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時間是下午五點三刻,地點是楓丹瑞雅的宴會廳。這個宴會廳可能是整個華北地區面積最大的,天花板有将近十米高,一盞盞形狀相互呼應的華貴吊燈垂下來,将整個宴會廳裝點得金碧輝煌又典雅時尚。
賓客們越來越多,不光是光鮮亮麗的娛樂圈,社會各界的名流都受邀參加這場時尚盛典。衣冠楚楚的男女三三兩兩地交談着,各種各樣的交際關系在人與人之間形成,佐以各色品質絕佳的酒類,讓與會來賓們享受到名利場的至高體驗。
不過就算這裏的酒類确實都品質絕佳,但也不會有人真的就沖着酒來,像曲海遙這樣像是要把自己溺死在酒杯裏的就更少了。鄒斌根本不理他,只自顧自地在人群中交際着。曲海遙現在把劉家仁徹底得罪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兒才剛剛為公司創造出一星半點的收入,就已經注定了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了。現在鄒斌只盼望劉家仁要針對就針對曲海遙一個人,別把整個彙星文化拖下水。
曲海遙也樂得自在。他誰也不認識,誰也不想認識,被欺騙、被當面打臉的痛楚似乎是過去了,在跟劉家仁攤牌的時候那種尖銳的痛被沖天的怒意包裹着,感覺不到多刺人。但現在,當怒意漸漸褪去,理智讓曲海遙明白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之後,莫大的空虛感像海浪一樣一陣一陣地劈頭蓋臉砸在他頭上身上,砸得他全身冰冷、不斷鈍痛、難以呼吸。
如果說之前那段在國外忙碌的時間裏,他還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覺到鈍痛的話,剛才就是将他的疼痛生生剝開、暴露在空氣之中了。曲海遙又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被劈開,而且這次還是劈成了三瓣,一瓣大腦極為現實地糾結在自己以後在公司裏、在這個圈子裏應該如何自處,一瓣大腦在為自己被蒙騙、被羞辱的事實而怒不可遏,而最後剩下的一瓣大腦之中無法控制地不斷回蕩着劉家仁溫柔時的樣子。
當時的曲海遙曾經無數次想過如果自己是個女人,可能早就心甘情願地拜倒在劉家仁的西裝褲下了,但曲海遙從未對心理學有過什麽研究,他從來沒有明白過,這樣的想法只是自己在內心中給自己劃下的安全界限。
——因為自己不是女人,所以即使被劉家仁這樣對待,自己也是安全的。“不是女人”是曲海遙給自己下的咒語,只要待在這個安全地帶,自己就不會淪陷。
但事實上已經淪陷了。要利用咒語才能控制住的心,早就已經不是真心了。曲海遙的真心大概已經向劉家仁投懷送抱,守着他的只是他那一點點拿不出手的屬于直男的尊嚴。
而現在他感謝自己的直男尊嚴。曲海遙自嘲地翹着嘴角,一口喝幹杯子裏的東西——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麽,只覺得有點辛辣、入口十分酸澀,像是在品嘗自己沒有流出來的眼淚的味道。他整個人發暈,又像是水分被蒸幹的魚,連撲騰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他急于補充水分,可這奢華到該死的會場裏沒有多少蒸餾水,更多的液體飲料是能夠顯示身份地位的酒類。這時候的曲海遙也不挑了,酒就酒吧,他不管不顧,抓起什麽就喝,十足的放蕩落魄。
他酒量不大也不小,剛才那一陣抓着什麽都喝,手裏嘴裏都沒個譜,各種酒類混了一通,現在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了。腦子嗡嗡發脹,勉強還算清晰的視線裏,宴會廳的光線暗了下來,事先布置好的水晶臺上,當紅女主持和國內一位老牌男模攜手登臺,《MENU》中國版十周年慶典正式開場。
隆重的音樂和變幻的燈光都讓曲海遙的頭暈越來越嚴重了,他壓根兒沒聽臺上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能做的只是撐着自己的身體努力尋找洗手間的位置。好像是在那邊吧……曲海遙勉力支撐、保持着還不算東搖西晃的腳步,慢慢地朝洗手間的方向挪了過去。
這一路簡直是跋山涉水,但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一樓的洗手間人滿為患,也不知道為什麽慶典正進行到重中之重的時候大家卻都跑過來上廁所。曲海遙暗罵了聲娘,只有在自己臉上潑了點水,稍稍清醒了一點之後打算往樓上的洗手間走。
但一走到廳邊他就挪不動步子了。
這時的水晶臺上站着的三個人裏,中間就是容意。
容意大概是那種天生的聚光燈焦點。臺上的三個人裏男模的身高屬于鶴立雞群,容意比腳上踏着恨天高的女主持也高不到哪裏去,但旁邊兩個人的光芒加起來也沒有容意一個人耀眼。
曲海遙覺得有點恍惚,他剛從一樓洗手間出來,現在正站在宴會廳側門,從他這個角度看臺上,雖然看得不正,但恰好突出了容意線條分明的顴骨和下颌骨,他筆挺的脊梁、細瘦的腿、剪裁完美的華服、絢爛耀眼的燈光,都讓容意顯現出與普通人完全不同的特殊氣質。
這個人就是容意,是劉家仁閃閃發亮的求而不得。而自己呢?曲海遙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打濕的袖口,被冷汗浸濕的襯衣,因為酒精的作用潮熱着、卻又被潑了好幾捧冷水的臉,妝容亂成一團。
狼狽到了極點。 就這樣還敢稱作“小容意”?他想起下午劉家仁對他的惡毒諷刺:你算什麽東西?
