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做粉絲的第56天(三更) (1)
月色如水, 江眠穿了件白色的外套, 牽着二哈在別墅後面的草坪處散步, 走在小路上,二哈也無比乖巧,慢慢悠悠的,十分閑适。
陸星野穿着黑色外套, 就在她身後不遠處跟着,每一步都走的十分随意。
江眠走了一會兒,有風吹過來,吹散了一絲燥熱,帶來些涼意,江眠舔了舔唇,安靜的月色之下, 她可以準确無誤的聽到陸星野的腳步聲。
熟悉到她幾乎可以預知,陸星野下一步會邁哪個腳。
江眠繞了兩圈, 停了下來,陸星野也随着她停下。
江眠回過頭, 月色溫柔,柔和的發着光,灑落在地上,映照着地上的鵝卵石都變得有了溫度, 陸星野兩手插兜,眉眼間比月色還要溫柔。
她一瞬間失了神。
在短暫的對視間,江眠的心思千回百轉。
初見那日, 陸星野滿身的痞氣,到了後來,他甘願卸下一身傲氣,為她俯首稱臣。
良久之後,陸星野擡腳朝她走了過來,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動作随意的就像在摸地上的那只二哈一樣。
“陸星野。”江眠嗔怒的喊他,陸星野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失眠了?”
單是一句話就撫平了江眠的所有怒火。
她咬了咬唇,應道:“嗯。”
“因為我?”陸星野的雙手揣在兜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江眠想了想,還是點頭。
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陸星野偏頭看向她,茶色的眸子裏映出她最完美的樣子,“很難接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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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抿唇,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難以接受麽?
還好。
但她就是不想面對,她不想面對同樣的選擇,不想在同樣的處境下再次被動,不想……讓陸星野變得不像他自己。
他亦該是高高在上,潇灑不羁,在大熒屏上一個笑容就能秒殺萬千少女,在所有人都對他不屑時,他有勇氣有膽量有實力成為新一代神話的締造者。
而在江眠這裏,陸星野什麽都得不到。
陸星野一直偏着頭在等她的回答,良久之後,二哈都趴在地上睡着了,萬籁俱寂,陸星野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緩緩飄蕩在空中。
[我曾為愛奮不顧身,也曾以為我們情深
沒有愛能永恒,這是她告訴我的事情
聽過你的聲音,也看你愛了別人
我愛過誰,又有什麽要緊
如果最後只能感動自己一個人
……]
這首歌江眠聽過,這是陸星野新專輯的主打歌,也是陸星野繼《野星》這首歌後首發的第一章 抒情專輯。
專輯剛出的時候,江眠買了一百張用來抽獎,然後在小號上抽了兩百個人送一百塊。
如今聽見陸星野的清唱,還有些恍惚,仿佛他就該是這樣的。
深情,憂郁,沉重。
陸星野的眼睛望着遠方,一首歌唱完,江眠側過頭看他。
或許是月色太耀眼,江眠看到陸星野的眼睛裏有淚光閃爍。
她咬着下唇,狠心的看向地上的二哈,沒管陸星野。
陸星野清了清嗓子,勉強笑道:“好聽麽?”
江眠實話實說,“好聽的。”
“這張專輯賣了一億多張。”陸星野說,“刷新了國內專輯銷售的數目,但我最喜歡的是《野星》。”
“嗯。”江眠點了點頭,“那首歌也好聽。”
“江眠。”陸星野突然側過頭,很嚴肅的喊了她一聲,江眠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擡起頭,兩個人互相對視,從陸星野的瞳孔裏能夠清晰的看到江眠的影子,江眠低聲應道:“嗯。”
“我開玩笑的。”陸星野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
隔了一會兒,他說,“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動心。”
江眠明白了,她也笑,但是強扯出來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那你覺得我動心了麽?”
陸星野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或許我魅力還不夠,還不足以讓你對我動心。”
“可能是我眼光變高了吧。”江眠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卻吐了吐舌頭,故作輕松道:“沒關系,你還有那麽多人去愛你啊。”
“還記不記得,上次在你的簽名會上,那麽多粉絲差點把我給吃了。”
“還不是你胡說八道。”陸星野搖搖頭,“你以後別那麽帶刺。”
“你總說江楓渾身都是刺,自己何嘗又不是?”陸星野的聲音陰郁,帶着恰到好處的溫和,讓江眠聽得想哭,她看向陸星野,“我現在已經變好很多了哎,起碼現在都不會打你。”
陸星野聞言,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着江眠,似乎要把江眠所有的樣子都刻在腦海裏。
他勾了勾唇,“江眠,跟我在一起真讓你那麽難受?”
