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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住了:“10月3號?邵承志,10月1日我陪你去的奧特萊斯買衣服.......”王霞沖口而出,其實意思是指邵承志10月1日才認識淩苒,但是表達出的意思卻遠遠不止于此。

兩桌的同學頓時亢奮了,哇,啥劇情?言情,色-情,懸疑,驚悸,今晚上會不會上演武打片?

邵承志不好意思:“嗯,謝謝您那麽忙,還陪我去買衣服,所以我能遇見淩苒,謝謝。衣服也買得很好穿......”

原來王霞是在幫人家在買嫁衣啊,兩桌人都憋着不笑,大家用眼神交換着龊狹的目光。王霞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司儀走上臺去:“各位嘉賓,今天是XXX女士跟XX先生的大喜之日。現在.......”

淩苒趕緊帶着邵承志和殷子波在另一桌坐下,齊駿逸跟王霞兩邊的同學也拉拉他們衣袖,于是賓客們各個入座,新郎新娘及其父母,證婚人各就各位。婚禮正式開始,各種發言,各種程序,各種暗示......獨有齊駿逸王霞這桌的人最亢奮,大家把司儀說啥,新郎新郎做啥抛到了腦後,光顧着聽八卦了。齊駿逸跟王霞一開始還不肯說,但是被同學七問八問,火全給煽起來了,說着說着舌頭就剎不住了車,連旁邊兩桌的同學都尖着耳朵偷聽......司儀宣布“下面,大家請用餐”的時候,一桌的人都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簡直歷史重演啊:齊駿逸以為要到嘴的肉再次飛了;淩苒,再次把同學已經看上的男人順手牽羊了;王霞,估計要成姚珮君第二了,因為淩苒這人順走別人的男人從來不知道還的......

新郎新娘開始一桌桌敬酒,殷子波的眼珠子一直跟着李雨馨,淩苒湊到殷子波耳邊說:“其實李雨馨酒量也不咋的,再這麽喝下去,她估計要頂不住。你不去替她兩杯?”

殷子波笑:“可以,不過,我晚上還得給新郎新娘開車。”

淩苒笑:“開什麽車,他們坐那輛奔馳。你喝多了,開不了車,倒是正好可以在這開房。”

開房,殷子波一聽就振奮了:“那你把我房間號碼告訴你那位同學,好不好?”

“那還用說嘛,必須的。”淩苒大笑。

殷子波坐不住了,匆匆離去。

邵承志好笑:“這就是送你圍巾的那位副總?”

淩苒笑:“對,就是他。帥吧,風流吧,所以你要時時刻刻都有危機感,否則,我馬上跟他開房去......”

邵承志忍不住好笑:“跟他開房?他客戶這麽多,能像我這麽一對一服務的安全、敬業麽?不過,你真把他推薦給李雨馨?”邵承志心想,李雨馨也28的人了,殷子波這樣的花花公子應該不針對她的需要啊。

淩苒卻點點頭:“李雨馨現在是在空窗期,她有這需要,比再遇到個啥手機店經理的,好多了......放心,大家成年人。”

殷子波回來了,給淩苒看一個小紙包,裏面是兩張門卡。

淩苒笑:“哇,總統套房啊。好,我現在就通知她。”淩苒掏出手機,給李雨馨發短信:殷子波,XXXX。已望穿秋水,期待今夜月明。

殷子波開始每隔五分鐘看一次淩苒手機,急的抓耳掏腮,淩苒好笑:“斯文點,晚上乖乖在房間裏等,她會去的,放心。”

殷子波平靜點了,遠遠看見李雨馨又在代酒,不由的又是心疼,又是擔心:尼瑪,喝辣媽多,晚上運動不了了咋辦。

殷子波坐不住了:“我給她代酒去。”殷子波整整西裝和面部表情,跟李雨馨屁股後面發騷去了。

殷子波走了,齊駿逸過來跟老同學們挨個敬酒,其他兩桌的同學開始伸長脖子,密切關注。果然,齊駿逸敬到邵承志,說:“恭喜兩位啊,啥時候結婚,請不請我喝喜酒啊。”

淩苒笑:“很快,請你當伴郎。”

齊駿逸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悶死:“真的啊,那好。邵大哥,小弟敬你一大杯。”

邵承志一笑:“大哥不敢當,但是喝酒麽,恭敬不如從命。”

