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心懷鬼胎(04)
? 夏蟬把籠子放在副駕上,自己繞去駕駛座上。結果屁股還沒坐穩,便看見賀槐生拉開副駕門把籠子拎出來扔到後座上去了。
賀槐生自己坐上副駕,關上門,整了整衣服,吩咐夏蟬: “走。”
夏蟬:“……”
賀槐生又說:“槐蔭路。”
“……”夏蟬不樂意了,“一分錢工資都不給我開,還要我給你兼職司機。”
話雖這麽說,還是發動車子,一拐彎往槐蔭路開去。
到了槐蔭路,申姨出來迎接。
夏蟬送到便打算走,申姨忙說:“夏小姐吃過晚飯再走吧。”
夏蟬笑說:“不了,我回家吃。”
賀槐生卻伸手将她手裏車鑰匙一搶,一把揣進兜裏,“吃了再走。”
夏蟬瞪他一眼,然而礙于申姨在場不好說什麽,這人真是越來越講不通道理。
進去才發現申雪霏也在家,正開着電腦坐在餐廳的桌子旁邊。她走過來同賀槐生和夏蟬打了個招呼,指着沙發對笑說:“夏小姐請坐。”
申姨端了兩杯熱茶過來,夏蟬道了聲謝,在沙發上坐下。
這邊,申雪霏沖着賀槐生打了一陣手語,賀槐生點了點頭,将手裏提的籠子擱在地板上,同申雪霏一道往餐廳去了。
申雪霏在電腦前坐下,賀槐生站在她身後,看着電腦屏幕。看了片刻,賀槐生便用手語同申雪霏交流起來。
夏蟬瞧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在沙發上枯坐半晌,蹲下身,将貓籠打開。
貓被關得太久了,脾氣有些不好,夏蟬抱在懷裏,給它順了會兒毛。
興許是她懷裏熱乎,貓任由她抱着,難得沒掙紮。
過了半晌,申姨從廚房出來,往客廳裏瞟了一眼,說道:“雪霏,你們有話出來客廳說啊,怎麽把客人一個人晾着。”
申雪霏應了一聲:“好!”
片刻,申雪霏便同賀槐生走過來,面帶笑意地同夏蟬道歉:“不好意思夏小姐,研究遇到一個難題,跟槐生聊起來就忘了……”她目光移到夏蟬懷裏的貓上,“這是……”
“哦,”夏蟬瞥了賀槐生一眼,“是賀總妹妹寄來的。”
申雪霏忙走到她跟前,“能給我抱會兒嗎?”
夏蟬将貓遞給她。
申雪霏摸了一會兒,貓掙紮幾下,跳下地。
申雪霏看向賀槐生,“這貓叫什麽名字?”
夏蟬搶在賀槐生前面回答:“糖糖。”
“是只母貓?”
夏蟬沒說話。
賀槐生點了點頭,向她打了一陣手語。
申雪霏說:“我沒意見,只是我白天不在家,我媽在家時間多些,我問問她的意思。”
申雪霏往廚房去了。
賀槐生在夏蟬對面坐下,擡眼看她。
夏蟬神情平淡。
片刻,申雪霏從廚房回來,“我媽說可以。就是從來沒養過,怕養不好。”
賀槐生微微點了點頭,又同她用手語交流起來。
夏蟬看不懂,索性從包裏摸出手機來玩。
玩了一會兒,似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她腿。夏蟬低頭一看,是不知道去哪兒游蕩了一圈的貓。
貓毫不客氣,跳上沙發,直接往夏蟬腿上一蜷。
夏蟬心裏陡然好受了點兒,伸手輕輕撫摸着貓腦袋。貓很受用,不一會兒便閉上眼睛,喉嚨裏咕嚕咕嚕。
申雪霏看見,笑說:“糖糖好像很喜歡夏小姐。”
夏蟬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申雪霏又問:“夏小姐以前養過貓?”
“養過。”
申雪霏看向賀槐生,“不如拜托夏小姐幫忙養幾天?我媽腿腳不方便,又沒經驗,怕給小芩養壞了。”
賀槐生看向夏蟬。
夏蟬淡淡說:“我家地方小,貓待着拘束。”
氣氛微妙有幾分凝滞,申雪霏笑了笑,“那還是放在這兒吧。”
不一會兒,晚飯開席。
夏蟬只開始同申姨寒暄幾句,便幾乎沒再說話。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申雪霏去幫申姨洗碗,申姨拖着腳送賀槐生和夏蟬出門。
賀槐生見申姨走路如此困難,想了想,還是回屋裏,把貓裝進籠子又提出來了。
夏蟬走在前面,一路沉默。
走出去一陣,賀槐生忽出聲喊她:“……夏蟬。”
夏蟬停住腳步。
賀槐生走到她跟前,費力地說:“貓……能不能……”
“多久?”
“兩周。”
夏蟬伸手将籠子提過來,“兩周後,你要不是不它接走,我直接把它扔
到大街上去。”
也不管賀槐生是不是看清楚她說的話,她拎着籠子,飛快往巷口走去。
到了車前面,她向賀槐生伸出手。
賀槐生看着她。
夏蟬蹙眉,“鑰匙!”
賀槐生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遞給她。
夏蟬把車解了鎖,正打算上車,忽看見前面停了輛熟悉的車——賀槐生那輛許久沒見的雷克薩斯。
“丁先生來接你?”