江眠抿唇,強擠出一個笑容,“倒不是難受啦,以前在一起還是很開心的,畢竟你真的很好啦。”
“我才不用你給我發好人卡。”陸星野淡淡的說完,從兜裏摸出一支煙來,拿出打火機點的時候,幾次都沒有點燃,他低聲輕笑,“關鍵時刻,連打火機都不想幫我。”
江眠上前拿過他手裏的打火機,金屬的質感,帶着夜裏特有的涼意,她踮起腳尖。
啪嗒。
火光短暫的照亮陸星野的臉,她的手顫抖着伸過去,幫陸星野點燃了嘴裏的那支煙。
“野哥。”
“嗯?”陸星野吐出一口煙霧,在白色的煙霧中,他的眼睛紅了。
“以後少抽點煙吧。”江眠說,“你還要唱很多歌,還得發很多專輯,要把你的歌唱給全世界的人聽。”
“你還記得啊。”陸星野笑,“年少輕狂不懂事,随口一說罷了。”
“那不行。”江眠認真道:“你得好好搞事業,不然以後糊成十八線,肯定要被黑粉踩死。”
“江眠。”陸星野沉聲道:“我以前最大的願望就是有錢,然後養一只金絲雀,後來我有錢了,金絲雀也飛了,我有錢還有用麽?”
江眠沒說話。
陸星野一支煙抽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回去睡覺吧。”
“嗯。”江眠應了聲,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好。”陸星野應了一聲,然後笑道:“開玩笑的話可別當真了,可沒人想當地上那只二哈,真踏馬的跌份。”
“嗯。”江眠也笑,“知道啦,我沒當真。”
“明天我讓湯湯把票給你。”陸星野說,“我有點事兒出去一趟。”
“行。”江眠說,“我把錢轉你微信,多少錢?”
陸星野緊緊地盯着她看,隔了一會兒才道:“你混粉圈,肯定比我懂,看着給吧。”
江眠點了點頭,“那就按照市場價給你,一萬五。”
陸星野沒說話,直接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揮手,“随你了,沒什麽所謂。”
在他說自己是開玩笑的時候,好像一切就沒什麽所謂了。
江眠因為他的話失眠,他看着她眼底濃重的烏青,不知道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心疼,但又無能為力。
是不是真的離開會讓她好受一點?
可陸星野不甘心。
他的牙齒狠狠的咬着舌尖兒,血腥味兒在口腔內蔓延,陸星野揮着的手緩緩的落了下來,走了幾步後,他回過頭,聲音顫抖,“江眠。”
這個名字在他唇齒間輾轉千百遍,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就像很喜歡曾經那個軟糯的小姑娘一樣。
不管小姑娘變成了什麽樣,他所愛的一如既往。
江眠回頭看他,兩人站在路的兩端,相隔數十步遠遙遙相望,陸星野突然發了狠的跑過去。
二哈被這動靜給震的醒了來,抖了抖身上的金毛,然後看見沒什麽事,又乖乖的躺倒,閉上了狗眼。
江眠被陸星野箍在懷裏。
陸星野的下巴搭在江眠的肩膀上,稍微偏過頭,微熱的鼻息悉數吐在江眠纖細的脖子裏。
一滴灼熱的淚落了下來,陸星野的聲音沙啞,“江眠,誰特麽跟你開玩笑。”
“老子要不是真的愛你,誰把心這麽給你作踐!”
“我特麽等你這麽多年,你回頭看看我能死啊。”
“江眠,你是不是覺得沒了你,我就過不好了?”
“五年了,你就不能來找我一次麽?”
一句又一句,像是夏天的暴雨瘋狂的擊打在江眠的心上,那顆本就柔軟的心被他這一字一句砸的稀巴爛。
她愛陸星野,她知道。
但是……
江眠咬了咬唇,“陸星野,你特麽不是說誰先回頭誰是狗麽?你現在又算怎麽回事?!”