齊駿逸手裏拿的是沖了可樂的紅葡萄酒,這時抓過兩個空的大葡萄酒杯來:“來,邵哥,我們來白的。”

今天酒宴上的是38度海之藍,齊駿逸“咚咚咚”把兩杯都倒得滿滿的:“邵哥,咱們幹了。”

兩個男人舉起杯子“叮”的一碰,一起端起來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得一滴不剩。然後,兩男人對視無語。

淩苒怕兩人鬧起來,拽拽邵承志:“承志,我也該去敬敬同學們。你陪我。”淩苒把邵承志拉走了。

齊駿逸滿肚子火氣都被白酒勾了起來,一時發作不得,只能回自己座位坐下,卻是越想越氣。十月一日那天在奧特萊斯偶遇的事在齊駿逸腦子盤旋,淩苒居然說10月3號,邵成志就向她求婚了......也就是說,10月2日,他們兩人就上床了,于是10月3日早晨,邵承志向淩苒求婚.......齊駿逸忽然腦洞大開,越推斷越覺得合理,簡直猶如親見。眼前雪白的桌布上有一灘葡萄酒的酒滞,殷紅如血,齊駿逸的那口血卻憋在胸口,直憋出了內傷。

大家都已經吃飽了,端着酒杯四處亂敬,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王霞坐到了齊駿逸身邊,兩人頭湊在一塊分享讨論研究,那對奸-夫淫-婦怎麽勾搭上的。兩人都喝了點酒,腦子轉不動,想不出那兩個貨怎麽聯系上的,但是對淩邵10月2日滾過床單卻英雄所見略同,靠,這麽神速。

王霞那個氣啊:邵承志,你,貌似一本正經,結果一見狐貍精,就沒一點正經......王霞舉起手裏的葡萄酒杯,一口喝幹。

婚禮上,同學這幾桌最不好過,所以都是被存心留到最後的。9點半多了,天寒地凍,路濕車滑,其他桌的賓客已經開始陸續離去。新郎新娘走了過來,開始給同學們敬酒。新娘已經累得半死,幹脆脫了高跟鞋坐在了椅子上。

新郎開始敬酒,這時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于是杯子被扔到了一邊,大家都圍着新郎新娘鬧。一個同學用勺子舀出10粒玉米來給新郎:“嘴對嘴喂新娘吃一口,新娘吃完了再吐出來,咱們數數,是不是10粒。”

新娘笑:“吃就吃了呗,還吐出來數一數,也不嫌惡心。”

同學們一起笑:“我們不嫌惡心,我們要數過。”

新郎無奈,把玉米含在嘴裏,低頭親新娘。親完了,新娘把玉米吐出來,大家一起數:1,2,3,4......9,怎麽回事,只有9顆,誰貪污的?

同學起哄:“不行不行,不過關,重來。”

新娘不肯:“剛才是你們數錯了,本來就是9顆。不來了,不來了......”

殷子出來打抱不平:“對,剛才就是9顆,我看見的,我來作證。騙你們的話,我來喂.......”

大家一起拿眼睛瞅他。

殷子波慢吞吞的說:“我來喂......那個,伴娘。喂完你們數數......”

所有人嘩然,還有這種事,真真是豈有此理,竟有此事,這不是臭大款想占我們班漂亮女同學便宜嘛。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就這麽定了。”

有人拖了椅子過來,幾只手一起把李雨馨摁在椅子上。李雨馨急了:“幹嘛,幹嘛,你們有沒搞錯。今天不是我結婚......”

殷子波喝得也有七八分了,當下接過勺子,把玉米含嘴裏,上來就親在李雨馨嘴唇上,李雨馨哭笑不得,只得張開嘴,接住殷子波舌頭,兩人舌吻了兩秒。所有人一片寂靜,瞪大眼珠子看他們。兩秒後,殷子波回撤,李雨馨滿面通紅,表情裏有一抹快樂的嬌羞。圍在旁觀的人齊聲叫好。

新郎敬到淩苒和邵承志,兩人都痛痛快快的讓他過了。新娘笑:“你們兩位什麽時候給大家喝喜酒啊?”

