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9)
的人會覺得自己遭到了戲耍。
把話咽回去了之後,陸言做了個決定,他得着霍涼(江舒然)好好談談。
☆、你是否愛
? 周日早上十點後,陸言敲開了霍涼的家門。
那時候江舒然還沒有起床,迷迷糊糊的穿着新買的卡通睡衣,頂着一頭蓬亂的短發打開了門。
打開門的瞬間她還打了個哈欠,之後定睛一看門口站着的人,立馬就吓醒了。
她被突然出現的陸言吓到了,陸言被她不修邊幅的模樣驚到了。
“陸少?你來這幹什麽?”
陸言還沒回答前先是失聲笑了一通,然後才穩住表情開口。
“我想找你談談,我以為這個時候勤奮的霍總應該已經起床了,沒想到......我擾了你的好夢?”就算是自己打擾了人家睡覺,他也沒有必要真的為此感到歉意,雖然他不知道霍涼的日常作息,但在他腦海中所認為的,那應該是個晚睡早起的男人。即使周末也應當在家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才對。
“找我談談?”江舒然一雙眼睛狐疑的在陸言臉上打量着,她并不認為以她現在霍涼的身份和陸言有什麽好談的,但是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自己如果将其拒之門外就顯得太不大度了。
“那你先請進,我去洗漱一下。”
最終她将他迎進了門,然後自己跑去刷牙洗臉梳頭,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意氣風發的出現。
江舒然從冰箱拿出昨晚從咖啡館打包帶回來的蛋糕,站在冰箱門前偷偷咬了一口後才走到陸言面前。
“吃飯了嗎?如果沒吃的話我給你拿餅幹吃,這塊蛋糕昨晚已經被我吃了一口,所以沒法拿來招待你了。”
陸言望着江舒然嘴角上沒擦幹淨的奶油,笑着搖了搖頭,“我吃了早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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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江舒然坐到了他對面,一邊拿着叉子吃蛋糕,一邊問道:“想和我談什麽?”
“關于江舒然的。”
“我?”江舒然擡起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淡定改口:“哦,他。關于他的什麽事?”她其實潛意識裏知道陸言口中提到的“江舒然”指的是霍涼,但第一反應卻是指向自己,畢竟是相伴了自己二十年的名字,哪能輕易當做是路人甲的稱呼。
“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
面對陸言的開門見山,江舒然也将疑慮問出。
“那你先回答我,你們倆究竟是怎麽回事?”昨晚因為陪許梓沫到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倒頭就睡,所以并沒有打電話詢問霍涼這事情,沒想到今天陸言竟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剛好,她也要問一些東西。
“哈,”陸言笑了笑,老實回答道:“上/床那件事是騙你的,但是拉手接吻,我們都做了。”
見江舒然的臉色漸漸鐵青,他帶着得意的神色不慌不忙的補充道:“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自願的,有我強迫的成分。”
“為什麽?”江舒然将最後一口蛋糕憤憤咽下肚後擦了擦嘴,這才轉入認真的氛圍。“為什麽要拉他的手吻他?你愛他嗎?”
“對,沒錯。”陸言毫不避諱這個話題,回答的相當坦蕩。“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麽關系?為什麽她不願意離開你?”
江舒然因為陸言的回答而怔愣,旋即努力壓抑着情緒道:“我和他只是絲毫不親密的表兄妹關系,而且我和他之間不會發生任何事情,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和霍涼的回答大徑相同,兩人都說和對方是不可能在一起。但在陸言看來,這樣的回答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太統一便讓他更是懷疑。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許梓沫。但在此同時,你在束縛着江舒然。”
“陸少,”江舒然突然喊了陸言一聲,只見她表情慎重,面龐冷峻,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在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答案前,不妨讓我提出幾個疑問。”
陸言大方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說你愛他,我想知道你愛到何種程度?你分得清你對他是愛還是因為一時的好奇而産生的好感?”
