉哥,你說報複。淩苒為什麽要報複你?”

“沒,是我措辭性錯誤。我是說她可能不太喜歡我,對我個人有偏見。”

殷子波看看葉翎,搖搖頭:“嗯,這個,倒不會。我知道她人,雖然有點......腦子缺根筋,但是她人,倒是真不小家子氣。葉哥,我覺得她說話雖然不着調,但是仔細想想,倒也不無道理。你什麽時候跟你老婆複婚啊,夜長夢多,趕緊複婚吧,好讓我們都放心......”

這下葉翎真跳起來了:“你......有毛病啊。這是我私事。”

殷子波不高興了:“葉哥,你什麽話啊。是,這是你私事,但是你這件私事關系到我們公司的公事。我們把項目給你做,不就是看在你丈人能讓我們過會的份上嗎?淩苒說得沒錯,你就應該把結婚證給我們看,給我們一個保證。你有這義務,我們有這權力。”

葉翎頭腦一下子冷靜下來了:“子波,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我确實無法馬上跟我前妻複婚......”

“為什麽?她不願意麽?那你應該趕緊把她擺平。”殷子波惱火,“事關生意問題,這種事情,你應該首先去做。咱們都是男人,大局為重,你應該清楚這點。為了你的事業前途,你應該趕緊跟你老婆複婚。”

“說話比放屁還輕松。你他媽的的天天在外面跟打工妹鬼混,倒來叫我以大局為重娶老婆,你怎麽不去娶個能讓光宗耀祖的老婆。”葉翎火了:“老子賣藝不賣身。我他媽的是在開投行,不是開鴨店。”

殷子波沒想到葉翎會發這麽大的火,倒有點愣住了,抓抓頭發:“淩苒說,投行跟妓-院,沒什麽區別。”

葉翎苦笑了一下:“嗯,确實區別不大。淩苒現在就在操-我沒商量。”

葉翎想了想,打開保險箱,給殷子波看一份秘密協議:“結婚證,我确實拿不出來,如果你們因此要換投行,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給你看一份比結婚證更有效的東西,我公司的出資合同。這份合同我只給你一個人看,你必須給我嚴守秘密,只能讓賀總,你爸爸,淩苒三人知道,任何人那裏不得洩露。”

殷子波看了看:“哦,怪不得。”

葉翎收了起來:“現在相信我岳父會全力以赴幫助公司過會了吧。”

殷子波點點頭。

葉翎說:“好了,我已經回複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了。另一個問題,關于公司是否有足夠的人手的問題。你回去告訴淩苒一聲,她不了解中國的情況,因為在美國,投行不需要給企業做培訓,在中國,并不是所有的培訓都是投行完成的,再大的投行都不可能配備齊全那麽多專業部門,投行只是起中介的作用。在IPO過程中,我們會導入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還有種種其他行業的專業人士,來對企業進行培訓整改。”

“我是中國進入投行業的第一批專業人才。我開始做投行的時候,中國還是計劃經濟轉型的時候,那時所有的一切都是國家指定的,都是國家稅務局審計局直接指派的人員跟我們合作,所以我手裏的人脈,不是一般中等投行能比的.....淩總知道這點的。子波,你盡管放心。”葉翎自信滿滿。

殷子波高高興興的回去了,以為問題全解決了。但是跟淩苒一說。淩苒白了他一眼:“子波,你知道不知道。葉總跟他老丈人之間的那份秘密合同,是不能見光的?這就是為什麽他再三叮咛,不能讓別人知道。”

殷子波不以為然:“知道,能不能見光跟我們沒關系啊。我們要的是他岳父肯定會出力幫我們過會,我們又不是要去曝光。”

“但是,他和他岳父之間能簽這份秘密合同。他相信他岳父肯定會出力,他岳父相信他肯定會分一半利潤給他的基礎是什麽?是翁婿關系啊,否則,他們兩個鬧起矛盾來,他老丈人撒手不管他公司了,或者他掙到錢了不分給他老丈人了,他們是無法拿着這份合同對簿公堂的,除非兩人想被證監會抓典型......所以這份合同其實是跟他的婚姻捆綁在一起的。”淩苒說。

“那你就更應該放心了,他肯定會跟他老婆複婚。”殷子波斷言,“葉哥什麽水平,哄個女人回心轉意還不是小菜一碟。”

淩苒默然,過了會說:“其實他想不想跟他老婆複婚,你應該有所感覺的。”

殷子波啞然。

淩苒嘆了口氣:“如果葉總不是因為包養小-姐的事情離開平安,以他的水平和口才,40以前升到年入千萬的MD,應該是沒有什麽疑問的。他和他前妻之間的糾紛我們不得而知,我們就看那些表面現象,他前妻把6個多月的孩子打掉,對一個女人來說,不是那麽容易過的坎吧;而他呢,他妻子本來是可以幫他掩飾過去的,結果他前妻到了公安局不保釋他,讓他丢了工作和錦繡前途,像葉總這麽野心勃勃的男人,這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釋懷的事吧。”