話音剛落,那駕駛座車門打開,傅如玉從上面跳下來。
夏蟬擰眉,心裏一股火氣橫沖直撞,二話不說,拉開車門上了車。
賀槐生急忙喊她:“夏蟬……”
夏蟬把貓籠子往副駕上一扔,只當是沒聽見,發動車子,一打方向盤,繞過前面那車,踩油門駛遠了。
後視鏡裏,賀槐生和傅如玉的身影逐漸變成了一個點兒。
開出去好遠,心裏仍然覺得氣不過。
這人可真有意思,有人來接,還非得麻煩她多跑一趟。
車快開到家門口,她才想起來自己車上還有個大麻煩,一時更加惱火。
掙紮半天,最後還是長嘆一口氣,調轉方向,去買貓砂、貓糧等玩意兒。她也不知道這貓平時吃的什麽,但既然是賀芩在養,肯定差不了,最後幾個進口貓罐頭買下去,錢包立時癟了一半,越發覺得肉疼。
拎回家後,周蘭當然不樂意,非要把籠子扔出去。
夏蟬正在氣頭上,跟她吵了一架,最後拎着籠子回到自己房間,砰一下摔上門。
她坐在那兒生了半天的悶氣,聽見貓“喵喵”直叫,才想起來替它把籠子打開。
夏蟬把貓砂擱在陽臺上,又在卧室地上鋪了張毛茸茸的毯子,向貓約法三章:“以後就給我睡這兒,不許出卧室,要是敢随便撓東西,就給我滾去睡大街!”
貓翹着尾巴,肉墊從她拖鞋上踩過去。
夏蟬:“……”
夏蟬起身去拿了個貓罐頭拆開,貓聞到味兒立刻湊過來,夏蟬不給它,“還有,你以後不叫糖糖,叫富貴,知道了嗎?”
貓一勁兒地往罐頭前湊。
夏蟬把手舉高,“富貴,聽到了嗎?”
貓“喵”了一聲。
夏蟬終于滿意了,把罐頭放到地上。
富貴吃了兩口,擡起頭來沖她“喵”了幾聲。
夏蟬輕哼一聲,“你倒是有良心多了。”
夏蟬身上一股貓味兒,起身找衣服洗澡。洗完正坐在床上吹頭發,感覺腿下面有什麽東西在振動,伸手一摸,原來自己坐在手機上了。
打開手機一看,很多條信息,全是賀槐生發來的。
先是解釋他本來中午就吩咐了丁永貴晚上七點去槐蔭路接他,結果跟她碰面之後,忘了跟丁永貴取消這事兒;丁永貴臨時有事,又把這個差事臨時托付給了傅如玉。
然後又解釋今後兩周還得頻繁在兩個地方往返,把貓單獨放在家裏不合适,帶來帶去又不方便,所以打算先放在申姨那兒……
夏蟬看完了,手指停在屏幕上半晌,還是什麽也沒回複。
仍舊鎖了屏幕,放到一邊,繼續吹頭發。
手機又振了一下,夏蟬當沒聽見,待頭發吹到七八分幹的時候,才又拿起來。
一看,賀槐生說:在你樓下,你下來。
夏蟬盯着這句話看了半晌,回複道:睡了。
賀槐生說:你別生氣。
夏蟬想,她生什麽氣,生哪門子氣。
人家不過是把她當個順手的工具,間諜、司機、鏟屎官,偶爾還得發揮她“秘書”的本職工作,陪他調調情。
就她傻逼兮兮,以為他這人畢竟是個聾子,畢竟諸多事情都不方便……
夏蟬沒回複,那邊也沒再說什麽。
至于賀槐生是不是真來她家樓下了,她沒去看,也不清楚。
這之後,一晃兩周過去。
富貴在夏蟬家裏适應得挺好,能吃能喝,除了夜半三更時常跳她床上,一腳踩得她幾乎魂飛魄散之外,這小東西還是顯得十分善解人意。
當時約定把貓接回去的時間也到了,然而賀槐生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夏蟬斟酌半晌,發了條信息。
賀槐生很快回複:後天回崇,到時來接。
夏蟬瞅了正在那兒抓絨毯的富貴一眼,一把将它薅起來,富貴“喵喵”叫了兩聲,扭身要跳下去,夏蟬使勁抓着它,把它腦袋扳過來,“富貴,後天就你給我滾蛋,咱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當天,夏蟬下班以後,回家把富貴裝進籠子裏,放到車上,到約定地方去見賀槐生。
遠遠地便看見他站在車邊,正在抽煙。
夏蟬稍稍松了油門,車速慢下來,她盯着他,慢慢地開過去。
賀槐生擡起頭來。
夏蟬跟他對視一眼,緩緩移開目光,把車停下。
兩周沒見,他似乎比上回碰面要憔悴些,大約是累的。
夏蟬也沒多廢話,把籠子提下來,遞給他。
賀槐生瞟了一眼,伸手接過,放在腳邊。
夏蟬站了一會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賀槐生擡眼看她。
夏蟬輕輕咬了咬唇,轉身拉開車門。
便覺一股煙味兒飄過來,一雙手臂從她背後環過來,摟着她的腰,往後緊緊一抱。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