陸言想了想,回道:“不止是好感。”
憑借着女人愛猜疑的本性,江舒然一口咬定,“你并不是愛他,最多只是喜歡她。如果你真的愛他應當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不至于回答的這麽模棱兩可。”
這算是什麽定論?陸言第一次發現霍涼的言談邏輯可以這麽偏執有趣。
“喜歡和愛有差別嗎?在我看來,喜歡就是愛,愛就是喜歡。”
見陸言回答的那樣理所當然,江舒然立馬反駁。
“不一樣,喜歡一個人,當你想起他,你會微微一笑,愛一個人,當你想起他,你會對着天空發呆。喜歡一個人,當你們好久不見,你會突然想起他,愛一個人,當你們好久不見,你會天天想着他。喜歡一個人,你不會想到你們的将來,愛一個人,你們常常在一起憧憬明天。你憧憬過你們的明天嗎?你想過要給他将來嗎?”這些排比的江舒然以前在網上無意看到的,她覺得說的有些道理就記住了,剛好這個時候能拿來質問陸言,這讓她有點沾沾自喜,自己是何等機智。
“明天.....将來......”陸言陷入了深思之中,那一雙深邃的眸子也漸漸泛起了迷茫。“你所指的将來......”
“俗氣點說,你是只想暫時的擁有他,還是想長長久久在一起?和他結婚生子,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而對于你身旁出現的各種比他漂亮比他性感比他優秀的女人都視而不見,為了他你可以抵擋外界的誘惑,你會刻意減少不必要的交際,你會為了他放棄流連花叢。這就是你要給他的将來。”
對于生活一直不富裕的江舒然來說,她也曾幻想過某一天突然走了狗屎運釣上了一個鑽石王老五或者富二代,那樣她就可以大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而陸言不管從長相還是家世都滿足了她的花癡少女夢,可她是個實在人,比起榮華富貴,她更想要的是安穩,即便這人帥氣多金,但是靠不住的話,她寧願找一個相貌普通懂得奮進的老實人。
她所問的這些問題是認真的,畢竟關乎的是自己的未來。當然,她不得不自愧不如的是,霍涼太TM有辦法了!難道因為換了身體之後,他無意中開啓了新技能?
不得不說,這一點陸言從沒考慮過,真是一點都沒想過這種問題。他只是覺得那個小助理很有趣,他想保護她,擁有她,兩人交往下去,僅此而已。至于結婚生子,一輩子相守這個問題,他覺得江舒然問的太早。以往他和別的女人交往從來沒有想過會往一輩子的方向發展下去,他覺得很多事情是得過且過的,他也知道對于再喜歡的女人也有怠倦厭煩的時候,可是在一起的時候,他認真對待過,他認為這樣就足夠了。
“我珍惜現在難道不行嗎?以後的事情......結婚生子那麽遙遠,不應該從一開始就考慮。”
呵,花花公子果然就只是玩玩。江舒然不屑冷笑,嘲諷道:“如果你認真就不會覺得遙遠。但你不是。陸言,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玩得起,不管是身體還是感情,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玩不起,你想過沒?只是抱着這樣輕浮的态度就好意思上門來和我談判,你是太高估自己了還是太低估我了?而且我告訴你,對于你這樣的男人,江舒然是不可能愛上你的,你死心吧。”
陸言對江舒然的話感到不可理喻,在這樣的大都市中,人心易變,誘惑種種,難道真會有人渴求着一份從始至終的感情?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想過,感情是會有變故的,喜歡一個人會發生在莫名其妙的時間地點中,厭煩一個人也會随着時間漸漸發覺。這一切都是時間的因素,并不是人的錯。
“陸言,愛你的女人那麽多,你随便找一個玩玩吧,唯獨江舒然不行。”
“你憑什麽替他做主?”陸言被江舒然的話攻擊的有些氣力不足,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強硬一些。
“因為我把他當做是我的親妹妹看待啊。”江舒然頓時擺出一副嚣張的無賴嘴臉道:“作為哥哥的我,怎麽能看着自家妹子被人欺負了?我明知道你只是玩玩當然得阻攔了。不然我怎麽向他父母交代。”
陸言覺得有些微妙的奇怪感,平時的霍涼再怎麽能說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快語連珠,句句拿人。是因為他對小助理真的太在乎,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逼自己放手?