“我後悔了不行麽?”陸星野抱着她說,“你不低頭,我低。”
江眠的手拍在陸星野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像是在輕輕撫摸他一樣。
陸星野發了狠似的說,“江眠,我低頭,你回來。”
這一次,他賭上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尊嚴,所有的狂妄和不羁,只換一個答案。
誰特麽要跟她開玩笑。
愛就是愛了。
陸星野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吃飯可以八分飽,但在愛江眠這件事情上,絕對是滿分。
可以溢出來,但一分都不能少。
江眠能夠感受到他的炙熱,她那顆死寂的心重新開始跳動,但她還是輕聲道:“陸星野,如果我們還會分手怎麽辦?”
“我以後還讓着你。”陸星野說,“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沒錢的時候你都跟着我吃苦。大小姐,我怎麽舍得再欺負你?”
“你以前也很讓着我。”江眠輕拍了拍他的頭,微微閉上眼睛,“可你把我慣壞了,所以我才變得那麽壞。”
“所以你才單身這麽久。”陸星野說,“除了我,沒人能受得了你的壞脾氣。”
江眠沉默良久,低聲道:“可我不想對你壞。”
江眠一直都很搞不明白,為什麽人總是會對最親近的人發洩所有的壞脾氣。
明明很愛,可生氣的時候總是那麽殘忍。
陸星野值得這個世界最好的愛,而不是要承受她的壞。
陸星野輕笑一聲,“你除了嘴巴壞,其他都好。”
江眠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但她并沒有做好準備去深層次的剖析自己,她思考了一會兒抿唇道:“陸星野,你走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讓我來走,好嘛?”
陸星野松開她,直直的望向她的眼睛,那雙剪水瞳裏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她咬了咬唇道:“你低頭了,那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一個人一味的付出,并不能換回另一個人全部的愛。”
陸星野沉默。
江眠繼續道:“你以前對我好,所以我不顧一切,我以為你不會疼。我知道你很努力,知道你所有的錢都花在我身上,知道你為了我拼命,但我從沒有心疼過。”
陸星野手指顫抖,他從兜裏摸出煙來。
啪嗒。
火光轉瞬而逝,江眠的眼裏是完整的陸星野,他穿着黑色外套,嘴裏叼着一支煙,眸光清澈,月色溫柔的籠罩在他身上,像是灑下了一整片銀河。
如此耀眼,如此迷人。
陸星野吐出一口煙霧,這才微帶哽咽道:“那你現在怎麽想起來心疼我了?”
他過了太多年沒人心疼的日子,早就習慣了。
遇見江眠是他願意的。
小姑娘軟軟糯糯說話的樣子,佯裝兇巴巴的樣子對他來說都是最迷人的樣子,他完全沒辦法拒絕這樣的小姑娘。
他第一次嘗試着愛一個人,把自己的心悉數掏出來,虔誠的奉上,不管她是想拿這顆心做什麽,他都甘之如饴。
他覺得這樣的愛很正常。
這就是他認為的愛的表達方式。
可後來分開之後他才明白,這種愛的方式是病态的。
但有什麽辦法,他就是病了。
在這場叫做江眠的病裏,他甘願沒有解藥,就此沉淪。
江眠等他把煙抽完,舔了舔唇道:“第三方往往更理智。”
等到江眠從這場感情中抽離出來的時候,她看見了活的如此辛苦的陸星野,她看見了陸星野所有的傷痛,她看見了自己的肆無忌憚和恃寵而驕,看見了所謂的公主與騎士不過是表面幻象。
就像是夏日陽光下的彩色泡沫,只需要輕輕一戳,就會碎掉。
但江眠從未認真去看過。
“你想怎麽做?”陸星野一支煙抽完,把煙頭摁滅準确無誤的扔進垃圾桶,伸手又想去拿下一支,卻被江眠攔下,她溫聲道:“別抽了。”
“緊張。”陸星野在她的手背上捏了一下,“還想再抽一支。”
江眠不說話,就那麽盯着他看。
然後咬了咬下唇,踮起腳尖朝着他嘴巴輕啄了一口。
“都是煙味。”江眠故作嫌惡的說。
陸星野忽然笑了,嘴角綻放出個完美的弧度,“那我不抽了。”
江眠也跟着笑了笑,喊他名字,“陸星野。”
“嗯。”陸星野也喊她,“江眠。”
“嗯。”江眠應了,“這次你別追我了,換我往前走好不好?”