一股洶湧的怒意突然沖上了曲海遙的大腦,他想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落到如此境地?只是因為我跟臺上的這個人長相相似,我就要活該被戲弄、被蒙騙、被誘哄至茫茫然交出真心之後又被砸個粉碎?而臺上那個人呢?他也只是和我相似而已,如果我和他調換位置,早十年進入這個圈子、認識了劉家仁的人是我,那今天要受盡屈辱的人就是容意!
或者,如果當初的劉家仁用之前的那種方式來追求我,可能我們早就……早就……
曲海遙驀地一個警醒。他居然到現在都在隐隐期待着和劉家仁還有以後,到現在都還覺得劉家仁這個人是值得期待的,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那個讓他願意交付出真心的劉家仁是扮演出來的假象、而将他的心摔得粉碎的劉家仁才是真實的。
不是好情人,而是好劊子手。曲海遙到現在才恍若大夢初醒般認識到這一點,而臺上那個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明白了。
自己果然是個贗品、劣質品,那個人才是珍貴的白月光。
太丢臉了……曲海遙落荒而逃,無頭蒼蠅一樣找尋着去二樓的路,還因為極度的混亂連着走錯了兩次,等到第三次終于撞進洗手間的時候,他終于天旋地轉地撲在了洗臉池上。
***
***
***
惡心的嘔吐感來襲的時候正好有人用力拍打着曲海遙的側臉,後來想想真是謝天謝地。有多少人在酒精昏迷中被自己的嘔吐物窒息而死,要真那樣死了,估計曲海遙真會羞憤到化為厲鬼。
但當時曲海遙哪裏想得了那麽多,他只想吐。把他從地上撿起來的倒黴蛋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一邊支撐着他爛泥一樣的身體一邊冷聲說“給我忍着”,然後拖着他移動。中間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曲海遙完全沒意識,只本能地勉力克制住想吐的沖動。直到耳朵裏聽到有人說了一聲“好了你吐吧”,他就像聽見了發令槍一樣抱着手上唯一能抱住的東西拼命吐了起來。
——後來他才知道他抱着的是馬桶。
曲海遙在隔間裏吐得驚天動地,容意順手帶上隔間的門以免有人進來看見,他皺着眉頭盯着和馬桶相親相愛的醉鬼,以免他把自己溺死在馬桶裏。見他他吐得差不多了,容意又過去拎起他的上半身,讓馬桶感應沖洗。
——真沉。
曲海遙連身型都和容意像,看着瘦,其實挺有分量。容意正在發愁該怎麽把這個醉鬼拎出去,自己當然能搬得動他,但這裏是公共場合,萬一人來人往的看見了,樣子總歸不好看。“大小容意”結伴大醉什麽的,一聽就不是什麽好的八卦标題。
地上的醉鬼發出難受的嗚咽聲,容意懶得理他,剛想幹脆無視的下一秒鐘就像感應到什麽一樣閃電般地退開一步,好險就讓這個醉鬼把吐得髒兮兮的手和臉蹭在自己褲子上。
容意今天這一身行頭值兩百多萬,他已經氣得想罵娘了。他陰着臉任憑這醉鬼摔在地上,轉身抽了一堆紙巾,然後矮下身子扳起曲海遙的腦袋,動作很粗暴地擦拭着那張醉醺醺的臉。
醉鬼總算睜開了眼睛,用一種極其茫然的眼神二愣子般環視了一圈。容意不耐煩地說:“聽見我說話嗎?你助理電話多少?我打給他讓他進來接你——像什麽樣子!”