陸言當然想不到,江舒然就一張嘴厲害,死的活的黑的白的随便說。
不對,他不應該聽這個男人在這訓斥自己。他是陸言,是cair的陸少,他想要做什麽難道還得別人允許?
“你的問題問完了,我只問一個問題。”陸言漸漸找回了一開始從容自信的笑容,他身體後傾,抱胸靠在了沙發靠墊上。“你愛他嗎?你只需要回答我這一個問題。”
“不愛。”江舒然回答的也幹脆。她和霍涼之間只是因為身體的交換而産生了牽連紐帶,實際她對于這個人并沒有太大的好感,兩人的關系只能談得上是患難與共,再不甘心的來一句生死相依,畢竟兩人都擔心對方照看不好自己的身體,萬一其中一人出了什麽事嗝屁了,估計就都回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這一點是心照不宣的。
“這樣就行。不好意思打擾了。”陸言留下耐人尋味的一笑,便起身離開了。
陸言走後江舒然望着空沙發出神了一會,繼而不住嘆息,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她好想回到自己的身體,在這副身體裏,她不僅要擔心着霍涼這邊的工作女人和老丈人,還得擔心自己身體別被陸言給騙走了。她好心累,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機緣巧合才使兩人靈魂互換的?網上也搜不出個所以然。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霍涼的電話。
霍涼接起電話,以為江舒然是質問自己和陸言到底怎麽攪和在一起的,誰知那邊的江舒然一開口便是一句:“霍涼,你泡男人真是好手段,陸言剛剛找上門和我談判了。”
霍涼不知為何心裏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問道:“談什麽?”
“談你。他只是想玩玩,并不是認真的,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不過不确保有效果。我必須警告你,離他遠一點,免得被吃幹抹淨了,吃虧的是我。”
“我明白了。梓沫那邊怎麽樣了?”
“她你放心,已經哄好了。”沉默了兩秒,江舒然躊躇着問道:“霍涼,許梓沫很在乎你,因為在乎你,所以她沒有深究昨晚的事情。”
“嗯。”
“她昨晚對我說,‘霍涼,我很愛你,你一定要記住,我很愛你。’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你。”
電話那頭亦是短暫的沉默了幾秒後,霍涼又是淡淡的一聲“嗯”,聽不出悲喜,也想象不出他此時是以何種神情在接納這句話。
江舒然有些不樂意,追問道:“你難道不覺得感動或者開心?”
“類似的話她以前也對我說過。她是個好女孩。”
“僅此而已?”江舒然不知為何從心底騰起一股惱怒,就好像熱臉貼上了冷板凳,就好像對牛彈琴。“霍涼,你告訴我,你愛許梓沫嗎?我是女人,我有女人獨有的第六感,我覺得你對她并不是那麽深愛,你對她的感情很淡漠。你在乎K.M總裁這個位置更勝對于許梓沫的感情。”
“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霍涼冷冷的打斷了江舒然的喋喋不休,“你只要做好你該做的就行。”
“好,那你告訴我,我該做的是什麽?”江舒然惱火的說道:“是幫你好好打理公司?還是幫你應付許梓沫,只要她開心了,董事長才不會找你的麻煩,只要董事長不找你的麻煩,你才能安穩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所以許梓沫才是你以後事業的保障。”
“夠了。”霍涼的聲音顯得低沉愠怒,卻刻意平靜道:“我會娶她,我能保證不會讓她受傷害。這些足夠了。”
☆、被注意到了
? 霍涼說完這些話後,不等江舒然再說什麽就将電話挂了。聽着那頭傳來的銷魂的嘟嘟聲,江舒然扯了扯嘴角,顯得不太開心。
周而複始的周一。霍涼的手傷痊愈後便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以便替江舒然遮擋麻煩,答疑解惑。
上午半天重複着日常瑣碎,時間流逝的也快。霍涼和江舒然的祈求都很簡單,只要每天都能相安無事的度過便是再好不過的。
但今天讓霍涼想不到的是,自從把公司交給霍涼打理後就很少露面的許世常竟然出現了。他把公司交給霍涼并不是為了自己樂得清閑,而是頗有野心的他在國外和老朋友又創立另外一家公司,因此他需要經常出國,對于K.M也只是隔一段時間來考察一番。如果霍涼能算算日子的話便不難得出這幾天董事長會來的結論。
許世常出現在公司的時候,江舒然正拿着霍涼打好的稿子在給技術部門開會,霍涼則是坐在電腦前安靜的處理着文件。
“董事長中午好,難得見您來公司,有什麽事嗎?”剛起身要去茶水間倒水的楊嬌嬌瞥見了從電梯裏出來的許世常,于是便熱情又謙卑的走了過去,禮貌的給予問候。
許世常動了動嘴角,看着像是在笑,可臉部肌肉動的卻并不明顯。他眼神沒有停留在楊嬌嬌身上,而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才回答道:“來看看公司的情況。”順道又問:“霍涼呢?”