陸星野握着江眠的手緊了緊,“你說真的?”
江眠舔了舔唇,“我可以試試。”
“那你要是追累了不想追怎麽辦?”陸星野問。
江眠鼓了鼓腮幫子,“你處心積慮了兩年,不如我也試試?”
陸星野皺眉,“這麽久?”
“輕易得到的就不會去珍惜了,懂不懂?”江眠說,“所以要打持久戰。”
“我怎麽覺得這場節目結束,你就和裴暢跑了呢?”陸星野揶揄道。
“你怎麽不說自己和趙易呢?”江眠冷哼一聲,“畢竟大男主和大女主,馬上就是熒幕CP檔,都已經官宣了。”
“那我們改天。”陸星野說,“光明正大帶你出去玩,然後被拍了之後我就發微博:我的。”
江眠抖了抖,“得了吧,我可不想這麽被關注。”
随後她又說,“不對,我們還沒在一起。”
“那什麽時候才可以?”陸星野說,“你這麽笨,哪裏會追人?”
“我可以學啊。”江眠說,“誰不是從不會到會呢。”
“行,我可以期待一下。”
參加戀愛綜藝的第二十三天。
江眠終于願意走出自己內心的那一步。
她在那一刻突然想起鞠芷卉的話,愛情裏總得有人放下面子。
秦阿姨沒放下,但她放得下,所以江總的未來妻子是她。
如果江眠放不下,多得是人能放得下,她和陸星野要永遠愛着,永遠錯過。
遺憾一輩子。
但是怎麽追陸星野,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換句話說吧,江眠的愛情導師是陸星野。
她從來都是被人追,從來沒追過人。
追人這件事,有點難。
她決定還是先放放。
湯湯把票遞給江眠,“大小姐,這是8月6號的,錄制的是第五期,江楓在第八個出場。”
“成。”江眠把票拿過來,“謝謝了。”
湯湯上下打量了江眠一番,想到野哥這兩天工作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狀态,一陣陣的唏噓。
全天下,能治得了野哥的,只有大小姐。
這手段,不服不行。
明明還沒有在一起,但是已經讓野哥心悅誠服。
江眠拿着票檢查了一下,“我們需要刷身份證嗎?”
“不用。”湯湯說,“你去的那天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出來接你們。”
“你不忙麽?”江眠說,“耽誤你工作多不好意思。”
“沒事。”湯湯義正言辭的說,“大小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眠:“……”
她無奈扶額,“湯湯,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們為什麽一直喊我大小姐,我有拿錢砸過人麽?”
湯湯搖頭。
“那我對你們脾氣很壞?”江眠又問。
湯湯繼續搖頭。
“那是為什麽?”
湯湯考慮了一下,斟酌道:“這就是一種氣質。”
“什麽氣質?有錢人的氣質麽?”江眠自嘲道。
“不是。”湯湯說,“是對野哥兇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喜歡不起來。”
對他們這些人都還好。
準确的來說是好多了。
但對野哥,是真過分,偏偏野哥慣着,他們能說什麽?
閉嘴是最好的方法。
江眠摸了摸下巴,“一定很讓人讨厭。”
湯湯沒忍住附和,“嗯!”
江眠:“……那我以後争取不做大小姐。”
做那個人的小姑娘。
知世故而不世故,被嬌慣而不驕縱。
湯湯送完了票就離開了,江眠拿着票去找耿燦燦,發現她不在屋裏,于是給耿源兒發了條微信:姐拿到票了,8月6號晚上六點進場,記得早點收拾好啊。
耿源兒激動的發了一連串的啊。
[綿綿姐,你簡直是仙女!我愛你!啊啊!]
[綿綿姐,我需不需要給你弟買應援的東西?追星我可是專業的!]
