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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吵。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讓陳少滾出娛樂圈!”
嫣若慢悠悠地睜開眼,在看到江淩烨在教訓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後,她又把眼閉上了。
她竟然睡着了,看來昨天一夜未眠地整理憑證,還是給這具身體帶來了一些影響。
她聽到不知是哪個男人畢恭畢敬地回答:“江總,這件事請您再寬容一下,我覺得陳少是被誣陷的,在警方調查結果出來前,我覺得應當态度有所保留。”
“這公司是你的還是我的?”江淩烨語調拔高,“你是陳少的經紀人是麽,回去收拾東西,這裏不需要沒有眼色、縱容手下藝人敗壞公司名聲的經紀人!”
“江總,”陳少的經紀人也發飙了,“請原諒我不能認同您的看法,如果陳少是無辜的,您要怎麽解釋!”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在想我怎麽低頭認錯前,先查清楚事實真相!”
摔門聲作響,應該是陳少的經紀人氣憤地走了。
另一位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發話了:“江總,您的意思是捧解芸……”
“嗯……”嫣若立刻裝作醒來,打斷中年男人的話,“頭暈。”
江淩烨淩厲的一眼掃來,臉上還帶着盛怒的陰鸷:“起了?”
那模樣活像要将人拆吞入腹的魔鬼。
嫣若裝糊塗地點頭。
“你把人吵醒了,”江淩烨瞪着嫣若,卻對着中年男人怒喊,“出去,組織好語言再回來見我!組織不好,這個月工資就不要了!”
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看向嫣若,恍然大悟,原來嫣若才是江淩烨要捧的人啊,他真是沒眼色,居然以為江淩烨要幫解芸,差點工資就飛了。他懊惱地拍打自己的臉,低聲下氣地給嫣若道歉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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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淩烨的性格暴躁,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會挑到他的逆鱗,而一旦觸犯他的底線,将會受到他財權勢力的懲罰。這家方盛經紀公司是江淩烨個人百分百控股的一人有限公司,說白了,他就是老總,有絕對的話語權。
江淩烨其實只是找個借口教訓中年男人,重活一世,他對解芸說不上恨,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他恨不得生命裏沒有這個人存在,這樣他就不會想起上輩子的窩囊。
中年男人千不該萬不該提到這個羞辱他的名字。
江淩烨的怒氣轉移到了嫣若頭上:“裝暈裝得挺像。”
“我暈倒了。”嫣若一臉無辜。
“暈倒?”江淩烨陰狠地捏住嫣若下巴,“順便投懷送抱?”
嫣若正視他的怒目,表情很平靜,仿佛不将他放在眼裏:“如果我背後是一只豬,我可能就不會投懷送抱。”
“……”這到底是罵人,還是誇人?江淩烨丢開嫣若的下巴,“醒了就走,下不為例。”
他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嫣若淡定自如的樣子就一團火氣,太鎮靜,太不将世事萬物放在眼裏,讓他忍不住想撕爛她僞裝的面具,看看她惡毒的真實面孔。
他記得上一世嫣若大鬧婚禮後,對搶走陳少的解芸懷恨在心,屢次欺負解芸,是個愚鈍蠢笨又令人讨厭的人物,而這一世的嫣若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居然走上了高雙商的路線。
他不信一個人真能改變她的惡毒和愚蠢,變成腳踹渣男、安撫情敵的老好人。
他到來,就是因為看到她的直播,震驚之餘想看看她到底還能僞裝到什麽程度,順便再把吸.毒的陳少轟出娛樂圈,避免給公司聲譽造成重大影響。
“我其實也不想待在這個烏煙瘴氣,魚龍混雜的地方。”
“……”這地圖炮開得爽嗎?到底是在罵陳少,還是身為公司老總的他?江淩烨咬牙切齒地說,“那就出去。”
“可是,”嫣若笑得一臉無辜,“我記得昨天有人跟我說過,他想捧我?”
“……”江淩烨想穿回昨天,把自己的嘴撕了。
江淩烨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居然把嫣若拎上車,按照她的“旨意”送她去自己閑置的個人公寓居住。
嫣若說她現在是衆矢之的,她的經紀人已經打爆她電話,公司已經對她下了封殺的最後通牒,她還得小心翼翼地擔心被陳少報複。孤立無援,負債累累,連個能安心居住的地方都沒有,正好江淩烨主動送上門,她就勉勉強強接受吧。
……昨天是誰說不需要他幫助的,誰?
“女人都是善變的。”
江淩烨差點想掐死嫣若:“沒錢?你身上那套高定是幹什麽吃的?”
