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非你不可

? 嚴城夏擰着眉頭,到底是誰,睡覺時間還來打擾。很快,門外傳來李文真的聲音,“城夏,沫兒,我切了些西瓜,你們要吃嗎?”

嚴沫兒有些心虛地推推他,要他趕緊起來去開。好事被打斷,嚴城夏心裏郁悶,微微撐起身體朝外頭道:“我們睡了,不吃。”趁着他答應的空檔,她趕緊從他懷裏溜了出來。等到他打發了李文真,她卷着被子不肯再讓他為所欲為。僵持了片刻,嚴城夏只能作罷,只是在心裏給李文真又多添了一條罪名,真會壞事!

除了李文真來攪局了一趟,這一晚算是平靜。早晨五點左右,嚴城夏就起床準備去晨跑,嚴沫兒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睜不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嘟囔了什麽,翻了個身繼續睡去。難得的周末可以賴床,她才不想去跑步。嚴城□□貼地幫她把空調溫度調高一度,然後才出門。

雖然才五點,天已經開始亮,海風帶來新鮮的空氣,叫他精神一振。沿着平時的路線跑一圈,有着說不出的惬意。擡步上階梯打算回去,突然看到李文真在階梯的那一端,貌似在等他。

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不禁在心裏問,她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難纏?還是說她本來就這麽難纏,是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她。他近到她跟前,她自然地把手中的毛巾遞給他,“出來跑步怎麽不叫上我一起?”

他沒有毛巾,盯着她半晌,試圖在她臉上找出絲毫的愧疚和不安,然而他并沒有找到。做過那樣的事之後,她怎麽能若無其事?推開一步,道:“我不需要超出友情的關心。”實際上她并沒有晨跑的習慣,她所作所為的目的再明顯不過。

“一條毛巾罷了,怎麽就超出友情了?”李文真覺得好笑,如果說超出友情,這麽些年,在她開口表白之前的那些默默付出,他不是都接受了?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我不知道!只是一條毛巾,朋友之間難道遞條毛巾都不行?”

“是朋友你更要知道避嫌,有些事我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他一再忍耐,她卻得寸進尺,在忠叔生日之際,他不象鬧得難看,但也絕不會再任由她暗中使壞,讓嚴沫兒心裏難受。

李文真臉色一白,半天說不上話。嚴城夏不想逼她,轉身就走。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她大步追了幾步,大聲道:“她什麽都有了,為什麽還要跟我争?”

嚴城夏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我最後說一次,是我要跟她結婚,不是她跟你争!嚴家資助孤兒院十幾年,你同樣也被嚴家資助,你就不能有點感恩之心?一定要這麽惡意揣測他人?你覺得她的人生幸福美滿,難道你沒瞧見她幼年喪母,父親也早早的去世了。就是嚴氏,如果沒有我幫她撐着,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嗎?而我在跟她結婚之後幾乎不在她身邊,你覺得她的婚姻和生活真的美滿嗎?”

李文真咬着牙,其他的她都可以無視,可是自己受嚴家資助是不争的事實,叫她心裏難受。嘴硬道:“不管怎樣,她有了你!”

嚴城夏仿佛看着一個陌生人,她連淺顯明了的做人道理都已經抛卻了嗎?既然這樣,他還有什麽好說的?嘲諷一笑,毅然轉身離去。這個人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李文真了。

回到孤兒院,嚴沫兒還在睡。看着她安詳的睡臉,心裏替她叫屈,明明就是個心思單純的傻妞,怎麽就招來理文真的惡意揣測。這世上總有一些人喜歡把責任推诿到別人身上,他以為孤兒院的孩子都是自立自強的,沒想到竟然出了個李文真。

在她耳邊引了個吻,輕聲道:“沫兒,起床了。”她怕癢地躲了躲,迷糊地往他懷裏靠去,“唔……你跑步回來了?”他剛剛沐浴過,身上有好聞的味道,她抱着不舍得放手了,“陪我再睡一會兒嘛。”

他自然樂意,不過,“忠叔讓我們帶孩子去海邊玩,起來吧。”等下太陽大了太曬。嚴沫兒迷迷糊糊地點頭應着,就是沒真開眼。他低頭尋着她的唇,印了上去,如果不是等下有事,他現在就想吃了她。

火熱的吻,有些放肆的撫摸,吓退她七八分睡意,手忙腳亂地推開他躲到浴室去洗漱。嚴城夏有些失望,他不介意她再賴一會的。等到他們收拾好出去吃早飯,忠叔和李文真已經在了。嚴沫兒嘴巴一抿,顯然是不喜歡見到她,不過有忠叔在,她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別看了眼,跟着嚴城夏入座。嚴城夏臉上看不出什麽波瀾,早晨的插曲似乎對他沒有影響。

忠叔見他跟嚴沫兒攜手而來,臉上的笑容沒停過,在他心裏嚴城夏就是他的驕傲,就像親兒子一樣。兒子跟兒媳婦和和美美,他再開心不過。看看嚴沫兒,氣色紅潤,面帶愉悅,叫人看了舒心。好好好,這樣的愛笑的女孩子好。這一對在他眼裏是怎麽看怎喜歡,笑道:“城夏,你在外頭跑了兩年也該定下來了,在家裏多陪陪沫兒。哪有結婚了還成天不着家的?”