邵承志酒勁也有點上來了,受喜宴的歡樂氣氛感染,巴不得做點啥驚天動地的事,說點啥鬼哭狼嚎的話,于是一伸手把淩苒摟在懷裏,笑:“什麽時候都可以。大家想什麽時候?我們就什麽時候。”

有人起哄:“明天。”

邵承志笑:“好,行,只要酒店還有桌位。”

王霞忍不住:“明天,你們領證了?”這是王霞現在最關心的事情,王霞心裏有種隐隐的感覺,這兩人好不了多久.......

淩苒大笑:“沒關系,先上崗,後領證。”

同學又是一陣嘩然。齊駿逸血上到臉上了,端着酒杯站起來:“邵哥,為了先上崗,後領證,小弟再敬你一杯......哦,敬你10杯......”

齊駿逸眼珠裏全是血絲,在桌上亂拿杯子,有人擔心,拉拉他衣角:“算了,駿逸,你已經喝不少了。”

齊駿逸一甩手:“這點酒算個屁。邵哥,咱們再來。”齊駿逸已經開始往杯裏倒了。

邵承志走了過去,端起一杯:“齊駿逸,好像你前面喝得比我多。為了公平起見.......”

邵承志一口氣把手裏拿杯喝幹,把杯底給齊駿逸看:“咱們現在開始,你說幾杯就幾杯,你說喝啥就喝啥。”

齊駿逸這些年在稅務局也是練就了一身好酒量,當下一拍胸脯:“夠爽氣,好,邵哥,今晚上同學們都在,咱們看誰先躺桌子底下去。”

淩苒狂暈:誰躺桌子底下,有任何意義麽?男人,你們有點邏輯好不好。

但是邵承志跟齊駿逸已經“叮”的一聲撞了一下,然後兩人一仰脖子,第一杯下肚。同學們一起鼓掌叫好。兩人舉起了第二杯......

轉眼,五杯下肚,三張桌子上的白酒都喝空了,圍觀的同學開始發抖,齊駿逸有點站不穩,用手撐着桌面,但是腦子裏依然還有什麽在活躍:“邵承志,還來不來?”

邵承志臉色發青了,嘴唇卻豔紅如血:“沒問題,咱兩繼續,今晚上不醉不休。”

新娘擔心,跟淩苒交換了一下眼光,淩苒暗暗的打了個手勢。新娘忙說:“白酒沒有了,拜托,這是海之藍,你們兩別這麽糟蹋我鈔票好不好。”

齊駿逸瞪着布滿紅絲的牛眼珠:“行,白酒沒有,咱們繼續喝紅的,紅的喝完了,咱們再喝啤酒。”齊駿逸抓起葡萄酒瓶往杯子裏倒,手頭不穩,一半的酒撒在桌上,酒滞迅速擴大。

新郎開始擔心了:“別別,喝混酒最傷身了。已經五杯了,今晚上就這樣吧。”

但是兩個男人已經舉起杯子來撞了一下,又是一氣喝幹,這下淩苒也忍不住了,上去把兩人的杯子抓在手裏:“行了,酒都被你們兩個喝完了,今晚上就這樣吧。你們兩個都去衛生間吐一下。”

齊駿逸發火:“吐什麽吐。他媽的,這點酒算個屁。”忽然之間,齊駿逸“撲通”一聲坐倒在地。

旁邊幾個人趕緊上去,想把他拉起來,齊駿逸神智未失,也想掙紮着站起來,但是腿不聽使喚。

新娘急:“齊駿逸,你沒事吧。咋辦。”

淩苒說:“讓他先去吐一下,然後吃兩粒醒酒藥。”

新郎想了一想:“大家先把他扶衛生間去吐一下,然後我們上去,到房間裏去,給他吃醒酒藥,讓他睡一會......哦,今晚上就讓他睡那吧。”

這時已經10點多了,大家看看也差不多了,于是紛紛告辭。鬧洞房的親戚已經去了新房。新郎跟伴郎,還有殷子波把齊駿逸從地上擡了起來,往衛生間走。齊駿逸死活不肯,一面劇烈的扭動身體,一面嘴裏大叫大嚷:“我沒喝多,把我放下來。你們弄得我很難受,我真沒醉。”

醉漢反而力大無窮,幾個人都制不住齊駿逸。新娘說:“要麽我們都到樓上去吧。齊駿逸,咱們不吐了,去樓上房間休息一會。”

