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沒有

看似宏偉的高牆之下,不知隔斷了多少兒女情長,宮中多紅顏,紅顏多薄命。

千落望着漆黑的夜幕,一雙鳳眸少見的嚴肅,耳邊不由得又想起那天雲貴妃說的話……

母妃的離開真的是意外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紫蘭,我……祖父家裏……”

紫蘭動作一僵,有些詫異,“公主怎麽突然想起這事兒?”

千落單手撫摸着手中的玉杯,鳳眸閃爍,“只是想着記憶中似乎并沒有見過祖父,有些奇怪罷了。”

紫蘭搖頭,“公主又糊塗了,明明公主五歲的時候還見過老爺一次!”

“五歲?”千落心尖一顫,那時她母妃還在……但畢竟已經過去十幾年,記憶早就模糊了。

她以前有問過楚宣帝她祖父家是幹什麽的,楚宣帝卻都是避而不談,要麽就是簡單幾句話搪塞過去。

以前沒心沒肺不覺得奇怪,現在仔細想來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紫蘭見千落憂心忡忡,小聲問道,“公主……是想念娘娘了嗎?”

千落握着玉杯的手一頓,掩去眼底的顏色,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沒有。”

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每次問,她都會回答這兩個字。

紫蘭張了張嘴,想安慰幾句,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瘦小而倔強的身影,就這樣陪着她、守着她。

“紫蘭,”嬌軟而清靈,是千落特有的聲線。

“紫蘭在,”紫蘭應聲。

“去查一下祖父家裏。”

“……是。”紫蘭點頭。

院子裏一片寧靜,千落呆呆看着夜空,就那樣坐在石凳上也不覺得冷。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響。

千落扭頭看向來人,不禁冷笑,“你來幹什麽?難道是來讨打?”

面對突如其來的秦深,紫蘭只好回屋去再添茶具。

秦深知道千落還在氣昨天晚上的事,但他心大不在意,直接在千落對面坐下,還順着千落的視線擡頭望了望天,結果什麽都沒看到,撇了撇嘴,“烏漆嘛黑的,我怎麽看不出什麽好看的?”

“因為你瞎。”

“……”

千落站起身,拍拍衣服,“有事就說,沒事本公主要休息了!”

秦深皺眉,“幹嘛突然這麽不待見我?”

“你說呢?!”千落頓時來氣了,這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裝什麽無辜寶寶?

秦深挑眉,對着千落笑了笑,“說正事,關于上次的意外,這幾天我查得差不多了,下毒的人你應該認識。”

“雲貴妃?”

“不對,”秦深眯了眯眼,在千落疑惑的目光下繼續道,“是雲輝。”

千落嘴角一抽,“有區別嗎?”

“一男一女,當然有區別。”秦深一本正經,順手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千落看着某人一臉欠揍樣,氣得直磨牙。

不過話說回來,雲貴妃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祖父家裏的情況嗎?”千落不自覺就問了出來。

秦深卻是微愣,詫異地看向她,“你說夏大人?”

“……嗯。”

母妃姓夏,名靈兒,是家中二女,十六歲進宮,十八歲榮升貴妃,二十歲生下了她,二十六歲,離世。

“你看着我幹什麽?”千落被秦深幽幽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剛才她一說完話這人就盯着她看,她臉沒洗幹淨嗎?

秦深仍然盯着千落的臉仔細打量,桃花眼似笑非笑,意味不明道,“突然覺得公主殿下似乎不一樣了。”

千落皺眉,“哪裏不一樣?”

“變醜了。”

“……”

千落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氣,咬牙切齒道,“秦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跪在我面前叫我公主大人!”

聞言,秦深嘴角上揚,“好啊,我等着!”

一瞧他這漫不經心的樣,千落瞬間抓狂,“混蛋!氣死我了!”

蹭的一下站起身,上前一把抓起某人的衣領,惡狠狠道,“你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掐你臉!”

“……不能掐,靠臉吃飯。”

“我就掐!”千落惱火,擡起另一只手就朝某人的俊臉上招呼,正好捏着下颚骨旁邊的皮,還故意只捏了一點……

秦深連忙擡手抓住那只作亂的小手,“別鬧。”

千落冷哼,“你欺負我的時候怎麽不是別鬧呢?”

秦深皺眉,“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麽會欺負你呢?”

千落眼光微閃,手上力道頓時加重,“花言巧語!”

“嘶……”秦深倒抽一口氣,這笨豆丁居然知道用巧勁兒?

看着秦深略顯痛苦的臉,千落開心了,“疼嗎?”

“疼。”

“求我,我就放手!”

秦深無語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這笨蛋不會真以為他掙脫不了吧?說她胖她還喘上了?

不過……既然如此,那就陪她玩玩吧。

“千落,”

“幹什麽?”千落不耐煩,她還等着某人求饒呢!

秦深眯了眯眼,雖然他衣領被千落抓着看似被控制住,但他拿着玉杯的手卻從頭至尾紋絲不動。不過這會兒,他不得不放下心愛的酒水了。

千落正想這人怎麽突然不說話了,突然覺得下巴一緊,帶有強迫意味的力道讓她不得不低下頭和坐着的某人對視。

“你幹什麽?放手!”千落生氣,怎麽突然覺得自己的氣勢一下弱了?

秦深輕笑,桃花眼底波光流轉,“你剛才不是讓我求你嗎?那好,我求你……”

如願聽到這話,千落不禁嘴角上揚,然而下一秒,笑容生生僵住,難以置信,“你剛才說什麽?!”

秦深唇邊笑意漸深,聲音愈加低沉,“我說,我求你……吻我……”

“你!”千落臉色刷地紅了,一把松開他的衣領,跌跌撞撞往回退去,一手指着笑容滿面的秦深,“你、不要臉!流氓!”

“你剛知道嗎?”秦深挑眉反問,有些意猶未盡地搓了搓剛才捏着千落下巴的指尖。

“……”千落被秦深一句話噎住,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秦深轉身收斂了笑意,繼續說事,“查是查出來了,但具體要怎樣還得你自己決定。至于夏家的事情……我個人覺得你還是親自去一趟更方便。”

------題外話------

最近有點忙,但是萬幸現在放假了,作者君會努力碼字存稿!麽麽噠呀哇~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