“當然,他辭職離開平安,在他岳父授意下,自己開公司,這也是另一種的機遇。他跟他岳父之間的利益關系,我們是可以信任的,但是他跟他前妻之間的婚姻問題,在他給我們看他的結婚證前,真是個未知數。對一般男人來說,生意是生意,婚姻是婚姻,管他跟老婆關系怎麽樣,不妨礙我們跟他做生意。偏偏事情在葉總這裏複雜了,我們要跟他做交易,還得考慮他的婚姻狀況。”

“葉總很能幹,他以為自己翅膀長硬了,而且以為自己翅膀會越長越硬,可以飛了。就怕到時候,他岳父一怒之下,把他的毛拔個精光,讓他變成只光雞。如果不影響我們上市的話,他變不變光雞跟我們沒關系。但是問題偏偏就在這裏,既然他岳父能幫我們上市,那麽肯定,他岳父更能讓我們上不了市。”

淩苒看看殷子波:“我們可不想成為他婚姻的連帶犧牲品。”

淩苒繼續說:“至于另一個人力資源問題,他別把我當傻瓜。是,IPO過程中要引入很多專業機構來對公司進行包裝,但是最主要的盡職調查和培訓改制都是投行的職責,他一個小投行能比大投行提供的服務更優質更權威,瞎掰去吧。”

殷子波無言。

殷子波又把淩苒的話告訴葉翎,勸葉翎:“葉哥,其實人力資源啥的,還是小事,你跟你丈人的關系,真是件大事。別我們忙活兩三年,你丈人到時候不是不肯幫你,而是故意要卡你,那我們豈不是陰溝裏翻船了。你幹嘛不趕緊跟你老婆複婚啊,給我們吃個定心丸。你要你把結婚證拿出來,我就保證把項目給你做。”

葉翎眼珠都紅了:“媽媽的,淩苒,你欺人太甚,你明知道我不會跟我前妻複婚,你還故意這麽來逼我。你他媽的太會整人了。子波,你別聽淩苒的,項目跟我複不複婚有個屁關系。她偏要扯在一起。”

殷子波吃驚:“葉哥,你真不會跟你前妻複婚?”

葉翎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殷子波嘀咕了句:“那淩苒還真說對了。你跟你岳父關系還真夠不牢靠的。”

葉翎大驚:“不是這樣,我跟我岳父關系跟我跟我前妻關系是兩碼事。哎......我已經說了,我岳父有公司一半股份,你想想,他靠工資吃飯,銀行高管,成天那麽多錢從他眼皮底下過,沒一分是自己的。他會有錢不掙麽?如果我不跟他女兒複婚,他是不是更應該為了他女兒多掙點錢。”

殷子波想想,葉翎說的确實有道理,但是淩苒說得也有道理。殷子波頭疼。?

☆、項目(下)

? 淩苒向三位股東再三申明自己的立場:只是不推薦信業公司,并不是否定信業公司,自己的身份只是建議者,并不是決策者。不管三位董事選擇哪家投行做IPO,自己作為證劵部總監,都将全力配合。

賀剛問:“苒苒,你認為,我們應該再考慮考慮別的投行?”

淩苒點點頭:“是的,我認為別的投行比信達更有實力,并且風險更小。”

“嗯,苒苒說得有一定道理,要麽你跟其他幾家投行多接觸接觸,看裏面哪家比較合适。”賀剛看看殷子波,“只是叫淩苒多接觸了解,并不是說我們一定換人。”

淩苒開始跟另外5家投行頻繁約見,殷子波大是不滿。

殷子波給葉翎傳話,葉翎親自跑過來跟賀剛解釋。

葉翎說:“信達雖然規模小了點,但是我們精而專。我們跟皇冠有比其他投行更深的接觸,更多的了解,由我公司推出IPO,能把皇冠股票推到一個更高的價位,讓皇冠籌集到更多的資金。”

葉翎說:“我們公司因為小,皇冠是我們的重大項目,所以我們能保證我們公司的主要精力,最重要的資源都用在這個項目上。如果你們委托大的投行,他們手裏大項目太多,精力分散,不會全力以赴。”

賀剛聽聽,覺得也有道理。

但是葉翎到殷子波辦公室裏的時候,卻跟淩苒兩人吵翻了。

第一條,淩苒反對:“什麽比別的投行能把股價買得更高,拉倒吧。別的投行比你更有規模,就會對各路券商更有號召力,對各個基金更有影響力。”

第二條,淩苒撇撇嘴:“對,過去,大投行吊得很,明知道企業是他們衣食父母,還拽得跟後媽似的,但是那是過去。現在,全球性金融不景氣,各大投行都開工不足,一堆人天天做那泡辦公室,閑的要死。你當我不知道啊,也不想想,我有多少同學同事在投行和券商那上班。這點上,我倒是非常佩服葉總,葉總的公司,現在倒是有十幾個項目同時在做,忙得要死,同行們說起來都非常羨慕。”

葉翎惱火:“淩苒,你以為大投行的MD會坐在這裏忍受你的冷嘲熱諷麽?”