“霍總在......”楊嬌嬌剛想說霍涼在開會,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狐媚的大眼睛一轉,從容改口道:“霍總在辦公室呢吧。”
“嗯。”許世常略一點頭表示明了,然後便不緊不慢的走向了總經辦。
楊嬌嬌揚起紅唇一笑,扭着腰肢哼着小曲進了茶水間。
霍涼正在看電子郵件,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向自己靠近便擡起了頭,這一擡頭剛好對上許世常的眼睛,他先是一愣,随即立即站起身來恭敬的喊了聲“董事長”。
許世常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而後緩緩開口,“你是新來的助理?”
“是的,董事長。”
“你怎麽知道我是董事長?”
“因為企業宣傳牆上有您的照片,我入職時看過,所以就記住了。”
霍涼就指望着自己這點反應過活了,在許世常面前慢一拍都不行。
許世常盯着他看了會,旋即開口問道:“霍涼在辦公室嗎?”
“霍總在三樓會議室開會,您先進辦公室等他,我會去通知霍總您來了。”
說着霍涼準備為許世常打開經理室的門迎他進去,許世常卻站着不動,扯出一個看不出笑意的笑容道:“不用了,我就是來看看。”
說完他便轉身要離開,霍涼與此同時正準備松一口氣,沒想到許世常又轉過身來,一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再次盯在了霍涼的臉上。
“多大了?”
“今年剛滿20。”
“挺年輕......”許世常的這句話讓霍涼聽不出褒貶,這一向是他的作風,他說的每句話不管長短似乎都隐藏着另一層意思,但是這意思并不是顯而易見,得靠猜,有腦子的猜出來要麽應對,應對不了就誠惶誠恐。沒腦子的根本沒想到要猜,便不知他在心裏是怎樣看人的,或者要使出什麽手段。
霍涼不自然的笑了笑,選擇不答話。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或許猜到了許世常在想什麽。
“工作去吧。”
說完這才真的徹底轉身離開了。
霍涼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就是不敢大喘出來。他慢慢的坐了下來,目光游離了一會,面色也漸漸沉了下去。
楊嬌嬌在茶水間沖好咖啡并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端着咖啡倚在門邊喝了兩口,見許世常又折了回來,便又揚着笑臉湊了過去。
“董事長見着霍總了嗎?”
“他在開會,我就不去見他了,今天只是來公司看看。”
楊嬌嬌笑容更甚,殷勤道:“霍總新來的助理可真不懂規矩,見您來了也不給倒杯水。董事長我給您倒杯水,您休息會再回去呗。”
“不用了。”許世常側過臉瞥向霍涼的位置,用探尋的口氣問道:“這個助理才二十歲,怎麽坐上這個位置的?是學歷使得HR破格錄用,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這話題可是楊嬌嬌最想談的,而問這個問題的人也是她最為想告知的。
她有些迫不及待,卻恰到好處的克制着,裝作随意開口回答道:“哪有什麽強大的學歷背景,就一高中畢業的,工作能力也一般般吧,聽說之前從沒做過這類的工作,但是每天都會在霍總辦公室裏待上很久,關着門也不知道談什麽重要的工作內容。”
許世常不可察覺的動了動眉頭,追問道:“這樣的人HR為什麽要招進來?”