最後一小句簡直聽得見火星子。容意向來不是個喜歡照顧流浪動物的,更何況是人。都是成年人,都有自我約束的能力,居然還在這種場合醉成這副鬼樣子。
但這小孩畢竟還是略有不同的,尤其是容意早聽說了曲海遙推掉了袁導的那部《豐年》。當時的容意乍聽之下确實吃了一驚,袁導自己也很吃驚,幾人聚在一起時還在猜測這到底是怎麽個狀況,但容意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些猜測。
真實情況和容意猜測的也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對這孩子,容意畢竟還是多看了一眼。但最多也就到這兒了,容意看着曲海遙這副茫茫然的樣子就來氣,忍不住想伸手抽他。可這一巴掌還沒扇到,曲海遙突然出聲了。
“容意……嗎……?”
他聲音帶汽,顯得朦朦胧胧的,又有一絲像是在撒嬌的韻味。容意最看不來這副嬌嬌嗲嗲樣子的男人,剛想開罵就聽見聲音的主人用那籠着水汽的嬌聲發出了一個刺骨的冷哼聲。
“你真是……發光。”
好像是一句贊美,但容意不可能聽不出這贊美中的諷刺。他微微挑起眉,就見到曲海遙朦胧睜開的雙眼裏沉着苦痛和不甘凝聚而成的尖銳感。
“又好看、又厲害……”他像是在努力地将心裏的想法組織成語言,但多少有些前後不搭。“跟你一比,我就……不成樣子,”曲海遙搖着頭,但這動作顯然加劇了他的頭暈目眩,“不成樣子……反正我就是個贗品,又爛又次……”
容意有些聽不下去。他隐隐感覺到自己的猜測也只是大致正确,并非全部,現在看曲海遙的樣子,他肯定不光是被脅迫那麽簡單。當年的自己是被脅迫,但曲海遙可能更慘。
被欺騙當然比被脅迫更慘,容意本來就是這麽認為的。他的目光裏褪去了一些不耐煩的意味,多少顯出了一些柔和。
“行了行了,”他試圖把曲海遙的身體扶正一些,“你現在連‘品’都不是,還什麽贗不贗的……手機在哪兒?我給你助理打電話。”
他在曲海遙身上摸索着找手機,卻驟然被這醉得七葷八素的小孩握住了手腕。容意驚了一下,反射性擡起頭來看着曲海遙,然後驚訝于自己只是少看了一瞬間而已,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裏居然就積累了那樣多的戾氣。
“但是我不甘心。”
一瞬間容意簡直覺得曲海遙根本就沒醉,他嘴上說着“不甘心”,而不甘心這個詞就這樣生動地映在他的眼睛裏,沖散了所有那些紙醉金迷。
“我做錯什麽了?我只是長得像你,憑什麽我要遭這份罪?”曲海遙的眼睛是紅的,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潮在洶湧,“因為我年輕、沒地位,我就活該被欺負?活該被騙?我是不如你,不如你,我就活該被糟踐?”
本來清朗幹淨的聲音在酒精和戾氣的雙重作用之下熏暈得喑啞黯沉,容意的手腕被曲海遙扣得微微生疼。其實真要用力的話容意也不會掙不開曲海遙的控制,但這字字句句的控訴卻讓容意一時間沒了掙脫的想法。
沒人知道容意有多明白這樣的不甘心。曲海遙的臉和自己這麽像,這樣看着他,就像是穿越了十多年的時光看着當年那個無力又不甘的自己。
他們甚至連應對的态度都那麽相像——幹脆利落地躲開,不願再扯上關系。
曾經的容意就是這麽憤怒,甚至比曲海遙還更加憤怒一百倍。他曾經抄起鍵盤将樂隊宿舍砸得一片狼藉,雙手沾染着自己的血液,向天地控訴這他媽是什麽操蛋的“規則”!然而自己什麽都不是,什麽能力都沒有,“規則”卻早已建立起來,他能做的不過是抗拒和走開,除此之外連掙紮的權利都沒有。
就像現在的曲海遙。
連不甘心也像是現在的曲海遙。他看着這張比自己年輕可愛的臉上那顯出猙獰的苦楚和悲憤,而下一瞬間這兩種表情就迅速凝結成讓容意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堅定。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人糟踐。”曲海遙一字一頓地宣告着,“我,曲海遙,從今天起,立誓要做個能糟踐別人的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容意皺起了眉頭,眼神顯得有些危險。“你想糟踐誰?想怎麽糟踐?”
誰知道曲海遙比他理直氣壯多了。“我想糟踐你!”