這下齊駿逸服從了,一行人上電梯,到酒店贈送給新人的那間客房,結果門剛一開,齊駿逸忽然推開所有人的手,沖進衛生間,跪倒在抽水馬桶上面,大吐。

過了會,齊駿逸吐幹淨了,大家給他把馬桶蓋子放下來。齊駿逸跪趴在上面,直喘氣,發呆。淩苒倒了杯溫茶給齊駿逸:“來,漱漱口。”

齊駿逸接過,慢慢的一口一口喝,腦子似乎清楚點了,但是手腳無力,跪在那起不來。幾個男人又把他扶起來,扶到床上,讓他躺着。

淩苒看看邵承志臉色,邵承志青色有點退下去了,但是臉反而慘白了,淩苒推推邵承志:“你也進去吐一下。”

邵承志擺擺手:“我沒事。這點酒沒關系。”

淩苒擔心,又給邵承志泡茶。

齊駿逸看着淩苒,忽然酒精又上來了,在床上坐了起來:“淩苒,真沒想到,我和王霞還給你們做了媒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點謝媒禮啊。”

淩苒說:“行,每人18個蹄髈。” 齊駿逸眼淚都快上來了,人掙紮着想站了起來,結果手撐在床上直打哆嗦:“淩苒,我哪點配不上你?從大一開始,10年了,你看你找得都是什麽爛男人,先是哪個籃球特招生,那個弱智的白癡,然後是那個葉翎,一條四處發情的公狗,現在又是這個邵承志,一個農村出來的癟三......”

淩苒大怒:“嘴巴放幹淨點,齊駿逸。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哪個男朋友不比你強,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輪得到你來評頭論足。”

“我不是你什麽人,因為你一直看不上我。我只是在為你媽心痛,你跟葉翎鬼混,然後你在美國5年,跟個老美在一起,只同居不結婚,你不知道你媽有多擔心,你知道這些年,她掉了多少頭發......”齊駿逸吸收到血液裏的酒精全上來了,全身發熱,臉紅得要滴血,連手心手背都是滾燙,“過去的事情我都不提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媽連你陪嫁的被子都給你準備好了,我媽把牆壁刷什麽顏色都想好了。你卻又跟這個邵承志勾搭上了,第一天認識,第二天上床,第三天你就要跟人家結婚,你有這麽饑渴麽?啊,我知道了,你怕嫁不出去了是不是,你饑不擇食了是不是,你連你同寝室女同學的男人都下手,你要不要臉.......”

淩苒氣得跳了起來:“齊駿逸,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我要不要臉關你屁事。去我媽的被子,去你媽的牆壁,你媽跟我媽喜歡,那她們兩結婚去好了。我就喜歡邵承志,我就是要嫁給他。咋地,你不服氣是不是,不服氣一邊歇着去......”

邵承志忽然拽了淩苒一下,把她擋在自己身後,冷冷的說:“齊駿逸,你喝多了,我不跟你計較。我跟淩苒第一天認識,第二天确定關系,第三天打算結婚,這是我們的自由......”

“我不跟你這種農民說哈,我就跟淩苒說。”齊駿逸吼,“是,淩苒,我就是不服氣,他哪點比我好,一個農村出來的土包,兄弟姐妹七八個,你自己瞧瞧他,一臉的呲牙咧嘴的窮型怪狀,你還睡得下去......”

淩苒大怒:“齊駿逸,你長得帥是不是,你是北京人是不是,你那張臉有多帥,能當銀-行卡刷嗎?邵承志清華畢業,caltech博士,年薪10萬美元。你是北京人啊,你高貴了是不是。你怎麽連清華的門都爬不進去,你怎麽就本科畢業,讀個碩士還是在職的,你怎麽一年就掙那麽10萬人民幣,你沒能耐是不是,你比不上了是不是?女人就是喜歡優秀的男人,天經地義......”

淩苒忽然扭頭在邵承志臉上親了一口,得瑟:“你哪點比得上他,他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你強。”

王霞忍無可忍:“淩苒,你這個賤貨,你這個婊-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麽不要臉的。你不就是仗着你有點姿色嘛,千人騎萬人睡的爛貨,專挑條件好的男人下手。天下怎麽會有你這號女人,真是給女人丢臉......邵承志他......多單純的一個人,多正派的男人,你也勾引。你上了一個又一個男人,你嫁不出去了,你就拖他墊背,讓他上當......”王霞快哭了,如果不是邵承志站在淩苒身後,王霞幾乎想沖上去,揮拳就打。