“董事長,這您可不能說是HR的問題了,這個江舒然啊......就是總經助,她可是霍總親自招進來的。聽說是霍總的一個沒有太大關系的表妹,所以即使學歷能力不達标,也沒人敢說什麽,畢竟上頭有霍總護着,即使她趾高氣昂的,我們也受着。”
這些話雖說是向許世常講述江舒然的背景,但話中的倒苦水之意不難聽出。
許世常點點頭,又是明了的意思,再沒問什麽就走進了電梯。
楊嬌嬌皺着眉,琢磨着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夠不夠全面,董事長又有沒有認真聽進去。
許世常回到家時,許梓沫正在廚房研究“許氏創新菜”忙的不亦樂乎。
他走進廚房,一張帶着寒氣的臉只有在自己的寶貝女兒面前才會變得柔和慈祥。
“梓沫,做什麽菜呢?”
“爸你回來了,我正在研究做香蕉餅呢,等下做好了你幫我試下啊。”許梓沫沒有回頭,心情很是愉悅,正在不停的拿鍋鏟在平底鍋內翻動。
“好,等下我來品嘗寶貝女兒做的新菜。”許世常看着她的忙碌的身影,躊躇片刻開口問道:“梓沫,你最近去過K.M嗎?”
“沒啊,我沒事去那做什麽?霍涼之前說讓我別去公司找他,不然影響了工作。所以我一般沒大事不會去。”
“那你知道他換了個新助理的事情嗎?”
“知道,是江舒然嘛,她就是我上次和你提過,發生車禍時坐在霍涼車裏的人。是霍涼的表妹來着。”
許世常斂眉,似自言自語,但聲音足夠讓許梓沫聽到。
“這麽說你們見過面了......”
“嗯,見過幾面。”
“他們倆的關系不錯?”
“......是不錯,霍涼挺照顧她的。”
許梓沫在回答這個問題時有一瞬間的遲疑,這讓身為父親的許世常看出了端倪,于是便追問着:“是關系不錯,還是太過親昵了?”
“這......”許梓沫被問的有些亂了手腳,回憶起霍涼和江舒然之前微妙的暧昧關系,又想到那晚,咖啡廳內‘霍涼’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于是便裝作滿不在乎的回答道:“江舒然是霍涼的表妹,霍涼也是受她父母之托才那麽照顧她的。沒什麽不對的地方。”
許世常作為許梓沫的父親,看着她長大,知曉她的脾氣,只是這幾句對話,他便能察覺出其間有些問題。
于是他不再追問這些話題,話鋒一轉談到了做菜。
“今天研究出了幾道菜了?”
“一個湯,兩個菜和一個餅。”提到自己的廚藝,許梓沫不無自豪道:“霍涼一定會喜歡吃。”
“看來我的女兒是對自己的手藝信心十足了?”