容意:“…………………………”
“哦。”他只能發出這麽一聲作為回應,腦子裏還是沒明白過來這個畫風大喘氣是怎麽回事。
“想怎麽糟踐……”曲海遙那被酒精糊了一腦子的思維系統似乎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臨時抱佛腳地運轉起來。
“怎麽糟踐……那當然是我要騎在你頭上!”
容意:“…………………………”
“我要立誓成為比你還厲害的五金影帝,噢不對,八金影帝!……嗝、”
大概是說話太快、情緒太亢奮,曲海遙終于遲鈍地打起了酒嗝。容意的觀感在半分鐘之內經歷了從沉重感慨到莫名其妙再到無話可說最後停止在哭笑不得,他囧着一張臉瞅着已經放開了自己手腕的曲海遙,嘆了一口氣之後揉了揉有點麻的手腕,一邊繼續在曲海遙身上摸手機一邊面無表情道:“好好好,八金大影帝,要不要給你配個八心八箭王牌大鑽戒?”
“王八戒?”曲海遙懵懵的,用一種完全不明白的語氣嘟囔着,然後嘿嘿笑開:“好!王八戒,朕……準了!”
容意迅速用手背摁住了嘴,生怕自己真笑出來。他雙肩有些可疑的抖動,靈敏的耳朵卻在曲海遙的傻笑和嘟囔聲中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細小的腳步聲。
他驀地沉下一張臉,把曲海遙扔在原地就出了隔間。
果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進來的是劉家仁。
容意和劉家仁已經有些時間沒見了,反正倆人也是知根知底的,劉家仁再裝出什麽社會精英的樣子,容意也只會覺得他是衣冠禽獸。就像現在,他衣冠楚楚嘴角帶笑,容意只覺得這厮臉上的面具惡心得一比,讓人只想撕爛他的臉。
“好久不見。”劉家仁聲音很輕,像是刻意暧昧的耳語。容意又是一陣惡寒,他懶得跟劉家仁演戲,直接噎了回去:“再久點就更好了,最好死生不複相見。”
劉家仁笑了,眼睛瞥向容意剛剛出來的那個隔間。容意直接擋在了隔間門口,把門遮得死死的,與其說是在對抗心懷不軌的劉家仁,倒不如說是在保護裏面的曲海遙,盡管清醒的兩個人都知道醉死在裏面的人是誰、為什麽。
“因為你,又毀了一個年輕人一生的前程。容意,你有成就感嗎?”
劉家仁的語氣裏明顯帶着惡意。容意十幾年前就領教過他倒打一耙的功力了,現在完全油鹽不進:“別捧着個屎盆子見人就扣,也不嫌臭。自己拉的屎自己埋好了,不然就自己吃進去。”
和英姿飒爽、氣勢逼人的高階形象不同,容意真的惡毒起來其實粗鄙得很,什麽惡心罵什麽,打架的時候也是,什麽招陰出什麽,一切以搞死對方為目的。當年劉家仁領教了他這一面之後非但沒被雷到,反而愈發覺得這人他一定要得到手。
但這種心态他當然沒跟容意說過,容意也就無從了解。說到底就算他知道了,也并不會收斂自己的惡行惡相。容意這個人對于“堅守自我”這個概念的貫徹已經到了苦行的地步,不是一兩個變态就能讓他動搖的。
但變态之所以是變态,也有他們讓人嘆服的地方。容意之于劉家仁,已經成了生命中不能抹去的一個重要的齒輪。他聽了容意的粗俗惡語之後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笑得更顯眼了,深邃的眼睛眯起來,眼中閃動的是不加掩飾的貪婪。
“我看你對曲海遙好像還挺另眼相看的?沒關系,別着急,曲海遙既然是第一個,那以後也還會有下一個的。小容意、小小容意……這世上有幾個像你的,我就都毀了。”
容意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扯開了唇角。“然後呢?你吓我啊?連我自己的人生我都不怕有怪物碰瓷,你拿別人的人生來威脅我?你腦子沒病吧?”
他用一種像是看小醜一樣的眼神上下掃視着劉家仁,然後一斜身子往隔間的門上一靠:“而且連我你都搞不死,你還想搞死誰?是金子總會發光,屎才會被狗吃。”
劉家仁絲毫不介意自己被罵做吃屎的狗。他挑了挑眉:“所以你是金子?”
“廢話。不然是屎嗎。”
“那,裏面那個也是?”
他往隔間的方向掃了一眼,指代的意味明顯。容意回嗆道:“是不是金子不知道,反正沒被狗吃,看來肯定不是屎了。”
劉家仁哼了一聲。“那我就看他會不會發光了。”
回答他的是容意嚣張揚起的下颚。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