淩苒火冒三丈:“王霞,你花癡病發作了吧。你以為沒有我,邵承志就會喜歡你啊,拜托,你們認識有半年了吧,他跟你說過一句暧昧的話沒有,他拉過你手沒有,什麽都沒有,你就把自己當他未來老婆自居啦,你可真夠有自信的。你也不去照照鏡子。”

“對,你天天照鏡子,狐貍精。你以為男人喜歡你啊,男人不過是喜歡睡你,哪個男人會娶你這種騷貨。”這句卻不是王霞罵的,而是站在旁邊的姚珮君罵出來的。

淩苒一看是姚珮君,忽然樂了:“對,我是狐貍精,咋的。願意睡我的男人不肯睡你,願意娶我的男人不肯娶她。你們兩個氣不過是不是,可惜氣不過沒用。男人嘛,就是喜歡女人相貌漂亮身材好。你非要指着人家鼻子問,憑啥我那麽真心喜歡你,一心想要爬上你的床,你卻要嫌棄我身材矮胖相貌醜,死活不肯睡我?你可知道我有多花癡你麽?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傷心麽?那麽實話告訴你,男人沒考慮過,人家沒這必要,人家沒這個閑工夫。人家根本看都懶得看你一眼,誰管你花癡不花癡,傷心不傷心,痛苦不痛苦......”

邵承志頭痛欲裂,手一伸,捂住了淩苒的嘴,把她死死扣在自己懷裏,不讓她說話:“停停停,大家都少說兩句。有幾件事我來澄清一下。第一,王霞不是我女朋友,我們只是老鄉關系。除了淩苒外,我從來沒交過任何女朋友,也沒對任何女孩有過此類暗示。第二,淩苒過去交過多少個男朋友,都是她個人的私事,是她的自由,這種事情我個人認為毫無辯論的必要,大家對別人的私生活這麽關心幹嘛,關心來關心去,還不是地球照樣轉;第三,我跟淩苒要結婚了。王霞,齊駿逸,我在這裏說一下是怎麽回事。10月1日,我們四人在奧特萊斯偶遇時,我就對淩苒一見鐘情,當時我注意到她第二天要去望京凱德Mall,10月2日,我趕到望京凱德Mall從一樓開始找起,一個個店鋪看過去,終于找到了淩苒,我當場向她求愛,她答應了,第三天,我們再次見面,我就向她求婚,她也接受了。事情就這麽簡單。好了,現在我說完了。齊駿逸也醒了,我認為下面沒什麽事情了,我們應該告辭了。”

淩苒得意:“好的,大家拜拜。我們要走啦,過兩天我們結婚,請大家喝喜酒。”

王霞和齊駿逸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邵承志苦笑,趕緊扯扯淩苒,叫她別說了。

姚珮君卻咽不下這口氣:“好一個過兩天就要結婚。淩苒,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二皮臉的,一面繼續跟葉淩勾勾搭搭,一面又向自己同學的男人下手。葉翎只肯睡你,不肯娶你,所以你現在撿到籃子裏就是菜。喂,這位邵同學,你也別太沖動了,你以為你撞上七仙女了啊,她就是個爛貨,你當接盤俠呢你......”

邵承志不悅:“這位女士,請您說話注意着點。是,淩苒是跟葉翎戀愛過,分手了,這裏所有人都知道,光明正大,有何不可。誰到28歲,沒一兩段情史的。現在她是我未婚妻,我們要結婚了。她是不是我的七仙女,我說了算。您有這閑工夫攻擊葉翎前女友,還不如把這份精力花在葉翎本人身上。”

姚珮君冷笑:“戀愛過,分手了,光明正大,有何不可。這位先生,您真夠天真的。您以為淩苒遇到您就從此從良啦?你問問她,那輛加長款奔馳她是問誰借的?這輛車在這種結婚季節有多吃香,至少得提前半年打招呼。淩苒,葉翎是臨時推掉別人,把車連司機一起借給你的吧。”

邵承志一呆,疑雲大起。

淩苒也是一愣,她對中國辦婚禮的事不太了解,還不知道一輛車會有這樣的行情。

殷子波趕緊說:“這車不是淩苒借的,是我問葉哥借的。淩苒問我借車,我又去問葉翎借車......”