“這只是一塊遮羞布。”嫣若說得很認真,“賣了它,不能解決我的債務問題,穿着它,卻能解決我的溫暖問題。”
江淩烨幹脆閉嘴,拼命給自己催眠,他只是為了面子,承諾了就要做到而已。
嫣若暗暗一笑,她就是摸清了江淩烨這樣的心理,才對症下藥的。
知道自己債臺高築後,她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借用江淩烨的力量,先讓他給自己提供住宿,再解決其他問題。
說到底,她只是個借用他人皮囊的外行人,不可能在不了解和學習的前提下,一步封神。她如果向比啾索取超出她能力範圍內的東西,就需要付出代價,比如她需要大量資金,就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賺錢償還給比啾,如果需要天價劇本,就要提升自己到能與天價副本的價值對等的境界,否則都會受到比啾不能操控的懲罰,這懲罰可能是痛苦的疾病,也可能是死亡。
江淩烨打開個人公寓的門,把鑰匙丢給嫣若:“這是我當初為了工作方便買的,就是太小了,不過環境不錯,放着也是浪費,送你了。”
兩百五十平方米……太小了……
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嫣若環視了一周,峨眉微蹙:“環境也不太好,布局不合理,顯得很窄。”
江淩烨挑起眉頭:“你沒資格嫌棄。”
“說得是,”嫣若笑着拉開深藍色的窗簾,“但我有吐槽的權利。”經過江淩烨同意後,她對房間和客廳布局進行了大調整,使得房間變得寬敞許多,陰沉的色調也因為陽光的攝入而變得明亮起來。
江淩烨吃驚地看着前後對比明顯的房間,不知怎的腦海裏就蹦出了一個詞:“賢……”惠。
【賢妻,比啾。】
“賢妻。”江淩烨脫口而出。
嫣若一回頭。
江淩烨:“???”這不是他說的!
“你剛才說什麽?”嫣若眨眨眼。
“我……”沒說話。
【說你是賢妻,比啾。】
“說你是賢……”江淩烨咬緊牙關,生生剎車,然後他就看到了比啾蹦到桌上,向他揮揮小肉墊,調皮地沖他做鬼臉。
他很肯定,這就是之前控制他的玩意。他咬牙切齒地走向比啾,硬生生地把剛才的話吞了回去:“我說我嫌棄你。”
比啾曾控制過江淩烨,江淩烨能看到它。
而嫣若不能表現出她知道比啾存在的樣子,于是裝沒看到比啾,繼續忙自己的事。
江淩烨三兩步上去抓比啾,比啾靈活地跳開,嘻嘻哈哈地在大廳內蹦來蹦去。
【比啾,抓不到抓不到。】
江淩烨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勢有抓不到不罷休的勁頭,比啾跑哪,他逮到哪。
撲空、撲空、撲空。
比啾嘻嘻哈哈,蹦到嫣若頭上,江淩烨剛伸手過去,忽然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撲——
【比啾!】
女性的香味撲鼻而來,溫熱嬌軟的軀體像一塊柔軟的布,貼着自己。江淩烨身體一僵,一股蟄伏多年的悸動悄然蘇醒,上輩子為解芸從未碰過任何女人,這輩子又不曾為誰動心,他都以為自己清心寡欲,不會為誰而心跳加速,直到今天……
“你在幹什麽?”嫣若退後一步,指尖點在江淩烨胸口,将兩人拉開一條縫隙。
“……”現在,江淩烨正狼狽地雙手撐在牆上,嫣若被圈在他的雙臂裏,怎麽看都像色.狼調戲良家婦女現場好麽!
江淩烨深吸口氣,故作鎮定地說:“這牆有點髒。”
嫣若忍俊不禁:“所以你打算用你的身體擦牆?”
“……我怎麽擦是我的自由。”
嫣若将碎發別在耳後:“江總擦牆的方式真是不同凡響。”
“……過、獎。”
收拾好公寓後,嫣若提出要去買菜做飯,請江淩烨吃個便飯。
江淩烨坐在沙發上,跟茶幾上調皮搗蛋做鬼臉的比啾大眼瞪小眼:“不用。”
“也是,估計你也不會出入菜市場,”嫣若拎起廚房翻到的環保袋,“那就麻煩你看家了。”
“???”
嫣若不給江淩烨反駁的機會,就不帶鑰匙地出了門。剛離開小區,她抓住趴在她頭上的比啾,興師問罪:“剛才他那些反常的行為是不是你做的?”
【比啾,】比啾搖搖頭,委屈吧啦地抱着小尾巴,否認道,【才不是我呢。】
不是你?比啾不會跟她說謊,難道……想到那種可能,嫣若不寒而栗。
也許江淩烨根本不像他表現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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