江眠被耿源兒的話給逗笑了,回道:不用,我們就去看他比賽。
比賽結束之後,江眠可以蹭關系去後臺看看江楓。
這事兒解決之後,在戀愛小屋裏,江眠的心情都輕松了不少。
耿燦燦也沒那麽怕狗了,甚至偶爾還能大着膽子去摸一摸。
來戀愛綜藝的第二十四天。
闊別兩天的陸星野回來了,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只貓,藍色的眼睛,特別可愛,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就是陸星野頭像上的那一只。
非常漂亮。
耿燦燦不喜歡狗,但喜歡撸貓。
看見這貓的第一眼,立馬雙眼放光,“媽耶,這也太可愛了吧。”
白色的毛,寶藍色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着你看,時而發出一聲嗚咽的喵嗚聲,心都要被它融化了。
就是它一直躲在陸星野的懷裏,耿燦燦上前撸貓的時候,那只手也只敢在貓的背上撸一把。
幸好現在的陸星野心情好多了,直接把貓遞給她,不放心的叮囑道:“小心點撸,別把它撸禿了。”
“安心啦。”耿燦燦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它的,這麽可愛的貓一定要好好珍惜。”
秦牧冷哼一聲,“顏控。”
耿燦燦:“……”
對,她就是顏控,怎麽地?
陸星野去廚房倒了杯水,故作随意的問道:“江眠呢?”
“她啊。”耿燦燦一邊撸貓一邊回道:“和裴暢在後院散步呢。”
陸星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匆匆喝了口水就往外面走。
等他一出門,秦牧無奈搖頭,“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同行的還有趙易呢?”
“三人行,哪有雙人行刺激。”耿燦燦心滿意足的撸着貓,“江眠有小秘密沒告訴我,我就給她搞點修羅場咯。”
“女人心,海底針。”秦牧啧了一聲,“江眠回來就找你算賬了。”
耿燦燦下意識的想回才不會呢,然後突然擡起頭,斜睨了他一眼,“跟你有屁的關系。”
秦牧:“……你這說髒話的毛病能不能改了?”
耿燦燦揚起一抹假笑,一字一頓道:“雨女無瓜。”
陸星野疾步出門,一邊走一邊還拿了手機給江眠發消息,“在哪兒?”
江眠回:在小花園散步。
陸星野:和誰?
江眠:星星。
陸星野站在他們身後,喊道:“趙易!”
三人一起回過頭,趙易和江眠站在一起,中間是二哈,最邊上是裴暢。
趙易沖着他揮了揮手,“老板。”
江眠也莞爾一笑,“你回來啦。”
裴暢抿唇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陸星野看他們的陣仗,這才放心了不少,他上前把衆人分開,在二哈的頭上揉了一把,很自然的加入對話,“聊什麽呢?”
“在說怎麽養狗。”趙易道:“還有節目馬上就要結束了,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
“應該會。”江眠笑了笑,“我會在家裏看你電視劇的。”
“嗯?”趙易瞪大了眼睛,“難道這是見面嗎?”
“不是嗎?”江眠逗她,“畢竟我看見你了啊。”
“見面是相互的動作啊。”趙易扁嘴,“綿綿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逗我玩,我覺得就是看我老實好欺負。”
“我多看你的電視劇,就是在給你增加流量了。”江眠說,“不行的話給你打榜搞數據,我也行,氪金也沒問題,什麽時候花錢買水軍,姐姐做這種事兒一流。”
趙易:“……姐姐你混飯圈兒啊?”
江眠:“……”感覺一不小心暴露了什麽。
陸星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無奈的搖頭。
江眠尴尬的把自己散落的頭發別在耳後,“嗯,混一點兒,畢竟當老師,挺閑的。”
“那你追誰啊?”趙易說,“以後有機會我給你要簽名和合照,實在不行摁頭和你微博互關。”
江眠有些心虛的看了陸星野一眼,然後清了清嗓子,“哎呀,追星這種事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好,我就是閑的沒事才做,又不需要讓人家為我做什麽。”
趙易秒變星星眼,“綿綿姐,你可真是粉圈兒典範!”