殷子波看邵承志面無表情,眼神冰涼,不由發急,馬上抽出手機,撥葉翎號碼,并且把話筒摁到免提。

脈沖電波響三聲後,葉翎聲音從揚聲器裏傳來:“子波,啥事。”

殷子波說:“葉哥,這裏有位女士好像認識你的車,懷疑這車是我問你借的,還是我從你那偷的。你跟她解釋解釋好不好?”

葉翎好笑:“誰啊,居然還認識我的車。”

殷子波把手機送到姚珮君面前,姚珮君無奈:“葉總,您好。我是姚珮君。”

葉翎笑:“哦,是阿君啊。子波是我鐵哥們,他說有朋友結婚,要用我的車,我把別人回掉了,把車連司機一起借給他的。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姚珮君硬着頭皮:“沒事,開玩笑的。”

葉翎問:“子波,出什麽事了?”

殷子波笑:“沒事,一場小誤會。”殷子波把手機掐了。

姚珮君無語。

淩苒心煩意亂,也沒心思跟別人鬥嘴了。

邵承志感覺微妙,但是控制住自己,不去細想,于是說:“好了,我們走了。”推了推淩苒。

兩人告辭,走了出去。

新郎新娘還有親戚等在新房裏,于是叫齊駿逸好好休息,打算撤了。

殷子波趕緊告辭,走時溜了李雨馨一眼,李雨馨微微一笑。

齊駿逸卻站了起來,送新郎新娘出門,自己也往外走。

大家奇怪:“你幹嘛呢,還不好好躺着。”

齊駿逸支支吾吾,最後說,還想到樓下酒吧再喝兩杯。

大家暈菜,一起反對齊駿逸再喝酒。

齊駿逸苦惱:“我真的需要再喝兩杯,大家別管我。”

王霞嘆了口氣:“我也想去喝兩口,你們走吧。我陪齊駿逸,放心,我會盯着他的。”

新郎新娘想:你盯着他,誰盯着你,誰盯着你們兩?尤其是傷心醉酒後......

但是現在這個世道,你情我願,誰管誰辣媽多。

于是各自作鳥獸散。

☆、麻煩大了

? 淩苒本來是打算一月三號回老爸老媽家吃頓飯,但是一月一日晚上這麽鬧過,淩苒多少有點擔心,怕齊駿逸到自己父母面前說啥。父母還不知道邵承志的事,又那麽喜歡齊駿逸,這要是挑撥一下,自己爸媽對邵承志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就不好辦了。

淩苒二號中午回家去坐陣候敵去了。

淩苒老爸淩沛中等身材,是個非常英俊的上海男人,現在50多了,頭發一染,看上去跟30多似的。淩沛是天生的老婆奴,看見女兒回來,頓時高興得屁颠屁颠的,買了一堆菜回來,在廚房裏忙活上了。淩苒也去幫忙,淩沛買了一堆手指頭大的小魚來,這種魚洗起來特費時間,但是在油裏炸酥了,又香又脆,淩苒愛吃。

淩苒在那幫着老爸洗魚,說:“爸,今天烤的時候,加點辣椒碎進去吧,辣一點,我帶回去吃。”淩苒想着,讓邵承志也嘗嘗。

淩苒老媽胡思苑是個高高瘦瘦的女人,相貌平平,領導當慣了,有點頤指氣使,看見女兒這麽回來,趕緊一個電話打給齊駿逸,問他有沒空,但是不管有空沒空,中午一定要過來吃飯,因為苒苒在。

齊駿逸在電話裏支支吾吾:“嗯,阿姨,是我.......我在外面呢......中午吃飯,嗯,我可能趕不回來.......啊,一定要來,這個,這個,好吧。”

齊駿逸心想,這也算是個走開的好借口,胡阿姨算個給我解圍呢,只是等會要見淩苒.......齊駿逸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劇的男人了。

齊駿逸在淩苒家的這頓午飯吃得那個尴尬,全沒了平時殷勤模樣。淩苒以為是因為昨夜酒後吵架的緣故,幹脆對他愛理不理。淩苒老媽火,再三的用眼珠子瞪自己女兒。淩苒無奈,只得勸齊駿逸多吃幾筷子,卻把蔬菜往人家盤子裏夾。

午飯後,淩苒老媽建議兩人到小區對面的商城裏逛逛,那裏新開了家電游室,可以去跳跳跳舞毯啥的。兩人無奈,只得頂着北京一月的嚴寒出門,沿着馬路慢慢走。

此刻沒有風,下午一點多的陽光淡淡的灑在兩人身上,倒并不冷。淩苒為了防止自己走後,齊駿逸對家裏人透口風,于是說:“駿逸,昨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你那時喝多了,我不應該話趕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為了氣你。”

齊駿逸苦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喝那麽多,你說了啥,我自己說了啥,我根本就記不得了。哎.......”