嚴城夏一邊給嚴沫兒倒牛奶一邊笑着,“她還巴不得我不在家,嫌我管太多。”

忠叔笑笑,小夫妻吵吵鬧鬧都是情趣。轉眼看向李文真,臉上的笑意不由淡了些,相較而言,他更擔心她。文真這孩子心高氣傲的,也不知道心裏怎麽想的。她的終身大事他跟她提過幾次,她都聽不進去。今天城夏也在,他不由想再提提,“文真,你也別一頭紮在工作裏,也該找對象了。女孩子還是要有個好歸宿,找對象一定要找個可靠的,像城夏這的就不錯。”

李文真冷眼看着嚴城夏和嚴沫兒,扯着笑,“可惜,城夏已經結婚了,這可怎麽辦?”

嚴城夏眉頭一皺,她想幹什麽?“你非要介入別人的婚姻嗎?”真是不可理喻,他說得還不夠清楚?她一定要當着忠叔的面說這些?不知所謂!

李文真想着早晨的事,心裏有氣,“有名無實的婚姻也算婚姻?”

嚴沫兒臉色微變,悄悄握緊嚴城夏的手。李文真怎麽知道這事她無從得知,但現在要讨論這個問題嗎?多難為情。嚴城夏徹底冷了臉,“難道你不明白對方已經拒絕了你?”

忠叔吓一跳,這是怎麽回事?震驚道:“文真,你喜歡上有婦之夫了?城夏,你也勸勸她,怎麽能插足別人的婚姻!”

“他?”李文真嘲諷一笑,“忠叔,我實話告訴你吧,他們根本就……”

“文真!”嚴城夏厲聲打斷她的話,她微微擡了擡下巴,挑釁着,“怎麽,怕了嗎?”

嚴城夏死死盯着她,“你一定要鬧得大家都不痛快嗎?”

“那又怎樣?對我來說怎麽樣都是不痛快!憑什麽要讓你們痛快?”李文真猛的起身,鬧?她就把事情鬧大又怎樣?反正他是徹底讨厭她了,把她調走,逼她辭職。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麽顧慮?她就破罐破摔又怎樣?她還會比現在更慘嗎?

“那都是你咎由自取!”他一早就勸過她,是她自己執迷不悟!他結婚的事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要鑽牛角尖,怪誰?

李文真跟他對視良久,最終還是選擇了休戰,無聲一嘆,“我吃飽了,你們慢用。”說着大步離去,忠叔一頭霧水,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嚴城夏也是一嘆,勉強圓了過去。

草草吃過早飯,兩人帶着孩子去海邊玩耍,嚴沫兒始終提不起精神來。李文真的反應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沒想到她已經執迷不悟到了這種程度,竟然那麽直接的在忠叔面前說那些,瘋了!

嚴城夏回頭見她抓了個樹枝在沙灘上亂戳,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不免又是嘆氣,文真簡直走火入魔了。走近一看,沙灘密密麻麻戳了許多小洞,在她身邊蹲下,想安慰她,出口的卻是嘆息,“我也想不到她會那麽偏執,我勸過幾回,不見效。等她調走,冷靜一陣子或許就能想開。”

“她喜歡你。”她悶悶地戳這沙子,文真喜歡他都到了變态的程度,這個認知叫她心裏很不舒服。她不喜歡這樣!城夏是她一個人的!

“我喜歡你。”

嚴沫兒一愣,驚訝地回頭看他,他還是頭一次對她說喜歡。他眼裏漸漸有了笑意,在她注視下再次道:“我喜歡你。”

她臉一紅,又低下頭,支支吾吾半天也才僵硬道:“我,我們不是在說文真嗎?她,她要是,要是非你不可呢?”

嚴城夏若有所思,“這世界上沒有誰非誰不可。”誰也不會因為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再痛的傷都會好,再難的坎都會過去,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誰說的?我就非你不可!”

聽她這麽說,他展開笑顏,既然她非他不可,那他就陪她一輩子。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