淩苒反唇相譏:“葉總,在投行,誰不知道啊,MD們在拿到項目前,對企業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只要等《保薦協議》一簽,那就該是戀愛走進婚姻的墳墓了,企業想再見這些MD,得等開上市慶功酒會。”

殷子波趕緊說:“這個,葉哥絕對不會,所以,我們應該讓信業做我們的項目。”

葉翎忍不住一笑:“是,《保薦協議》一簽,這個項目就是我工作的重點。你已經在說我公司人手不足了,恐怕很多培訓整改,我都得親自來做。到時候你們別看見我就煩。”

殷子波力挺葉翎,賀剛內心裏支持淩苒,覺得大投行是更好的選擇,又不願惹怒殷子波,偏偏這還不是件小事,賀剛頭疼。

淩苒知道賀剛頭疼,于是自己就更頭疼。

淩苒再三的問自己:人家三個股東本來對信業沒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幹嘛要去插一腳啊,而且我這麽攪合到底是什麽心态?到底是為了盡職盡責,還是為了報複葉翎?如果是為了盡職盡責,那麽我就不應該拖拖拉拉,給葉翎留時機,我應該馬上推薦別的投行給董事們;如果我是為了整葉翎,那我真是在以權謀私,我應該現在就辭職,因為我的個人傾向會影響公司的重要決定。

淩苒左思右想,精神壓力加上工作壓力,導致嚴重失眠,每天在家裏工作到淩晨3點,第二天7點前必起床準備上班。

邵承志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怎麽了?其實是你工作并沒有這麽忙,你是在給自己制造健康問題。”

淩苒痛苦,把事情講了一下:“副總跟那個小投行的老總關系非常密切,現在舅舅很為難。我這麽做,對麽?我是不是在給公司制造內讧?給舅舅制造麻煩?”

邵承志嘆了口氣:“中國的公司,确實關系錯綜複雜。不能單從公司利益為出發點考慮問題。”

邵承志抱起淩苒,一路把她抱到卧室:“但是你不能這麽下去,這樣下去,問題解決不了,自己身體倒要先垮了。”

邵承志将頭埋在淩苒胯-下,努力取悅她,但是淩苒注意力無法高度集中,怎麽都抛不開心思。

淩苒苦惱:“我的私生活都給毀了,為個工作,真他媽的太不值的。”

-------------------------

到淩苒辦公室裏來的投行如過江之鲫,投行承攬項目的時候,不管大小,都是十八般武藝其上的,什麽不要臉的做什麽,什麽下三濫的上什麽。好幾家投行想用自己驚人的酒量在餐桌上跟殷子波結成哥兒們;另幾家試圖賄賂皇冠影響決策的關鍵人物(淩苒),還有幾家承諾給項目承攬費(賀剛)。

賀剛都暈了,送回饋都送到我自己頭上啦。

葉翎坐不住了,來找賀剛,給了一個皇冠一個慷慨的大折扣。

投行做IPO的收費包括兩部分,一是前期費用,主要是投行做項目的一些勞務費和成本費,因為投行要出人出力還有繳納各種費用,這筆費用不高,一般在上百萬到幾百萬,取決于項目大小。這筆,投行掙不了多少,主要用來維持公司日常周轉。二是承銷費,按的融資額的百分比收取,一般的收取标準是8%,但是實際上,高的超過12%的都有,低的可以達到千分之三,這一筆是投行真正的財富來源。

葉翎本來要的是8%,皇冠計劃融資8-10個億,就是說這筆生意葉翎可以掙大幾千萬,當然,其中合作的主券商會拿走将近一半,但是剩下的還是非常可觀。

皇冠幾次跟葉翎交涉,葉翎費率上咬得很緊,連殷子波都還不下價。這次葉翎過來,大筆一揮,改成6%了。

賀剛喜出望外,差點就要當場跟葉翎簽協議了,但是不能顯得這麽沒見過世面啊,好像真沒見過錢似的。于是賀剛拖了一拖,至少得先跟殷柏殷子波道個喜吧。

結果,淩苒一聽,嘴巴一咧,喜上眉梢:“太好了,我們可以用葉總給我們的這個費率逼其他幾家投行給我們降價。現在市場這麽差,正是壓價的好時機。”

殷子波¥&%&&&

葉翎火冒三丈:“子波,淩苒她完全是狹私報複,她是存心刁難我,她......”

殷子波困惑:“可是,葉哥。淩苒她幹嘛要報複你?你有啥對不起她的地方啊?”

葉翎惱火:“我沒有,我當然沒有。”

“那她為了毛?”殷子波不解,“葉哥,如果淩苒真對你有偏見,那麽,拿出你的本事來,把她拿下。我看淩苒這人,有點好色。”

葉翎%%#&&

淩苒在家裏跟邵承志講公司裏的新進展:“舅舅是傾向于把項目給那個小投行做了。我不知道我在堅持啥,其實跟我又沒一毛錢關系。我是不是心理變态啊?”

淩苒嘆氣:“舅舅很高興,說是因為我,投行才給這麽大的折扣,一下子給公司省了上千萬的錢,他認為花50萬招我回國這步棋太英明了。他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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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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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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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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