“那是當然,我是帶着一顆有愛的心在做菜呢,所以這些菜裏,滿滿的都是愛的味道。”
許世常被許梓沫的話逗的忍俊不禁,開口道:“既然這麽有自信,不如明天就讓霍涼來家裏吃飯吧,手藝好壞讓他來做評判。”
“好啊,我一定會讓他心服口服的。”如許世常所料,許梓沫欣然答應了下來。
“那你可要加油了。”許世常丢下這句話便回到了客廳,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注名的號碼,在許梓沫聽不到聲音的範圍內開□□談。
第二天中午江舒然就接到了許梓沫的電話,一聽到晚上要去她家吃飯,而且又是她親自下廚,江舒然整個人都誠惶誠恐,如坐針氈。
她将這個消息告訴了霍涼。霍涼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于是便叮囑她,手機充滿電,到了許家就撥通他的號碼,他要全程聽取許世常或者許梓沫和她的談話內容。
雖然感覺霍涼是在玩竊聽風雨,但是江舒然沒有拒絕這個要求,前提是霍涼要給她報銷一個月的手機費。這點霍涼自然是答應了。
下班後江舒然懷着忐忑的心情去了許家,在大門外就撥通了霍涼的手機號,接通後就鎖屏放進了衣兜裏,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按響了門鈴。
雖然先前來過一次這裏,可再次來,她的心情卻比第一次更加激蕩,似乎得發生一些事情。說不清是為什麽,可能只是女人的直覺而已。
☆、論屈辱
? 照例是傭人将她迎進了門,進了敞亮的客廳裏,許世常正在翻看手中的外文書籍,聽到動靜眼睛也沒有擡起,只招呼了句“你來了”。
江舒然點點頭,“是的董事長。”
“嗯。”許世常翻了頁,語調低穩道:“坐吧,今天梓沫提前了一小時下廚,等下就能開飯了。”
“好的。”幹巴巴的對話結束後,江舒然機械性的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刻意與對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個中年男人給她的感覺不溫暖,甚至她能感受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凜凜寒氣。即使她可以不分場合的沒心沒肺自我嗨皮,但是在許世常面前,卻不得不壓制自己。這使她渾身不自在。
“開飯了!”好在坐下沒幾分鐘許梓沫便蹦跶着從廚房跑了出來。
“爸爸,霍涼,快來坐。”
她将菜上桌後熱情的為兩人把椅子拉出來,整個人洋溢着別樣的愉悅。
見許世常起身,江舒然這才敢跟着起身去入坐。
“霍涼嘗嘗我新做的菜,牛奶香蕉餅。”許梓沫說着把一塊巴掌大的圓形黃色的餅子夾進了江舒然盤子裏,滿懷期待的望着她。
江舒然淡定的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在咽下去的一瞬間既感動又欣慰,由衷贊嘆道:“味道很好。”和許梓沫之前做的那些菜比起來,這個吃起來酸甜濃香的香蕉餅簡直是天外之物。
她很欣慰,許梓沫的廚藝并沒有停滞不前。
“那你就多吃點,我做了很多呢。昨天試做的時候爸爸也說味道很好,所以今天我就多做了些。”
許梓沫一邊為江舒然不停夾菜,一邊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之後,她笑的那樣開心,被許世常看在眼裏也是百感交集。
“霍涼,你和梓沫在一起也有三年多了吧?”
他冷不丁的詢問道,江舒然一愣,旋即趕忙回答,“是的,有三年了。”
許世常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湯,緩緩開口道:“這三年來,你和梓沫的感情很穩定,将公司管理的也井井有條,蒸蒸日上。我覺得是時候讓你們結婚了。”
“啊——!”
許世常的話音剛落,江舒然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旁的許梓沫卻根本停不下來,興奮的尖叫聲一波接着一波。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可以和霍涼結婚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過後不忘反複确認。
許世常微笑着點了點頭,确定道:“沒錯,你們是時候結婚了。”
許梓沫開心的就快狂舞起來。而江舒然卻是震驚,此時電話那頭開着免提的霍涼雖面色無異,內心卻也震撼不行。
他震撼的不是要和許梓沫結婚,結婚這事情他以前就打算過,他只是震驚,曾私下裏和自己說過,要再等兩年才能把許梓沫嫁給自己的許世常,為何卻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不明所以,卻什麽都做不了,只得繼續聽下文。
見江舒然的神色并無驚喜,卻顯慌亂,許世常不動聲色道:“婚禮安排在今年年底,霍涼,你覺得可以嗎?”
“啊?”江舒然怔愣了一番,然後磕磕絆絆的回答:“可——可以,董事長您做決定就行了。”
“那好,結婚後這套別墅就給你們做婚房了。我經常要出國,只是偶爾在家,不會打擾你們的日常生活。”
許世常很平淡的将這句話說了出來,可江舒然與電話那頭的霍涼俱是一頓。
這是要讓霍涼入贅的意思了?
