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慘烈逃生
睡得渾渾噩噩的譚小萱在早上六點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劉圓依舊睡着。
仔細地看着劉圓,即便在黑暗裏,也能清楚的看見她眼角不知什麽有了的皺紋,還有鬓上那多出的刺眼的白發。譚小萱心下突然有些哀傷,是了,劉圓從來沒用過譚父的錢,靠着自己的努力從當初的家庭主婦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企業高管的位置,連周末也絲毫不放松,而自己卻總是緊閉房門,常常一天下來都見不到面。
譚小萱輕輕将被角掩好,親了下劉圓的額頭,将她的手機拿了出來取消了每天七點的鬧鐘,今天就讓她好好休息下吧。
劉圓是個美人,不然也不會生出小萱這樣面容俏麗的女兒。譚小萱看着睡着的劉圓,心裏澀澀的,腦袋裏卻忍不住又浮現了昨夜女子的面容,只覺得胸口有只大手緊緊地篡着她的心,讓她恐懼,讓她喘不過氣,若是劉圓變成了那樣……她不敢想,也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對了,上網。
宅女想到的第一樣武器就是無所不知的網絡,小萱輕手輕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将電腦靜音打開了,習慣性地點開了游戲。
今天是周六,若是以往,游戲裏肯定有許多夜貓子趁着難得的周末在半夜拼命刷怪升級。
看着游戲界面空空蕩蕩的地圖,一排暗着名字的好友,小萱的心緊了,這些人也會不會……不會的,不會的,小萱猛地搖了搖頭,可是逛遍了地圖卻只看見交易行永遠擺着攤的小號以及一些挂機號。
世界:/萱萱萱萱草:有沒有人在?
鴉雀無聲,小萱擦了擦無意識留下的淚,急急關了游戲,害怕那種空空蕩蕩繞在心頭不去的感覺。
慢慢逛着網頁,不斷搜索着喪屍,聖誕節,到處都是瘋狂的回複,卻沒有一點實際性的內容,突然看見了一個帖子:臨死前最後的場景,阿門!
譚小萱顫抖的點了開來,當即猛吸了一口氣。帖子裏清晰地發出了一張喪屍的照片,那只喪屍離鏡頭很近很近,他面色青灰,雙眼大大的睜着泛着眼白,嘴角一片猩紅,尖細的獠牙突出下唇,還殘留着肉末,左臉頰似乎被什麽東西抓傷,從額發開始斜劈入下巴,翻轉出肉來,将一張臉好似劈成了兩半,扭曲可怖。
突然瞥見正對面的玻璃上有個人影接近,小萱猛地一驚,只覺得渾身發軟,動彈不得,心都快跳到了喉嚨口了。腦海裏不斷放大着兩只喪屍的面孔,小萱咽着口水哆嗦着一點點轉身,在看見是劉圓後整個人攤倒了下來,身上黏膩膩的竟然都是冷汗。
劉圓也發現自己吓到了小萱,歉意地笑了笑,小聲道:“養成生物鐘了,七點左右就會醒。”
小萱點了點頭,虛弱的擺擺手。
樓上猛然傳來一聲尖叫,兩人俱是一驚,慌亂地又跑回了廁所裏面,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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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區剛落成不久,住戶也少,似乎是因為遠在郊外,到底有些令人害怕,所以大部分住戶都優先選擇了位置較好的這棟樓,這也就代表着,這裏可能出現的喪屍也是最多的。從之前她看到的信息來看,本以為只有夜晚仍舊外出的人才會異變,竟然不是?可是危機爆發的契機是什麽?最近也沒有看到什麽隕石落地的新聞。
“不知道爸媽怎麽樣了。”劉圓神色擔憂,顯然也想到了這層,急忙忙就打電話詢問各路親戚,可是除了度蜜月的劉菁菁,卻都沒有回應。譚小萱本來心中憤憤,卻在那漫長的嘟嘟聲中一顆心墜入了谷底。
外婆一家對于獨自撫養女兒的劉圓很不待見,除了必要的春節拜訪,往來并不多。這也是譚小萱與劉菁菁關系疏遠的一個原因,而祖父母幾年前就已經離世,母女二人與父系親戚又沒有聯系方式,也沒辦法打聽情況。
因為母系親戚的不待見,譚小萱大了些後更多的就是去祖父母家,祖父母為人都很親和,對譚小萱幾乎百依百順,偶爾碰到的父系親戚态度也都友善,只是劉圓雖沒有反對譚小萱與他們來往,卻并沒有留下他們的聯系方式,譚小萱怕劉圓不高興,也并沒有留。