兩人繼續往前面走,齊駿逸心煩意亂:“淩苒,你......”

“什麽?”

“算了,算了。”齊駿逸想想,覺得問啥都不合适,其實他自己跟大學裏第一個女友,也是處-男對處-女,但是現在情況沒有可比性。齊駿逸想起早晨酒店床單上的那攤血跡,這又是同班同學,又是29歲的老處女,這怎麽辦啊。兩人從一棵梧桐樹底下走過,此刻樹葉是一片都無,就幹幹的枝杈朝向天空,齊駿逸忽然用拳頭砸樹幹,砸了兩下,把額頭貼到了冰涼的樹幹上,嘴裏發出了一聲哭一般的嗚咽。

淩苒吃驚,趕緊去拉他手臂:“駿逸,你怎麽了?”咱們又沒正式談過戀愛,至于失戀成這個樣麽!

不過這次淩苒真是自作多情了,齊駿逸心中苦得找不到人說:“淩苒......如果,有個男人酒後亂性......你又是第一次。你怎麽辦?”

“我怎麽辦?那得看這男人長得啥樣,表現如何,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淩苒說,一面狐疑的拿看着齊駿逸,眼珠子直打轉,昨晚上齊駿逸喝多了,在場的處-女,只有......王霞,我的媽,“嗯,她怎麽說,她有要你負責麽?”

“沒,她一句話都沒說。我們早晨起來,一起吃早飯,吃到一半,你媽電話打過來,然後.....就各顧各走了。”齊駿逸又一拳砸在樹幹上,“現在我咋辦?”

這事情可真不好辦,你無意中把人家最值錢的一樣東西拿走了,還還不回去了,但是你又不甘心這麽将錯就錯的買下,這問題咋解決?淩苒頭疼:“駿逸,你真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畢竟是老同學,而且人家博士畢業,工作也體面,相貌身材也不差,總之,各方面條件都很拿得出手的......”

齊駿逸可憐兮兮的說:“不是好感不好感的問題。我從沒考慮過她,她不在我考慮範圍內。”齊駿逸心想:如果我要考慮她,那麽我前面談的那些女朋友,哪個不能娶啊。過去談過的女友從眼前一個個飛過,哪個不比王霞漂亮,薪水高,家庭條件好,活潑可愛,至于說到上床,哪個沒上過床?齊駿逸真想甩手不管,但是王霞情況跟別人不一樣,又是29,又是處女,又是博士,又是農村出來的保守得很。齊駿逸很想甩甩衣袖,卻做不出來。

齊駿逸嘆氣:“淩苒,你說我現在該咋辦?”

淩苒苦笑:“你要我說實話麽?這事真不好辦。29歲的老處-女你也敢上,你昨晚上喝得真夠多的。”如果這事是殷子波遇到,也就事後一個名牌包包了事,如果是葉翎遇到,估計葉翎喝再多都遇不到,因為他會先挑好人,相貌對自己胃口麽,身材惹火麽,随便亂上,他會覺得自己虧大發了。但是齊駿逸不一樣,齊駿逸跟淩苒一樣,中等人家出身,太絕的事情做不出來。

齊駿逸煩得要死,把昨晚上淩苒走後,自己怎麽想再喝點酒好睡覺的,王霞怎麽偏要來陪自己喝的事說了一遍.......但是齊駿逸又不能說王霞是故意給自己下套,一是王霞昨天晚上心情也不好,二是如果自己今早晨穿上褲子就走人,王霞拿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齊駿逸跟淩苒兩人都知道王霞的性格,這種無謂的風險她不會冒。

淩苒嘆了口氣:“有一點是肯定的,你不是在酒後強迫她,你們兩個昨晚上是酒後亂性,也是你情我願。我想,她是昨晚上也喝多了,心裏又委屈,想做件什麽特別出格的事情,你相貌不差,知根知底,安全可靠,所以.......”

“那我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嗎?”齊駿逸抱着希望說。

“那得看你自己了。”淩苒心裏琢磨着,要齊駿逸當啥事都沒發生過,他心理上沒這麽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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