許世常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也沒有征求霍涼的意見就決定了要讓他入贅。江舒然不清楚霍涼到底願不願意入贅到許家,但從她的角度來看,一般的男人稍微有點骨氣有點自尊都不會選擇入贅,況且以霍涼的經濟基礎并非養不起許梓沫,也不需要入贅。
于是她怯怯的開口道:“董事長,我有房子,如果梓沫覺得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再買套大房子,和您住在一起,怕擾了您的清淨。”
“不礙事,我只有梓沫一個女兒,如果她不在家裏陪我聊天解悶,我一個人面對這偌大的房子心裏也是空蕩蕩的。所以你們來了,我也會覺得熱鬧。一家人住在一起難道不應該嗎?”
“就是。”許梓沫并沒有覺察出兩人的不對勁,她只是以為父親年齡大了怕孤獨,所以幫腔道:“爸爸說的沒錯,霍涼,這別墅這麽大,讓他一個人住在這裏也挺孤獨的,不如我們婚後就過來陪爸爸,你說好不好?”
江舒然知道許梓沫沒有考慮那麽多,對她而言,能和霍涼在一起,又能和自己最為依賴的父親在一起,這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她沒理由拒絕。
“可是梓沫......”江舒然剛要開口便見許世常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着自己,她趕忙噤聲,不敢再說什麽。
“結婚的事情等下晚飯後霍涼跟我到書房談談,現在先吃飯。”
江舒然心裏咯噔一下,要和許世常獨處了,她本能的很抗拒,心想有什麽話飯桌上談不是更好嗎?
而那頭的霍涼心裏明白,許世常要談的不止這些。他如今幫不上什麽忙,只能指望江舒然自己化解了。
飯後許梓沫乖巧的承擔起了收拾殘局的工作,而江舒然不得不跟着許世常進了他的書房。
這時候在她看來,許世常的書房或許跟傳說中的小黑屋沒什麽兩樣,至少她心境上是這麽覺得。
進了書房,許世常在書桌前坐下,示意江舒然坐到自己對面。
“梓沫不在這,我想我們彼此都得坦誠一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江舒然的臉,并且說完後并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樣子,似乎在等待着對方開口。
江舒然有些局促,她明白許世常在等待自己說話,可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董事長,您的意思是......?”
顯然,江舒然的不解在許世常看來便是相當的不坦誠。他立即沉下臉來,施施然道:“江舒然,畢業于市北高中,高二時父母因事故去世,她無依無靠,也沒有任何親戚,所以沒有選擇繼續上大學,當然,以她的成績也沒有上大學的必要。畢業後她就一直靠打工養活自己,大多都是在工廠工作。她的生活,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你也并沒有這樣的表親。”
說完他眼中盛着一絲陰冷,仍舊是等待江舒然的回答。
“你......調查她......”江舒然一時間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嗓子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堵着似得,使得她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為什麽......”
自己的身世從一個以往毫無交集的陌生人口中被準确的暴露了出來,江舒然感到很驚恐,很彷徨,她有些不知所措,卻不明白許世常為何這麽做。
“霍涼,上次你來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男人可以逢場作戲,只要及時抽離,不要被人抓了把柄就沒事。這個江舒然為什麽會出現在K.M,以及你們之間真正的關系,你想好要怎麽解釋嗎?”末了他冷冷一笑補充道:“解釋的話要想全面些,我可不是梓沫,沒那麽好糊弄。”
的确,許世常是只老狐貍,他精明的可怕,任何能拿來糊弄許梓沫的理由,到了他這裏,都會毫不費勁的被戳穿。
縱然江舒然平日裏能說會道,在許世常面前,她依然還太稚嫩。
她不知如果是霍涼站在這裏會怎麽做,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請求霍涼的幫助,因此她只能緘默不語。
“霍涼,我知道你工作能力不一般,我很賞識,但你能坐上K.M總裁這個位置絕不單單是因為你的工作能力。我要你明白,不是因為你有能力又恰好梓沫喜歡你,所以你才有這個機會,事實恰恰是相反的。比你能力更卓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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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