此時兩人如同大海中一葉孤舟,似乎天地間僅剩下這相依為命的兩人,茫茫然不知如何,劉圓看着一個個沒有回應的手機聯系人,顫抖着撥通了蔣銘的電話,在聽到電話對面熟悉的聲音時,終于忍不住低泣了起來。
“小圓,你怎麽了?別哭啊。”
“銘哥,我好想你……”
“小圓,你別急。該死,我現在沒辦法去接你們,我主張外出救援幸存者,但是劉軍師卻堅持固守,雖然內部□□已經處理好了,卻實在沒辦法出去,你再等我幾天,我把部隊安排好就去接你。”
劉圓擦了擦眼淚,強忍住噴薄而出的情緒,安慰道:“沒事,你不要着急,我會等着你的。”
譚小萱擔憂地拉了拉劉圓的衣袖,小聲道:“媽,家裏只剩一點挂面了。”
劉圓一時犯了難,因為剛搬進新住所沒多久,所以只将原來家中的一點米帶了過來,本來打算今天去公司值勤回來再買辦的,兩人都沒有吃晚飯的習慣,早上起來肚子裏就空落落的,這一點挂面怕是只夠吃一頓。
劉圓本就是個獨立的女性,不然也不會獨自撫養小萱那麽久,冷靜下來後就想清楚了,小區離武警部隊并不遠,出了小區門就是大路直通部隊。最關鍵的是,小區并沒有多少住戶,雖然這棟樓居住的人多了些,不過對門卻都牆壁相隔,兩側單獨有電梯和逃生樓,謹慎些問題不大,若是連這關都過不了,今後只會給蔣銘增加負擔。
“銘哥,不然我跟小萱去找你吧,我不想成為你的包袱。”
“這……”蔣銘心中焦急,不過劉圓決定的事情向來無法更改,只能同意,“那你路上小心,他們行動遲緩,不過力氣很大,記着千萬不能被抓傷,我會在部隊門口接你們。”
劉圓一一記下。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兩人将剩餘的挂面煮了吃掉後就準備輕裝上路。
往日倒不覺得如何,只是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寂靜的大門發出的喀拉聲是如此的刺耳,仿佛是平地中的一聲雷,兩人小心地等了一會兒,發現并沒有什麽情況才呼了口氣,在譚小萱的妥協下由劉圓開路朝着逃生樓走去。
然而譚小萱卻覺得這種情形很熟悉,總覺得心裏很不安,在走到底樓的時候猛然醒悟,此情此景,不就是昨日夢中的場景嗎?譚小萱只覺得雙腿發軟,側目朝着就在自己身後的電梯看去,“3—2—1”。
“叮——”譚小萱猛地就想拔腿跑,只是腿卻酸軟的提不起力,腦海裏不斷地回放着那兩只喪屍的恐怖神情,眼睛幹澀,她這就要死了?如此軟弱的死去?猛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前拽了過去,竟是劉圓,只是因為劉圓止不住往前的慣性,竟然直直跌入電梯內那兩雙朝前伸出的青灰手爪。
譚小萱面色蒼白的伫立在離大樓門口僅兩步之遙的地方,呆呆的看着劉圓流着淚忍着痛無聲的被咬。快走,好好活着!劉圓無聲的說着然後微笑着比了個大拇指,緊接着用最後的力氣将其他喪屍一把拉進了電梯關上了門。電梯緩緩上升,只是譚小萱的心卻随着這上升的電梯而去。
一步一步,譚小萱神情呆滞,機械的轉頭往外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被一股力往前拉去,譚小萱扭動着身體厮打着,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小萱!”一聲厲喝,将瘋狂的譚小萱喊回了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蔣銘,譚小萱昏了過去。
多麽的可笑,被保護的她竟然就這麽活了下來,原來這一路并沒有那麽危險,只要,只要她當時多留點心,或者多一點勇氣跑開,或許劉圓還好好的。
意識迷茫間,譚小萱想到了劉圓比的大拇指,小時候自己唯一能給辛勞的母親的安慰就是好成績,而母親總是給她比一個大拇指,說她是她的驕傲。什麽驕傲,她就是拖油瓶。
醒來的譚小萱入目就是蔣銘憔悴的神情,想開口說什麽卻被蔣銘搖着頭打斷了:“是叔叔不好,小萱,你放心,叔叔以後會好好照顧你。”
譚小萱抿唇,沒有開口,此時蔣銘的心情怕是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若是沒有自己這個拖油瓶,媽媽也不會……
這一刻,譚小萱腦海中來源于網上的消息終于以另一種方式,血淋淋地展現在她眼前,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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