江眠:“……”莫名感覺這個誇獎受的有點心虛。
一行幾人回了屋裏。
耿燦燦蹲在樓梯口撸貓,動作輕柔,神情滿足,一邊撸貓一邊說,“小貓貓,你也太可愛了吧,等我這次回去我也養一只和你一樣可愛的小貓貓,到時候你倆可以生一直更可愛的小貓貓。”
“做夢。”江眠無情打破她的幻想,“兩只貓是生一窩。”
她一說話,那只貓就喵嗚一聲,絲毫不忌憚她身後的那只二哈,直接沖到了她身邊,在她的腿邊蹭了幾下,寶藍色的眼睛裏是肉眼可見的委屈,江眠咬了咬唇,慢慢蹲下身子,在它的脖頸間摸了幾下。
小貓得到了愛撫,立馬朝着陸星野撒了歡的跑過去,用它的小腦袋蹭着陸星野的腿,陸星野彎腰把它抱了起來。
江眠看貓,貓也看她,但看了一會兒後直接別過了腦袋,嗚咽一聲蹭了蹭陸星野的手背,腦袋也埋在陸星野的懷裏。
耿燦燦不解,“綿綿,這貓是不是被你給弄的害羞了?”
“嗯?”江眠不知道怎麽說,走到陸星野跟前摸了摸貓的腦袋,貓卻死活都不露出頭來。
這小東西,氣性真大。
不過,這麽多年,陸星野都沒扔掉它。
趙易也加入了撸貓的隊伍,簡直是愛不釋手,陸星野被三個女人團團圍住,把貓往江面懷裏塞,結果貓直接就跳了下去,蹭到了趙易身邊。
江眠無奈的看了陸星野一眼,陸星野攤手,他也沒辦法。
這小東西看起來人畜無害,記仇着呢。
還記得女主人把它扔下五年,不管不顧的事兒。
小貓躲在趙易的懷裏明顯安靜了許多,趙易摸了摸它的頭,忍不住問,“這貓叫什麽名字啊?”
“遠道。”
“球球。”
陸星野和江眠同時開口,爾後兩人對視一眼,陸星野勾起唇角,溫聲道:“和咱們公司一個名字。”
“哦~”趙易不滿的撇了撇嘴 ,“我覺得還是球球好聽。”
“嗯?”陸星野語調上揚,“公司的企業文化白學了?”
趙易:“……”
“老板,我覺得遠道真的很好聽。”趙易的求生欲上線,“拆開看這兩個字,特別有志向,一看就很有文化。”
耿燦燦笑了起來,“小易,你要不要這麽現實?”
“沒辦法。”趙易扁嘴,“我爸說出門要學會随機應變,不然社會教做人。”
趙易還有後半句沒說,如果社會教你做人,那爸爸就好好搞一下這個社會。
江眠多次試圖去和貓拉近關系,但這小貓就是不理會她,反倒是跟趙易和耿燦燦都玩的不錯。
二哈感覺到自己受冷落了,便上前蹭江眠的腿,那小貓立馬瞪大了貓眼,喵嗚喵嗚的叫了好幾聲。
二哈也不敢示弱,擡起頭沖着它就汪汪汪的叫,耿燦燦手往二哈腦袋上一扶,“你已經失寵了,一邊兒呆着去。”
江眠無語,摸了摸二哈的頭,拉着它的牽引繩走開了。
她沒看見,小貓那雙寶藍色的眼睛深情的凝望着她的背影,喵嗚的喊了一聲,爾後以飛快的速度從趙易懷裏蹦了下去,跳了一下直接躍在二哈背上咬了一口。
“啊!”趙易尖叫了一聲,她的手背上赫然是貓爪印記,整整三道。
刺痛感讓她咬了咬唇,直接紅了眼。
“球球!”
“遠道!”
江眠和陸星野同時喊貓,可是這貓機靈的很,在二哈的背上撓過之後,趁着二哈還沒反應過來早就跳了好幾下,蹿到了窗戶旁。
耿燦燦手忙腳亂的給趙易弄傷口,江眠無奈道:“這個先別弄,一會兒去打針。”
“疼啊。”趙易委屈巴巴的說,“綿綿姐,疼呢。”
江眠瞪了趴在窗戶邊一臉警惕的貓一眼,這個罪魁禍首還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二哈被咬了之後也有點狂躁,幸好江眠拉住了牽引繩,這才沒在小屋內制造出一場狗追貓的大型騷動現場。
陸星野走到窗邊把這個罪魁禍首抱了下來,在的身上拍了一把,厲聲道:“怎麽這麽不乖?”
貓兒嗚咽了一聲,那雙藍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江眠。
江眠無奈搖頭,上前看到趙易的傷勢,又憤憤的回頭瞪了貓兒一眼。
這小東西是真記仇。
以前就愛鬧脾氣,到現在更兇了,和它主人一樣。
球球是兩人在一起時撿的,當時陸星野剛去酒吧駐唱,江眠偶爾會去酒吧外接他。
有天晚上下雨,這貓兒就可憐兮兮的趴在酒吧外的垃圾桶旁,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嗚咽,江眠打着傘蹲在地上看了它許久。
直到陸星野出來,一人一貓就那樣可憐兮兮的盯着陸星野看。
陸星野是極其不喜歡小動物的人,看見流浪貓狗最多丢一根火腿腸,從未想過流浪貓會成為這個家裏的一員。
但那一天,江眠眨巴着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扁了扁嘴,他不嫌髒的抱起了這只受傷的貓 ,帶回家裏。
江眠說,它太瘦了,以後要把它喂得胖胖的,所以叫球球。
可分手的時候,球球被丢在出租屋裏,跟陸星野一起度過了沒有女主人的日子。
痛苦、難過、悲傷、孤寂,它陪着男主人一步步熬過來了。
江眠也曾想過回去看看,但每走一步,都覺得臉熱得慌,在樓下無數次駐足,卻沒有上去。
貓兒自知做了錯事,乖巧的窩在陸星野懷裏。
陸星野把它放到沙發上,給湯湯打了個電話來看着,然後拿過車鑰匙,“走吧,去醫院。”
最近的醫院在三公裏開外,陸星野開車,三人坐在車後排,趙易通紅着眼,卻再沒喊一句疼。
到了醫院,江眠和耿燦燦帶着趙易去挂號,熟料趙易咬了咬唇,“我打個電話。”
而後沒幾分鐘,便有專人過來十分恭敬的帶着她們到了專門打疫苗的地方。
打疫苗、處理傷口,整個過程加起來也沒半個小時,等到全部弄完的時候,陸星野才出現在門口。
趙易不滿的瞥了他一眼,“老板,我好歹也是你的員工啊,這麽不關心我死活的嗎?”
“被它撓一下,還能死了不成?”陸星野無所謂道:“這下正好讓你放假了,錄完節目回去休息一陣兒。”
“那不行。”趙易連忙擺手,“我可以的!進組!拍戲!不能耽誤!”
“嗯?”陸星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輕笑了聲,“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努力。”
趙易:“……”
她不努力嗎?
在同公司的年輕女演員裏,她真的很努力好嗎?
江眠趁着沒人看見,在陸星野的後背輕輕掐了一下,用口型道:別那麽刻薄!
陸星野這才無奈搖頭,自我否定道:“你很努力。”
趙易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往耿燦燦身後縮了一下,戰戰兢兢道:“老板……你別吓唬我。”
陸星野&江眠:“……”
果然,還是适合被怼。
幾人在回去的車上,趙易摩挲着自己手邊的皮膚,低聲問江眠:“綿綿姐,那只貓原來是不是叫球球?”
“嗯。”江眠沒想着撒謊,“以前脾氣就不好,現在更差了。”
趙易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嘟囔道:“看看它的主人我就懂了。”
江眠:“……”
她擡起頭往側前方望去,陸星野認真而專注的開着車,車內放着他的新專輯,低沉而舒緩的音樂聲彌漫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外面車水馬龍,這一幕顯得格外溫柔。
她兀自笑了笑。
趙易不解,“綿綿姐,你笑什麽呢?”
“突然覺得你說的很對。”
陸星野微擡了下頭,從後視鏡裏看見了江眠那微勾的唇角,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笑了。
當天晚上,江眠給趙易熬了清淡小粥,配上之前耿媽送過來的鹹菜,味道也算可口。
楊邵去外地工作,還得一天才能回來,衆人晚上懶得做飯,便點了外賣。
秦牧把飯擺好,自然落座在耿燦燦身邊,江眠貼心的給趙易放好餐具。
陸星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發現餐桌前坐了一排,分別是秦牧、耿燦燦、趙易、江眠,受了傷的趙易俨然被當做國寶對待,而陸星野只能坐到江眠的對面去,旁邊就是孫茜。
陸星野微微擡頭,沖着江眠挑了挑眉,顯而易見的不高興。
江眠卻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吃飯,順帶照顧趙易。
正吃着飯,陸星野的手機響了。
是奈哥。
“喂?”陸星野那低沉沙啞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問,“什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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